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周年日,撞见老婆和白月光落地窗前真人秀
“我接了个急诊,晚饭你自己吃,乖~”
收到老婆的消息,我怕她饿着,急忙带着饭赶去医院。
结果刚到急诊楼,我看到妻子被按在落地窗,身后还站着一个男人对她上下起手。
看着他们忘我缠绵的样子,我没有打扰。
默默回到车里,副驾驶放着的精心挑选的玫瑰,那抹红色如同火焰一般刺灼着我的眼睛。
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打开车门,将所有东西统统丢进桥下的运河。
鲜花,礼物,欧洲自由行的门票慢慢沉入水底,连同我那颗潮湿的心。
直到深夜,家楼下的餐馆都快打烊了,才看了她迈着长腿走来。
“亲爱的,你怎么还在这呀?”
一股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回过头就见妻子谭锦瑶。
我没说话,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她察觉异样,连忙坐在我身边亲昵地挽着我的手。
“好啦,我知道今天是咱结婚纪念日,这不是临时有事嘛,别生气啦!”
回过头望向她,和以往一样的白大褂,不过要比平时褶皱。
最下面扣子不见了,旁边还有一小片污秽。
虽然已经干涸,但那味道是个男人都熟悉无比。
见我眼神始终落在那,谭锦瑶耳根瞬间红了。
“今天很倒霉,化验样本时候试管碎了,弄我一身!”她赶紧用包挡住前面,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说着她便拉起我往家走。
进了家,她就将白大褂连同衣服全部丢进洗衣机,按下启动开关,那样子生怕我会仔细确认,还想拦着我接近那里。
我看都没看她,冲到马桶边呕吐不止。
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不适。
吐完谭锦瑶连忙扶我坐上沙发,又熬了一碗养胃粥。
“你胃本来就不好,下次少喝点。”她一边喂我一边嗔怪。
这份温柔换做平时我会毫不犹豫将她搂在怀里,但今晚我却感到麻木。
见我在那发呆,她轻轻在我脸上小啄一口,用媚能酥骨的声音在我耳畔道:
“老公,乖乖趁热快喝,喝完我会好好补偿你。”
看着我把粥喝完,谭锦瑶才微笑走入浴室。
花洒的流水声中,透过磨砂玻璃映出她曼妙的曲线,我却一丁点那方面的欲望都没有。
待她从浴室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见我还坐在沙发上纹丝未动,于是主动搂住我的脖子把我拉进卧房。
顺势把我推倒在大床上,她如同一只撒娇的猫咪,吐气如兰对我道:
“老公你还生气呐?哎呀,我天天接触男病患,这是工作呀,你不会吃醋了吧?”她调皮地捏了捏我的鼻子。
我看着她,冷冷道:“没有。”
“瞧你这幅样子,还说没吃醋,我知道咱们好久没那个了,今晚就给你全补回来。”
说着她便俯下身自开始替我宽衣解带。
我正打算拒绝时,手机铃声响起。
谭锦瑶看了一眼手机来电显示,明显一愣。
“哎呀,患者怎么这么晚还打电话过来,真烦人!”
随后拿起电话就跑进阳台关上门。
这一通电话下来,就是二十多分钟,且丝毫没有结束的迹象。
虽然阳台门紧闭,但我依稀能听到里面时不时传来妻子“咯咯”笑声。
根本就看不出来她厌恶对方的态度,反而乐在其中。
我呆呆地躺在床上,望着那结婚照出神。
与她的相识源自一起医疗事故。
我撞坏脑子术后昏迷好久,她当时只是名刚毕业的实习医生。
主治医师都决定放弃我,想办法怎么甩锅。
她却帮我作证成功维权,因此也丢了工作。
那一段都是我们人生的低谷期。
彼此互相鼓励共度难关,最后我们走到一起。
虽然她不擅长打扮,但那一刻我认定这个纯纯的女孩就是我的真命天女。
由于她家庭条件一般,我父母以门不当户不对为由拒绝这门亲事。
我不顾劝阻坚持与谭锦瑶结婚,便与家里断了联系。
可我从来不曾后悔,我想,只要有她就足够了。
之后谭锦瑶顺利入职一家私人医院,帮她介绍的是她高中时的学长。
后来我才得知,两人曾经有过一段暧昧。
自从滕煜再次出现,谭锦瑶的衣品也发生了变化。
她开始学习化妆和打扮,开始喜欢穿短裙和高跟鞋,没事就在朋友圈秀美腿照。
有一次我逗她。
“穿这么性感诱人,给谁看呢?”
