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作者有话要说:

家里人对魏溪的各种照顾,大嫂对魏溪的照顾,二嫂的嫉妒,魏溪想要赚钱苦于没有办法,看屋里的医书,皇帝的突然出现,想要拿回一些纪念品,皇帝坐在咬田发呆,魏溪不吱声看书,练习写字,皇帝教导

皇帝回宫,对穆瑶的真实做法,太后让穆瑶怀孕,其他妃子对穆瑶的嫉妒,穆瑶有苦难言

明明还活着,家里却摆着自己的牌位,哪怕是死过两次的魏溪,也觉得这事怪异得很。

不过,这事没有人会问她的意见。哪怕是孟氏,因为她先提出改名的要求,现在也就没有理由拒绝魏夫人的请求。

两个母亲,见面的第一天就在众目睽睽下过了一招,魏溪心酸之余又哭笑不得。

对于她来说,哪怕是被魏云海所救,她与他们夫妻相处的时日其实很短,也就四年而已。最初重生到小婴孩身上,她在渺无人烟的山林里呆了三天,没有食物,又冷又饿,她却一声都没有哭过,所以,大多数进山的猎户根本没有发现她。她那时候还存有死志,又不知当时的年月,几乎是在默默的等死。如果不是魏云海突然从天而降,魏溪也不会发现自己回到了从前一切都还没有发生过的年代,从而重新燃起了活下去的动力。

因为一直心心念念着回来改变将军府覆灭的命运,故而她投在魏云海夫妇身上的亲情少之又少,否则也不会四岁之时就跟着魏海魏江去了行宫。

“那孩子,天性冷漠得很。”孟氏闲暇的时候与魏夫人感慨道,“什么事儿都自己拿主意,轻易难以撼动她的想法。有时候,我都怀疑她从出生起就带有记忆,清晰的记得自己是如何被亲生父母遗弃,如何在冰冷的山林里等待阎王的降临。否则,我也没法解释她为何对我们夫妻如此冷淡的原因,兴许她是害怕自己再一次被抛弃吧!”

魏夫人感慨:“她是个可怜的孩子,你们教导她的时候定然也耗费了不少心神,太辛苦了。”

“可不是,“孟氏道,“特别是家里就还有两个混世魔王的时候!”

“哎呀,我家有三个魔王。”

陪坐的魏溪:“……”

第一次见面就给对方挖坑相互算计,第二次再见就掏心掏肺引为知己的口气是怎么回事?娘亲们心思我不懂啊!

孟家的冤屈因为有了皇帝亲自监督,进程明显很快。哪怕时隔多年,证人和证据都严重缺失,在现今的局势下,结果是预料之中。

这里面皇帝是一部分,三王在朝中的失势也是最重要的因素之一。

孟氏回到皇城后,不过半月孟家就被洗清了冤屈,朝廷归还了孟家被抄没的家产和祖宅。家产十不存八孟氏也看得很开,倒是祖宅的回归让她大哭了一场。魏云海因为腿疾没法再官复原职,皇帝给他在兵部找了个闲差,品级还升了升。魏海魏江兄弟又因为是孟家的独二的苗苗,为了补偿,他们的官职也跟着升了两级,一时之间成了皇城里未婚少女们心中乘龙快婿人选。

皇帝小使手段,洗清了孟家冤屈,搞定了魏云海夫妇,间接的封堵了魏海两兄弟的解甲归田的可能性,同时给三王残害忠良的名单上再添一笔,还为自己赚了个好名声,可谓一举多得。

