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姐还会回来么?” 陈程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只是怕惹怒柳如歆,语气有些心翼翼。 “会,我只是回去几。” 柳如歆淡定的给了陈程他想要的答案,她没想过要逃,或者,其实是已经不想了。 陈程松了一口气,虽然老板做了足够的准备,难免会有什么疏漏,要是真的把人弄丢了,他怕是真的要以死谢罪了。 话,这边飞机起飞后,柳如歆便睡着了,等到醒来的时候,身边的陈程已经不见了,只有一个一身黑色连衣裙,看起来极为干练的中年女人坐在自己身边。 虽然早就知道穆宇铮不会让自己独自回国,看到身边的人还是有些头疼,这个女人是穆宇铮之前雇佣的保镖之一。 那时候自己每次逃跑都不成功,最大的原因就是眼前这个女人,那身手,恐怕连有些男人都未必有那么好。 “姐醒了?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女人见柳如歆有些愣怔的看着自己,递了吃的和水,笑的有些揶揄的道,“我就过我们缘分不浅。” 缘分不浅什么的真是有够讨厌,伸手不打笑脸人,柳如歆客客气气的接过吃的,礼貌的道了谢,呵呵两声,坐在位置上开始安安静静的吃东西。 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东西,柳如歆知道穆宇铮没少花费心思,心里更是甜甜的,不知道看到那个短信,那男人会是什么反应? 女人见柳如歆并不怎么想搭理自己,倒也无所谓,只按照老板的要求看着她吃些东西就算完成任务了,管乘务员要了过夜的毯子盖在柳如歆身上,自己也开始闭目养神。 其实,这个保镖的出现,倒是让柳如歆心里起了几分别的心思。 她怎么忘了,她现在要去的地方是穆家本家所在地,如今的穆家虽然尽数掌控在穆宇铮手里,他毕竟与穆家脱离了关系,处理事情必定多方被掣肘。 而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穆老爷子根基还是有些的,面对自己这个害死他儿子,抢走他大儿子的女人,必定是恨极了的,自己此番前来,穆家人又怎么可能会什么都不做。 感动于穆宇铮的心细之余,柳如歆又有些心疼,他这么细腻敏感的心思,必定是在很艰难的环境下养成的,虽然大概知道穆宇铮以前的日子不好过,知道是一回事,如今这样又是另一种感觉。 正在翻阅手中资料的穆宇铮,当然不知道仅因为穆宇琛这件事,就让柳如歆对他的感情就快速升温。 要不然,早个八百年前怕是自己都要想办法让柳如歆闹上一闹了。 手里的东西正是回来前他让陈程去查的穆家和柳家所有的资料,二十几年前甚至更早,只要能查到的都是事无巨细。 奈何时间太紧,穆宇铮并没有如愿查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倒是让他发现了一件比较有趣的事情。 从他母亲嫁给他父亲开始,每年情人节,母亲都会从父亲户头转一笔钱到自己卡里,再把钱转出去。 这件事情看似没什么,穆宇铮却觉得不简单,不自觉想起有一年夏,他在母亲房间里看到一份夹着照片的合约书。 记忆太过久远,他已经记不得那两样东西的内容,脑海里升腾起一个大胆的猜测,穆宇铮只觉得被雷的外焦里嫩。 终于接到穆宇铮的电话,陆清生气归生气,却微微松了口气,至少这家伙还记得自己。 “穆大少,什么风把您吹醒了,让您记起我这个闲人了!”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更何况是他陆清,其实,他真正生气的是穆宇铮不顾后果的脱离穆家,后来想想,陆清又释怀了,毕竟以穆宇铮的手段,想要几个穆家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好好话”,穆宇铮无奈的笑笑,“我明就回去了,本来还想去找你喝酒的。” 柳如歆出现后,有些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免不了有些疏忽,就连脱离穆家,跟着柳如歆离开也是,所以陆清跟他生气他很是感动,也有些内疚。 “哼,最好永远别回来,不就是酒么,劳资还缺酒钱?” 陆清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不少,嘴上却还是得理不饶人的跟穆宇铮叫着真,良久才松口,“你这样值得么?” 堂堂的陆家大少也知道爱情这玩意儿值不值得了,穆宇铮有种这丫是不是被鬼上身了的感觉,“阿清,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额,你才受刺激了,不要转移话题”,陆清听着穆宇铮的话有些恍惚,直到穆宇铮的笑声传来,他才回过神,一张脸涨的通红,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中了心事,“快,值不值得?” “自然是值得的”,穆宇铮虽然不太喜欢有人质疑他对柳如歆的感情,却也知道陆清是为他好,自然不会怪陆清,“等你真的遇到的那你就会明白了。” 两个人就喜欢一个人值不值得这件事做了探讨,最后还是各抒己见,不过陆清心里清楚,穆宇铮的那句话是对的,因为那个人他好像已经遇到了。 “对了,你怎么突然打算回来了,不继续你的追妻大业了?” 陆清把大业两个字咬的特别真,像是刚刚的冷嘲热讽还没把穆宇铮打击够似的。 就穆宇铮之前为柳如歆做的那些事情,陆清可不相信他是良心发现,觉得柳如歆不适合他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困难倒是没有,只是想让你帮忙照顾一下她”,就算自己安排的再周密,也怕有个万一,到时候两人隔了这么远的距离,急死了也是鞭长莫及,想来想去,这件事情交给阿清最合适了。 “自己的女人自己不会照顾啊”,陆清撇撇嘴,就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虽然心里很开心,嘴上还是忍不住怼,“她要回来了?不对啊,就你那变态的占有欲,放心就这么让她回来?” 想起刚刚穆宇铮自己后回来,现在来拜托自己照顾那个女人,难道是那个女人又出什么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