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击落「匕首」飞弹 突显高超音速武器可能只是炒作

乌克兰展示「匕首」飞弹 的碎片，是由著名的爱国者防空系统所击落。(图/路透社)

在过去几年，「高超音速武器」(Hypersonic weapon)几乎成了军事研发的「圣杯」，包括美国、俄罗斯、中国大陆都在研究5~10马赫，甚至以上的高超音速飞弹，还提出各种想定，包括滑翔体、乘波体与超燃冲压引擎。然而乌克兰在过去两星期间，以爱国者2、3型系统，击落多枚俄罗斯的Kh-47M2「匕首」(Kinzhal)飞弹，这正是俄罗斯多次声称的「世界首款实用化高超音速武器」，使得军事界开始检讨，难道高超音速武器可能只是炒作吗?

防卫新闻(Defense News)报导，在乌克兰成功击落匕首之前，人们普遍认为，爱国者和其他当前的飞弹防御系统，完全无法阻止高超音速武器，因为这些武器的速度太快了，至少超过五马赫，不是爱国者所能对付的。

然而，匕首飞弹的「高超音速武器」身分其实一直都很有争议，因为它其实并不先进。它是伊斯坎达尔飞弹的空射型，其设计目的并不具备终端控制，也无法回避飞弹防御系统（例如爱国者）。

要先说明的是，它的最高速度确实达到10马赫，但是它并不是一直都保持这个速度，而是「在飞行过程中一度达到10马赫」，一但它接近弹着点，穿过越来越浓密的大气层以击中地面目标时，它的速度会急剧下降，至少会降到3马赫以下，这时使它就不难拦截了。

以乌克兰的拦截实例，近炸引信的爱国者2型曾经拦截过一次匕首飞弹，而爱国者3型也曾经拦截过。这2种飞弹都还不算最先进版本。

这个实例具有两个重要的意义。首先，乌克兰的高效防御，成功削弱了俄罗斯的重要武器；其次，美国、俄罗斯和中国大陆目前正在开发的「中程高超音速滑翔武器」，在服役之后，可能不像原先设想的那么「唯快不破」。

目前美国三个军种都有自己的高超音速武器计划，包括美国空军的「空射快速反应高超音速武器 」(ARRW)，目前因为几次试射失败而计划中止、陆军的远程高超音速武器 (LRHW)，可能在两三年内服役；以及海军的常规即时打击 (CPS)，是一种舰射式打击飞弹。

关于这些武器的速度和射程的报告，它们大约会达到12马赫左右的速度冲回大气层进入滑行阶段。由于滑行阶段遭到的大气阻力会愈来愈大，因此它们的速度会迅速降低，尤其是当它们进行大幅度机动时。目前尚不知它们最后的终端速度会降到什么程度，要是减速到3马赫左右就容易遭到拦截。

这里就出现一个难解的技术瓶颈：为了避开防御，高超音速武器需要以更高的速度发射，但是更快的速度，会增加飞行过程中的高温，就需要更好的隔热与散热材质，这又会使它们变得更复杂与增加重量，这又使它的飞行速度无法提升，也减少飞机的携带量。

乌克兰与匕首飞弹的攻防经历，显然为俄罗斯敲响了警钟，但也同时给美国军方研究团队敲了警铃。国会和美国军方需要重新了解这些武器的性能限制，重新思考投资它们的预算是否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