宫里人明显都松了口气,时隔一个月,他们终于从皇帝的龙卷风下的幸存了下来。

这一年的中秋注定没法月圆人圆,九月九登高的前一日,魏家余下的两兄弟就拾掇着魏溪去爬山。魏溪如今独立行走虽不成问题,爬山到底还是勉强了些,苦笑着拒绝了。

若是魏溪知道自己一个小小的偷懒换来了某人日后多年的纠缠,再来一回,她估计爬都会跟着爬到山顶上去。

时隔多年之后,魏溪依稀记得那一日的光景。

那一片熟悉的药田经历长达一个月的荒废,终于等来了自己的主人。药园本来就地处偏僻,魏溪身前特意叮嘱过不让外人踏入,故而直到她身去,田里的杂草把珍贵的药材都埋没了。她清早就背着锄头清理药田,拉了个小丫头让人擦桌扫地。

秋风凉爽,汗流浃背的少女背着把纤细的锄头一点点将杂草挖除,晶莹的汗水顺着脸颊淌入衣襟。玄青的衣裳,白玉般的人,专注的神情几乎与记忆中的人影如出一辙,秦衍之还没踏入药园时,见到的就是这么一番美人除草的景色。

那一瞬间,他几乎误认为自己又一次偷入了太医院后院重地。一眼望去,无数的药童背着把锄头在地里辛勤劳作,魏溪像是一朵霸王花,翩翩飞舞在一群叽叽喳喳烦不胜烦的蜜蜂中间,不时纠正他们的手法和力度,以防他们粗手粗脚挖坏了药材的根须。

他鬼使神差的上前一步,按住对方抓着锄头的手:“这种粗活,我来做吧!”

魏溪抬起头来,短暂的惊诧过后差点下意识的回他:笨手笨脚的,懂什么!好在,她现在已经有点熟悉自己新的身份,现在的她是魏熹不是魏溪。

魏溪发愣的同时,秦衍之也发现面前之人与魏溪的不同之处。

若魏溪真的是朵盛开的霸王花,不惧任何的风吹雨打,甚至可以将任何窥视她的人给生吞活剥的话,那么面前的少女就是菟丝花,娇弱、纤韧,需要依靠旁人而活,那消瘦的人只要一个怯弱的眼神就能引起男人的保护欲。

秦衍之下意识的放软了语气:“你是魏家人?”

魏溪点了点头,斟酌着问:“你是谁?如何到这里来的?”

秦衍之拿过她手中的锄头,看了看脚边的药草,道:“你懂药草?这些东西娇贵得很,它们的主人平常可不许人碰。”

魏溪不知道秦衍之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显然秦衍之也没有告诉她自己真实姓名的意思,这隐约的让她放松了防备,轻声笑了笑:“我也不懂,只是看这块地荒芜了,再不除草,里面的药材都浪费了,所以才试着自己弄了弄。”

秦衍之目光温柔:“看你柔弱得很,做不来这些粗活,我好歹会一点,让我来吧。”说罢,不容置疑的反客为主,拿起锄头一点点将杂草给挖了出来,有时候遇到强硬的,直接蹲下身发泄般连根拔除。

魏溪看得一脑袋的汗,一边担心自己的药草,一边又担心自己做了多余的事引起对方怀疑,斟酌之下,干脆进了屋,拿出红泥小炉子烧起水来。

小丫头已经将屋内的书架桌子擦拭干净,问魏溪还有什么活儿没有。魏溪检查了一遍确定屋子已经能够住人了,才道:“眼见要晌午了,你去厨房吩咐一声,让他们蒸一屉新鲜的螃蟹来,上一个八仙锅子,几碟时新菜蔬,再烫一壶清酒。说府里有贵客,让人不要乱跑。母亲什么回来了,就尽快来禀报一声。”

今日登高,二哥三哥不用说,直接带着自己的夫人跑去爬山了。孟氏在皇城里的旧人早就没有了往来,索性邀请了魏夫人与大嫂胡氏一起去了郊外别庄赏菊。如今府里也就她一个主人,也怪不得秦衍之来了都没有人阻拦。

魏溪烧了一壶水,先烫过了茶具等物,再添了一壶水后才出屋看看自己的宝贝药材们。

不得不说,经过这么多年的耳闻目染,秦衍之除草的功力——依然没有什么进步。

魏溪看着满地残骸,心疼得道:“你这是在辣手摧草吗?”

