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多年的男人,燃点一触即发,像是黑夜里疯撕咬猎物的猛兽。
沈豌的腰肢抵在盥洗池上,很疼,冰凉的台面也让她忍不住发抖。
很快,她就被男人抱在了怀里。
身体瘫软,只能依附着他的肩膀,才不至于摔在地上。
药物作用,令陆则深仅存的理智不受控制。
他猛地进入时,沈豌一口咬在了他肩上,眼泪唰的一下盈满眼眶。
“疼……”
低软的女声,含着啜泣哭腔。
男人的动作倏然顿住,稍稍离开了紧致到让他几乎无法呼吸的秘密地带。
微烫的薄唇,轻轻地压在沈豌的眼角,鼻尖,嘴唇,下巴……
他温声说,“乖,不怕,”
男人的大手,不知何时落在了沈豌光滑的背脊上。
他轻轻地安抚着,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我会让你舒服的。”
战场从浴室转移到了卧室的大床上。
格外的柔软的大床上忽然摔下来两个人,床垫深深地陷了下去。
沈豌很紧张,素白的小手出了汗,紧紧地抓着身下的被单,一双猫眼此刻闭的死死地。
陆则深的动作格外缓慢,他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有急不可耐,有心疼担忧。
倏然,大手握住了小女人紧张攥住的两只小手。
然后,举过她头顶,轻轻按住。
沈豌听到男人沙哑的声音,命令般响起,“睁开眼睛,”
缓缓张开双眸,沈豌看到男人的眼睛有些猩红,眉心紧锁,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
对视了两秒,沈豌害羞的偏过头,心跳声‘扑通、扑通’的。
陆则深不悦低喝,“看着我!”
他说着,还恶意的发了狠。
沈豌蓦地咬住唇角,疼得险些尖叫出声。
好在,他不再戏耍她,尽量让她感受不到疼痛。
他想留给她一个美好的第一次。
卧室内,暖暧升腾,温度层层攀升,烧的人心情焦躁。
他强自压制着药物带来的猛烈反应,格外温柔的对待沈豌。
每加深一次,他就吻一次她的唇。
像是羽毛,在人的心上轻轻拂过。
疼痛过后,生理的本能反应,让沈豌渐渐地感受到了欢愉。
柔软的双臂,抱住了男人的脖颈。
红唇阖动,小女人忍不住低喊出声,“陆则深……”
伏在身体上方的男人,却倏然拧紧了眉,大手掐住她的下巴,沈豌被迫又睁开了眼睛。
他说,“换一个。”
沈豌一愣,“换什么?”
“称呼。”
沈豌咬着唇,没有立刻回应,陆则深就恶意的逗弄她。
沈豌只好红着脸,试探性的改了称呼,“……老公?”
还是不够味。
陆则深摇头,“再换。”
沈豌睁大了一双猫眼,恼怒的瞪着他。
陆则深想了想,提醒道,“叫哥哥。”
沈豌,“……”
神经病!
本想坚守着自己最后一丝防线,沈豌就不叫,可她实在不是男人的对手……
情到浓时,听着他的引诱,一步步的往陷阱里跳。
别说哥哥了,到最后什么小心肝,情郎郎,爸爸,全都喊了个遍。
沈豌再一次在心里暗骂,大变态!
*
一场持续良久的情事,沈豌像是汪洋大海中的一片浮叶,被一阵阵强烈的浪潮狠狠席卷。
最后,筋疲力竭,彻底落败。
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间,沈豌只觉得很累,特别的累!
身体疼痛酸软,翻个身都很难受。
半昏半醒之际,猛然感觉到密处传来奇异的感觉!
倏然睁开了眼睛,沈豌一惊,看到仅穿着平角裤的男人伏在她腿间……
“你做什么!”
听到声音,陆则深并没有立刻起身。
直到沈豌感觉有些凉丝丝的,他才直起身子看向她,解释道,“有些红肿,帮你擦药消炎。”
他手里的确握着一瓶药,还有两根棉签。
沈豌一愣,“哪来的药?”
陆则深挪到床边,丢掉了棉签,将药放在床柜上,顺便敲了敲抽屉。
沈豌立刻明白了……
她还能说什么呢?这个度假村准备的还真周全,不知道安全套准备了没有……
安全套……
想到这儿,沈豌眼角一跳,刚才的几次,好像都没有做安全措施?
