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 南承俊脸色顿时一变,“……你见过我姐?”
他有未婚妻的事,在国外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而南承美上周刚刚回来过,所以很显然是她将此事告诉姜艺贞的。
“是啊,托你的福。”姜艺贞扯了扯红唇,语气嘲讽,“当年她怕我影响你的前程,现在她怕我阻挡你攀高枝,你姐姐还真是绝世好姐姐啊!不过,她真的是想多了,别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就算没有,我也没有吃回头草的习惯。”
南承俊听着她决然的语气,眼底闪过一抹沉痛,不过很快就被冷肃认真所取代,“艺贞,即使你最后选择的人不是我,我也不会让渣男伤害你。不管你相不相信,那位朱医生真的在脚踏两只船。他,绝对不值得你托付终身。”
姜艺贞身侧的手紧了紧,深呼一口气,“这是我的事,南先生还是操心你自己吧。我希望今晚是我们最后一次私下见面,以后,请你不要在我的视野里出现!”
说完,她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就要朝病房方向走。
然而,就在快要跟他错身而过的时候,她的手腕却被人一把握住。
“艺贞!”
身后,传来南承俊迫切的一声轻唤。他的嗓音温和好听,带着无限的眷恋与不舍,还杂夹着某种让人一时难以分辨的复杂情愫。
姜艺贞没有回头,手臂用力挣了一下,可是却没成功。
“放手。”她冷冷从唇间吐出两个字,却没有转身。
“艺贞,有些话趁着今晚,我想当面跟你讲清楚。”南承俊不仅没有松开她,反而握得更紧了一些。
姜艺贞转脸看向他,皱眉道,“你说,我听。但是,麻烦你先放开我。”
“不,我不会再放开你!”南承俊一语双关,望向她的眼神更坚定了几分。
姜艺贞很无语地对上他的视线,“南承俊,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你现实一点好吗?”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阻隔就像太平洋那么深,根本就不可能重新在一起。
当年的事情,她还没有忘记,只要每天晚上闭上眼睛,她都会想起。
那样的痛苦经历,她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长痛不如短痛,短痛不如不痛。
就这样吧!
他当年差点儿因为她出事,而她也因为他放弃了自己的前途,放弃了出国的机会。
谁也不亏欠谁了,不是吗?
“艺贞,我这次回国,就是为了你。”南承俊凝视着她,深情款款,“我的人生,以后不会再让别人做主。我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
“南承俊。”姜艺贞忽然轻轻唤了他一声,看向他的视线冷冷淡淡,“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南承俊怔了一下,随即回道,“艺贞,无论你想要的是什么,我都会陪着你一起努力!达成你的愿望!”
“是吗?”姜艺贞漂亮的唇瓣轻轻扯了一下,吐出来的话却近乎无情,“我唯一的愿望就是,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南承俊心头一痛,俊脸上的表情有瞬间的凝滞。
也就是这一瞬间,姜艺贞便挣脱了他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英气的浓眉紧紧蹙起,南承俊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禁捏紧了拳头。
他不会放弃,当年给她造成的伤害,他会慢慢弥补回来!
…………
安若溪是被一阵尿意憋醒的,她迷迷糊糊地半睁着双眼,爬下床铺进了洗手间。
往马桶上一坐,她尽情释放着体内多余的水份。
然而,当发现她的尿并没有流进马桶,而是以抛物线的方式形成拱弧直接尿在了马桶一米开方的前方时,她吓得一个激灵,整个人也清醒过来。
惊恐地张大嘴巴,她坐在马桶上愣了几秒钟,慢慢地一点点低下头去。
然而,当看到两腿之间多出来的一个不明物时,她吓得惊呆了。
这、这不是只有男生才会长的东西吗?为什么她也有了?
看着那东西如喷泉般继续在尿着尿,安若溪呆滞了片刻,随即大声尖叫起来。
“啊——————!!!!!!”
伴随着尖叫声,她猛地一下子从床上弹坐起来,整个人瞬间清醒。
安若溪看了一眼身上的被子,像是想到了什么,飞快地抬手在身下摸了摸。
然后,她才松了一大口气,心里升起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大概是昨天晚上在教师浴室受到了惊吓,所以她才会做这么可怕的噩梦吧。
伸手够过床头柜上的闹钟看了一眼,已经六点半多了。
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心情,安若溪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下床洗漱。
现在上课,她已经能够听懂老师的讲课内容,这当然都是顾倾城的功劳。
不过安若溪想要的不仅仅只是听懂,她需要再次挤身年级前三名。因此除了上课认真听讲,每天晚上回寝室,她依然会向顾倾城请教,听他给自己讲题补习。
此刻,109寝室里。
书桌前,顾倾城修长的指间握着笔,一边在草稿纸上演算,一边给安若溪讲解。
他身上穿着纯白色的校服衬衫,清俊矜贵,又干净利落。他讲得十分投入详细,深入浅出,嗓音如清泉般温润好听。
安若溪侧目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两个之间距离只有短短几公分,近得她可以看清楚他白皙皮肤上细小到几乎看不见的毛孔。
鼻息间,满满都是他身上清冽好闻的薄荷气息,将乎把她整个人都包裹住了。
安若溪看着看着,不小心看走了神。
“这道题的解题步骤就是这样,你再看一下,还有没有不懂的地方。如果没有,今天就讲到这里。”顾倾城侧目看向她,却发现她的双眼焦距有些放空,看起来像是在走神。
“安同学?”他微微蹙了下俊眉,似乎对她这个学习态度有些不满。
“啊、?”安若溪顿时回过来神,抬眼看向他,明显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不少。她亡羊补牢地移开视线,同时心虚地低下头,“这道题我会再做一遍,今天太晚了,谢谢顾同学,你赶紧休息吧。不然,等会儿又该要摸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