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往前走不要回头,替身孕妻:爱与救赎的终章

“岑小姐,你这胎都七个多月啦,再有两个月就生咯。不过你太瘦,肚子不咋显怀,得加餐啦。”医生瞅着岑疏宁不太明显的肚子,皱着眉,还推了推眼镜。

“还有哈,你来产检这么多回,孩子他爸咋一次都没来过?”医生对这种不负责任的爹见多了,本想好心提醒几句。

岑疏宁却一脸淡定:“他来不了,孩子不是他的。谢谢医生,我会多吃点。”说完,就在医生惊愕的目光里,平静地走了。

医生都懵了,瞪大眼愣在那。直到下一个病人进来,才回过神。

岑疏宁出了医院门,轻轻摸了摸微微凸起的肚子,然后在手机上设了个倒计时。还有两个月,孩子一出生,就能彻底离开宋谕怀了!看着手机上跳动的时间,她紧紧攥着手机,像是能汲取点力量。

正打算走,就听到护士小声嘀咕:“那个姜小姐啥来头啊,就一个小感冒,宋总包下整层楼,还让院长来瞧病。”

听到这熟悉的名字,岑疏宁心里咯噔一下。一拐弯,就瞧见两个熟面孔。

姜可吟坐在长椅上,脸有点红。宋谕怀半蹲在她跟前,大手包着她的脚踝,轻轻揉着。他那向来冷淡的眼里,此刻满是温柔。

等岑疏宁走近,宋谕怀才回过神,站起身,看到她时,眼里的温柔淡了些,解释道:“昨晚可吟咳了几声,我不放心带她来瞅瞅,刚看完病她不小心崴了脚,我就帮着揉下。”

岑疏宁听着,手摸着肚子,心里直自嘲。自己肚子里孩子都七个月了,他愣是没看出来。姜可吟就咳几声,他就紧张成这样。不过也没啥,反正孩子不是他的。

她嘴角微微扯了下,平静地说:“哦,我没问这个。”

宋谕怀皱了皱眉,刚要张嘴,岑疏宁抢先说了他常说的话:“我知道,姜可吟是你的旧友,照顾她是应该的。”

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宋谕怀却有点不自在。他盯着她看了会儿,感觉自从那事之后,她好像啥都不在乎了。目光落到她手里的检查单上,问:“你来医院干啥?身体不舒服咋不跟我说。”

“我没事。”岑疏宁不露声色地把单子塞包里,敷衍道:“就来做个体检。”

体检?她刚可不是从体检部出来的。宋谕怀觉出不对劲,眼睛盯着她,想从她脸上找出点啥。

正想问,姜可吟拉着他的手撒娇:“谕怀,我拍的片子快出来了,陪我去看看好不好。”

宋谕怀看着姜可吟温柔的脸,应了声好,又看向岑疏宁:“你先走吧,我陪可吟检查完就回。”说完,头也不回地扶着姜可吟走了。

岑疏宁无所谓地收回视线,往家走。坐在车上,靠着车窗,看着外面风景闪过,思绪飘远。

刚开始,她和宋谕怀可不是这样的。岑宋两家联姻,宋谕怀虽冷淡,可婚后对她还不错。这么优秀的男人,和其他女人保持距离,下班给她带蔷薇花,打雷时抱着她安慰。她也不由自主地爱上了他。

但三年了,他们没同过房。她以为他性子冷,直到有次他喝醉,抱着她喊“吟吟”,她才知道他有个初恋姜可吟。两人年轻时分手,姜可吟出国结婚。宋谕怀心里一直有她,娶岑疏宁只是联姻,还为姜可吟守身如玉。

后来,岑疏宁在书房发现一堆机票,每月他都去看姜可吟。抽屉里满是给姜可吟的信,全是思念。岑疏宁崩溃了,她能接受不爱自己的老公,可接受不了心里装着别人的丈夫。

她想找父母商量离婚,父母却拿出联姻合同,说离婚可以,得给宋家生个孩子,不然赔十倍聘礼。那数字大得吓人,岑家根本赔不起。

岑疏宁没想到自己就像被卖给宋家了。父母哭着求她为家里考虑,先给宋谕怀生个孩子。

没办法,岑疏宁放下自尊主动靠近宋谕怀,可每次都被拒。宋谕怀心里只有姜可吟,姜可吟离婚回国后,还被他带回了家。

有次姜可吟撞见岑疏宁向宋谕怀求欢,宋谕怀又急又怒,甩开她的手说:“我说过对这没兴趣,你想生就和别人生!”

