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唱了那么多爆款神曲,却因为父母的一句话,自卑得不敢穿粉色?

《乘风2023》(下称《浪姐4》)的一公舞台再一次证明了:内娱永远可以相信姐姐们。

节目一播出就血洗热搜,不管你想看美艳熟女还是可爱甜妹,不管你想看好姐妹贴贴还是女明星的暗潮汹涌,观众想看的它都能提供。

有的姐姐靠美貌出圈,比如朱珠和张嘉倪;

有的姐姐跳舞跳出表情包,比如秋瓷炫:

哪怕是表现欠佳的姐姐都能掀起一波又一波讨论,比如徐怀钰。

不过真正戳中我的、让我特别想要说点啥的,是在节目里敞开心扉的龚琳娜。

看到她说从小就不喜欢粉红色,因为自己“不是个漂亮女孩”,我在屏幕面前不可抑制地流下眼泪。

为什么龚琳娜的话会那么触动人?

因为她讲到的,作为“不漂亮的女孩”在成长和工作的过程中,碰到的那些或有意或无意的“攻击”,实在是太熟悉了。

熟悉到大部分女孩应该都可以感同身受。

她提到了一个让我格外难受的小细节。她有个很英俊的弟弟,有时候家里人就会说:“要是你和弟弟的脸能对换一下就好了。”

听到她复述这句话,我眼泪刷一下就流出来了。

我相信她的家人说这话是没有恶意的,而是出于一种刻板而朴素的价值观,男孩的好看是没啥用的,倒是女孩更需要“长得好看”。

但站在女孩的角度来看,这句话有两个意思,一是你不够漂亮,二是这个“漂亮”对女孩来说很重要。

这种话说得越真诚,就越会让听者自卑,“没有恶意”反而会让人更加痛苦。

这种对外貌的自卑,成了龚琳娜心里的一根针,也是无数女孩心里的针。

她曾经用一种强烈的方式去对抗这种自卑,那就是坚定的拒绝。

在惯性思维里,粉红色是一个非常女性化的颜色,代表着对女性的传统审美:柔美、温和。

而龚琳娜用力地拒绝粉红色:“我不是粉红色的女孩,所以我不喜欢粉红色。我要喜欢红色,因为我是红色的,我很强大!”

但仔细品一品,这种“不喜欢”和“喜欢”里,又藏着多少敏感和不甘心呢?

就好像是,只要我先拒绝了粉红色,拒绝了代表着“漂亮姑娘”的那一切,就没有人能用这个点来攻击我了。

没人能用我不在乎的事儿来伤害我。

可问题是,我们真能做到不在乎吗?

听龚琳娜的故事时,我想到了一件小事。

初中时我就住校了,宿舍里有个挺好看的舍友,但她有蛮多会让人不太舒服的小习惯,我和其他两个舍友想要跟她聊一聊。

后来我回想,也许是我们找她谈事儿的态度不算友好,她变得很有攻击性,突然就对我说了一句话:“你知道男生为什么都不跟你玩吗?因为你很丑。”

我记不清后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肯定是解决了,当时我也肯定没因为这句话发作。

但实际上,我到现在都记得当时的那种懵逼感,甚至刚刚打出那句话依然会让我难受。

理智上我知道是哪个舍友不爽所以也要让我不爽,但“丑”这个评价对女孩,尤其是一个正在经历青春期的初中女孩,有着超乎想象的攻击力。

就算我懂得了所有的道理,依然会因此而感到自卑。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很不愿意表现出对外貌有追求。

表面上,那是一种“老娘才不care那些无聊玩意”的洒脱,但内心深处,我把爱漂亮看作了一种只属于漂亮女孩的特权,认为普通如我,不配追求美丽。

而且吧,“女孩追求漂亮”这件事,在我们应该“以学业为重”的时段里,本身就带有羞耻感。

我的经历或许有点极端,但这种“因为我不够漂亮所以不能追求漂亮”的矛盾心情,我想龚琳娜会懂,很多在成长路上被提醒过“你长得很一般”的女孩也会懂。

那是一种进退维谷的困境。

于是我们默默地把自己的自卑,还有对美的好奇与向往,都藏起来了,藏在“我不喜欢粉红色”和“我不在意自己漂不漂亮”的背后。

后来,我是怎么放下这种纠结心态的呢?

高中出国后,寄宿家庭的姐姐带我去参加学校的舞会,拉着我去挑漂亮裙子,手把手地教我化妆,兴奋地把我推到镜子前看打扮过后的自己。

不得不说,那个画面回忆起来真的很像美国青春电影。

在那个过程中,我感受到了一种很自由的快乐。不需要为自己不够漂亮却精心打扮而感到抱歉,反正去舞会大家都要打扮的嘛。

这种快乐让我意识到,曾经我以为的关于普通女孩不能追求美的条条框框,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金科玉律,我想开了,它也就打破了。

况且人越认识到世界的广阔,本身就越容易与这些事儿和解。

杨笠之前在节目上就聊到过,她小时候也有严重的外貌焦虑,后来想想,就是因为当时自己的价值取向特别单一,要么是学习成绩,要么就是长相。她当时成绩也不好,就格外在意长相。

等长大了,开始工作了,她有了其他价值感来源,自然就没那么纠结外貌了。

要是现在有人跟她说“你长得不好看”,她只会觉得“你这人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我觉得龚琳娜放下外貌焦虑的过程,跟我和杨笠是有点类似的。

一方面,她早就是很牛的歌唱家了,在容貌之外,她已经有非常强大的价值感来源。

另一方面,在《浪姐4》,她每天都化了很精致的妆之后,发现自己是可以很漂亮的。一公舞台《花海》,她的服装就是一条很漂亮的粉红色公主裙。

她当了一回曾经以为自己不能成为的那种“粉红色的女孩”,真诚地说出了那句:“我想成为一个美丽的女人。”

有人可能会说,这不就是服美役吗?

不是的,这件事的关键不在于“龚琳娜现在美不美”,而是作为一个爱美的人,她不再因为别人的评价,就回避自己对美的追求。

她不需要用拒绝来证明自己不在意了,她已经不再害怕,可以去面对这一切。

觉得粉红色好看就穿,觉得红色好看就穿,问题不再是“我是不是粉红色的女孩”,而是不管怎么穿怎么打扮她都可以喜欢这样的自己。

这才是真正跳出了其他人给的框架。我们追求的,不就是这样一种能自主选择的自由么?

不被别人的评价给框住,不被刻板的审美给框住,想打扮的人不需要为此感到羞耻,不想打扮的人也不会因此被认为“没礼貌”。

那场粉红色的《花海》,是龚琳娜的花海,也可以是所有女孩的花海。

龚琳娜那么自如地、耀眼地站在舞台上,就好像在说,女孩们,你从来都不需要为了向别人证明什么,去拒绝一条“粉红色的公主裙”。

(图片来自网络,《乘风2023》截图来自芒果TV,《展开说说》截图来自腾讯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