看向已经下了床穿睡衣的男人,沈豌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还是不要问了。
沈豌早就换了睡衣,是她半昏半醒时,陆则深帮她清理了身体,顺便换了睡衣。
回到床上,躺下。
陆则深将沈豌抱在怀里,薄唇吻了吻她的额头,温柔的问,“还疼吗?”
小脸埋在他胸前,有些热。
她小声的回答,“擦了药,好像好多了。”
男人的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低霭声线响起时,沈豌甚至能感觉到他轻轻颤动的喉结。
他说,“乖,以后我们一天三次,你很快就会适应的,嗯?”
沈豌,“……”
不要脸!
极致的情事过后,沈豌很累,也很困。
可被他这样抱着,她很不舒服。
虽说室内有空调,可怎么说也是炎夏,两个人贴在一起,不热吗?
沈豌动了动,想从他身上离开,却被发现了她意头的男人,更用力的抱紧。
他甚至伸出一只脚来,别住了沈豌的小腿,低声喝到,“不要乱动!”
沈豌小声抗议,“太热了……”
“我说,别乱动,”陆则深忽然垂了头,牙齿咬着她的耳朵,语气里充满了威胁,“不然,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沈豌,“……”
不动就不动,反正又不是她一个人热!
……………………
……………………
翌日,沈豌睡到了中午才醒。
陆则深也没有离开别墅,早早的准备好了午餐。
吃过午餐,他带着她去了后山的高尔夫球场。
今天的天气很好,不那么热,空气里有微风,吹得人凉爽爽的。
肖瑾瑜、容识、江时遇三个人都在。
沈豌和陆则深打了声招呼,就跑去和江时遇说话。
肖瑾瑜见陆则深站在一边抽烟,坏笑着凑了过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陆则深一阵,开口‘啧啧’了两声,说,“哎哟老陆,瞧瞧你这春风满面的,”
说着,又朝着男人身侧靠了靠,故意压低了声音问,“昨晚上是不是爽翻了?”
陆则深拿开咬在唇间的烟,眯眸凝着一脸坏笑的男人,声线毫无波澜,“是你搞的鬼?”
肖瑾瑜摊了摊手,一副无辜模样,倒是很诚恳的认了,“我也是为了你的性福生活着想,不应该感谢我吗?”
他陆则深还是生平第一次,险些被一颗药折磨的昏了头。
他点了点头,吐出一口烟雾,语气里却透着点渗人的冷意,“确实应该感谢你。”
语气微顿,丢开手里的烟头,鞋尖碾过。
他做了最后的决定,“未来三年的顾问费,减少百分之五十。”
肖瑾瑜,“……”
“操,得了便宜还卖乖!”
肖瑾瑜很无语,愤怒的骂了两句!
不感谢他也就算了,居然还扣他的顾问费,要么说无奸不商呢!
陆则深心情愉悦了,不想再理会肖瑾瑜,视线瞥到不远处正在和江时遇谈笑的小女人——
有什么好笑的?
格外刺眼!
陆则深双手抄入西裤口袋,抬步过去。
彼时,沈豌是背对着陆则深的方向,而江时遇却恰好能看到自不远处踱步而来的男人。
一看他家二哥那浑身冷然的肃杀之气,他就觉得后脊骨一阵阵的冒冷风。
醋坛子也不是这么个酸法,用得着这么眼神凶狠的看他吗?
江时遇浑身一抖,对沈豌尴尬的笑了笑,“豌豆,我先去打球了,你自己玩哈……”
“江时遇——”
沈豌一愣,眼见着话还未说完的男人,转个身就跑了,活脱脱的是在落荒而逃。
敲了敲握在手里的球杆,沈豌轻哼一声。
身侧后方,有熟悉的气息缓慢逼近。
沈豌本能回头,恰好撞在了男人身上。
她惊了一下,球杆从掌心里滑落。
陆则深挑了挑眉,弯腰拾起球杆,淡声询问,“会吗?”
“不会。”
沈豌摇头,如实回答。
她可能太懒了吧,对这些健身娱乐,没有半点兴趣。
今天若不是跟着他过来,沈豌想,她可能永远也不会踏进高尔夫球场。
陆则深倒是并不意外,缄默两秒,忽然握住她柔软的小手,声线低霭,“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