岑疏宁望着他追姜可吟的背影,心死了。那晚她哭了一夜,天亮时想通了,合同没说非得生宋谕怀的孩子。于是她去酒吧,随便找了个男人怀了孕。

宋谕怀,如你所愿,我和别人有了孩子,很快就能离开你了。

回到家,岑疏宁收好检查单,开始收拾行李。等肚子大了就不方便了。她把衣服摊在床上,挑着要带的。

宋谕怀回来看到,问:“你干啥呢?”

“换季了,整理下衣服。”她手没停,平静地答。

这时管家拿来一件礼服:“先生,您订的全球限量款礼服到了。”

宋谕怀让管家给岑疏宁:“明天商业晚宴,你和我去。”

礼服很漂亮,可岑疏宁现在不适合。刚要拒绝,宋谕怀说:“你最近风格变了,总穿宽松衣服。”

“嗯,流行慵懒风。”岑疏宁打断他的怀疑。

姜可吟这时候进来了,一眼看到礼服就喜欢上了:“这不是繁星系列限量款吗,我一直想要,谕怀,原来是你买了……”

岑疏宁看她喜欢,直接把礼服给她:“你这么喜欢,就送你了。”

“真的吗?这是谕怀送你的,不太好吧?”姜可吟嘴上这么说,手却没松。

岑疏宁瞥她一眼:“没事。”宋谕怀她都能放手,一条裙子算啥。又对宋谕怀说:“明天我有事,晚宴不去了,让姜小姐陪你吧。”

宋谕怀一直盯着岑疏宁,想知道她咋想的。没想到她这么大方,半天没说话。

“谕怀?谕怀!”姜可吟撒娇,“我穿这礼服陪你去晚宴好不好?”

宋谕怀这才点头:“好,你陪我去。”

第二天晚上,岑疏宁本想待在房里,可孕妇容易饿,佣人睡了,她只好去厨房煮面。刚端上桌,宋谕怀和姜可吟回来了。

透过落地窗,岑疏宁看到姜可吟扶着醉醺醺的宋谕怀下车。姜可吟穿着高跟鞋,走得不稳,两人摇摇晃晃。宋谕怀身体一歪,姜可吟倒向他,差点亲上。姜可吟脸一红,眼神闪躲。

宋谕怀清醒了点,推开姜可吟,按了按太阳穴,往大门走。姜可吟从后面抱住他:“谕怀!我想问,分手这些年,你有没有哪怕一刻想起我?”

宋谕怀站住,沉默一会儿,说:“没有。”

姜可吟眼眶红了,苦笑着松开手:“对不起,是我自作多情。”转身要走。

宋谕怀突然转身,把她搂进怀里,哑着嗓子说:“不是一刻,是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岑疏宁在远处看着,笑着笑着眼泪出来了。以前他就算和自己在一起,心里也想着姜可吟。现在在家门口都表白了。等吧,等他们团圆。

姜可吟眼里放光,激动地说:“那我们……”

岑疏宁没再看,吃了几口面回房了。半小时后,宋谕怀进来了,身上有醒酒汤味。看到岑疏宁在烧一个粉色日记本,他一眼认出是她的婚姻日记。

以前他看到过,上面写满了岑疏宁对他的爱。现在她却烧了。

宋谕怀急了,酒也醒了:“你为啥烧了?”

