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冠后炮轰国家队 羽毛球天才少女揭开韩国体育残酷一面

时隔16年,韩国又一次在奥运会赛场夺得一枚羽毛球金牌,但这枚奖牌带来的除了荣誉,还有轩然大波。

风波的主角是22岁的安洗莹,她刚为韩国拿下巴黎奥运会女子羽毛球单打金牌,但当她回到仁川机场时,脖子上没有挂着金牌,脸上也没有笑容。

“我对国家队非常失望。”此前,安洗莹在夺冠后,拒绝参加官方新闻发布会,而是对媒体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据韩国《朝鲜日报》报道,安洗莹直接炮轰韩国羽协:“我的伤势比想象中还要严重,但他们却置之不理,我觉得他们太自满了。从这一刻开始,我认为继续为国效力可能会很困难。”

安洗莹的的话震惊了整个韩国,韩国媒体甚至猜测,她会不会就此退出国家队。随后,韩国总统办公室回应称,将在奥运结束后进行调查,尹锡悦也表示,已听取事件通报。

这场风波看起来短时间内不会结束。

8月8日,安洗莹在自己的社交媒体上晒出一张全黑照片,公开道歉。她在文中表示,自己的言论让许多人感到震惊,尤其是那些在奥运赛场上拼搏的运动员。对此,她感到十分沉重和愧疚。她还强调,将在巴黎奥运结束后进一步阐述自己的想法和立场。

目前,安洗莹世界排名第一,且很早就被称为羽毛球界的“天才少女”,是韩国历史上首位进入国家队的中学生球员。

然而,即便是这样难得一遇的天才,也无法承受韩国体育的残酷。

矛盾起源

据韩国《中央日报》报道,双方矛盾的核心在安洗莹的伤情。

去年10月,安洗莹在杭州亚运会决赛中膝盖韧带受伤。经过5周的康复治疗后,她于去年11月重返国际赛场。

不过,在安洗莹看来,实际情况是,她的伤情比医生诊断的要严重得多,自己还需要治疗。但韩国羽协却认为问题不大,强行给她安排了各种比赛,导致她无法完全恢复,成绩起伏很大。

“我从被误诊之后就强忍痛苦一直在比赛,这导致我的康复期变长。”安洗莹控诉道。

△赛场上的安洗莹。图源:社交媒体

对此,韩国羽协表示,“这是教练组在充分征求运动员意见的基础上,结合她的身体状况做出的决定。”

安洗莹认为,这一系列不合理的安排,也导致她在在巴黎进行最后训练时,脚踝也受伤了。

“得知选手受伤后,我们立刻邀请了选手指定的韩国医师去了巴黎,为此支出了1100万韩元的经费。”羽协方面解释道。

至于隐瞒选手的受伤一事,韩国羽协表示,这是为了不让受伤的事实暴露给对手。

还让安洗莹感到不满的是,她认为韩国羽毛球国家队一直偏重于国际比赛成绩相对较好的双打项目,而忽视了单打。她曾提出关于雇佣私人教练来提升表现的建议,但未被接受。韩国国家队对她“一方面阻止一切,另一方面又以自由的名义放任不管”。

韩国羽毛球协会对此表示感到困惑,并称“我们一直在物质和精神上支持选手”。

对于安洗莹的控诉,韩国女子羽毛球选手、前奥运冠军方铢贤表示感同身受。方铢贤说,安洗莹受伤后没有得到科学的康复,反而马上又参加了印度尼西亚公开赛、新加坡公开赛等,这对运动员来说是很残酷的。

本届巴黎奥运会羽毛球混双银牌得主、韩国运动员金元昊则表示:“有关这个话题的报道太多了,也不能说羽球队内氛围很好。”

韩国奥林匹克委员会主席李起兴表示,他已要求相关教练提交有关情况的报告,他了解安洗莹的抱怨,但不会轻易倾向其中一方。

“我不清楚她对羽协有什么具体不满,她的指控依据也不明确。一旦我们回国,韩奥委会将对此进行深入调查。”他说。

残酷的韩国体育

安洗莹发言炮轰韩国羽协的消息引起轩然大波,让过去韩国体坛的不少争议再次受到关注。

韩国体育以苛刻对待运动员而闻名。

2014年仁川亚运会,韩国女排表现出色,夺得了亚运会金牌,但韩国排球协会选择的庆功场所竟然是一家泡菜汤店。无奈之下,韩国女排运动员们只能自掏腰包,去高级餐厅吃饭。

这事被韩国民众批判韩国排协“怠慢球员”,“给夺冠的球队吃泡菜汤,这在我看来是不可原谅的。”

更离谱的例子来自短道速滑。天才选手卢珍圭19岁就是世界冠军,他于2013年不幸确诊骨癌。

然而,韩国方面想让卢珍圭参加2014年的索契冬奥会,所以让他忍着疼痛,仍然进行高强度的训练。

直到2014年的一次训练中,卢珍圭摔倒后肘部骨折,在医院进行检查的时候,发现他的肿瘤已经增大到了13厘米,变为了恶性肿瘤,无缘冬奥会。

这一系列的操作,也让卢珍圭错过最佳治疗时机,他最终于2016年离世,死时年仅23岁。

卢珍圭的主治医生说:“不知道这种状态下,他是怎么训练的。”

卢珍圭的姐姐卢善英也是短道速滑选手,但她在韩国国家队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反而被队友金宝凛孤立羞辱、冷嘲热讽、抱怨成绩差等。最终,只能退出韩国国家队了。

各式各样残酷的体育故事,或许还将在韩国继续。

在本届巴黎奥运会上,获得了女子10米气枪银牌的韩国射击选手金艺智,以其杀手般表情而在网络上走红。回国后,她在8月9日的记者会上突然晕倒,随后送往医院治疗。

金艺智的教练郭民秀说:“她以前没有这样的毛病,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也许是从7月中旬开始,一直有日程,太疲劳积累的。”

本文源自:时代周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