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當年學士後醫 反思波波牙醫

本土小牙医联盟24日在立法院中山南路门口集结游行,抗议政府开后门开放波波牙医。图/联合报系资料照片

波波牙医争议愈演愈烈,前天亲临观察本土小牙医联盟偕同牙医系学生及教师等在立法院前的抗议游行,各党立委、网路KOL(关键意见领袖)、各医学院教授以及医牙药护等医事人员代表都上台高声疾呼,提出三大诉求包括:国外牙医师的总量管制与学历审核、开放国外学历牙医与本国牙医比上限为十分之一、廿四亿偏乡牙医计划删除让「无执照牙医师培训」文字等。看到近六千人齐聚立法院周边,不禁回顾起台湾这一世纪医生品质的风云变色。

民国五、六十年代台湾医疗资源贫瘠,医生如凤毛麟角的杰出人才,是社会上菁英人士与地方仕绅,旧社会一般老百姓普遍贫穷,除非严重疾病才会去看医生。另一方面,也有未受过完整的医学教育,而是接受军方卫生勤务学校短期的伤病急救等训练、通过当局为其量身的特考取得医师资格,在军中从事医官的职务,从军中除役后自行开业的军医;那个年代普遍对于军医的医疗品质不太有信心,小病可以去看,大病时有延误或误诊传闻,开业的军医也对于自身学经历较为低调。经过数十年来社会的变革与医疗的进步,当然如今军方医学中心和医事专业人力资源与民间并驾齐驱,已不可同日而语。

而后的学士后医学系学制是在民国七十一年,为培养偏远地区卫生所及公立医院医师,及基础医学(例如生化、解剖、生理学科等)的人才需求,观察到美国的医学院大部分都实施后医系制度,尝试在台湾推行的;由台大、阳明及高医三所学校先试办,七十二年成大、七十五年长庚也随后加入;这五所试办后医系的学校,除了高医至今仍有招收自费生外,其余四所学校在七十四年后均陆续停办。

据蔡纯涓等着《八十年代台湾施行学士后医学系学制之经验研究》,对于当年参与后医系学制之学校领导者与教育主管进行访谈,后医学制无法达到当初预期目标之原因包括:后医系学生未如当初医学教育学者预期对医学具有热诚;他们的成熟表现是在对于报酬投资上,在选择医学专科时几乎都是皮肤科、耳鼻喉科、眼科等比较容易赚钱及轻松的科别,不大愿意去内科或外科,更别说做研究或下乡服务。研究建议对于医学教育改变牵动的层面广泛,专家普遍认为必须审慎进行与收集各方意见。这对于当今面对波医问题,是很好的借镜与反思。

高龄化社会老化,身心障碍者人数只会愈来愈多,口腔保健又是照护品质的重要指标,牙口不好,生活品质受影响,随之也可能产生身体其他系统变化。牙医的培育养成,目前关注的应不只有偏乡议题,还有许多在都市丛林中困斗的身心障碍者需求;政府政策与健保制度更应以分级口腔照护的理念,提供「身心障碍者—理想口腔照护模式」,以期提升身心障碍者的口腔照护品质,达到口牙健康老化愿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