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志精选》你打BA.5次世代双价疫苗了吗？新冠疫苗还要打多久？
防新冠重症的第四剂次世代疫苗，你打了吗？还是犹豫要不要施打？针对「原型株＋BA.1」设计的莫德纳疫苗，对抗BA.5病毒株效果如何？最快11月中旬可让民众施打的莫德纳BA.4/5次世代双价疫苗又是什么？次世代疫苗除了mRNA，还有其它选择吗？专访胸腔内科、感染科医师说分明！（示意图/ shutterstock）
目前台湾第四剂疫苗接种率仅15%，还有高达1700多万名有施打资格的民众尚未施打。医师表示，台湾先购买的莫德纳次世代疫苗，是针对「原型株＋BA.1」设计的，中和抗体效价接近原型株疫苗的1.7倍，优于原型株疫苗；虽然不是针对目前流行的BA.5病毒株而设计，但现阶段防疫逻辑是抗体效价优于原始株疫苗，就是较佳的选择。在边境解封、各国病毒株互相流动的情况下，疫苗多样化可能逐渐成为趋势。
而指挥中心近日宣布，莫德纳与BNT的BA.4/5次世代双价疫苗（以下简称BA.5疫苗）均取得台湾的紧急使用授权审查（EUA）。莫德纳BA.5疫苗将于11月上旬到货60万剂，最快11月中旬可让民众施打，而在年底前，还会购买700万剂针对BA.5疫苗的莫德纳次世代双价疫苗。
疫苗可防护Omicron系列是一大进展，所以称为「次世代」疫苗，当疫情已逐渐被疫苗控制，防疫观念如何改变？未来怎么与病毒共存？以下专访资深医师解析。
Q次世代疫苗有必要继续打吗？
正解》面对莫德纳次世代疫苗，有些人犹豫要不要施打，特别是家中没有老人、小孩的，或许会觉得一打再打很麻烦。台北医学大学附设医院胸腔内科主治医师周百谦指出，根据疫情指挥中心在9月初公布的数据，对于免疫功能「正常」的18岁以上成人来说，原型株的单价疫苗在「BA.4/BA.5流行期间」对于「预防住院」的保护效果是「完成接种3剂的四个月内约49％，接种4个月以上约34％。」而对于50岁以上成人的保护效果是「接种4剂两个月内约60％，接种2～4个月内为56％。」
另外对于「18岁以上免疫不全的成人」，在「Omcron任一变异株流行期间」的预防住院保护效果，在「完成接种3剂三个月内约71％，三个月以上约41％。」现在打疫苗的考量是预防重症、死亡，很多民众接种完第3剂已超过上述时间好几个月，由于疫苗保护力会随着注射时间越久而下降，可以想见保护效果已经所剩无几；所以有没有必要打第四剂（或第五剂）次世代疫苗，从数据来看，不难做出结论。
Q新冠抗体只维持三个月，以后每三个月要补打一次疫苗？
正解》马偕儿童医院儿童感染科资深主治医师邱南昌认为，在新冠大流行之前，一定要尽量施打疫苗，用前几个月的高抗体来避免重症及死亡，但「未来不一定要持续施打」。「新冠病毒是RNA病毒，跟流感病毒不一样，流感病毒每年有不同的配对，可能相对前一年产生的保护力就变差，所以需要每年重打；但RNA病毒一般来说越变异、毒性会越低，最后可能像感冒一样，重症、死亡率变低，就不一定需要每隔一阵子施打疫苗。我猜测最快在明年，或两三年左右，就不必再每几个月补打了。」
周百谦医师则说，现在有人讨论「免疫衰竭」的可能性，也就是如果长期下来每几个月就施打一次疫苗，持续的抗原刺激可能让免疫系统对新冠病毒的保护效力受到影响，这部分值得长期持续观察。但随着疫苗科技的改变，在医学证据的累积下，未来有机会出现维持时间较长的疫苗，譬如一年一次的注射方式。
Q边境开放后变种株更多，新冠疫苗如何变化？
正解》周百谦医师预测，现在美国是全世界首先拿到「原型株＋BA.4/BA.5」双价疫苗的国家，并透过EUA开始临床应用，医疗端会持续观察未来新设计的疫苗保护效果和现有双价疫苗的差异。
「未来如果还有其他疫苗陆续被使用，在疫苗大规模施打后，会随疫苗的设计不同而产生选择效应，各国会流行哪些变种株，也可能受使用的疫苗而定。开始使用『双价』疫苗，可在有效抗原的协助下，对于特定变种株增强保护力，所以疫苗的多样化，会造成各地区流行的病毒株不同；但是多样化的提供，也更能让各种不同需求的被施打者，都能够在低风险、高保护性的情况下，获得疫苗的保护力。」
各国开放国门后，变种株的产生及互相交流也就陆续发生，交流越多、变异株进入国门的机会就越多，在各地微环境的影响下，可预期变种株会多样化，所以打疫苗的概念也不像以前，首选的是封闭的国境内流行的主流株，未来可能要按照国际流行的趋势，透过疫苗多样化的设计，从设计端尽量追赶上病毒的变种速度。
Q次世代疫苗除了mRNA，还有其它选择吗？
正解》周百谦医师说明，目前高端、Novavax，以及许多国家都在研发次世代疫苗，其中高端是针对Beta变种株而设计，Novavax则是针对Omicron BA.4/BA.5而设计，Novavax目前已进入后期临床试验。「当未来这两家的次世代疫苗问世，虽然已非当时的主要流行株，但可预期对于预防重症、相关新冠病毒引起的死亡，应有一定的效用。未来疫苗规范应该会调整，在免疫桥接，或是大规模第三期临床试验，或透过其他方式，让疫苗上市速度加快，追赶上病毒的变种速度。」
这两家使用的都是次单位蛋白质的技术，跟mRNA技术相比，制作上较为困难、复杂，所以速度比不上捷足先登的莫德纳、BNT等厂牌，但次单位蛋白质技术整体上有「免疫保护力不错、安全性高、副作用较低」等优点，适合对mRNA疫苗有严重不良反应的族群，所以仍是值得期待且必须发展的疫苗。
周百谦医师说：「随着新冠轻症化，如果未来次单位蛋白质疫苗能维持一定的抗体量，又能产生不错的免疫细胞记忆效应的话，未来这类疫苗或许一年只要打一次。」
「mRNA的制造方式，只要置换病毒相关的抗原mRNA设计，在已经成熟的佐剂搭配下，就能产生新的疫苗以因应病毒突变，就学理而言，设计时间较短，可领先次单位蛋白质疫苗开打，但mRNA疫苗对某些人来说会引发较大的副作用，这些人可考虑次单位蛋白设计等厂牌。」
「此外，副作用的发生与疫苗中使用的佐剂有关，mRNA技术为主的次世代疫苗目前为双价设计，佐剂应该没有太大调整，所以原则上目前台湾使用的这支次世代疫苗，副作用会与原始株的莫德纳疫苗接近。如果先前注射BNT或莫德纳疫苗没有严重的不良反应或副作用，应该不用太在意副作用问题。」
本文作者：方念慈
(本文摘自《大家健康杂志》第403期)
《大家健康杂志》第40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