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统雄专栏》反美、支俄：深蓝的螺旋反向焦虑现象

美国民歌手鲍勃迪伦，唱了一首歌《Blowin’ in the Wind》，向风问了9个隐晦的问题，也开创了「爱与和平」的先声。（图／维基百科）

两年前俄乌战争发生，根据网路流量内容分析发现，出现大量反美、支俄讯息，而在赖清德一连串鼓动之后，已愈滚愈大，再不面对处理，有可能成为台湾由外而内撕裂的明忧。

赖清德鼓动焦虑的主要原因是：对自己缺乏信心、对宪政制度缺乏信心、对台湾的成就与影响力缺乏信心。

这些讯息在蔡英文已造成的「党国化主流媒体」中或不显著，但在网路中非常严重，主要出自深蓝或熟龄者，易将俄乌战争「心理投射」到「无法完全排除的两岸战争」，延伸出各种焦虑与偏激态度，甚至形成与「黑绿」相同的反自由民主思维。

这就是「螺旋反向焦虑现象」：「支持自由民主→反民进党黑派意图独裁→潜意识仍为人治主义而不求同存异→选输给被误导但团结的绿色选民→产生无力感→期待大陆→对大陆有误解想像→反美→支俄→宁可退回训政→反自由民主」。尤其「不求同存异→无力感→期待大陆」更是许多人发生忧郁症的核心。

这个焦虑的解药在赖清德手上。但台湾人民或许也有组织「人民和平军」，以及回答鲍勃迪伦所问「风中和平何在？」，再现「爱与和平」的机会。

螺旋现象学理上称为「S-型取用曲线」或「TX取用行为模型」，经过20年如S尾部平缓线的酝酿，因俄乌战争「陡转」向上而爆发出来。其起源是陈水扁的贪腐揭露后，为了争取偏激者支持，废弃民进党原始理念《台湾前途决议文》3宣示：两岸制度不同、民族相同、未来由人民决定。

陈水扁经由修改课纲等手段，将「两岸制度的不同，扭曲为民族的不同」，这种基于撕裂与无中生有的仇恨，却能很有效率的凝聚约25%的深绿群众。在民选总统中最精帝王术的蔡英文，更发扬光大。而赖清德获得的选票，就科学上必须计入并没有支持任何人的30%选民，所以实际只获得28%的支持，就剩这群被误导的铁杆。（请参见本专栏《28%的赖清德 祖国论的真透析》）

有作用力，必有反作用力。约15%的深蓝群众，也逐渐被引导产生「两岸民族的相同，误认为制度的相同」。这些群众开始只是对蔡英文的独裁意图不满，包括：违宪违法；以仇恨夺权，鼓吹反人类之战争行为；压制言论自由，迫害特定人士人权；毫无诚信，可疑弊案连连。

但在野各山头不能整合，各粉的选民也仍存人治思想，不以共同理想为先，而一定要非谁不可，造成分裂而不敌绿色选民。选举不能解决复辟派掌权的事实，就期待大陆解决。自己产生焦虑、情绪、意气，最偏激者甚至还期待由大陆来处理民进党黑派。

焦虑者连带主观想像把大陆的朋友认为朋友，大陆的敌人认为敌人。大陆最强劲的竞争对手是美国，就出现了「全盘反美」。

台湾能够成为史上唯一完全和平由「训政」进入「宪政」的原因，就是有少数在桌子上跳的朱高正，与更多跪在桌子底下撑着的温和人民，这些人的属性多半曾受美国自由民主思想的影响，现在却被挑拨而反美。（请参见本专栏《朱高正能跳 因为我跪着》）

其实大陆对美是竞争升高而无意存亡对决，客观上大陆是美债的主要持有国，即主要支持者。美国的法西斯确实有利用台湾人民生命去牵制大陆的主张，但习近平已公开表达不会上当。更重要的是，美国是多元国家，美国人民会优先选择和平而不是战争。

最能反映理性逻辑和感性直觉会背道而驰的，就是「全盘支俄」。历史上的俄罗斯政权，对中华并非可称友善，且与台湾几乎没有关系。在客观事实上，更是对乌克兰以大欺小的侵略者，完全没有支持的理由。

「人类取用行为」中，存在「被骗者是想要被骗」的现象，在民族感情的翻搅混乱下，有些人变成宁可去相信：普丁是要去解放乌东俄罗斯族的谎言。大陆在实质上更不支俄，不久前普丁巴巴的跑去北京求援，习近平赏他一记「不结盟」耳光的宣示，就是最清楚的证明了。