秦衍之尴尬的站在诸多残破的药草中间手足无措了好一会儿才道:“有些药草跟杂草没区别,我……分辨不出真假,就……”

魏溪要破口大骂了,没这本事你揽什么活?

“你得赔!”

“我赔,十倍的赔!”

“你怎么这么笨手笨脚啊!”

“……我只是没做过这个。回去后我找人教,下次不会弄坏它们了。”

“要有下次啊?”

秦衍之顿了顿:“我不能来?”

魏溪:“你谁呀?”

秦衍之耳朵微红,眼神闪烁:“我是魏溪的未婚夫!”

魏溪心中一跳,嘴里冷笑:“你也太会自作多情了。”

自作多情?

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是自作多情!

他秦衍之堂堂一国之君喜欢个四品女官是自作多情!!!

秦衍之一腔柔情被魏溪一句话给击得粉身碎骨,一颗爱意满满的少男心更是瞬间苍老了十岁。

“我……不行吗?”

“我心悦她也有错吗?”

“我没资格做她的未婚夫吗?”

魏溪:你这表情是怎么回事?你是皇帝啊,要不要这么脆弱?你的帝王气派呢,你的唯我独尊呢?

秦衍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他来魏家,其实只是单纯的想要来坐一坐。宫里,魏溪常去的地方除了太医院就只有朝安殿。

每一天,他只要踏入朝安殿的大门,就觉得喘不过气,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巨手掐住了他的咽喉,让他无法呼吸。每一时每一刻他都下意识的去寻找魏溪的身影,眼睛盯着她常坐的桌台发呆。无数次,他在政事上陷入瓶颈时总会无意识的喊出魏溪的名字,想要征询她的意见,寻求她的帮助。

可是,没有!

每一次抬头,殿中再也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每一次呼吸,再也没有萦绕在鼻尖久久不会散去的药香;

每一次呼喊,除了一群看不出神色的老臣们,再也没有她不耐烦的应答。

秦衍之孤独的伫立在荒凉的草地之中,神色孤寂,眼神脆弱,仿佛一个不小心他就会像被人抛弃的小狗一般,哭出声来。

==================

上面正文,下面防盗

昨天社区停电了OML~~手机码了一千多点又没电了,一直到今天下午才来电,忧伤

全国降温啦,大家记得吃饱穿暖哟

七蝶楼是一座竹竿修建的楼宇,高七层,每一层都养着千奇百怪的珍奇异兽。地底三层全都是凶猛野兽,它们嚎叫着呲牙裂齿,尖锐地爪子拉扯着精钢铸造的笼子,吓得所有的千金小姐脸色惨白不敢越矩一步;地面上的四层是各种飞禽和昆虫,更多的是颜色艳丽舌头呱噪的鹦鹉雀舌们,深得大家的喜爱。当然,大家最爱的就是教它们说话,比如‘夏令涴是个没教养的丫头’,再比如‘古孙蓝是狐狸精’诸如此类。

在啼珠院教导礼仪的正好是康静夫人,这是唯一安静的课室。虽然,最开始的时候某些人总是无故摔倒到手肿腿肿,有些人更是直接以头呛地晕倒几日。总体而言,这门课除了身子上的伤害,言语上基本保持了‘沉默是金’地美德。为此,同为一年生的各位千金小姐们都忍不住安抚好自己的心跳,并且感谢瑶琼娘娘的保佑。

严老院长偶尔来探查,都会忍不住感慨:“人不疯狂枉少年啊!”是‘风流’不是‘疯狂’,全体师生宽面条泪。

岁月就在幼年学子们的欢笑和诅咒声中慢悠悠地滑走。藏书阁里面的珍本孤本因为某些学子们锲而不舍的闹腾而有了手抄本第一版第二版的机会,它们最开始都只是孤本,之后它们出现了第一版草体版,再是第一版精装版,然后是金装绝版,最后还有删节版、完整版、简字版,甚至还有各民族的版本和各国语言的译版。某一次,众位来借书的学子们还发现了甲骨文版,哦,幸亏课堂上他们学的语种够多,下次他们可以建议严老先生收录一些天竺佛音版或者魔文版。所有的字体中,就那两种字体最难学又最难记,当然字体也是最为华丽。

