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埔军人北伐东征记——陈炯明变节背叛(二)

18日段派许世英、叶恭绰来津欢迎,并将所拟定之善后会议条例,征求同意。谈话之顷,又悉段氏已接受外交团,尊重不平等条约之通牒,总理盛怒而言曰「我在外面要废除不平等条约,执政偏要尊重不平等条约,你们要升官发财,怕外国人,又何必来欢迎我呢。」同时对善后会议条例表示反对。

国民会议未见实现

盖本党所主张之预备会议代表,为国民代表,而执政政府所主张者,乃军阀实力派代表之故。不意段氏竟公然于本月30日通电召集善后会议,总理于31日扶病入京,作最后奋斗,总理抵北京,欢迎者殆2万余人,寓北京饭店,14年1月1日,善后会议开幕,2日本党通电全国各公团曰:「本党中央执行委员会,仰体本党总理意旨决议对善后会议不能赞同。」又恐执政以善后会议之:号召,欺罔民众,故又于10日通电说明善后会议之组织,为军阀官僚所构成,不能代表国民,更不能为国民谋利益。本党主张国民应自制国民会议组织法,以产生代表民意之国民会议,解决国是。然执政府终于2月13日举行善后会议第一次正式会议,4月1日闭幕。其结果仅议定几种条例,而所谓国民代表会议之召开,则始终未见实现。

叛逆陈炯明闻孙总理北上,以为有机可乘,集合部众,号称十万之众,连络土匪,图犯广州。黄埔军校实力有限,且缺少战斗经验而能毅然随联军以东征,且以主力自任,其原因特简述之如下:

总理孙中山先生北上后,黄埔校军之环境,已发生莫大之危险,滇、桂军诸假革命军,均积极协谋以妨碍黄埔校军之发展。彼等心目中,以为黄埔校军乃真革命军队,将来扩大,对于假革命极有不利。其嫉视黄埔,较东江陈炯明逆军尤为重大,故自军校扣留商团军械,及编练教导团以来,众目睽睽,均集中于黄埔校军,面黄埔校军日露头角,彼等之仇视亦日益严重。故黄埔校军,与其坐以待毙,自不如随同联军出发东征,以求战场上之胜利,打破恶劣环境寻求生存之路,此为黄埔军校必须参加原因之一。

其次黄埔军校为本党改组后总理首创之基本党军,对于革命进行肃清本党之叛逆陈炯明,乃党军之天职,就大义言,虽备尝艰难险阻,亦属义不容辞。黄埔校军既定参加东征作战,担任右翼,以校军为主力,随同作战者有粤军第二师及第七旅张我东团,总计兵力不过万人左右,合组为校军。因蒋校长原为粤军参谋长,故右翼军皆由蒋校长统率之。

民国14年1月,黄埔校军编组就绪后,即开始东征之役。2月1日,蒋公率领校军出发,舰运虎门集中,并令粤军第二师及第七旅,由广九铁路向石龙进发。

东征军、校军自白芒花和敌人稍有接触之后,敌人洪兆麟部,一退再退,望风而逃,我军24日进驻白云市,每日行军60里,途遇大雨,行军艰苦万状。25日进驻平政圩,26日到达赤石圩,28日到达海丰县城,一路沿途老百姓,男女老幼,都到道路两旁放爆竹,茶水欢迎革命军,用两根竹棒,横悬红布,表示庆祝胜利。

校军3月2日,进驻新田,3日到达黄塘,4日进至曲期,5日集中棉湖,6日进驻揭阳县城,次日友军粤军第二师及第七旅先后攻克潮州汕头。行军半月,未遇敌人,官兵苦闷之余,也都感到军情紧急,孤军深入的危险。等到3月11日之后,校军指挥部才得到情报,陈逆炯明之主力林虎所部,业已从容集中,迂回抄袭我军后路,阴谋一战消灭我军于揭阳、汕头之间,林虎为敌军之猛将,过去有飞将军之号称,这时率领逆军第二军刘志陆、第一师黄任寰、独立第三旅王定华等部约二万余人,分成数路,准备有如暴风雨一样,向我军进攻。

蒋中正下作战命令

我军自作战以来,为时已过一月,迭克名城,声威远播,军民合作,到处受到民众欢迎,士气旺盛,精神振奋,因人人都想作次激烈会战,徒以春雨连锦,苦战月余,将士疲乏,补给困难,尤以兵力单薄,此际能实际参加会战的,已不足3千人,敌人林虎所部比数多过我军8倍。这次会战的险恶,在战前官兵都有相同的感觉。

3月13日午夜过后,蒋校长下达作战命令,粤军第七旅向敌左侧包围攻击,教导第二团攻击右翼鲤湖之敌,并掩护第一团之左侧,第一团何应钦攻击正面和顺之敌人,各军于拂晓前出发到达攻击位置,迅速出击。(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