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走远,形单影只的男人,优雅的起身,只手端起她喝了一半的酒杯,走到客厅的沙发前,无力的深陷进去,他放在唇边浅酌低饮,呼吸着她留下的芬芳,手下的遥控器一按,一整面作为屏幕的墙上,出现了一双交叠在一起的人影。
一层若有若无的暗纱挡住了镜头,造成了暧昧迷离的氛围,遮掩了部分敏~~感之处,却丝毫掩饰不去这强烈的视觉冲击,华贵的复古床发出“吱噶吱噶”的声音,他强硕的臂膀上汗珠不停的滚落,身~下女人的莹白肌肤更是染了玫瑰的色泽,她的双手不知所措的抱住他强壮的脊背,迎合着他节奏,如同献上一件活色生香的祭品。
尖厉的指甲胡乱地划在他强韧的皮肤上,纤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被他压下又被他抬高,一只大手掌控着她的TUN~部,无比舒畅的快意迅速堆积,他在勉力控制的喘息中抬首,腰下越来越强劲,仿佛每次蜿蜒抽~出都为凝聚他无法出口的郁结,每次贯~~~~穿撞击都为倾注他守侯了几乎一生的爱念,万般刻意地,要让她全身内外乃至每一寸灵魂,都被他以**蚀骨持久烙印。
她的表情带着微微的凄楚微微的享受微微的难耐,她的唇里吐出绵绵呼吸,“阿川,给我,给我……”水RU交融,亘古的律~~动,多么唯美多么蛮荒多么真实的场景……
酒杯生生的被捏碎在手心,那闪着寒芒的利刃,喂了他的血,更是锋利无比……
他却浑然不觉得痛……
“如果一定要这样,好吧……”贴着发线的唇边,牵出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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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办公桌前,慕向惜疲惫的靠到椅子上,揉了揉僵硬的背脊,皱着眉头看着报纸上出现的报导,全部都是有关上官擎的,正面的负面的,铺天盖地而来。
他高调的出席各种宴会,身边美眷不断,而她慕向惜,已经被众人遗忘在了不知名的角落,这个女友的称谓,只怕也早已被人更替了下去,她倒是不在乎这些无关紧要的,她只想要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暴露在大庭广众下面,他以前明明不喜欢这种众星捧月的对待,岂止是不喜欢,他简直是恨透了!
再一次看向手边那悄无声息的手机,她第无数遍的拨打他的号码,还是那冷冰冰的机械语音回复,这些日子,他对她避而不见,那个公寓空无一人,他以前的别墅也没有他的影子,像是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她找不到他,只能对着这毫无人情味的报纸走神,对着他笑得璀璨的俊颜发呆。
想起那一天她打他的情景,她就止不住悔意连连,他肯定很痛吧,痛到什么也说不出的地步。
所以,才对她说出那个‘滚’字,他以前是从来不会用那样的语气那样的态度对她说话的,想必是气极所致,但是,他的所作所为,是真的让她恼了,他真的不该用那种幼稚的血腥~~~~的手段来对付许南川,他到底想做什么?
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许南川,不知道他的伤势如何,已经这么久了。
像往常一样回家,吃饭,洗澡,上~床,当身体落进一个清冷怀抱的时候,浅眠的人儿立刻清醒了,保持着残留的理智她用力捧住埋在她胸口啃咬的男人的脸,光线太暗,看不清楚,她要去开台灯,却被他阻止了。
他迫不及待的吻住了她,那狂热的程度几乎把她吞下,睡衣也被他撩高缠绕在腰际,她甚至还没有配合他的举动抬腿环住他的劲腰,他便一个俯身压下,身~下猝然惊痛,她猛地扬起脖子,竟似被地狱厉鬼鞭碎了心魂,疼得魂飞魄散、神哭鬼泣,伴随着她的一声惊呼他的声音侵入她绷紧的神经,“宝贝,我想你。”
额头上的汗登时冒了出来,双鬓濡湿,两眼空空,她直直地望着身上铁塔一样的男人,看着曾经别致的轮廓渐渐扭曲,心中呐喊,这是不是传说中的九重地狱?
