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老公的狗血秘密,我给他演了一出好戏
一个未接电话,我才发现我和徐明所谓的夫妻恩爱,原来是个笑话。
1.
电话响的时候,徐明正在陪我们吃饭。
今天周六,上高中的女儿回家。
我特地做了一桌子菜,跟徐明开车接回。然后一家人围坐,津津有味地吃晚餐。
女儿一手一只小龙虾,动作娴熟地扯头去尾,然后往嘴里塞,不一会嘴巴通红,小嘴嘟着哈气。
“哎呀,好辣,过瘾。”
一边不时拎过可乐瓶子灌一口。
我诧异地在盘子里翻动着虾子,“今天烧的时候辣椒给得不多啊,”
然后随手拎起一只虾丢给徐明,你吃吃试试,有这么辣吗?
徐明拎起掐头去尾就往嘴里送,不一会嘴巴红通通的,是辣,蛮好吃的。
然后父女俩就埋头吃虾,面前的虾壳逐渐堆起来,徐明的电话就在这时响了。
响了第五声的时候,我起身准备帮他拿过来,不成想,徐明喝斥住我,不要动我电话。
对,就是喝斥,明显地害怕焦虑混在一起的制止。
我回头,就见徐明一嘴虾,手里虾,一脸焦急地看着我,看我回头又陪着笑。
我坐下,有啥大惊小怪的,我就是准备帮你把电话拿过来。
“不用,估计是推销的,不管他。”
那你这么大反应干嘛?
我反应大吗?没有啊。
我气结地挪了挪屁股,转头不看他。
电话又响了,我也懒得动了,徐明迅速擦手拿过手机按了拒绝键。
然后关机了。
是的,我喵过去的时候,手机闪烁几秒关机了。
女儿不耐烦地喊我,妈妈,快帮我拿点餐巾纸。
我又起身去拿纸了。
很快,女儿虾足饭饱去写作业了。
我守着满桌的虾壳打扫卫生,徐明换上衣服穿拖鞋准备出门。
我抬头问,这么晚了去哪?
他头也没抬地换鞋,我下楼转转。
洗碗的时候,盯着水龙头水倾泻而下的时候,我的心情也是澎湃千里。
我跟徐明结婚快20年,他在事业单位,前年提了部门正职,每天事多忙得不亦乐乎,我在学校当老师,按部就班。
这么多年夫妻关系一直不错,从没红过脸。女儿高二,也很上进。
今天,徐明的表现有些反常,特别是阻止我接电话的神色,活脱脱一个孩子犯错怕抓现行的表情。
看来,我得留意一下。
我睡下以后,徐明才进来悄无声息地在旁边躺下。
我故意把手抱过去。
老夫老妻了,一个动作就知道对方需要什么。他无可奈何地回头拍拍我,早点睡,明天还得给小宝做早餐。
黑暗中,我就在回想这一段日子的不同之处,以前的徐明很少拒绝,从啥时候开始,他貌似对这事不似以前热衷了?
想着想着,我睡着了。
周一上班的时候,对坐的王老师神秘兮兮地跟我说,数学组李爽老师的老公出轨了,听说是她当场抓包。
啊,不会吧?她们夫妻看着挺好的啊。
好个屁,她老公五年前提了副局,有权力,女的上赶着往身上扑,听说这只是冰山一角,还有小四小五呢。
我眼前就浮现李爽意气风发的笑脸。
下午的教研会议,李爽坐在我旁边。人瘦了,衣服穿得松松垮垮的,神情落寞。
见是我,笑着点了点头,我怎么觉得笑得有些惨淡。
期末之前,学校组织拓展活动。
周五出发,周日晚上回。
一路上无事,攀岩的过程中,有个老师摔伤了,工会主席气急败坏、心灰意冷就提前返程。
就这样,我们周六下午就回家。
在路上,我给徐明打电话,响了好久没接。后来我又打一个,接了。
“老公,我已经在回家路上,我回家拿点东西送去我妈那,你送一下我。”
对面很安静,“今天就回了,不是说明天吗?”
