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羽松黃了大地!冬季旅人的美麗巧遇
不太相信一见钟情。但是,1996年初访加拿大洛矶山,我立即被壮阔的冰川和粉青碧绿的冰湖吸引,从此我便努力搜集加拿大洛矶山资料,并一次次走访。
台湾所谓的「落羽松」(Bald cypress),其实是杉科落羽杉属,称作「落羽杉」也许更恰当。 图/沈正柔 提供
在书上,我读到山里有一种松树秋冬会落叶,称作落叶松(Larch)。自小「松柏常青」朗朗上口,听说松树会落叶,还真半信半疑。我始终没有在洛矶山中遇见落叶松,也许游览季节多在夏季,或许落叶松生长在我行脚未及的山中。
几年后,我竟然在北京植物园发现华北落叶松。与加拿大落叶松同为松科,落叶松属,我看到华北落叶松时是春天,也没见到传说中金灿灿的秋色,当时引起我好奇的是翠绿松针。
后里泰安国小旁的羽粼落羽松园。 图/沈正柔 提供
落羽松赶上时程,在风里闪烁金黄,身影更随水波起舞。 图/沈正柔 提供
今年被新冠病毒疫情困在岛内,11月初开始就不断听说落羽松消息,心想,落羽松是不是我知道的落叶松?但落叶松多生长在北半球高寒地带,亚热带的台湾也能存活?于是决定一探究竟。11月下旬的一天午后,驱车前往后里泰安国小旁的羽粼落羽松园。
落羽松园内仍然绿荫覆盖,只有前排两三株渲染上红、黄色。令我惊讶的是,树长在水中,叶不似松树一撮撮的松针,却像一片片羽毛;如果落叶称作「落羽」,我觉得蛮贴切,但是树种绝不属松科。
查阅资料后发现,台湾所谓的「落羽松」(Bald cypress),其实是杉科落羽杉属,称作「落羽杉」也许更恰当。落羽松原生于美国东南沼泽地区,于20世纪初引进台湾。台湾的落羽松,顕然不是我知道的高寒带「落叶松」,也解释为何树生长在水中的疑惑。
冬阳下,水漾间,点水蜻蜓款款飞,毫不在乎林木变色,也不理会游人如织。 图/沈正柔 提供
据说,落羽松不仅生活于溪河及沼泽,干、湿及泥地土壤都能适应。我在后里园里看到水漾落羽松,在石冈山下巷踩着满地落羽,观赏了干地落羽松。相形之下,水里的落羽松更丰腴温润。
据说,落羽松有板根和膝根。板根支撑树干,让树能长得更高大;膝根的作用不明,猜测能帮忙树吸取更多氧气。或许没入水中,也许树龄太浅,我在水漾落羽松树干周围寻寻觅觅,没见到板根,也找不着突出的膝根;但在石冈的落羽松下,我看到板根,也见到像一座座小山般起伏的膝根。
听说羽粼落羽松园附近有座如光寺,寺前落羽松也成林。驱车前往探视,却发现如光寺的落羽松叶不像羽毛,更像木麻黄的灰绿色小枝。原来,如光寺的落羽松是变种的池杉(Pond cypress),与落羽松同科同属,树却长得更为瘦高。
秋收过后,周遭田地已灌水等待耕种;留置枝上的洛神葵果实红透却无人理睬;误判季节的桃花竟然等不及春风提前开放。 图/沈正柔 提供
秋收过后,周遭田地已灌水等待耕种;留置枝上的洛神葵果实红透却无人理睬;误判季节的桃花竟然等不及春风提前开放。 图/沈正柔 提供
12月下旬再探后里落羽松园。秋收过后,周遭田地已灌水等待耕种;留置枝上的洛神葵果实红透却无人理睬;误判季节的桃花竟然等不及春风提前开放。冬阳下,水漾间,点水蜻蜓款款飞,毫不在乎林木变色,也不理会游人如织。
走进园里,三周前变色的落羽松颜色老熟,树顶已见童山濯濯;较多落羽松赶上时程,在风里闪烁金黄,身影更随水波起舞。接近冬至,我终于看到落羽松迟到的风采。
在后里园里看到水漾落羽松,在石冈山下巷踩着满地落羽,观赏了干地落羽松。 图/沈正柔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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