干涩的身体被这样刺穿,是谁都无法忍受的一种折磨和苦痛,她的双手紧抓着他的肩膀,她急促的呼吸,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前后不过须臾,她手指麻痹,冷汗涔涔,却连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阿川,轻点,我痛……”
破碎的呻~~~~吟,听在他耳中却是另外一种诱~~~~人的邀请,他气息不稳,“忍一下,乖,为我忍一下,再忍一下就好了。”
慕向惜摇头苦叹,这男人,才十几天没见而已,看起来像是禁~~~~欲十几年一样,怎么会这么精力旺盛呢?
而且,他的身体……手指寻找到他的伤处,隔着衣服抚摸到了腹部一处类似于绷带的地方,这么久了,竟然还没有完全好?她担忧的问,“阿川,你的伤……”
“别管这个!”他粗鲁的打断她,重重的将身体砸下,换来她的尖叫,她受不了的开始咬他,在背后抓他,扭动着身体,就是不肯配合他。
他也终于意识到了她被挑起的脾气,稍稍停下,讨好的咬她的耳朵,“宝贝,把你弄疼了是吧,我轻点,哎,别哭,我不是都吻你了吗,吻吻就不疼了,乖。”
慕向惜哭笑不得,哪有他这样的男人?前一刻凶猛得跟狮子似的,现在虽然稍微缓和了一些,一边哄她一边吻她一边身体在不停的动,话从他嘴巴里说出来,一点儿说服力也没有,不过,她却听得很慰心,不痛不痒的拍了他一下,“讨厌你!”
“这倔强的小嘴儿,我今天非要惩罚你一顿不可!”
“啊……唔唔唔……”
一番吮吻下来,她终于肯屈服于他的YIN威之下,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任他放肆下去,激~~~~情的瞬间来得又快又急,男人忘情的低吼女人犹如猫眯一般的呻~~~~吟。
最后,一切归于平静,她犹如一滩水柔柔怯怯的窝在他胸口,让如擂鼓的心跳得以暂时平息,趴得太久她想换个姿势,男人犹然嵌在她身体里的稍稍疲软立即获得了生机,带着黏稠的被撑开的丝丝刺痛让她皱了皱眉头,大手毫不犹豫的将她重新按回去,“别想跑!”
“你怎么就……”喂不饱呢?
她好笑又好气的瞪着那双在黑夜中仍然闪闪发光的瞳眸,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极其懊恼的揪了一下他伤口附近的肌肉,意料之中的,他痛得滋滋吸气。
可是,越是痛,越是把她抱得更紧,伏在她颈窝叹息,“向惜,我要不够,怎么办?”
长久的,他们谁也没有再动,他的火~烫在她身体里时不时的蹦跳,这每一下,都撩~~拨着她,跃到喉咙的浅吟低唱总是在最后关头被她咽下腹中,慢慢的,隐忍着,最后,慕向惜率先打破了沉默,“阿川,对不起!”
“嗯?”
“我怎么也没想到阿擎竟然会这样做,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钢铁般的身体微微一颤,他单手支着脑袋,将她稍稍放开,斜靠在那里仔细研究着她不太清晰的脸孔,嘴巴张了又张,最后,还是把要解释的话给咽了回去,挑着眉头思索着什么问题,只浅浅的问了一句,“他承认是他做的?”疑惑的,不解的余音。
慕向惜落寞的点头。
“是吗?”他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睫,掩去里面过于复杂的神色,下巴蹭着她的发顶,喃喃自语了什么,慕向惜没有听懂。
此刻,她满心满脑都是上官擎那受伤的脸颊那渗血的唇角,越想越伤心,“我打了他,他再也不肯见我了,我当时好矛盾,我明明是想骂他几句的,但是他竟然说那些话刺激我,我就控制不住……”
他竟然说要她爱人的性命,这让她忍无可忍!她真的不愿意看到他们这样自相残杀,无论谁受伤,对她来说,都是一次不小的打击!