“本姑娘不干了!”夏令涴很想掀桌子大喊,“这是哪颗乌龟蛋提出需要蛮族文字版的《良民论》?不知道本姑娘抄写很辛苦么,不知道蛮族的文字很怪异很丑陋么,不知道《良民论》这种书籍是用来忽悠平民的么。”

“姐姐,你应该兴庆这本书不厚,要知道古大小姐需要翻译的《蛮族兴衰史》是你的三本高度,而且也需要用蛮族文字书写。”

“可我这次本来可以躲避惩罚,都是那位行动缓慢如蜗牛的古小姐尖叫的声音太大,导致围观的同窗太多让我逃跑路线被堵。”

“咳,那是因为你将刚刚出生的小麻雀放入了她的衣领中。”一边还在帮忙核对译本内容的汪云锋幸灾乐祸地道,“是你估算了她惊吓的程度才让人抓了现行,而你也再次坠入了抄写孤本和翻译珍本的地狱。”他疲累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将厚重的辞典狠狠地放在了桌面上,就算是他在经过了两个月的抄书折磨下也开始变得脾气暴躁:“涴儿,你必须停止挑衅古大小姐的行为,否则我将不再帮你核对或者抄写。”

“是她先招惹我的。”

“你太抬举自己了,夏大丫头。”不知何时,古孙蓝也走入了藏书阁,她的身前是难得一见的七公子,身后跟着万年牛皮糖的妹妹古孙萃。抬眼就瞄到他们面前这张桌子上的众多辞典和已经抄写完毕的纸张,忍不住嘴角抽动了一下。怪不得每次被罚她都比夏令涴迟交,原来对方还找了帮手。心里不由得恨恨地道:“本小姐对你这种粗野丫头没有丝毫兴趣,不会每日里有事没事地找你麻烦。也不会因为课堂上的不愉快而对你刮目相看,毕竟你的学识还不能让我感到威胁。当然了,本小姐更不会风度尽失地与你斤斤计较以免丢了身份。”

她身后地古孙萃忍不住叹气:“姐姐,你对夏大小姐的爱到底有多深,才能让你无时无刻不忘注视着她,同时还要靠如幼稚的手段来吸引她的注意。”

“我没有……”古孙蓝一如既往地对自家妹妹反驳,对方却一副‘我明白,我理解,我不反对我也不赞成’的神情。当然,这里的人也早就习惯了每日里相同的剧目,他们对这两位千金小姐之间剪不断理还乱地感情表示观望。

古孙蓝急得口里冒火,跺脚吼道:“闭嘴!”

“其实一直都是姐姐你在说,好吧,我闭嘴了。”

一直沉默地七公子已经拿起桌上的孤本仔细翻看了起来,不一会笑道:“原来此书的珍本在这里,上次我与院长提议着人将其翻成青山族的文字,以后定然要做大用。却没想到……”他瞄了下挂着熊猫眼地夏令涴,“这么说最近两月藏书阁不停增加地珍本的手抄本都是出自于几位之手?”

夏令涴惊诧:“是小龙哥哥说要抄写《良民论》的?还特意要求译成蛮族文字?”

“对。”

夏令涴用黄梅戏唱腔哭诉:“你害得我好……苦,啊啊啊啊啊……”

七公子一顿差点噗笑:“我不是故意的。”

夏令涴再用越剧唱腔道:“你……只……只是……有意的……”

众人大汗。七公子咳嗽着正色道:“说吧,你想要什么补偿?”