“好的,我在家等你”。
回家的时候,徐明已经把东西清理好了,堆在门口,可以随时出门。
我尿急,就换鞋上厕所。
一换上拖鞋,嗯,鞋是热的。
“老公啊,刚谁来过我家了?”
“没有啊,我一直一个在家。”
我疑惑地往洗手间走,路过主卧随意瞟了一眼,奇怪,徐明跟我结婚20年,起床从不叠被子,说他,还说不叠被子杀螨虫,还说有科学依据,铮铮有词。
今天主卧床上床单平展,被子叠着整齐的豆腐块。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强按下疑惑出门了。
2.
又是一个周末,今天女儿说要吃汉堡。
我们两个开车带她排队点餐找位,一番折腾,我累得不行。
一摸手机,没电了。
徐明很少看手机,我闲得无聊,就想看看八卦,就随手拿过徐明手机滑拉着。
他一把夺过手机,气急败坏地说:“干嘛”?
我诧异地问,“看一下新闻,怎么了?”
他神色缓和下来,“看自己手机,乱看啥?”
“我的手机没电了。”
“没电就玩一会,不怕颈椎疼啊?”
我女儿吃得兴高采烈,递过手机,“妈,给你看”。
我百无聊赖地划拉手机页面,心情沉入谷底。
就在这个时候,徐明电话响了,他尴尬的一动不动。
“你咋不接电话?”
“不想接,都是推销的。”
“那你给我看看。”
“不给。”
“你给我看看。”
不知怎么的,我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夺过手机。
电话挂断了。
徐明就来抢手机,两个大人就像孩子一样两只手一人拿着手机的一头,相持不下。
以前只是猜测,看这样子绝对有事,我又气又委屈,我的眼泪就夺眶而出。
女儿看这样子就训徐明,“爸,你的绅士风度哪去了,一个手机至于吗?”
看我哭了,徐明惊慌失措地愣住了,当然不忘护着他的手机,一句不可理喻夺门而出。
女儿过来抱抱我,我反手抚摸着她的背,吸了吸鼻子,“没事,妈可能早更了。”
看我们开门回家,徐明迎上来,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刚才太急躁,你看就看吧。递上手机。”
女儿没心没肺地奚落他,爸,这才是绅士风度的老爸嘛,好好表现。
说完,她回房做作业了。
我换上鞋,看着徐明主动奉上的手机,陷入沉思。
刚才拼命抢,现在主动给,只能说明,痕迹都消除了,警戒解除,我可以随便看了。
我还是不动身色的佯装气鼓鼓地样子看了一下。
留心了一下他的微信动态。
有一个女的微信,他几乎都在点赞。
我特地翻了一下朋友圈,她发的都是风景照。
网名爱上大猪蹄子。
第二天下课后,我直接到电信局,打印了他的通话清单,他现在事多,联系的人多,我一条条看下来,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回家后,把身体埋在沙发上陷入沉思。
电话把我惊醒,一看是我妈,琳啊,快来,你爸晕倒了。
我爸我妈退休多年,以前是中学老师,一个教化学一个教物理。
徐明赶到医院的时候,我爸已经躺在床上输液了。
他夹着公文包,一副歉意的样子立在病床前,爸,您还好吧?
