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上玻璃屏风炸开我被他第一时间护在怀里时。
婚后十年,楚明依旧把我放在第一顺位。
生日宴上玻璃屏风炸开我被他第一时间护在怀里时。
大家都无比艳羡我。
可我知道不是这样的,楚明早就在外面养了一个小心肝。
01
在我准备摊牌时,楚明为我举办了盛大的生日宴会。
然而出了点意外。
两米四高的玻璃屏风突然炸裂,碎玻璃带着金属框一起往前砸。
现场男女叫声四起,一片混乱
他第一时间冲过来,将我捂在胸前。
我好一阵才回过神。
他紧张地打量我:「有没有伤到哪里?」
而他自己脸颊上一道口子,血已经将衣领染红了。
他兄弟池予哲拿起车钥匙:「走,去医院。」
所幸都没什么大事。
可楚明不放心,将我的病历本翻来覆去地看,恨不得能给我做个全身检查。
医生失笑:「楚先生,我保证你太太没有受任何一点外伤。」
他又问:「她眼睛动过近视手术,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这下不耐烦的换成了池予哲。
「行了,婆婆妈妈的,演深情剧呢?」
楚明置若罔闻,又轻轻摸了摸我头发。
我心中涟漪久久未能平静。
看着他包着纱布的脸,猜想或许他还爱我。
可就在此时,他的电话响了。
他拿出手机,第一眼却看向我。
然后又极快地移开视线,半侧着身子接通电话。
那边声音极小,我只能听到楚明鼻腔里发出的含糊不清的“嗯”。
池予哲突然意味不明地轻笑出声。
我一下就冷静了。
「医生,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医生头都不抬:「皮外伤,正常护理就行。」
我走到医院门口,楚明才追上来。
他有些难为情,但还是开了口:「我,晚上还有点事。」
又指着后面慢慢走来的池予哲:「我跟池哥讲了,他送你回去。」
说完,不等我回话,便低头匆匆离开。
我面无表情地看他离去。
池予哲走到我身后:「你猜他去哪了?」
02
我和楚明在一起,这是第十年。
我们白手起家,在这个城市过上了住别墅开豪车的生活。
可三年前,他在外面有了第一个女人。
最开始,是他西装口袋里多出来一根发绳。
手段拙劣,但有效。
我很快查到了那个女人。
公司的普通员工,被楚明看上后一路升到特别助理的位置。
长得也未见多漂亮,但很得他欢喜。
我闹得很大。
楚明表示自己只是一时猪油蒙了心,以后绝不再犯。
为了让我相信,他剖析自己的内心,花了大量时间陪我,手机打开定位……
诚恳到我忍不住反省——是不是自己太作?
我不好意思再闹下去,每天都压抑住自己想去问行程、查手机的欲望,强迫自己再一次信任他。
在圈子里,我们很快便再次以模范夫妻的形象出现。
或者说,我们看上去像模范夫妻。
因为在心底里,我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变化。
虽然我面上早已波澜不惊,但我依然对他的每一丝变化,都无法控制地和“出轨”联系起来。
他每次没有及时接电话、每个我没见过的表情包,都让我忍不住猜测,他是不是又在哪里认识了什么新人?
我惶恐不安地活着。
直到两年前,我发现了第二个女人的存在。
和上一次的暧昧撩骚不一样。
这次,他买了处房子,把人娇养了起来。
石块落下时,“我就知道”的想法,远大于伤心。
他很快又开始乐不思蜀。
有时候随口说声“有事”,就会连续几天找不到人。
也有人劝过我:「他对你多大方,说明心里还是有你的。算了,睁只眼闭只眼吧!」
可我想不开,再次陷入了焦虑。
某天情绪崩溃,我去了他公司。
池予哲接待了我。
他听我说了很久的话,然后示意我去他办公室里间。
没一会,我听到了楚明的声音。
楚明问:「你打发她走了?」
池予哲说:「你就准备这样瞒下去?十年感情可不容易。」
楚明沉默了一会,说:「我会负责。但是我已经不爱她了。我看她,和我看大街上随便一个人没区别。」
池予哲又问:「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粟悦安知道了余曼的存在,会发生什么事?」
楚明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隐秘的得意:「她闹过一次,没力气了。」
「再说,我对她还是很大方的。甜枣给到位,女人就能学会装傻。」
「她都三十岁了!」
那一刻,我突然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我懂他的意思。
在楚明身上,我投入的成本太大,早已失去了掀桌的勇气。
他笃定,只要他给够我面子,我就不可能让他失去里子。
我无声失笑,直到池予哲送走楚明后,出现在我面前。
他半蹲在我身前:「粟悦安,疼他不如疼条狗!」
我看着他,突然流下来两行泪。
池予哲站起来,双手撑在我两侧。
「别要他了,你看我怎么样?」
03
我从没看出来池予哲有这样的狼子野心。
他却步步紧逼:「我不信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落荒而逃。
读书时候他有意无意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楚明第一次出轨时他的仗义执言……这些记忆突然先后跳了出来。
我羞愧地察觉到,自己心底竟然生出些细密的骄傲。
看,我也是有人爱的!
