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倾颜原本就是个小吃货,听了这个比喻,很诚实地点头道,“会。”
“一个道理。”聂涑河看着她清澈晶亮的眸子,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道,“我尝过了你的味道之后,就觉得这世上任何东西都比不过你的味道,所以才会更加想念。”
唐倾颜听到最后,不乐意了,噘着嘴巴嘟哝道,“我才不是东西呢!”
聂涑河顿时笑了起来,“嗯,在我心里,糖糖是个宝贝。以后,要捧在手心里,含在嘴巴里的宝贝。”
明明是一句很动听的情话,唐倾颜听着听着,就不由自主地往具体动作上去联想。
然后想着想着,脑海里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些比较污的画面。
她立即甩了甩脑袋,把里头不该有的想法,全部都赶跑。
说好的矜持呢?
作为女生的她,怎么能够如此不矜持地想像他和自己深吻的场景呢?
聂涑河望着她脸上懊恼的表情,笑了笑,随口问道,“在想什么呢?”
唐倾颜明明知道他不可能看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却还是很心虚地摆手道,“没什么!我就是在想,今天晚上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我啊,都可以啊。”唐倾颜嘟了嘟嘴巴,“反正不管吃什么,肯定比我们食堂要强一百倍。”
学校的食堂虽然说伙食并不算太差,可是毕竟还是大锅饭,比起外面餐厅大厨的手艺,那可就差远了!
聂涑河坏坏一笑,反问道,“真的什么都可以?”
唐倾颜点点头,“嗯。”
“喜欢红烧,清蒸,还是爆炒?”
“啊、?”唐倾颜一呆,对着他眨了眨大眼睛,“我们今晚吃什么呀?”
“今晚把我洗剥干净,给你吃,好不好?”
唐倾颜望着驾驶座上的男人,眼神里露出几分小迷茫。片刻后,等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立即摇头道,“才不要呢!大叔你这么大年纪了,肉肯定老到嚼不动。我小时候糖吃多了,牙口不好,还是吃点别的吧!”
“那不如现在试试看,到底嚼不嚼得动,嗯?”聂涑河是个行动派,话刚说完就一个急刹,把车停靠在了马路边。
唐倾颜受到惯性,身体往前冲了一下,还好有安全带系着,要不然估计就要磕上脑袋了。
她有些不爽,转过头正要质问他为什么突然停车。
可是,才刚刚把脸扭过去,一道阴影就朝她压了下来。
于是,她就这种没有一点点防备的情况下,被他吻了个正着。
聂涑河品尝着她的唇,就像是在品尝世间最令人难忘的美味。
带着霸道,也带着温柔。
唐倾颜一开始还有些抗拒,眉头拧成一股麻绳,还用手去推他。
可是被他这么吻着吻着,她的抗拒渐渐就变成了迎合。
那双原本推他的手,也不知不觉缠上了他的脖子。
感觉到她的主动回应,聂涑河心中一动,吻得更深入了。
缠绵得吻了好久,聂涑河终于松手放开了她。
两个人的气息都有些紊乱,车厢里,呼吸声有些重,听在两个人的耳中就显得暧昧了。
唐倾颜似娇似嗔地白了他一眼,“大叔,你以后能不能别再违章乱停车了?万一被交警抓住,又要罚款了!”
而且,上一次进警局的经历,她实在是印象深刻,这辈子都不想再进去了!
聂涑河笑了笑,财大气粗地回道,“比起吃糖糖,罚几百块钱不算什么?”
“几百块钱也是钱啊!你得送多少次外卖才能赚到?”唐倾颜秀气的眉头拧紧,“赚钱是多不容易的事情,你怎么能随便浪费?”
聂涑河望着她言之凿凿的神情,唇畔的弧度更深了,“糖糖说得对,不能浪费。”
她轻哼一声,“那是!”
“所以,还没有嫁给我,现在就先担心起我的钱来了?”他斜斜挑高嘴角,笑得有几分邪肆,“这么着急当我的管家婆?嗯?”
听着他的揶揄,唐倾颜的脸颊又开始发烫了,不过却嘴硬地回道,“谁要当你的管家婆了?我只不过是心疼被交警开罚单罢了!再说,节俭是美德好不好?”
“嗯,我受教了。”聂涑河的唇角笑意盈然,视线牢牢锁着她的脸颊,“糖糖,你这么贤惠,不如以后咱们俩的钱必须都给你管。”
唐倾颜撇了撇嘴巴,轻哼道,“好啊!如果到时候你对我不好,我就不给你零花钱!”
“怎么舍得对你不好?疼你爱你还来不及呢!”
唐倾颜被他这么注视着,总觉得很不自在。
她两只手抓着安全带,抿唇轻咳了一声,“聂涑河,太阳都快要下山了。你再不开车,我们待会儿可以直接吃夜宵了!”
聂涑河又深深睨了她一眼,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小丫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毕业?”
“四年后啊,怎么了?”
他轻轻笑了下,“真想直接把你娶回家。”
唐倾颜瞅着他,扁了扁嘴巴,“我以前跟我爸妈说过,我毕业之前都不准备谈恋爱的呢!现在已经为你破例啦!”
“那就再为我破一次例好不好?”聂涑河望着她,循循善诱地引导道,“你想啊,我现在已经二十七岁了,如果等你四年后毕业,我就三十一岁了。到那个时候,我就真的不折不扣是个老男人了。到那个时候,你还愿意嫁给一个三十多岁,走在奔四路上的老男人吗?”
唐倾颜觉得他这话说得好像也蛮有道理的,如果他真的到了三十出头,那她就会觉得他是真的老了。
想着想着,她的立场也有些动摇了,“那我再考虑一下吧。”
“是啊,你想想你哥,再想想你妈,糖糖,我们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总不能落后他们太多吧?到时候,我们的孩子和你哥的孩子年纪差太多,也会有代沟了。”
呃……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
唐倾颜动摇得更厉害了,“那个……我再考虑一下吧,毕竟我现在还是个学生,要以学业为重。”
聂涑河见她已经松了口,就知道有戏。
只不过他不能逼得太紧,否则反而会出现不好的效果。
于是,他沉吟着点头道,“好,我就是这么随口一提,你自己再想想。咱们先去吃饭。”
说完,他发动引擎,继续往目的地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