她脱口而出:“当然是给坏男人呀!!”
见我的笑容僵住了,她立刻挽住我的胳膊解释:“你不就是那个坏男人嘛!”
我笑了笑没当回事,还傻傻的以为她在逗我。
直到今天看到落地窗那一幕才知道自己被欺骗了。
但讽刺的是,她说的都对。
只不过,那个“坏男人”,不是我……而是电话那头的人。
阳台的电话煲还在继续,时不时传来妻子的娇笑,仿佛一个刚恋爱的小女生,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时钟的指针指向两点,谭锦瑶可算撂下电话回房了,见我还没睡她钻进我的被窝。
“这患者真麻烦,一点边界感都没有,大半夜还给我打电话询问病情。”
说着她又从后面搂住我的腰,在我耳边吹着气。
“老公,知道你现在憋得慌,虽然这么晚了,但你要是想要的话我还能给你。”
“你也挺累的,休息吧。”
说完我便翻了个身作势要睡,她躺好之后又开口。
“明天一早还得去医院。”
“可明天是周末,说好了一起去你妈那吃饭。”
“唉,没提前告诉你是怕你又不开心,可我再三思量,咱马上想要孩子了,为了宝宝和咱们这个小家我得努力赚钱。”
“那你明天去吧。”
说完我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第二天醒来,桌上是她做好的饭菜,还留下一张字条。
“我上班去了,你要好好吃饭哦!”末尾画了一个可爱的表情。
房间被打扫得一尘不染,我的替换衣物也被整整齐齐叠好放在沙发上。
她越是什么事都替我照顾得面面俱到,我越是心凉。
这一切不过是她的伪装,心虚。
结婚纪念日,和别的男人滚床单还意犹未尽半夜说情话。
为我做这些大概她能心安一些吧,
鞋架上放着一份厚厚的病例,应该是着急出门忘了带走。
这毕竟关系到患者的健康,于是我立刻驱车前往她所在的医院送过去。
“唉?我记得今天瑶瑶姐没有排班呀!”医院的小护士反复确认值班表说道。
打电话也是无法接通,我在医院走廊踱步。
透过窗户,停靠在对面快捷酒店的一辆车引起我的注意。
银灰色的宝马,和昨天落地窗下面停的那台一模一样,我清楚记得。
把病例交给那个小护士,让她送去,我便借口有急事离开了。
傍晚,伴随着家门打开,谭锦瑶一袭抹胸连衣裙,只不过早上穿的黑丝,现在不知去了哪里。。
我看都没多看她一眼,坐在沙发上胡乱地按着遥控器调台。
谭锦瑶见我表情不对劲,立刻凑了过来。
“那个……你今天去我单位送病例了?”她试探性问道。
“嗯,问过护士了,你不在。”我说完便看着电视道不再理她。
她表情微微一怔,然后强装镇定坐在我身边。
“老公跟你讲,今天那位患者可有意思了,居然怕老婆知道他不行,死活不愿意挂号。”
“于是就叫我去对面宾馆开私诊,正好,不走医院帐我还能赚得更多。”
我微微偏过头,瞄着她短裙下的腿。
“嗨,穿成这样也是职业需要,毕竟我得知道他那方面不行到什么程度了。”
见我一直盯着她的装扮,她眼里闪过一丝慌张,连忙解释。
我立刻有恢复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是,你说的对,快去洗漱吧。”
对于她的谎言,我已经懒得去戳穿和争辩了。
倒不是我纵容她的背叛,主要是谭锦瑶的母亲身体不好。
她母亲一向对我视如己出,我纠结这段婚姻到底要不要继续,大部分原因也是怕老人家一时接受不了。
即便我刻意控制好情绪没有爆发,谭锦瑶还是察觉出我语气不对劲,于是又开始哄我。