偏蓝群众过去较宽容，原来较倾向自由民主，也不会赞成侵略。但在民族相同与制度不同的混乱下，变成反向想像俄罗斯的侵略类似解放自己的无力感，跟着再增强厌恶抗俄的美国。台湾与乌克兰完全不同，扯在一起是矛盾但常见的人类取用行为，也与全球法西斯思想、亦即极端民族主义的复辟趋势有关。执政者如果继续放任、甚至主导撕裂人民，将是历史的罪人。

解决「螺旋反向」心理焦虑，第一只能自觉自律，如果无限制散布，为不是事实的想像烦恼，其实损己；造成没必要的岛内仇恨对抗，也损人。如果因为不爽，觉得可以由宪政退化回训政，更属于过度忧郁的冲动。

第二就是赖清德表现，两岸关系其实和俄乌完全不同，由人民发起战争的可能性为零，唯一引爆的按钮就在他手上。弄假成真，机会很小；但万一发生，灾难极大。

赖清德上任以来，始终对自己缺乏信心，没有提出任何建设治理方案，只在斗争与展示权威：斗国会、斗柯文哲、斗罢免、为了1万元斗总预算…最近更连续斗祖国、斗40万全民皆兵、更斗《青年服勤同意书》…标明要把斗争擡高到战争层面，以恐惧与仇恨来巩固自己的权力，不知是否还期待真有冲突就可以借口复辟戒严。

台湾已经有普通选举，明确公示赖清德的支持度就是28%，已经达到在执政优势下，可获得意识型态选民的最高极限，不易再靠斗争增加。

我们已一再以40年的实证数据向赖清德报告，台湾目前呈现「73237选民结构」，建议他要有信心去争取10%~25%的「可变型」选民，要去照顾35%的「疏离型」选民，就可以稳定赖政权，甚至直接写信给他，但显然没有任何效果。（「选民结构」的来源与内容，请参阅《投票行为与选举预测》）

赖清德行为应反映了他所属「新潮流」的文化，这是在民进党内也公认的「列宁式」派系，亦即嘴上讲民主，心理行为是独裁。赖清德对宪政制度缺乏信心、以及对台湾的成就与影响力缺乏信心，影响更大。

赖清德如果和我们一样，以参与台湾创造人类唯一完全和平进入宪政的制度为荣，就要把这种福祉介绍给大陆人民、推广给全人类。而不是复辟党国体制、打击立法权、收服司法权、控制媒体、压制言论自由、鼓吹战争，在行动上意图实现纳粹苏联制度，成为完成这个反向螺旋的人。（请参见本专栏《为何大陆人民一定会自主向前走？金字塔的解答》）

纳粹与苏联表面相反，实质相同；科学知识：直线相反两极端在遥远处必然相接。赖清德的选民中不全然都是偏激者，但他的主要随附人员与组织已经公开表现了偏激言行；如果继续激化，会引导反主流的15% 选民中也将产生更多相反的极端分子。

赖清德如果不愿做好，就只能期待他不致搞砸。但如果再野各党领袖，和赖清德一样，都以自己权力重于人民与国家的福祉，也不愿诚挚的参与遵守「竞合规则」，则赖清德将继续笃定的拥有薄弱相对多数。

如果政客都无法有大格局，也许只好靠人民改善。赖清德的「40万全民皆兵」也给了一个创意的思想方向：人民也可以成立「人民和平军」，不是要武力对抗，而是要像联合国维和部队挡在中间，避免擦枪走火。

50年前，美国民歌手鲍勃迪伦，唱了一首歌《Blowin’ in the Wind》，向风问了9个隐晦的问题，也开创了「爱与和平」的先声。（请参阅《现代民歌代表性人物与作品：Bob Dylan》）

他要问的是：国家，是人民优先，还是政客优先？是要追求阶级民族主义的你死我活？还是要追求世界大同的爱与和平？

现在我们知道，在阶级社会中，风行草偃，作为低端人民，只能无解！无奈！而如果能够作为自由人，则可逆风而上，御风而行，能有自己的选择！

幸而他曾经提出过这些问题，使美国终于走出越战的泥淖，脱离战场后，反而迎来美国最高潮的雷根盛世，而其当时对手苏联，也在苏联人民的自发性觉醒中瓦解了。

现在美国正经历最低潮，或许台湾人民可以回答鲍勃迪伦；「陆美和则天下和，唯台湾可作调人」，再现第二次「爱与和平」。

（作者为台湾民调创始人/第一代民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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