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凯不舍常枫「可能妈妈想他了」

杨贵媚(左起)、常枫、蔡明亮前年3月见面谈合作《月亮 树》。(桂田文化艺术基金会提供)

秦海璐(右)难过晒出与常枫的合照哀悼。(摘自微博)

金马暨金钟双金影帝常枫,6日以百岁(实岁98岁)高龄于睡梦中安详辞世,其义子、演艺总工会理事长康凯9日表示,去年中久病卧床多年的「妈妈」(义母张遥)过世,加上疫情三级警戒只能闷在家里,原本身体硬朗的「爹」健康状况开始大不如前,睡觉时间愈来愈长,但没有特别疾病,前几天只听爹说觉得胸口比较闷、不太舒服,没想到就在睡梦中走了。

康凯表示,他10多岁时,因叔叔的关系认识了常枫,「妈妈很喜欢我,爹后来就收了我为义子」,爹和妈妈一辈子没吵过架,感情好得不得了。他说,原本爹的身体非常硬朗,还能唱歌、跳舞,麻将也能打个一两圈,但后来疫情关系只能闷在家,最后这段时间,他特别容易觉得累,大多躺在床上,「可能妈妈想他了,带他去团聚了」。常枫生前交代后事要低调从简,不过康凯表示,「爹是国宝,文化部也有来关切,所以家祭、公祭都会办」。

与常枫拥有超过40年交情的张复健昨表示,「睡梦中过世那真是福气,虽然有点不舍,但很开心他功德圆满地离开」,也大赞常枫「他无论台上台下的做人处事,都是我们的典范,亦师亦友,我非常敬佩他」。2人最后1次见面是在半年前的饭局上,「我们都很佩服他,90多岁的人了,还那么能喝,酒量一样很好」。

常枫在2019年拍摄秦海璐执导的电影《拂乡心》,演活了执着又孤独的老兵蒋生,在上海国际电影节金爵奖夺下影帝,秦海璐忆起当年常枫90多岁高龄,仍接受了她这位「新人」导演邀请,「您对艺术的热爱和对专业的敬畏感染着所有人」,秦海璐也曾分享常枫有场戏坚持拍到凌晨2点,「因为他觉得这场是『蒋生』最重要的1场戏」。

而常枫生前最后1部作品是跟导演蔡明亮在2020年中拍摄的纪录片《月亮 树》,身为该片出品公司桂田文化艺术基金会执行长的杨贵媚昨说「初一还有跟女儿常青传讯息,互道新年快乐,睡梦中过世没有病痛最有福报,舍不得但还是祝福,这样离开是最好,功德圆满,非常有德性的人才能这样」。

杨贵媚感谢常枫纵横演艺圈70多年,贡献良多,并且提携后辈,「他就像是演艺圈大家的爸爸,大家都很敬重他,每次看到他都会叫他『常爸』,他也很乐观,不会有长辈的架子。」蔡明亮也表示,「常爸是演艺界的常青树,从年轻演到老,表演带给他快乐也带给他至高的荣耀,他得过金钟奖、金马奖,甚至到了97岁还得了上海的影帝,可以说是此生无憾。」(饮酒过量有碍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