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泳霖》抗疫的AB面英雄

图为人们前往武汉医院,替李文亮表达吊唁。(美联社

时至2020,人类社会不知不觉走进一个「大时代」。新冠肺炎的全球大爆发必将在史册记下浓墨一笔。正所谓「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大时代」必有「大人物」,在这个动荡年代中令人们敬佩的英雄脸孔,也必将载入推动人类文明进步的英雄史。

对于最早遭受疫情冲击、最先控制疫情的大陆来说,这场不亚于战争的抗疫行动,既有悲天悯人的生离死别,也有可歌可泣的中流砥柱,既有怒发冲冠的针砭时弊,也有波澜壮阔的赞美颂歌。正如一枚硬币的AB两面,共同组成了这个大时代的一部分。回顾大陆抗疫全过程,至少有6张面孔需要被铭记,他们共同组成了抗疫英雄的AB两面。

第一组英雄,A面是张继先,B面是李文亮。相较于李文亮,不少人对张继先较为陌生。来自湖北中西医结合医院的张继先,是第一位透过临床诊断察觉不明肺炎严重性、第一位透过疾控机制上报相关情况、第一位要求全员采取严格防护措施的医生。如果说李文亮被舆论赋予更多特定政治意涵的话,张继先同样展现出了一个前线医务人员专业性责任感

大陆卫健委公布的表彰名单中,张继先、李文亮都在列。李文亮斯人已逝,他留下的「健康的社会不能只有一种声音」醒世名言,远远超出了官方「平反」的意义。而张继先至今仍然战斗在「湖北保卫战」的最前线,她和包括其他7位被错误「训诫」医生在内的所有医护人员,都是值得铭记、歌颂的「白衣执甲」。

第二组英雄,A面是钟南山,B面是袁国勇。对比2003年钟南山冷酷的形象,2020年的钟南山更多地扮演了稳定人心、引导舆论、传递暖流角色。在公众面前,无论是在1月20日首次公开证实「人传人」,还是在1月28日在镜头前哽咽赞扬「武汉是英雄的城市」,再到后来对疫情何时结束做出乐观预期,年过八旬的钟南山此次真正站在了「国之栋梁」的位置。

另一位权威专家袁国勇,却卷入一个茶壶风暴。同样是2003年的抗煞专家,袁国勇为香港较早预警此次疫情助力良多,还身兼大陆国务院专家组成员。但他与其弟子在《明报投书痛批阴谋论、称「武汉肺炎」无不妥、直陈中国人应深刻反思等言论,却捅了马蜂窝,事后袁国勇澄清并撤回投书。平心而论,除了提到「中华民国」踩政治红线外,各方应该给袁国勇宽容。欣慰的是,大陆舆论冷静看待,并未上纲上线批袁国勇,是成熟的展现。

第三组英雄,A面是叶青,B面是方方。这次疫情,让武汉作家方方的《封城日记》成为亿万次传看的「现象级」著作。但很多人不知道,具有大陆民主党派身分湖北省统计局副局长叶青,也在疫情期间撰写网路日记。方方日记让大陆民众更全面地了解疫情下的武汉百态,走进了武汉人的内心世界,还成为一千多万武汉人的心灵寄托。而叶青也发出「官僚主义病毒一样致命」等犀利声音,并且以体制内管道向上提供大量讯息、提出应对建议,同样获得舆论肯定。

正如大陆官方所言,李文亮当初发布的讯息「并无主观恶意」,并且客观上有助于疫情防控同理,无论是歌颂「真善美」还是贬斥「假恶丑」,只要主观是为了民族与公众利益,纵使表述方式有所差异,都应该被社会所接纳和尊重。当大陆主流舆论赞颂「A面英雄」时,也应正视那些「B面英雄」。

(作者为智库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