伤在他们身上,可是,痛却是在她心里!
“没关系,没关系,还有我,不是吗?”搂着她,轻轻的拍抚着她一时太过于激动的情绪,眸底却荡起了层层的涟漪,他在思考……
“嗯,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两个男人,她已经失去了一个,这一个再离她而去,她是真的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迈出去了,像是在寻求庇护一样,她一个劲儿的往他腋下钻去,他笑着躲开,扶起她的脸,故意不让她靠近,盯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只要你一句话,我就不离开你,我的身体,我的心,全部交给你,都交给你了……”
他说得毫不含糊!
如此大的厚礼,这样斤斤计较的男人必定不会让她手到擒来吧?不过,这样的诱~~~~惑,这样一辈子的承诺,她慕向惜纵是神仙也难以抗拒得了,所以,凝眉思索了一会儿,她吃吃的笑,“什么话?”
“求我爱你……”故意拖得长长的尾音,他笑得充满了阴谋诡计。
慕向惜淡然一笑,非常不屑的‘切’了一声,就从床上爬起来,那一刻,他脸上的失望是那么明显,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将他的自尊踩在脚下准备悠然离去的女人,恨得牙齿咯咯作响,她慢条斯理的站起来,没有急着去穿衣服,一脚越过他……
另一只脚却没有跟着过去……
让他目瞪口呆的是,她竟然就这样跪坐在了他身体上,腿心就是他那蓬~勃的巨~物。
久经情场的男人,怎么也想不到羞涩如她保守如她竟然会做这种让世俗惊骇的动作,一颗心‘砰砰’乱跳,他很久很久没有这样激动过了!
他等待着,期待着,眸底窜升起一抹血红的底色,纤纤玉手,慢慢的帮他解开他已经被汗水打湿的衬衫,手指有意无意的撩~~~~拨,状似无心,实则有意,果然,他的气息已经开始不稳了,她却不急于求成,避开了他要抓过来的手臂。
他挑高眉头,有些不满的看着她,她的双手又抚上了他的肩,抬头仰望着他,眼神看似迷离,实则诱~~~~惑,嫣红的唇在他的嘴边徘徊,略有略无的划过他的唇角,整个身体像灵活的蛇一般贴着他,轻轻磨搓着他如烙铁的躯体,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在不断膨胀,火~热而坚~~~~硬。
她一直在撩~~~~拨他,却做的若即若离,欲迎还拒。
他有些按捺不住,想要吻她的唇,她却适时的逃开,与他玩起了游戏,他眼中的YU~火更盛了,她却在此时一声轻笑,“男人,求我爱你!”
“你!”他怒吼,野蛮的看着她,剽悍的狂野气息自他高大的躯体迸出,她却不怕死的继续挑~~~~逗,“向我投降,阿川,快点……求……我……”
今天,她势必要他低头,从来没有占过优势的她,很不服!对!很不服!
“该死的你!”他的隐忍,快要达到极限!
他咬牙瞪她的模样,真的很好玩,她上了瘾,挥挥手,要站起身来,“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奉陪了!”
“看来,我把你宠过头了!”一声冷哼,还没等她的笑容从脸上消失,上一刻还在激情中颤抖的男人便化身猛~~~~兽,威武的将她扑倒在床,他疯狂的冲~入,他的眼睛里充满了野~性的光芒,他的声音因激~~~~情的余韵而震抖沙哑,他们缠~~~~绵的积累程度让两人都震撼不已,大脑一片空白,神智昏眩,自制力烟消云散,他们完全为之失控了……哪里还来得及辩个明白,是谁先求的谁?
清晨,昏沉之际,带着一抹潮~湿的空气,他的吻含了露珠一般清新的气息如蝴蝶蝉翼一般落在了她的脸颊,“粉粉的小猪。 ”她连眼睛也没睁,敷衍的回吻了他,嘟囔了一句,“唔,你洗澡了?”
