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编剧控诉《好东西》洗稿,导演邵艺辉:剧本全靠硬编
人红是非多,电影也一样。正在热映的《好东西》,陷入了洗稿争议。
事件起因是编剧侯蓓讲的一个“鬼故事”。
她发长文透露,“一位编剧”三年前拿出自己珍藏多年并注册版权的原创剧本,和某制片人合作,剧本内容是讲一位单亲妈妈和一位浪漫女作家奇妙的“同居”生活。制片人看到剧本表现得十分激动,两人确定合作,编剧签约后拿出全集剧本。
接着问题来了,制片人另外一边合作了某新锐女导演,三方确定合作并签约,但导演在和编剧沟通修改意见时态度急转直下,表示剧本“基本上没什么可以保留”。
最终,编剧按照制片方意见不断修改剧本,却不知另一边导演已经开始拍摄新电影,等到电影上映,该编剧才发现,“这部电影的人设和主题,与她的剧本是如此相似。”
先说一下侯蓓,她也算是行业内比较有影响力的知名编剧了,曾创作过电视剧《平凡的荣耀》《我们的新时代》,以及2019年的《封神演义》。虽然侯蓓并未指名道姓,但是在《好东西》上映时发这样的内容,很难不让人和电影《好东西》以及导演邵艺辉联系起来。
盘一下最近上映的电影,符合文中提到的“新锐女导演”、接近“单亲妈妈和浪漫女作家”人设的电影,只有《好东西》一部。
之后侯蓓进一步缩小了范围,她另一条内容写的是“某薇做贼心虚的女制片人就这样水灵灵落地跳出来威胁我了”在映的电影女导演少,而女导演+女制片更是只有《好东西》一部,这部电影的总制片人是麦特总裁陈砺志,而另外两位制片人是叶婷和吴婷婷,均为女性。
这几乎等于指名道姓了。
于是,侯蓓发文控诉的第二天,名为“半含山-淡疏烟”的人回应侯蓓,同时艾特了同为编剧的“马伪八”。
回应的内容,一方面明确了侯蓓是在影射自己公司,因为协议写的是创作期间不能同时接其他项目,以及明确了支付侯蓓180万剧本初稿,之后该公司就拥有完全的剧本版权,即著作权。至于剧本之所以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且没有署侯蓓的名字),是因为侯蓓的剧本几经修改达不到公司要求。
值得玩味的是,原本侯蓓的“鬼故事”不过是影射,并未指名道姓,但这位“半含山-淡疏烟”如果真的是电影制片,反倒是弄巧成拙,在另一条内容里还艾特了导演邵艺辉,相当于主动把帽子抢过来,扣在自己和邵艺辉的头上了。
《好东西》正在紧张的宣传期,导演邵艺辉的社交平台也在频密的更新内容,然而,截止发稿,导演并未针对“洗稿”质疑给出回应。
平心而论,在电影行业的各个环节,编剧确实是最弱势、最不被重视、也最容易被欺负的岗位。就在前不久,参与《隐秘的角落》的编剧刚刚宣布官司胜诉,打官司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没有出现在编剧名单上。
侯蓓的“鬼故事”何其相像!编剧们大多都很低调,相信如果不是事出有因,侯蓓应该不至于写这么大一段文字,给他人作品上眼药、给自己找麻烦吧!
但这个行业的规则就是这样,除非编导一体,编剧往往没有任何话语权,小编剧入行后只能先做“枪手”,也就是帮大编剧写剧本,等作品上映后,自己的名字基本不会出现在编剧名单中;而即便有名气、能在作品中署名的编剧,也基本没有权利干涉交稿后的创作,制片方和导演通常可以随意更改剧本,甚至在拍摄过程中,都是边排边改,所以才有了“飞页”这个概念,就是临时改变了剧情和台词后,演员们拿着临时打印的飞页表演。
所以,侯蓓讲的“鬼故事”基本可以认定确有其事,但能不能拉《好东西》进来对号入座还不好说。
至于为什么不能指名道姓,还要说是“鬼故事”?也不难理解,因为制片方已经买断了版权,相当于著作权不在侯蓓手上,无论制片方怎么改、还是直接扔垃圾桶,都和她没关系了;以及,她提到的原剧本中的“单亲妈妈和一位浪漫女作家”的人物关系,在《好东西》里变成了单亲妈妈兼记者和女歌手的人物关系,相信从人物关系到剧情都已经有天翻地覆的改变,可能只套用了一个大体的人物框架,真的对簿公堂,侯蓓的胜率也微乎其微。
最后提一嘴,早在上映前的路演中,导演邵艺辉曾聊过编剧问题,视频我也放上来。
她谈了剧本创作过程,她的创作逻辑,如何先确定人物关系,再去铺陈人物细节,比如小叶的约会对象,本来没有想那么多,后来是想到很多孩子在那几年上网课眼睛近视了,就把他设定为眼科医生,这样就安排了小叶带小孩去检查视力的戏份。以及邵艺辉还提到剧本没有太多基于生活的参考,就是生编、硬编,实在编不出来了,就休息一下,然后再继续编。
邵艺辉当时对于写剧本的分享,不太像是抄袭或洗稿能得到的感触,所以我也倾向于她是全面写了《好东西》的角色塑造、人物关系和剧情桥段,这应该算是邵艺辉对洗稿风波有前瞻性的回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