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在陆间谍网重创探员被杀 前官员：不了解北京真正计划

10年前，美国在中国大陆的间谍网被重创，美国官员透露，至今情报网仍尚未恢复。图为CIA总部logo。（资料照／美联社）

美国中央情报局（CIA）局长勃恩斯（William Burns）先前坦言，10年前美国在中国大陆的情报网被渗透，美媒更指至少一名探员被处决。《华尔街日报》中文网26日引述美国官员指出，至今CIA仍难以重建在中国的人力情报网，一名前官员直言：「根本无法真正了解中国领导层的计划和意图。」

勃恩斯7月出席科罗拉多州「阿斯本安全论坛」（Aspen Security Forum）时，被问及2010年以来美国损失多名在中国大陆招募的陆籍干员及其他干员的情形，他回应称「已有所进展」等语，一席话被美媒解读为中情局首度公开坦承这场「情报灾难」。

不过《华尔街日报》引述多名现任与前任美国官员指出，CIA仍难以重建在中国大陆的人力情报搜集能力，情报缺口导致美国对中国大陆国家主席习近平及其核心圈之间，有关台湾等关键安全议题的秘密磋商了解有限，前美国高阶情报官员感叹：「我们根本无法真正了解中国领导层的计划和意图。」

报导指出，CIA等美国情报机构现在正进行巨大转变，其中一项目标是加强针对中国的情报人员网络，针对那些潜在对手，美国情报界重新编列数十亿美元预算、重新配备昂贵设备、重新训练人员。不过这样的转变并不容易，尤其以哈冲突及俄乌战争都需要美国投入情报资源，使得CIA将中国列为长期首要目标的行动变得更为艰难，一名CIA资深人员表示，在处理以哈、俄乌两场危机的同时，还要兼顾中国方面的动向，着实考验CIA的灵活性。

前官员透露，10年前美国在陆情报网被渗透，是因为CIA与线人之间的秘密通讯网络出现漏洞，一名美国前高级官员在谈到这场情报损失时连说了3次「可怕」，「我怀疑在那之后是否有很大的恢复」。

另一位前美国情报官员说，这场情报灾难发生时，习近平正被重点培养接班，他对于CIA渗透程度之深感到震惊，促使他高度重视安全及忠诚。

报导指出，如今北京加强了线人活动，经常利用领英（LinkedIn）等社群网站接触、招募前美国情报官员，前CIA探员马洛瑞（Kevin Patrick Mallory）就被成功策反。

如今美国大力招兵买马，美国现任及前任官员透露，2020年后，CIA等美国情报机构加速转向，削减在反恐及中东地区的开支，投入经费在中国大陆的情报工作。情报官员说，CIA鼓励情报人员学习中文，勃恩斯也表示，CIA也需要更多精通技术的人，因为技术是美中竞争的核心。

官员们指出，目前美国主要透过电子监控来取得中国大陆的大部分情报，例如电话监听、电子邮件监控等数位拦截，不过官员们也坦言，在了解对手的真正意图或弱点方面，人力间谍仍难以被取代。

不过碍于遍及大陆各地的监控系统、监视器，现阶段招募线人、与线人会面都比以往更危险，美国招募线人的管道，以及中国大陆严防美国渗透的行动甚至扩展到了第三国，前美国官员透露，美国情报人员在拉丁美洲国家进行秘密任务时，曾被一组大陆人员录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