他坏坏的笑,“要不要我抱你去洗?”
“别烦我,我要睡觉!”她推开他凑上来索吻的脸,纵然天塌下来,她也要睡,昨晚整整一夜,被他折腾得要死,她今天如果有力气一定要把他拆卸了再重装,让他知道她此刻的感受,浑身每一个关节就如同别人丢弃的用坏的机器零件组装成了她这个完整的人,表面看完好无缺,其实里面早已被掏空了力量和精髓,奄奄一息的赖在床上无法动弹,谁让她起来,她跟谁拼命!剩下这半条命也要给拼了去!
低低的笑声在她耳边回旋,然后,就真的没有了声响,她有些好奇,他今天就这么好说话的走了?
很想抬头看一下,但是她终究还是没有力气做到,眼睛眯了眯,更深的钻进了被褥里面,细微而尖锐的一抹冰凉划破她肌肤上的连绵炽~热,电光火石间她感觉到自己的无名指上多了什么东西,像是一个圈圈,她懒懒的伸出拇指去触了一下,嗯,的确是一个金属圈圈……指环……戒指……
戒指?!
霍然瞪大了眼眸,瞪着手上多出来的物什,用牙齿咬了咬,好硬!不是骗人的玩具。
只是,这铂金素戒好熟悉……
那些许南川寄过来的照片,他和Elvira在拉斯维加斯的合影,他手上戴着的,就是这样的戒指没错!她找遍了所有照片,也没有找到Elvira手指上有戴,原来,他是为她准备的!他把另一半给了她!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决定要娶她了?
不!他们本来就是夫妻!那么,他真的要‘再’娶她一次了吗?三个月的期限还没到,他已经下定决心了吗?抑制不住的狂喜,掠过身心的每一处神经和感官,她紧张又惊诧,双眼含着缤纷的七彩光芒,不敢确定的抬头四处张望,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身边哪里还有那男人的身影?
只是低头之际,却发现了另外一个让她差点跳起来的事实!
她身下的床,白色的床单上,竟然血迹斑斑……
想起昨晚的狂乱,她连忙去检查自己的身体,虽然惨不忍睹青紫淤痕一大片但是绝对没有造成血流成河的场面,根本连破皮都没有,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的伤……又裂开了吗?再将丝被翻了一个面,天,这血……让她怵目惊心!怪不得,怪不得他昨天不让她开灯,原来他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这男人,他不要命了吗?
桌上的手机亮起来,短信的滴滴声,是他发来的,“娘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
她心中的滋味啊,那叫一个酸甜苦辣咸样样不缺,看看指上的戒指,傻傻的笑笑,再看看床单上昨晚他不顾性命厮杀的战场,无可奈何的叹气,身体一软,她又懒懒的趴下了,呼吸着满室犹存的疯~狂暧昧气息,她沉醉了……
酣畅的睡了一觉,她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浑身上下清洗了一遍,还有床单被罩全部换掉,凉风吹进来,顿觉舒爽无比,她暗暗点头。
果然,人吧,还是不能太沉浸在**之中的好,晾晒床单的时候,她又推开了那道不经常开启的门扉,站在阳台上,举起手指对着阳光,这戒指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睛。
但是她还是一直的在看,不停的看,直到眸底酸涩难耐,这才敛下眉睫,落入手心的,是一滴一滴晶莹的泪珠,她哭得稀里哗啦,不是哀伤的泪水,而是太过于喜悦了。
她的身体太过于单薄,已经装不下这即将满溢的幸福感觉,唯有通过这条渠道倾泻出来,无力的倒在那张摇椅上,似乎又回到了那短暂的儿时,躲在妈妈的怀抱里,寻求亲情的庇护,时隔这么多年,她终于再次体会到了那种温暖的感觉,她从上面的软垫里找到了一根头发。
不是她的,因为已经枯黄没有一丝水分了,像是失去生命力太久,是妈妈的……她像是捡到了宝贝一样,呵护在手心,只是一个轻轻的碰触而已,它便断成了几截,微风吹来,随之而去,飘落在地板上,再也寻不到任何踪迹……
水润的眸子里依然含满了泪珠,妈妈,你看到了吗?