我爸颤颤巍巍地招手,没事,老毛病了。
“假惺惺地,要等你,黄花菜都凉了。”
一肚子怨气我冲口而出。
我妈使劲扯我衣服,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徐明单位忙,他哪里知道你爸晕了呢。
闲下来的时候,我妈说,琳啊,你今天怎么了,对徐明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夫妻之间有话好好说哈。
我不由得鼻子一酸,强抑制住欲出的泪,吸了吸鼻子,妈,没事,最近太累了,可能更年期了。
琳啊,注意身体,今天看着瘦了,脸色也不好。
好的,我使劲摸了一把脸,不敢看我妈,转身去卫生间洗脸了。
上班的时候,王老师瞪着眼睛跟我说,李爽离婚了,孩子跟他爸。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听说李爽是翻手机查出来的,他男人还悄悄藏一个号码,单线联系呢。
我一怔。
第二天,我借口单位要登记,拿着徐明的身份证到电信局。
身份证一输进去,就出现名下挂着三个号码。
另外两个号码是我不知道的。
拿着那两个号码出门,艳阳高照的天,我只觉得浑身冰冷。
回家,我用我今天新办的号码打过去。
第一个号没人接,第二个号码,接了,是个女人的声音。
“喂,哪位?喂、喂…”声音清脆悦耳,我默不做声,挂断电话。
3.
我爸出院了,我帮我妈收拾东西回家。
吃完饭后,我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问我妈,妈,我表姐的女儿小月现在在干嘛?
哪个表姐?
就是那个远房的离了几次婚的那个。
哦,她呀,她得了乳腺癌在家养病,小月前几年听说在这里做生意,又没读啥书,快30岁的大姑娘也不成家,后来没联系。怎么了?
哦,没事,问问。您有小月的电话号码吗?
我找找,以前留了的。
自己远房表侄女就在徐明单位对面开了店,而且经营的是徐明单位上下游供应链的产品,我一点都不知情。
我佯装不懂,站在她店里转来转去,小月啊,你这不错啊,鸟枪换炮了,赚了不少钱吧。
哪里啊,琳姑姑,我这小本经营,还得您跟姑父多多关照。
谈朋友了吗?
我定定的看着她,分明眼里一丝慌乱一闪而过。
没有,谁看得上我啊!
你也太谦虚了,你看你肤白貌美大长腿,你都符合,现在又当老板娘,你是条件太高了吧?
要不,姑给你介绍一个,我们学校的年轻老师也不错的。
哎呀,我不谈恋爱。谢谢姑姑。
我加你微信吧。
她迟疑了数秒,不情不愿的打开二维码。
我一看网名“爱上大猪蹄子”,
笑了,你这网名有意思。
她尴尬地笑,好玩呗。
晚上回家看时候,徐明沉默半晌说,你到小月那去了,
是啊,你这姑父比我还亲。
他尴尬地说,当时她开店找过我,后来一忙起来就忘记了。
我心里暗自发冷笑,互通信息倒是很勤,我白天去的,你晚上就跟我解释,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从那以后,小月的朋友圈也发得少了,发的也是商品信息,徐明更是一声不吭,赞也不点了,就潜水。
生活貌似很平静,岁月静好的样子。
一个月后的一天,网上一条惊天丑闻,舆论铺天盖地。
徐明单位的一个部门负责人在洽谈合作的过程中,收受礼金,对方安排洗浴中心的妹子,他顺水推舟,结果被扫黄打非的抓了。
这样,那个同事停职接受调查。
一时间,单位里面人人自危。
那一段,徐明每天回得很早。
经常有电话打过来,他不接,要么就是掐掉。我故意佯装不懂,“电话咋不接,”他尴尬的说,单位催事,烦死。
“那谁的事查得咋样了?”
“能咋样,估计开除公职了。”
“男人有钱就变坏,没说错啊。”
他不接话,回房睡觉。
半夜里,手机屏幕闪烁,他关机了。
我心想一定是有事,但我一声不吭。
一周后,小月找我,请我吃饭。
我欣然接受,我看她葫芦弄的啥药。
一道鱼上来,小月挑了两筷子,跑厕所呕吐去了。
我的心沉下去,又恨又恼。
我说:“小月咋了。”
“姑姑,我怀孕了。”
“你不是没谈朋友吗?”
她面色一滞,哎呀,谈了,就是不晓得怎么开口。
“怎么回事,是谁的?”
