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晚发现黄夜在公园的丑事之后,杰布一直没再给她打电话。每当想到当时的情景,他就会感到恶心。但他不愿意承认黄夜是主动的,他知道黄夜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女子,不会主动去做这种下三滥的苟且之事。更何况,她也不需要这么做,就是做,也用不着在公园里做。
他总觉得这其中一定有隐情,或者被迫。几天后,杰布再约黄夜出来喝茶时。一见面黄夜就说,怎么突然想到我了,这么些天你在干什么。
杰布骗她说,去东莞了。黄夜问去东莞做什么。杰布说找工作啊,总不能这样坐吃山空吧。黄夜问找到工作没有。杰布说没谈好,待遇太低,每月才1500元,太少了,连生活都不够。
黄夜叹息道:1500元你还嫌少,这是什么年月啊,许多人连工作都没有,只能到处流浪,或者干脆回家去种地。要我说,你不如先做着再说。
怎么,我们的黄姐也这么悲观,没有信心了。
黄夜的眼睛似乎有点湿润。说这一阵子忙,见面会少些。
杰布反问她:你刚才不是还说生意太难做,怎么转眼又说很忙。
黄夜说:你不知道,像我们这样的美容院从前是很少专门洗头的。可现在也不得不像小发廊一样给人洗头,一个钟10块钱。你想想看,都到何种程度了。唉,没办法,你得撑着,一倒下什么都没有了。就连洗头这种低消费现在也少多了,这类消费对象一般都是基层打工者。如今工厂停的停,倒的倒,许多人回家去了。留下来的收入也大大缩水,来洗头的人也是一天比一天少。所以,我现在也不得不没天都在店里干活,这样就能减少一个人的工资。杰布,你说说,老百姓这日子怎么就一年比一年更难过呢,反过来,那些做官的……唉,算了,算了,不说这些无谓的话了。
杰布从她的言过其语中似乎刚刚摸到一点点脉搏,可是转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于是便说起一件在网上看到的奇闻。说是有一个人,从单位退下来后在家赋闲。这个人**特强,别看六十岁的人,不沾女人还是不行。退休在家后就惨了,不能再有年轻美貌的女下属投怀送抱,整天面对比他还大三岁的老伴,说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久而久之,于是想了一个办法。开始装病,赖床不起,整天哼哼几几的。这样下来,老伴开始担心了,心想,死老头子像这样躺下去,没有病也能睡出病来。在一起大半辈子下来,老伴怎能不发解老头子的嗜好呢。好在老伴是一个开通的人,便找来两个儿子商量。要他们给老头子找个二奶,死老头子参工作一辈子,为家里作出过那么大贡献,一定要让他过上一个幸福的晚年。这种事找单位上是肯定不行的,只能内部解决。老太婆把这个任务交给两个儿子,至于怎么解决她不管,反正要让死老头子活跃起来。就是死在女人裙下,也不死在床上。于是两儿子就想起了办法,不久,他们就给老头子找了一个外地来的保姆。说好只服伺老头子,别的什么都不用做。每月工资2000元,俩儿子每人给一半。你猜怎么样,保姆刚来的第二天,死老头子就强行上了她。就这样半推半就,成了一桩好事。从那以后,死老头子又焕发了青春……
杰布只顾自己说得痛快,根本没注意到黄夜的表情。说到这里时,再看她,面无表情,像个木头人似地。杰布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黄夜似乎很疲倦的样子,说:累了,要回去了,什么也没说就走掉了。留下杰布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杰布又坐了一会,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刚才她的表情会是那样……正想着,突然看到两个人站在窗外接吻。一看,吓一跳,其中一个竟然是小青,搂着的是一个黄头发小青年。俩人吻得正起劲,一辆面包车开过来想停车,车大灯直射得小青和男孩睁不开眼,于是俩人跑进店来。一进门小青就看到了杰布,先是一楞,接着就点了点头。杰布也下意识地回应了一下。一切就像在梦中,人与影的交换就像走马灯一样。
小青找一个位子坐下来,她是面对着杰布的,不知是不是故意这样,总之是那种有恃无恐的架式。
她怎么了,上回和她在一起的那个老板呢,是不是又换人了……杰布寻思着。
俩人坐下来,每人要了一杯咖啡。一边喝一边还在接吻,更让杰布感到恶心的是,小青把咖啡喝到嘴里再往男孩嘴里吐,一口,又一口……
小青十分自然地做这着这种让人感到恶心的事,驾轻就熟不说,一边做一边还不时朝杰布看一眼,似笑非笑的样子。杰布气得转过头去,不看她。
又坐了一会,杰布喊服务生结帐。服务生走过小青身边时,小青叫住服务生,把一张名片往托盘上一放,说:麻烦你递给那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