岑疏宁抬头,平静地笑:“发霉了,就烧了。”看着火灭了,清理干净。

宋谕怀看着,心里闷痛。岑疏宁却像没事人,说:“时间不早,睡吧。”侧身躺下,关了灯。

宋谕怀躺旁边,伸手想抱她,她躲开了。宋谕怀看着空落落的怀抱,心里一紧。

周末是宋家重要的家宴,都得参加。岑疏宁坐在宋谕怀副驾驶,不像以前爱说话,只看着窗外。

快到老宅时,宋谕怀手机响了,姜可吟带着哭腔说:“谕怀,我崴脚了,好痛……”

宋谕怀慌了,对司机说停车,又对岑疏宁说:“离老宅不远了,你自己走回去,我回去看看。”

岑疏宁不敢相信:“家宴这么多人,你今天得给我点面子。姜可吟该找医生,不用你这么急。”

宋谕怀沉下脸:“我和她只是朋友,别乱说话。我必须回去,你去应付老宅那边。”说完,打开岑疏宁车门,“下去!”

岑疏宁被赶下车,在路边吹冷风,红着眼裹紧外套。只剩两个月了,他都等不了。她想着老宅里的人会咋数落自己。

路上没车,宋家在半山腰,还有段路。岑疏宁只能往老宅走。没一会儿,下雨了,她全身湿透,冷得发抖。

不知走了多久,脚磨破流血,她都麻木了,只机械地走着。到老宅时,狼狈不堪,众人都看着她。

宋父宋母脸色难看,问:“你咋弄成这样?谕怀呢?”

岑疏宁不说话,宋母叹气:“快去换衣服,别丢人。”

佣人带她换好衣服吹干头发,出来后宋母瞪她:“今天家宴,你一个人来,想让大家看笑话吗?”

岑疏宁低着头,听着数落,忍受着众人鄙夷的目光和议论。

一个多小时后,宋谕怀带着姜可吟来了。姜可吟笑着挽着他,宋谕怀让佣人在自己旁边加椅子餐具。

家宴上位置固定,这明显不给岑疏宁面子。她握着筷子,笑得勉强。

宋谕怀给姜可吟夹菜剥虾:“你爱吃海鲜,尝尝。”姜可吟碗里堆得高高的,说:“够了,谕怀。”

岑疏宁闻到海鲜味,胃里难受,忍不住扔下筷子跑去干呕。她满脸通红,眼泪出来了,按着心口扶墙吐。

有人议论:“疏宁这样子像怀孕了呢。”

宋谕怀听到,脸色一变,过来抓住她手腕,问:“你怀孕了?”

岑疏宁吐得差不多了,脸色惨白,拿出胃药瓶说:“我有胃病,你忘了?又没和你在一起,怀谁的孩子?”

宋谕怀这才松手,倒药给她,顺顺背:“菜太辣,我让佣人做点你爱吃的。”

姜可吟在后面看着,咬着唇,嫉妒得握紧拳。趁没人注意,摇摇欲坠地晃了晃:“谕怀!”然后晕倒。

宋谕怀转身抱住她,匆匆离开。岑疏宁平静地看着他背影。

家宴不欢而散。岑疏宁回家后发烧了,温度降不下来。她不敢吃药,怕影响孩子,只能硬扛着。

喉咙干哑,说话都疼。她想拿水杯喝水,却不小心碰倒了。没水喝,没力气,她烧了一整夜,宋谕怀都没回来。

天亮时,岑疏宁恢复意识,给自己倒了水,看到姜可吟朋友圈:【你还是像从前一样,只要我一生病就哪儿都不去,只守着我一个人。】配着她和宋谕怀牵手的照片。

岑疏宁想起以前自己生病,宋谕怀总说忙,让助理陪。现在才知道,他对姜可吟不一样。

她自嘲地笑了笑,不再关注。

好多天,宋谕怀和姜可吟都不在家。岑疏宁不在意,继续收拾行李。孕妇容易累,她收拾会儿歇会儿。

岑母打电话来,问:“疏宁,三天后你生日,咋过?你得抓紧生孩子,别忘了联姻合同。”

岑疏宁平静地说:“知道了,妈。再等一个月就有孩子了。”

岑母很意外:“你怀孕了?一个月咋生?”

“到时候就知道了。”岑疏宁挂了电话,看着行李,摸着肚子。

岑疏宁生日当晚,宋谕怀没回来。以前他从不缺席,虽没情话,但会准备惊喜。现在姜可吟回来,他就忘了。

岑疏宁不在乎,买了蛋糕,一个人坐在桌前。关了灯,点上蜡烛,手机放着生日快乐歌,她闭眼许愿:“希望往后自由、恣意,活出自己。”

她慢慢吃着蛋糕,祝自己生日快乐。吃完要上楼时,宋谕怀回来了。

岑疏宁问:“姜可吟呢?”

