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八惨案? 行政长官公署开枪事件 死1人伤5人

发生民国36年2月28日当天的「行政长官公署开枪事件」,其行政长官公署就是如今的行政院,主体建筑也基保持原样。张若彤表示,行政院长将自家行政院标示为不义遗址,其实蛮讽刺的。(图/行政院官网)

今年是二二八事件的77周年,虽然民进党政府口口声声追求和解共生,但是多年过去了,以二二八为引的对立并没有消减,它仍然是政治动员与煽动群众的重要工具。二二八研究者张若彤指出,今年的二二八中枢纪念活动以「和平.记忆正义永续」为主题,显然把「正义永续」当成核心,但是正义(justice)就牵涉到是与非的审判,然而该事件的是非相当复杂,他建议「记忆、正义,和平永续」,强调和平会更好。

张若彤也在脸书上发表他对二二八事件的新研究,他发现77年前的2月28日那一天,造成日后全台大混乱的行政长官公署开枪事件,并没有所谓的大规模机枪扫射,那一天确实出现死伤,但绝对没有后来描述的那么血腥。他条列了12点:

1.关于争点:群众指长官公署架机枪扫射;长官公署一方则说群众有人抢枪因此开了两枪,之后双方开始交火。

2.比对各方说法,卫兵有开枪,但「机枪扫射」甚至「无差别机枪扫射」一说应该是当时混乱下的误解,以「开枪事件」称之,是比较客观的说法。

3.开枪的并不是只有长官公署卫兵,群众之中也有人持枪并开枪。

4.这里主要争的是谁先开枪」?我自己的阅读资料后的想法是,应该是长官公署这边先开枪较为可信。

5.关于死伤人数:说法很多,但无论哪一种说法,都不超过六人(长官公署方的说法是五人伤亡,逮捕六人)。依照二二八事件处理委员会当年所制作的〈二二八事变后台胞伤亡调查表〉的记载,为两人伤亡,但两人中的一人其实生存,后来还跳出来澄清自己没死。目前能确定死在这里的仅有一人。

6.跳出来澄清自己没死的这位,名叫「吴炳煌」,事发当时身分是学生。据说受伤后到乡下躲避,多年之后,他有手绘一幅彩图,描绘当时的情景。不过这位吴炳煌所绘制的图画,军警和在长官公署楼上看热闹的公务人员还比抗议者多,这一点明显与当时的情况不符。

7.我曾经访问过一位亲历者,当时他和同学来长官公署前看热闹,突然惊觉他们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成为队伍最前排。他们试图往后挤,但发现身后整排的人手勾着手推着他们、也带着队伍前进,他们才好不容易从侧边脱身。据他所说,公署楼上的卫兵仅在队伍靠近马路中线时放枪射击马路吓阻。上面一开枪打地板,群众就后退,形成拉锯。所述细节十分合乎情理,可惜长辈不愿具名出面,在此聊备一说。

8.关于长官公署卫兵:如果不是因为二、三千名群众先攻击了专卖局台北分局、总局,以及前任现任专卖局局长私宅,造成二死四伤及公私财产损害,长官公署是没有卫兵的。

9.台湾省行政长官公署平时不设卫兵,长官公署这边的说法是,「行政机关设置岗警守卫的陋习」是由陈仪来台后废除,而现在我们的二二八事件纪念基金会网站上,则是说长官公署不设卫兵是「战后初期长官公署仿日治时期遗规,大门并未设卫兵」。日本总督府(和台北市役所)居然也跟陈仪一样脑袋坏掉不设卫兵?这我倒是头一回听说。

10.2021年二二八基金会出了一份报告,报告中引前面我们提到的那份〈二二八事变后台胞伤亡调查表〉,称2/28 - 3/3之间,台湾民众因镇压扫射而死的就有23位。这是把「伤亡」调查表上的人都当作「死亡」而有的错误。别的不说,名单上的吴炳煌就没死。名单上写明「死亡」的,其实只有两人。而且名单上还有一人死亡日期是二二八事件之前,另有多人死亡地点与时间均不明。

