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 安若溪还没来得及拒绝他,李沛哲就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她转头看向顾倾城,脸上依然带着歉疚的表情,“你的胳膊还疼吗?要不把纱布拆开,我看看吧。”
“没事,你不是要跟李沛哲出去买早饭吗?赶紧换衣服吧。”顾倾城说着,也走出卧室,离开前还替她把门关好。
安若溪望着被带上的房门,没有再多说什么,换回自己的衣服,简单地洗漱后走进客厅。
“你怎么这么慢?我等得头上都要长蘑菇了!”李沛哲见她出来,拉着她就出了门。
顾倾城看了一眼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电视的聂涑河,勾了勾唇角,“看样子,你们昨晚睡得不错?”
聂涑河闻言,视线在他身上一扫,最终落在他的脸上。狭长的眸子眯了眯,他斜斜挑起嘴角,“看你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昨晚应该睡得不好吧?”
顾倾城微微笑了下,“再不好,应该也比你好。”
聂涑河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确定望梅止渴也算是好?”
顾倾城不示弱地反唇相讥道,“那也要好过某人的饥不择食。”
“顾倾城,别得意。”聂涑河现在才发现,这个家伙虽然年纪比自己小,但是一肚子的坏水,“扮猪吃老虎,小心消化不良。”
“是吗?”顾倾城弯起嘴角,露出胜利式的微笑,“我觉得还不错啊!倒是某些人,好像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呢!”
聂涑河轻嗤一声,睨着他,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这样天生的演员,不进娱乐圈真是蛮可惜的。”
顾倾城唇解脱的弧度加深,“你怎么知道我一辈子都不进?人生机遇很奇妙,也很难预测,说不定我在等哪位导演来挖掘我呢?”
“你妈妈不就是著名的导演吗?她没有发现你这方面的天赋,到底是她平常对你的关注不够,还是你隐藏得太深?”
“我的天赋什么时候发挥,不劳你操心。”顾倾城对上他的视线,不紧不慢地回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聂涑河丢开手里的遥控器,缓缓从沙发上站起身,“顾倾城,你觉得如果我告诉安若溪,你其实已经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你会有什么反应?”
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中默然着力,周围的空气似乎有火花闪现。
气氛剑拔弩张般一触即发。
顾倾城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俊脸上神情清冷而紧绷,“聂涑河,我自认为没有跟你敌对的立场,你如此针对我,是什么意思?”
“怎么不敌对了?”聂涑河长腿一迈,慢悠悠地走到他跟前,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一山容不得二虎。高一年级组的第一名怎么能有两个人呢?”
“如果你是想得第一,那就凭你的实力来拿。”顾倾城轻然一笑,眼底却是一片清冷,“我等着!”
“我最讨厌用功,也不喜欢刻苦。”聂涑河一只手抄在裤子口袋里,露出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情,“所以,不如你自己主动下去。上周的摸底考,你明明答应我要考倒数第一,结果出尔反而。这笔账,我都没跟你算。”
顾倾城顿时觉得好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为什么要受你的威胁?”
聂涑河低低徐徐地笑起来,“就凭我的手上有你不想公布于众的秘密。”
“你这话好像说错了。”顾倾城掀了掀薄唇,淡定地提醒他道,“那个秘密不是我的。如果你想威胁人,应该是威胁当事人才对。”
他这话一出,聂涑河就知道他是吃准了自己不会把安若溪的秘密说出去。
“啧啧啧……”聂涑河咂咂嘴,摇头道,“看来,你也没有想的那么在乎安若溪嘛!”
“我不太能理解,你的行为。你如果真的想举报安若溪,难道不应该去校长室?何必跟我说呢?”
聂涑河耸耸肩膀,“直接告诉校长多没劲,那样的话,我们岂不是会少了很多乐趣。”
顾倾城自认为看人很准,可是像聂涑河这样叛逆到极致的学生,他确实有点搞不懂。
“聂同学,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招?”
“别紧张。”聂涑河抬手轻轻拍了两下他的肩膀,“我就是觉得现在的校园生活实在无趣得紧,希望发生点大事件,让你们终身铭记。”
“不需要你如此为我们煞费苦心,你管好自己就不错了。”
“顾同学,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
“没兴趣。”
“你都不听听我想赌什么?”
“不管赌什么,我都没兴趣。”
“你这么无趣,真不知道李沛哲那小子怎么喜欢跟你待在一起?”
顾倾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清俊的眸子盯了他好几秒钟,忽然出声道,“聂涑河,你是不是喜欢安若溪?”
“呵!”聂涑河顿时就笑了起来,“所以,你现在是把我当成你的假想情敌?”
“没有,我不打算在高中时期谈恋爱。”顾倾城淡淡瞥过他,抿了抿唇角,又道,“不过,你似乎已经到了合法年纪,像你这么大岁数的人,心思不在学习上,我也能理解。”
“喜欢倒是谈不上,只不过觉得她挺有趣的。”聂涑河是全班唯一一个在见到安若溪第一眼就识破她的人,当然,这也要归功于他与安若寒本人曾经见过面。
顾倾城眯了眯清俊的眸子,周身散发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所以,你只是在逗她玩?”
“是啊!”聂涑河大大方方地一口承认,嘴角一扬,笑眯眯地回道,“高中生活如此枯燥,有个人可以逗弄,时间才好打发嘛!”
顾倾城眼视一冷,唇边的笑意淡得几乎看不见,“上次我们两个人在体育馆没分出胜负,今天再比一场如何?”
聂涑河轻啧一声,不赞同地摇摇头,“上次你不是光荣负伤了吗?怎么能说没分出胜负呢?”
“你也没能全身而退,不是吗?”
“所以,你想再比一场?”聂涑河说话间,视线落在他受伤的那只胳膊上,“跟你这样的三等残废比,我怕人家说我欺负你。”
“那就等我伤好了之后,在学校操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