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则深的目光,让沈豌觉得实在别扭,她出声问道,“你在看什么?”
陆则深收回视线,对着祝桥吩咐,“开车吧。”
沈豌,“……”
莫名其妙!
…………
…………
车子抵达私家庄园,沈豌与陆则深相继下车。
沈豌很自然的挽住了陆则深的手臂,笑容端庄的挑不出半点错处。
陆则深看着姿态优雅的沈豌,一时间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沈豌就是这样,绝对大部分的时候,两个字概括,无趣。
陆则深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生来仿佛就带着光芒,跟在他身边,自然会吸引到万众瞩目。
沈豌微抬下颌,不卑不亢,笑容得体。
期间有许多人上前搭话,陆则深都轻轻点头,算作回应。
“这位是陆太太吧?”
骤然响起的一记声音切入。
是一位手持酒杯的中年男人,样貌不是大腹便便的秃顶富商,在中年男人中,举止也算得宜。
陆则深看了男人一眼,直接无视。
还不等沈豌回应,就牵着她离开。
沈豌一怔,不明所以。
正想问他,陆则深已经垂首,靠在她耳侧,低声说道,“我去那边见几个熟人,沈君礼在二楼的贵宾休息室。”
男人微凉的薄唇擦过沈豌的耳垂,沈豌背脊微僵,挽在他手臂的指腹,收紧几分。
她本能的向后躲了一下,诚恳道谢,“谢谢。”
陆则深湛黑的眼眸紧锁着沈豌缓慢上楼的背影。
她不知道,今天的她有多漂亮。
黑色的晚礼服,更能衬出她肤色白皙,越是简单的妆容发型,越能挖掘出她骨子里的美。
简单、温婉,便是贴在她身上的标签。
相较于火辣的性感,这样的沈豌,更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将玉女变成谷欠女,这是每一个男人心底深处最难以启齿的邪恶想法。
刚才那个男人,望着沈豌的目光过于赤裸。
只怕今天在场的男人,或多或少,都为沈豌注目过。
*
沈豌提着裙摆踏上二楼的台阶,听到周遭有议论声,毫不掩饰的那种。
“那是沈豌吧?”
“除了她还会有谁,没想到陆先生会带她来这种场合。”
“我听说他们要离婚了。”
女人叽叽喳喳的围在一处,八卦自然而然就冒出来了。
离婚?
她倒是想。
不想理会这些无谓的人,沈豌加快了脚步。
*
‘叩叩’
沈豌敲开了休息室的门。
开门的是一位陌生的年轻男人,沈豌隐约的猜到了他是谁。
果然,念头才落,男人惊讶出声,“沈,沈小姐?”
“我想见沈君礼。”
沈豌的直接让余北一时有些无措。
“沈小姐……”余北想了想,放低了声音劝道,“沈先生他不在这里,你还是——”
沈豌已经料到这个结果。
不过,她今天过来了,无论怎样,势必都要见到沈君礼!
“沈小姐!”
余北突然惊声——
任谁也想不到,平日里做派温婉的沈豌,竟然会穿着晚礼服,狠狠地推开一个男人!
动作粗鲁至极,就连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都透着刺耳。
余北没能拦住沈豌,她直接冲进了休息室。
然而,令沈豌意料不到的,休息室竟然坐着四个人,显然是在谈论要事。
她突然的冲进来,让几人都愣了一下。
缄默片刻,有人率先反应过来,先开了腔告辞,“既然沈先生有事处理,那我们先离开了。”
三人相继离开,坐在沙发正中间的男人,正是沈君礼。
他穿着铁灰色的西服,脸部线条冷硬,眉骨拧起一个极为厌烦的弧度。
“抱歉。”
沈豌松开裙摆,先出了声。
9年未见,没想到会在这种尴尬中再次相见。
沈君礼冷冷的看她一眼,对她的突然出现,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他直接吩咐道,“余北,把她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