我的幸福,我的爱……
就在我手上……
这次,再也不会溜走了吧!
她回到了房间,急不可待的想要把这个消息通知最亲密的亲人和朋友,但是,映入脑海里的,除了青梗山的二老和她的宝贝,剩下唯一最重要的就是他了。
阿擎,心里不由得划过一股落寞,但是很快便被幸福取代,像是一个雀跃的小鸟儿,她给儿子打电话,跟封子勤和慧姐打电话,给安安和萌萌打电话,然后,还要告诉齐绝这个好消息的时候,却被面前电视里的一则现场报导给截去了呼吸……
上官擎因为XING丑闻被迫退出娱乐圈!
一个肮脏的词汇,一个让她难以接受的事实!
一张张照片,都是和他有过亲密接触的女人和他的合影,有在公众聚会场合的拥吻照,有在他公寓楼下出双入对的镜头,还有去国外度假在海滩的泳装秀,拍摄角度极其的刁钻古怪。
这些,还只是点缀而已,最致命的,是他和女人在酒店房间的一组超大尺度的证据,那个女人,虽然用马赛格遮了眼睛,但是慕向惜还是认出来了,是她见过两次的那个女明星没错!
接下来,不用她猜想,媒体自有详细的追踪结果,YAN照的提供者是那女星本人没错,而且,还有对她身体一些伤处的近距离拍摄的照片,一片片的淤痕。
很明显,一幅被蹂~~~~躏过的凄惨模样,所以,她坚称上官擎有虐~~~~待倾向和严重的心理疾病,这样一连串的指证,全部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大众之下,一代偶像巨星的形象就此在人们心中陨落了,他就这样被毁了!
最后,媒体似乎也敏感的捕捉到了一个现实的问题,能与上官世家所抗衡的势力,在本城很少很少,为什么该女星能够勇敢的站出来?原来,是因为她背后有一个强大的靠山,他们很隐晦的用另外一张照片做了说明,许南川和该女星手挽手出现在酒会上的一幕……
看到这些,慕向惜很自然的想到了两只老虎为一只猎物争斗的场面,明明都是最为厉害最为顶级的高手,明明都没有把握顽胜对方,明明可以成为惺惺相惜的朋友,可是,就因为那尊严那颜面那种只有男人才能理解的情感,他们彼此不顾一切的去打击对方,斗得伤痕累累却还是要分个你死我活。
许南川说,男人傻了才会为女人大打出手。
是的,他们是绅士,他们不屑于拿出真正的拳头来较量,他们是在暗地里用暗藏的阴谋用流言蜚语用一个个的谎言来中伤彼此,让对方元神毕露。
但是,慕向惜多么希望他们能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用拳头来发~~~~泄心中的情绪,他们都不回防对方的拳头,彼此的拳头劈天盖地扫来,硬碰硬的拼,打到大汗淋漓,打到只有大口喘气的份儿,打到衣服都成条的挂在身上,那样,绅士的外衣也没了,只是男人和男人的较量,这样多好多痛快多酣畅!
可是,他们为什么不听她的呢?为什么要一意孤行呢?
拿过手机,翻到上官擎的号码,此刻,她不用多想也知道,他肯定是开机状态,她发了短信过去。
“为什么会这样?”
“那天,我喝醉了。”
“你身边不是有人保护吗?为什么还要那女人把照片拿走了?”
“一时疏忽了。”
慕向惜叹息,也不再多问,一切,都已经明了。
她的心,慢慢的沉入冰海。
是她的错吗?