夏令涴哀怨气息顿时转了三百六十圈,变成了狗腿子一般地腆笑:“百味斋的银鱼松饼、茯苓玉米蒸糕和芝麻豆腐麻薯球,清风茶楼的红茶猫舌饼、乌龙茶花卷和最新出的十大鲜果茶,野禽铺子的烤鹌鹑、熊掌肉沫和河豚嘴。还有……”

汪云锋忍不住插口:“你吃得完这么多?”

“不是还有你们嘛。”好吧,她其实只是想要发泄自己的怨气而已,众人表示理解。

大家在九溪园找到了一处凉亭,将吃食摆满了桌面之后,夏令涴才咬着猫舌饼问:“小龙哥哥要这些书做什么用?你想要看的话,直接用藏书阁借走就是了。”转瞬又说,“难道是因为你看不懂我们大雁朝的文字?所以才特意让院长给你准备蛮族字体版本的。哦,小龙哥哥你该不会是遥远的青山族地子民吧?”

七公子喝茶的手一抖,差点将杯盏都给倾倒。身边的汪云锋已经喝止她:“别胡说!”

“夏大小姐可知晓为何众人称呼我为‘七公子’。”

“因为你在家里排行老七。这个我知道,我家我是排行第一,所以妹妹和弟弟有时候叫我‘老大’。”

“对,可是在这白鹭书院只有一户人家的子孙可以用排行来称呼。那就是……”他环视着周围众人,闲适而散漫地气度中隐隐添了睥睨天下地气势:“皇家子弟。”

“哇哦!”夏令涴睁大了眼睛。

七公子道:“我是当今皇上的第七个儿子——顾元朝。”

夏令涴问:“那书院中还有其他的皇子?”

“我四哥、五哥和太子殿下都在书院上学,大公主和二公主则在栖凤馆。”

夏令涴嘴巴里面塞得下一个鸡蛋:“我从来都不知道皇子公主也会在书院读书。爹爹不是说皇宫里面有专门给皇家子弟读书的地方么?”

“皇宫学的与书院学的不同。我们都是早上在宫里,下午才来书院。十岁领了差事之后,大部分时日就都在府衙,只晚上宿在书院以便能够跟上学习的进度。”顾元朝十二分的纵容,笑道:“还想知道什么?”

汪云锋给夏令涴夹点心的动作一顿,抬眼偷瞧顾元朝的神色。只听夏令涴轻声问:“那你能不能跟院长说下次别罚我抄书了?”

顾元朝郑重地道:“古人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夏小姐,”又看向另一位,“古小姐,你们可以将它看作是院长对你们的重视。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够得到院长的眷顾,让他老人家诲人不倦地教导你们不同的文字和各国的历史。要知道,每次换着字体来抄写孤本是为了锻炼你们的笔力;将朝廷的珍本译成别国的文字这是培养你们的博学;随着抄写地书本越来越多就是对你们意志力的最大考验,是为了培育你们的承受力和忍耐力。这是你们的荣幸,也为你们在家族中的地位添加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世家大族和官宦之家都明白,只有在书院出类拔萃地人才能够得到院长的肯定和众多学子们的称赞。日后定亲,这也是夫家考核的重要一项,而两位小姐毫无疑问地将是皇城中数一数二的佼佼者。你们的父母会为你们自豪,你们的族长会赞誉你们,你们将会是所有名门闺秀争相学习的对象。”

不愧是皇子,能够将小小的抄书夸大到家国的地步,唬得众人纷纷只觉茅塞顿开硬是将这项苦差事看成了院长对她们的特别训导,转而对能够冷静分析的七皇子顾元朝顶礼膜拜。

而顾元朝俯视着忙忙碌碌地芸芸众生,只觉得一股豪迈之气盈满胸间,让他的身形越发高大和威武。其中,以古孙蓝最盛。

只有汪云锋在肚子里毁谤:鬼扯,院长只是为了应付你的差事,即完成了任务又惩罚了闹腾的学生,一箭双雕而已。

当然,真相往往是残酷的,隐瞒和糊弄是必须的,无知……是可以原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