“老公我知道错了,不该瞒着你接私活,况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你要是不放心,周一我和院长申请人事调动,去药房混个闲职吧。”
说完谭锦瑶看向我,等待我的意见。
我回答我没什么不放心的,这都是你分内之事而已。
此言一出谭锦瑶开心极了,在我脸色“吧嗒吧嗒”亲了好几口,一边夸我是善解人意的好老公,一边说要奖励我,跑去洗澡了。
联想到她在宾馆也是这么和另一个男人翻云覆雨,心里头直犯恶心。
抽出纸巾在脸上狠狠擦拭两下,随手丢进垃圾桶。
面对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我,我的心早已千疮百孔。
打算等她洗完澡就摊牌,但看在岳母的份上,我最终还是决定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卫生间门打开,我刚准备开口,电话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她拿起电话转身又折返回去,里面嘀嘀咕咕好一阵,半晌她才出来。
“贺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医院准备派我去省城学习了!”
一处来谭锦瑶就甩着湿漉漉的头发投进我的怀里。
妻子一脸兴奋说这次机会很难得,不但能评高级职称,还有可能涨薪。
“你自己?”我问了这么一嘴。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回答:“啊?对!就我自己。”
“恭喜。”
她又撒谎了。
晚上谭锦瑶依旧保持着兴奋,在书房收拾行李,她手机就随意丢在床头。
振动过后,手机屏幕亮起,是一条短信提醒。
“缘爱主题情侣酒店大床房预订成功,入住人员两位……”
果然如此。
次日我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帮她提着行李下了楼。
临走时谭锦瑶揽住我的胳膊笑吟吟道:
“老公,你在家要乖乖的哦,回来以后我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看着她兴高采烈蹦蹦跳跳上了车,我苦涩地笑了笑。
等回来我也有惊喜给你。
一上午过去,我也没给她打过一个电话问候。
见我如此反常,倒是她先坐不住了,晚上给我发了一条信息保平安。
“老公,我安全抵达啦,你别太想我哦!”后面还附上一张照片。
看着她躺在大床上的妩媚全身照,我心中一阵冷笑。
呵呵,这是慌话撒得太多,她自己都忘了。
口口声声说此次出差就她一个,那这张全身照又是谁给拍的?
谭锦瑶回来之前,我不想和她有任何沟通。
机会我给过,但她不知道珍惜,那从今以后她便和我没有关系了。
结果次日下午我突然接到朋友的电话,他看到我岳母在街上摔倒,已经被救护车抬走了。
我飞快赶往医院,老人突发脑淤血,情况已经十分危急,必须尽快手术。
但临近假期,专家们多数都不在本市,于是我想到了谭锦瑶。
她虽是男科医生,但同时双修心脑血管病,且有过临床经验。
我犹豫片刻,还是拨通了谭锦瑶的电话。
“怎么这时打电话过来了,这边正开讲座呢!”谭锦瑶的压低声音道。
“你妈出事了。”
刚要说她母亲情况需要她赶紧回来帮忙做手术,结果就听到那头传来一个男人响起。
“前台吗,麻烦再往222房间送一盒冈本超薄,外加一双可撕吊带袜!”
随后就是一阵慌乱地捂听筒嘈杂,隐约传来谭锦瑶的尖叫。
“你喊那么大声干嘛呀!”
