爸爸亲教游泳意外溺水 金奖入围导演谈父亲节回忆

《兜兜风》由林巨（右）和黄劭扬饰演一对对彼此沉默的父子。（瀚草影视提供）

《兜兜风》导演詹凯迪将自身故事投射在电影之中。（瀚草影视提供）

导演詹凯迪执导电影《兜兜风》去年在金马影展大放异彩，男主角林巨入围第58届金马奖最佳新演员奖，电影入围国际影评人费比西奖竞赛，并入选韩国全州国际影展竞赛等等多个国际影展，宣布定档于9月30日全台上映。

《兜兜风》描写一对平日无法沟通的父子，各自面临负债、失恋等人生低谷，只能用沉默陪伴对方。导演詹凯迪有一段时间在高中时赴外地求学更一度和父亲断了联系，但偶尔也会想像：「假如我单独跟爸爸成长过日子，又会是什么样子？」他终于透过电影，勇敢地实现了这个假设。

《兜兜风》透过主角父子如两条平行线的生活呈现亲子间缄默的互动，令人唏嘘不已。谈到完成电影后和父亲相处是否有改变？詹凯迪表示父子关系始终维持现状，「他知道我在干嘛，对拍电影不反对也不支持。」他苦笑说：「我们互看对方很可怜，他看我为拍电影贷款负债，我看他拼命勉强自己做过多工作。」现在则由孙子当父子间的润滑剂，「长辈对孙子总是比较疼爱。」

詹凯迪在北艺大研究所毕业后曾回乡陪父亲创业，「爸爸当老板卖木头，我帮忙行销。」他形容父亲是个很有自信的人，虽曾陷入债务危机，仍不气馁地尝试超过10种不同工作，如今事业稳定，也想用自己的方式帮助儿子，「直到我去拍电影，他知道我背了很多债，就说：『你干脆回来帮我做，至少收入固定。』」或许也正如同詹凯迪在电影想传达的讯息之一，「这就是血脉相连，一开始排斥变成他们的样子，到最后还是殊途同归，来自于血缘或是宿命。」

正逢父亲节，被问有无过节时感动的回忆，詹凯迪说：「有次清明时节陪父亲去灵骨塔扫墓，我爸找不到祖先的塔位，而我同时找不到我爸。」他也把这段往事放进电影中，感叹这就像全天下所有父子的缩影，儿子一辈子都在追寻父亲的足迹，「我现在也变成一个父亲，我儿子是不是也在寻找我是谁！」

他也想起父子间另件令他印象深刻的片段，是父亲在他童年时亲自带他去泳池教游泳，「但我差点淹死，以为快被水鬼抓交替！」他忍不住自嘲：「喝了很多水，起来之后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池水，也算是一种感动？」今年夏天，他也在教儿子学游泳，「其实要一直找放手的时机，让孩子能够独立前进。」他推测或许是父亲始终抓不准何时要放手，加上不擅于和儿子沟通，当年才会发生意外。

此外，去年电影在金马影展首映时，詹凯迪特地请父亲参与盛典并观看电影，他感觉到父亲因此很有面子，「对他来说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父亲看完后一如往常没有多言，只给了他一句话：「这个电影需要很大的想像空间！」詹凯迪自我解读：「他不一定想要承认这是我对他的投射，也或是他觉得这部作品可以更贴近观众，但我更相信是他给我的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