宋谕怀说:“姜家房子好了,她搬走了。”

岑疏宁有点意外:“你没挽留?”

“什么意思?”宋谕怀看着她,她表情平静,看不出啥。

岑疏宁没说话,往楼上走。宋谕怀闻到蛋糕味,皱眉:“大半夜吃蛋糕?我不喜欢甜点味。”

岑疏宁看了眼钟:“昨天是我生日。”

宋谕怀一看,零点二十分了,忙说:“抱歉,可吟住院,我忘了。过几天给你补上。”

岑疏宁摇头:“不用了。”

“不行,得补上。”宋谕怀坚持,岑疏宁没理他,上楼了。

几天后,宋谕怀让助理准备了烛光晚餐,还有很多生日礼物,都是限量款。

岑疏宁坐在桌前,不解地问:“你和姜可吟闹矛盾了?”

宋谕怀切牛排的手停住,皱眉:“和她没关系。你是我妻子,给你惊喜是应该的。”

岑疏宁笑了:“妻子?三年没同房的妻子?”

宋谕怀顿了顿:“之前有原因。”

岑疏宁知道原因,没说话。宋谕怀又说:“一个月后我会履行夫妻义务。”

岑疏宁心想,一个月后孩子都生了,还履行啥。不过她奇怪,他为啥突然改变主意。是宋父宋母催生,他为保护姜可吟才这么说?

正想问,宋谕怀接了个电话,然后迟疑地看着她。

岑疏宁说:“有事就走吧。明年不用补了。”

宋谕怀眼里有歉意,把牛排放她面前,温柔地说:“明年给你更盛大的生日。”

岑疏宁看着他背影,没胃口。明年他们不会在一起了。她让佣人收拾了餐桌,回房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岑疏宁肚子越来越大。又到产检日,她拿着报告单从妇产科出来,碰到大学导师。

导师惊喜地说:“疏宁,你怀孕了?你老公呢?”

岑疏宁点头,没回答后面的问题。导师叹口气说:“你当初那么有天赋,读博名额都是你的,结果回去联姻。要是继续深造,肯定很了不起。”

岑疏宁攥紧报告,苦笑着说:“父母养育之恩得还。不过恩情快还完了,我要离婚出国,找回事业和自我。”

导师很高兴:“太好了!你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岑疏宁道谢后,去了律师事务所,说:“我想离婚,拟份协议。”

协议弄好后,岑疏宁仔细看了,签上名。

回到家,看到宋谕怀和姜可吟都在。宋谕怀问:“你去哪了,这么晚回来?”

岑疏宁撒谎:“逛街。”

宋谕怀觉得奇怪,她以前不喜欢逛街,而且衣服好像越来越宽松。

姜可吟笑着说:“疏宁,之前住这给你添麻烦了,买了礼物谢你和谕怀。”

岑疏宁道谢后要上楼。姜可吟拉着她:“疏宁,跟我们去参加同学聚会吧?你一个人在家无聊,去玩玩,认识些朋友。”

岑疏宁刚要拒绝,姜可吟拉着她就走。岑疏宁为护着肚子,只能跟着上车。

到了暮色会所,进了包厢。里面的人不认识岑疏宁,只关注宋谕怀和姜可吟。

有人说:“谕怀,可吟,你们还在一起啊,当年校园墙官宣,多少人伤心呢!”

“校草校花的爱情,还有那场表白,太难忘了!现在学校都还有传说。”

“宋哥对可吟那是真爱,课本上全是可吟的名字!”

“真的?快让我看看!”众人围过去看。

传到岑疏宁手上,她看到满页姜可吟的名字,心里一酸。宋谕怀这么爱姜可吟,才会念念不忘。

姜可吟故作羞涩:“哎呀,都过去了,别看了。疏宁,别在意。”

岑疏宁扯了扯唇:“知道了。”起身去洗手间。

姜可吟以为她生气了 抖音首页搜小程序[暖阳故事汇],输入[24735935]看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