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学校里的霸凌，不只是发生在学生和学生之间，还发生在导师和学生之间！
原来学校里的霸凌，不只是发生在学生和学生之间，还发生在导师和学生之间！
近日，荷兰莱顿大学知名学者夫妇科琳娜·霍夫曼（Corinne Hofman）和门诺·霍格兰（Menno Hoogland）被揭露有偷窃研究样本、恐吓欺凌实验室成员等众多不端行为，并且在长达33年的时间里，滥用权利欺凌、恐吓、攻击和歧视学生以及其他教职人员。
（图源 Science官网）
其中，科琳娜·霍夫曼曾获荷兰学术界的最高荣誉——斯宾诺莎奖（the Spinoza Prize），被誉为“全世界最杰出的考古学家之一”
（科琳娜·霍夫曼，图源：莱顿大学网站）
还在 2013~2018 年期间担任莱顿大学考古学院院长，同时也是荷兰皇家艺术与科学院院士，获得了多个国家级研究奖项。
（科琳娜·霍夫曼悬挂在莱顿大学学院大楼的大厅的肖像，图源：MARC DE HAAN/Science）
就在最近，一份长达54页的内部调查报告揭露了，她和丈夫霍格兰（曾任莱顿大学高级讲师）在过去33年间所犯下的各种骇人听闻的恶行！
在这33年间滥用权力，多次对研究小组成员进行羞辱、欺凌和性别歧视，并且在进行考古实地考察中对小组中的教职工和学生进行“操纵性控制”，例如限制上厕所次数，不提供足量的食物和水，强迫学生和其他教职工饮酒并参与当地的夜生活。
在2009年的一次研究中，夫妇二人想研究存放在当地仓库的头骨中的臼齿，但未取得许可。
于是，科琳娜与当地主管聊天分散其注意力，霍格兰则率领两名博士生偷偷溜进仓库，命令学生把臼齿从头骨里直接拔出来。
（图源：莱顿大学调查报告）
当学生拒绝并离开仓库后，霍格兰“以暴力的方式使用钳子、锤子和螺丝刀”盗走了牙齿。
此外，在2006年的一次类似事件中，研究团队成员也被强迫从国外的头骨中提取牙齿和臼齿，并将其带回荷兰。
除了偷窃研究样本，夫妇二人还被指控在30年的时间里对课题组成员进行多种学术霸凌。他们经常羞辱小组成员，骂他们“没用”，对其发疯大喊大叫。他们还嘲笑那些体型臃肿的成员，并存在“性别歧视”和“怀孕歧视”。
尽管这对夫妇强烈反对这些指控，但实锤已落下，校方已经启动了终止霍夫曼雇佣合同的程序。
实际上学术圈的霸凌行为并不少见！
一篇来自 Nature Correspondence 的文章表示，许多所谓的「明星学者」之所以能够出人头地，正是因为他们在职业生涯中选择了当个坏人——霸凌行为，正是这些平庸的学者登上顶峰的手段。
在文章中论证了这些擅长霸凌的学者，他们通过滥用权力、欺压虐待和贬低他人，不仅可以获得想要的成果，甚至可以迫使他人停摆甚至放弃自己的研究生涯，从而有效地消除学术环境中的竞争。
这绝不是夸大其词或危言耸听：一项新兴的研究表明，越是那些平庸的学者，越是倾向于采取霸凌的手段，来清除那些潜在的竞争。
格罗宁根大学骚扰报告（2021 年）
学术霸凌可以说是遍布世界各地的学术圈！
今年的3月，免疫学界权威大咖、诺奖得主James Allison的妻子Padmanee Sharma教授，同样也被质控学术霸凌，还被一位华裔女学者索赔500万美元。
（图源 帕克癌症免疫疗法研究所官网）
4月初，网传北京邮电大学15位研究生，联名举报导师存在师德师风问题，相关PDF一共23页，网友发布的PDF前言中写到，“老师对我们就像是对待奴隶一样，越来越多与科研无关的事情占据了我们的时间，还伴随着无限的侮辱与谩骂……”
4月10日，北京邮电大学发布情况通报，决定取消郑某研究生导师资格。且学校将尊重学生意愿，为郑某指导的所有学生调换导师，加强对学生的关心关爱，做好学生的心理疏导，全力保障学生在校的正常学习科研生活。
先前也报道过许多案例：导师为学术造假逼死自己学生，甚至还吃人血馒头，在事发3年后迎来又一处分！IEEE宣布，开除前佛罗里达大学终身教授李涛IEEE Fellow资格，他因为长期霸凌博士生陈某祥，拒绝撤稿瑕疵论文致其自杀一事。
在网上还有网友投稿各种导师霸凌：
我们组学生需要给导师女儿当家教，每周一次，一次俩小时。从研一九月份开学一直到研二六月份只有过年放一次，暑假还要加课，不给钱。导师老婆经常直接微信电话打过来，我真是够够的......
网友回复：我们这科主任的学生还排班给他遛狗呢！
如果导师以毕业为要挟，精神上霸凌、压榨学生的行为，作为硕士生、博士生，应该如何正确处理？以及如何才能避免这类事件发生？
2021年，Science Careers 栏目就发表了一篇文章，教大家如何对抗科研界的霸凌者。
（图源 Science）
首先，当你感受到任何不受尊重、被贬低，进而产生悲伤、沮丧或愤怒的情绪时，必须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正遭受霸凌，遑论被辱骂或被歧视。
随后，要时刻提醒自己，不让霸凌者支配自己的感受，更不能让他们的语言和行为左右自己的生活。
其次，要积极寻求周围人的支持和帮助，广泛收集信息，形成对自己所遭受行为的全面认识。
可以选择彻底离开，一定不要等待被彻底毁掉，自己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最重要的是，记录自己的遭遇，留存必要的证据，对关键的事件，即便发生突然，无法留存证据，但也一定要记录日期、时间、地点和事件经过，特别要注意记录目击者。
如果时机成熟，请务必行动起来，适时曝光，揭露霸凌。
学术霸凌是一个跨越国界、影响广泛的严重问题，想要彻底解决，在当前课题组负责人权力独大的学术现状下可能并不容易。
所以，最直接的做法，就是所有科研人都团结起来，从我做起，共同抵制霸凌行为。
最后以这位作者的一句话作为结尾：科研的代价不应该是你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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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超模君，数学教育与生活自媒体博主，新晋理工科奶爸。出版过《芥子须弥 · 大科学家的小故事》；《数学之旅·闪耀人类的54个数学家》； 《漫画数学·闪耀人类的数学家》；《薛定谔的猫·漫画大科学家的小萌宠》。后续数学文化创意多多，欢迎关注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