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总统命不久矣？健康传闻成乌克兰宣传武器

乌克兰国防部情报总局（GUR）局长布达诺夫（Kyrylo Budanov）表示，蒲亭（Vladimir Putin）「垂死」。(图/美联社)

乌克兰情报局长布达诺夫日前表示俄罗斯总统蒲亭重病垂死。过去，蒲亭总爱以硬汉形象政治宣传；俄乌开战后，对比神采奕奕的泽伦斯基，蒲亭的健康传闻成了乌克兰的宣传武器。

乌克兰国防部情报总局（GUR）局长布达诺夫（Kyrylo Budanov）4日接受美国媒体专访时表示，蒲亭（Vladimir Putin）「垂死」，「他久病缠身，我确信他罹癌了」，并指出消息来自蒲亭身边的人。

布达诺夫接着表示，「我想他很快就会离世，希望很快」，而乌克兰「会在他过世前赢下战争」。

作为率先提供具重火力战甲车至乌克兰的国家，法国外交部长柯隆纳（Catherine Colonna）5日向法媒LCI回复，「这项评估并未获得证实，也没有其他的合作伙伴分享。或许是乌克兰人这样想，或许这是他们的愿望」。

近月来，对蒲亭健康的各种猜测甚嚣尘上，包括具有影响力的Telegram帐户General SVR不断发出蒲亭生病、孤立的消息，甚至在网上疯传一则蒲亭因摔倒而大小便失禁的影片也来自这个帐户。法媒指出，蒲亭的健康状况，也是「宣传武器」的一环。

法国国际战略研究院（IRIS）研究主任暨「俄罗斯地缘政治」一书作者奥班（Lukas Aubin）5日向巴黎人报（Le Parisien）分析，独裁者都希望长久掌控权力，「透过垄断资讯，他们会变得越来越神秘，因为大众缺乏资讯来重新建构拼图」。

从2000年掌权开始，蒲亭就以打造形象的策略闻名，他将自己刻划为强悍、充满男子气概且体魄不凡。

奥班曾研究蒲亭如何利用运动巩固权力，他指出，2010年蒲亭表演打冰上曲棍球，为了表示「60岁还能学新运动，俄罗斯男人很强，蒲亭就是证明」；蒲亭更是经常「被拍到」身穿黑带柔道服训练的画面。

但2022年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后，事情出现了奇妙的改变。奥班指出，开战前，蒲亭每两周都要表演一次运动，「但去年2月起，蒲亭这方面的画面却变得非常少见」，甚至没有如往年一样参加2011年他亲自创立的夜间冰上曲棍联盟比赛，「传统的年末记者会也被取消了」。

是因为上了年纪，生病，还是希望在战争期间更为低调？外人无从得知。然而奥班坦言，「很难不心生疑窦，因为继续传播正面影像原本是可以展现一切都在掌控中的方式；但现在这样，很可能是他健康走下坡的迹象」。

卢森堡广播电视（RTL）法国版6日报导，法国情报研究中心（CF2R）负责人德内瑟（Éric Denécé）曾分析，俄罗斯、美国和乌克兰都很会操作讯息战，「对于很难证实的发言要特别谨慎」。

猜测与质疑的说法从各方涌来，令人困惑。例如瑞士广播电视台（RTS）记者、西亚专家金提（Régis Genté）去年6月向法媒揭露：「许多相当正规的消息来源都跟我证实，最晚自2017年起，蒲亭出访时，排泄物都会被俄罗斯单位收走，避免被他国拿去检验。」

记者卓斯兰（Sophie Jousselin）则指出，有人认为蒲亭是刻意装作身体衰弱，好以「反正时日不长」的逻辑劝退企图发动政变的政敌。

然而乌克兰人毫不迟疑地抓住这个破绽，尤其是当泽伦斯基（Volodymyr Zelenskyy）相反地时常现身，英姿焕发、肩并肩地站在乌军身边。

资讯站专家科列斯尼克（Denys Kolesnyk）分析，「战争时期，利用谣传是很正常的」，无论是乌克兰或俄罗斯。对乌克兰而言，这也是向人民传达讯息的方式，「好维持士气并给予希望」。

但科列斯尼克认为，由情报局局长布达诺夫在前线宣传不太聪明，「在媒体抛头露面不是军事情报头子的角色，布达诺夫已经参与到资讯领域的活动了。他成了官方宣传的一员，因此他的发言应被谨慎审视」。

科列斯尼克表示，在持久的资讯战中，各方都会断章取义、美化情况或藏匿消息；而把领导人的健康状况用来大做文章，有时也是如砲弹一样有力的武器。

蒲亭5日下令俄军于东正教耶诞节期间对乌克兰停火36个小时，但泽伦斯基6日不假思索地拒绝说，这是阻止乌军在顿巴斯取得进展等的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