她想要两者兼顾,她想要两个都能够称心如意。
上官擎,楚楚动人的外貌,令人敬畏的身世,混合之前的欣赏,隐约的萌动,加之以为她依附与他而生活的三年时间,还有后来她离去的憾然,终于在他出现了情感徘徊的时候,他无法掌控自己的内心了。
他要把他压抑在内心的感情发~~~~泄出来,转换为真正的爱情,他是那样豪放不羁的男人,他的感情强大得无人能够控制,她曾经以为自己已经掌控了。
但是,终究还是超出了她的预算,一直以来,跟他的相处,她都小心翼翼的保持着度,既要不伤到他的自尊,又要让他不对她产生幻想,还要应付他时不时的亲近态度。
她一直都知道,任何事物只要混合了男女之类的因素就太容易产生变数,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非他不嫁的男人,需要一个亲人,却不需要一个渴望拥有她,想要把她纳入掌握中的男人。
这样只会使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可是,他还是不顾一切的爱上了她,她从来不怀疑他对她的爱,以前,他的内心只有她一个,只是,现在,他的生命力出现了另外一个女人,而他,值得更好的女人来拥有他!
Elvira,是他命中的意外!
许南川,是她命里的魔!
这个魔,是心魔,掌控着她的身心,让她无力逃脱,她也不想再逃脱,任何地方任何时候,他都会出现在她脑海里她的内心深处,生根发芽了,如果要拔掉,那她的灵魂,也就跟着去了。
他知道该怎么做能让她开心,他知道说什么话能让她在一夕之间怒意消于无形,他知道她最在乎什么最放不下什么,所以,他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给她最为致命的伤害,也许只是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表情,或者一个手势而已!
到现在,她基本上可以肯定,那个女人就是整件事情的起因,而她最后的指使者或者他们口中的撑腰者,是许南川吗?就像他中枪之后,所有的矛头都理所当然的指向阿擎一样,这次,许南川也逃脱不了干系!
那么,她要怎么做?
如果他没做,而她像对待阿擎一样过去质问他,她可以猜想得出他会有多么的生气,他会说一些疯言疯语,仅仅因为她不信任他!
那么,他们所有的一切爱恋也许会就此了结,她的戒指要还给他,她的一颗心已经遗落了,可该怎么收回?如果……他做了,而他也供认不讳,事实证明也确实是他做的,她又该怎么做?昨晚的温~存又算是什么呢?不!他不会!他不会这么残忍的!
所以,她立即否定了这个念头!
她像平常一样生活,她上班下班,她去学校看城城,她跟他一起去游乐场,然后各人抱了大桶的冰激淋一边走一边笑,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生活还在继续,而那男人似乎在躲着她似的再也不肯出现在她身边,上官擎退出娱乐圈的风波也在慢慢的平息,娱记们又开始寻找新的狩猎对象,她知道,他还一直安安分分的住在那个公寓,只是很少出门而已,大概是在躲避风头,纵然他再强大,即使他有三头六臂,也难以抵挡这蚊虫一样繁多的舆论SAO~扰吧!
夜晚,在空寂无他人的屋子里,她已经无法再多忍受一分钟了,独自等待的每一秒的呼吸都带着伤和痛楚。
这苍白这谧静会把人逼疯逼傻,她真想逃出来,犹如探出水面呼吸的鱼儿,她大口大口的吞吐着,强自抑制住胸口那无边无际的思念,对他的思念,她像是在梦境中一样,听到他在她耳边呼唤她的名字,向惜,向惜……
一声一声,犹如重锤一般砸在她的心上,她呆呆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良久,放在丝被下的手指,几乎是毫无意识的,按下了那个早已停留了一个世纪的电话……
一声,两声,毫无回音,她握着手机的手越来越紧,只觉得心一分分冷却下来,耳边似乎被整个嘟嘟声音占据,她等了许久,刚要将电话扣上,只是稍稍偏离耳朵,那边熟悉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喂。 ”
很清醒,跟平时一样的沉着和冷静,似乎,什么事情都不足以撼动他的心绪,她甚至听不出他在干什么,午夜两点钟,应该是在床上吧,可是,这样的气息就像是跟她一样处于无眠中……
隔着这么多天,她一时间无语,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只是强迫自己扯起唇角,“阿川,工作很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