后来便稀里糊涂地,我和池予哲已经暧昧了小半年。
在生日之前,他开始不满足于这种半深不浅的关系,逼着我做选择。
而我也对楚明的心不在焉厌恶至极,准备和他摊牌提离婚。
我没有想到屏风炸开的时候,楚明会冲过来护着我。
那瞬间,我甚至产生了一种他还爱我的错觉。
可是,他为了赶着去见小情人,让池予哲送我回家。
我捂着眼笑。
他不知道池予哲是什么人。
池予哲将车直接开回了自己家。
他将我抵在玄关:「你还有什么不死心的?小三一个电话,他都不敢送先送你回家。粟悦安,你当年怎么看上这么个东西?」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室外的光映进来,影影绰绰。
我轻轻推他:「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池予哲的气息一下下拍打在我额头,双手使劲按着我后背。
他不再说话,但也不容许我退让,搂着我跌跌撞撞地边吻边走到客厅。
我在一晚上的困顿中急需发泄。
不管是哪方面的。
池予哲指着窗外问:「这种微光的感觉,是不是很好?」
我站在他身前,睁着迷蒙的双眼看向外面。
原来这世上的一切,自有其运行规则。
不管谁有着怎么样的爱恨离合,路灯还是在一样的时间亮起。
月亮用同样的脸庞俯视大地。
窗外下起小雨,我掌心撑在玻璃上,前冷后热。
门铃却突然响起。
池予哲不准我分神。
但接着,他手机又响了。
看了眼屏幕,他突然站直了身子,将我按在怀里后,才接通电话。
那边说了什么,他问:「被赶出来了?」
又瞧我一眼:「那你不回去?」
我抬头。
他又将我按下去:「到我这里来……行啊。」
我来不及反应,就被池予哲推进卧室:「楚明在门外。」
说完,他就朝外走。
到了卧室门口,又拿出手机调出一个页面,塞到我手里。
我惊跳起来,贴着门听外面的动静。
什么都听不到。
我急得来回踱步,这才瞄见池予哲手机上显示的是客厅的监控页面。
画面里,楚明衬衣领口开到肚子。
池予哲给他塞了一瓶水:「被打了?」
楚明无奈地摇头:「孕妇,脾气大。」
他朝里探了探头,笑着指向门口的鞋问:「你带女人回来了?」
04
我不敢再看下去,把手机关了坐在床沿。
似乎是很久之后,池予哲进来了。
我看着他不敢说话。
他靠在门上瞧了我好一会:「他没认出你的鞋。」
我扑过去捂他的嘴,却被人一下反压在床上。
池予哲一脸戾气:「那你说,要是一会他听出来是你的声音,怎么办?」
我急得直掉眼泪。
池予哲咬牙切齿地盯着我,好一会才没好气地翻身躺到一边:「他走了。」
我有些懵。
他又说:「那个怂蛋,滚回小三那去伺候孕妇了。」
说着,他又侧躺起来,一眨不眨地看我:「粟悦安,你想不想报复他?」
「要不,睡了我吧!」
我回望他,并没犹豫多久便直接亲了上去。
池予哲却是先往后一躲。
隔了两秒才重新压上来,语气发狠:「你居然为了这个……」
狂风骤雨,一夜无眠。
第二天上午,我趁他还在睡觉,打车回了家。
一进家门,竟然看到楚明正在指控工人重新安装屏风。
他诧异地问:「你出去了?」
我低头看了眼一夜未换的裙子,笑了笑:「嗯,去搞了会运动。」
等我换完衣服出来,工人已经走了。
楚明阴沉着脸站在客厅,他仔细打量着我。
「你昨天晚上没在家?」
我挑挑眉,没说话。
他又问:「你去哪了?」
说着又来拉我的衣领:「脖子上是什么?」
他似乎有点难以置信:「悦安,你昨天晚上和谁在一起?」
这态度,竟让我有些想笑。
看到我的眼神,楚明顿了下:「你……」
他说不下去,我帮他说:「我们离婚吧!」
听了我的话,他却愣了好一会,然后捏了捏眉心:「悦安,发生了什么事?」
我简单地说:「你和余曼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但我不想再跟你闹,好娶好散吧。」
楚明隔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说:「夫妻还是原配的好。」
「我可以和她断。别的事我也会处理好。悦安,你知道的,你对我是很特殊的,我永远都爱你。」
我给自己倒杯水,不接他的话:「这别墅归你,其他三处房产归我,现金一人一半,公司股分你分我百分之十五或者折现都行。你不亏。」
我说的越多,他脸色越僵。
最后走到我面前:「你外面有人了?」
我不动声色:「比不得你,桃花旺。」
他带着些审视看我,似乎在权衡我的话几句真,几句假。
我强调:「好聚好散,最不伤和气,你考虑一下。」
他没再说话,想了好一会才开口。
「粟悦安,你是跟我说真的?」
他的反应倒是出乎我意料。
我原想着,我主动提离婚,他应该是求之不得的。
谁想到他倒一脸受伤的样子:「你去外面问问,我难道差吗?」
「我对你是真心的。我的财产全在你手里,公司财务对你也是完全公开。对,外面是有些花花草草,但那都不重要。粟悦安,你能别这么天真吗?」
我拿出手机,递到他面前。
他不知道,余曼每天像打卡一般,给我同步着他们的“爱情”。
「她怀了有四个月了吧?」我看着照片。
他翻了两页,脸色铁青:「所以你早知道了。你装,就是为了今天给我当头一棒?」
我收回手机:「楚明,别把自己说得这么无辜。我们之间,谁才是挥棒子的那个,你不知道吗?」
他情绪激动起来:「我可以跟她断。我是绝不会离婚的。」
我有些无语,想了又想:「你爸妈身体不好,又一辈子要脸面,想来受不住这种刺激。」
楚明暴怒着打断我的话:「好!粟悦安,你好样的!」
「离吗?」
「不离我是你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