我没想到,我的远房侄女竟然厚颜无耻的跟我说了,她跟徐明怀孕了的事实。
果然,人至贱则无敌。
“姑姑,我爱徐明,你就成全我们吧”,
“我们在一起已经500天了”。
我强撑着颤抖的手站了起来,“徐明对不起你,我替他道歉,至于其他我考虑考虑。”
我下楼腿都是软的,强撑着站了一会,我就想,他们的错、跟我何干,我干嘛生气,干嘛难过,于是我就顺着小路慢慢走回家。
已是初秋,一地的半绿半黄的树叶,随风飘舞。
就像我的心情,没着没落儿。
那天以后,我视徐明为空气,闷声不响的进出上班。
徐明在家噤若寒蝉,战战兢兢。
看得出来,他不想离婚,小月在逼宫。
我就筹划着唱一出好戏。
一周后的周五,我给小月打了电话,请她到家里做客,她答应了。
跟徐明打电话说,晚饭回家吃,几天不理他,陡然打电话给他,他赶紧应承下来。
我做了几个菜,开了一瓶红酒。小月先到家的,喜不自禁。
徐明见小月在,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但也硬着头皮应付。
坐定以后,我把红酒每人倒一杯,一饮而尽。
小月端起杯子,故作姿态的敬我,姑,我敬您。
我摆手让她坐下。
她们两个一愣。
那天你说了以后,我也考虑了一下,你看徐明自己不愿离婚,怎么办?
我边说边瞟眼徐明,他像被棍子打了一样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
我丢出一叠照片,都是小月跟徐明单位那个停职同事的各种合影,搔首弄姿,丑态百出。
徐明盯着照片,又怒又羞,呆在那。
小月赶紧辩解,“不是的,”复又气急败坏,“你调查我。”
我冷笑,心说,一个小学没毕业的孩子,妄想用下作手段在大城市站住脚跟,作妖还想飞天。
我抬眼问徐明,当面说清楚,你愿意娶她?
徐明这时赶紧表态,恨不得跪在我面前,琳啊,我一时鬼迷心窍,你原谅我。
小月又羞又气,见势不妙,捂脸跑了。
4.
那天以后,徐明在家老老实实。
我女儿今年高二,我可不想作妖影响她。
徐明再进房睡的时候,我让他去书房睡了。
一个月以后,徐明被纪委调查,原来是小月把他告了。
徐明不认孩子,要她打下来。
小月不干,就找徐明扯皮,两个人推搡之间,孩子没了,医生说小月以后很难再怀上孩子。
小月一气之下,就把徐明利用职务之便,帮她开店的事告到纪委。
那一段时间,我搜集小月跟徐明一起合作的资料,给徐明作证。
半年后,徐明回家,单位给他搞了个降级处分。
徐明成了科员。
两个人吃饭的时候,徐明说感激我,我不置可否,说,你是女儿的爸爸,看在女儿份上,我不希望你影响她。
我妈不晓得从哪知道徐明降级的事,担心地打电话给我,我淡写轻描的应付,没多大事,就是业务上的事没处理好受了处分。
我妈一再嘱咐我不要给徐明压力,孩子马上高考,家庭和谐最重要。
一年后,女儿高考,三天送考,我跟徐明配合默契,女儿信心十足。
填志愿的时候,女儿问我们意见,我说你喜欢哪就填哪。
女儿考上A大,她喜欢的师范专业。
我在东方大酒店摆了几桌,请亲戚朋友热闹热闹。
跟我妈商量请哪些客人的时候,我妈说小月回老家了,要不要请小月妈妈,就是我那表姐。
我一口回绝,我没这样的亲戚。
我含着眼泪跟徐明把女儿送到学校。
回家后的一天晚上,我做了几个菜,跟徐明喝了红酒。
徐明痛哭流涕,说对不起我,以后一定好好对我。
我跟他说,我知道要给女儿一个健全的家庭,但是我是有洁癖的人,我现在无法接受他,请他给我时间。
第二天,我跟妈妈说徐明去党校学习半年,我就搬回我妈那住去了。
至于以后怎么样,一切交给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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