电话挂断,再拨过去提示关机。
谭锦瑶不在没人敢担这个责任,手术无法进行。
岳母弥留之际拉着我的手泪眼婆娑,不断问着“瑶瑶什么时候回来”。
此时我知道,她是想看自己女儿最后一眼,只可惜我不能告诉她真相。
尽管我这边已经尽最大努力协调,但还是晚了,老太太硬挺了两天后最终离世。
眼睁睁地看着岳母是带着遗憾走的,我的心难受无比。
比起岳母离世,我更接受不了的是,明明她能得到救治,却因亲生女儿的错误延误手术。
这等同是谭锦瑶亲手害死了自己母亲。
看着岳母被盖上白布推进太平间,我颓坐在地上。
电话这时候响起,没有备注,但我记得这个号码,是滕煜的。
“老公对不起,我手机丢了,好不容易才遇到个熟人借的电话,让你担心了吧?”
我没回答她,只是冷冷道:“你现在立刻回来。”
“不行呀,学习还没结束,我走不开!”
听到这个答复,我血压翻涌,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喊着。
“走不开也得回来,必须!马上!”
从恋爱到结婚,我这是第一次对她这么大声喊。
她显然被我的态度吓了一跳,语气里带着愠怒。
“你这是怎么了?”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地压低声调一字一句道。
“你要是再不回来,恐怕这辈子也见不到你最重要的人了……”
“你是小孩子闹情绪吗,我很忙没时间陪你胡闹!”
“没和你胡闹,你妈她……”
没等我把话说完。
“够了!为了让我回来你就拿我妈编瞎话,我受够你了!”
骂完我这么一句,电话又挂了。
“不可理喻!”
我气得一脚踢翻垃圾桶,引得周围好多人驻足。
想到岳母一直把我当做亲儿子照顾,每次回去都拖着年迈的身体做我最爱吃的菜,无论是出于感情还是道义,我都必须送她老人家最后一程。
以儿子的身份帮她料理完后事,我蹲坐在小区门口抽着烟,一颗接一颗。
弥漫的烟雾中,就见谭锦瑶回来了。
她气色红润容光焕发,显然这一阵子过得特别舒坦,身边还跟着那个滕煜,替她拉着行李箱。
我顾不得追问,走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跟我走!”
“干嘛呀,你弄疼我了!”她直接甩开我的手,一脸不耐烦。
滕煜见状也上前拦住我,“喂,你这是干嘛呢!”边说边把谭锦瑶护在身后。
看到他令人作呕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滚!”
滕煜被我骂得一愣,嘴角抽动刚要发作,身后的谭锦瑶先开口了。
“你怎么和我患者说话呢!”
“患者?呵呵……”我冷笑。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撒谎。
随后谭锦瑶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对着我就是一阵数落。
“这边患者需要我,我就立刻马不停蹄地回来,为什么这么辛苦,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能过上好日子。”
“倒是你一直在添乱,当时走不开,你就打电话骗我回来,说得那么吓人!”
“这事还没找你说说呢,结果你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疯,拜托你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成熟点!”
“都是成年人,事业上我不苛求你能帮我,但最起码别影响我行吗!”
“贺林,你太令我失望了!”
事到如今,我也不打算给她留任何脸面了。
我指着车头岳母的遗像,死死地盯着谭锦瑶。
“那我告诉你,你妈没了,你现在还要和这个男人走吗?”
谭锦瑶呆呆看过去,当看到岳母慈笑容的遗像那一刻先是一愣,随后转头对我怒目而视。
“你疯了?竟然咒我妈!”
随后我俩发生激烈的争吵,滕煜一边搂着情绪激动的谭锦瑶,还不忘煽风点火。
“瑶瑶,以你现在的条件,犯不上和这种奇葩男一般见识,他完全配不上你!”
谭锦瑶深吸一口气,看了看滕煜又看了看我,像是下定了决心。
“贺林你诅咒我母亲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咱们婚姻到此为止,我要和你离婚!”
突然她手机响起,烦躁地接通。
“喂?!”
“谭女士吗,可算联系到您了,有一份遗产继承文件需要您签字。”
打电话过来的是律师,谭锦瑶听了对方的话一头雾水。
“谁的遗产?”
“是您母亲的,她前几天抢救无效突然去世,留给您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