11.今天行政院长正式挂牌将自家行政院标示为不义遗址,这个情境其实蛮讽刺的。

12.附上一位亲历者的说法。郑士镕,〈细说我所知道的陈仪〉,《传记文学》第八十八卷第三期,页17-18(按:郑士镕为台湾省行政长官公署机要室秘书)

...不料请愿群众来临之际,我听到的不是一般的高呼口号,却是一片敲锣打鼓以及叫嚣喧哗之声,完全是杀奔前来的阵势,毫无请愿诉求的迹象。逼近公署广场时,突有片刻宁静,当长官方欲步向阳台之际,忽闻两声枪响,立刻秩序大乱。公署一楼的职员争相向上逃避,我则下楼去看个究竟。经过二楼时,站在走廊上的葛秘书长(按:葛敬恩)问我:「谁开的枪?」我说:「不知,我下楼去查看一下。」

我从向上逃避的人群中挤着走到公署大门,只见广场上一片凌乱,都是被弃的三轮车、木屐、锣鼓等物,除岗位上的几名卫兵外,卫队长一人面色苍白地独自在低头徘徊。我趋前问他枪击经过。他说:「当请愿民众汹涌来临之际,一卫兵上前说明长官即将出来接见讲话,请大家稍安毋躁。叫嚣之声方停,突有一壮汉从人群中跃出,抢夺卫兵手上步枪,两人争持不下。我上前劝解,那人忽弃步枪,转手夺去我腰际的手枪。我怎容武器被夺,掏出胸前备用的另一手枪,向那人足部开枪示警,那人反手还击。这两声枪响,引发了人群中持枪者与其他卫兵的短暂交锋,致有五人伤亡,群众中有六人被捕,其余均弃物散去。因长官严令军警不准开枪,我却被迫情急违命动武,势将遭受惩处,故而惶恐不安。」

长官主台之初,即废除行政机关设置岗警守卫的陋习,使人民可以自由出入,公署向无军警守卫。此次因肇事群众已有袭击公务机关及毁物伤人的过激行动(按:群众在当天早上已先后攻击了专卖局台北分局、总局,以及前任现任专卖局局长私宅,造成二死四伤及公私财产损害),警总为安全起见,乃派一队卫兵驻守,以防不测。我不知道卫队是否配置机枪,但我在当时未闻机关枪声。果如外间所传,卫兵在公署顶层架机关枪向密集的请愿人群滥施扫射,伤亡者何止五人。

当天台籍国大代表谢娥女士发表广播演说,呼吁群众勿打外省人时曾说:「未闻机关枪声」。隔日其住宅及经营的医院俱遭群众捣毁,她适因事外出而幸免身受伤害,自此无人再敢质疑公署卫兵以机枪扫射请愿民众之说,中外舆论遂以作为政府残民的佐证了。

请愿群众于撤离公署广场以后,即在全市街头打杀外省居民,凡穿中装而不谙台语及日语者,不分男女老幼,俱遭凶殴或杀害。据当天目击者告我,情绪激动的民众所持凶器,除日本武士刀及铁棍外,还有土制的四围布满铁钉尖端的木棍。口称请愿而身怀此等凶器,足见是有备而来,并非临时起意的突发行动。

台北市的街上此时无异是外省居民的人间地狱。柯参谋长(按:柯远芬)此时才宣布戒严并出动士兵乘车巡逻市区,多遭群众拦车抢夺武器,不断引发冲突,造成若干伤亡,非但无济于恢复秩序,益增情势险恶。柯参谋长何以迟未宣布戒严,以致失去制暴先机,迄今无人知晓。可能是他和警务处长胡福相之间的矛盾使然,要至警方束手无策之后,他才出面收拾残局以显其能。但到暴乱扩大以后,他亦因兵力单薄而回天乏术矣(我知柯远芬拟掌握警权,但长官认为警政应由专业人员主持,未允所请,而柯、胡二人从此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