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整整对峙了两个月,边非从来都是固守着她的防线。艾花果傻傻地以为,至少,边非还保留着过去的一样好。原来,他只是在伪装,把她有过的心思尽收眼底,等有一天他装得累了,她的所有表演也就没了价值。
他将她压在床上,手从她的裙底探入,像是冰冷的蛇,滑过她的身体带着令她头皮发麻的恐惧。
幽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睛充满了情欲和戏谑。
在她的耳边说着最为无耻卑鄙的话。
她希望这一切都能迅速结束,可是他偏不,他在惩罚她两个月来的反抗。她说过的每一句伤他的话,他都要在此,讨要回来,甚至,更多。
他碰触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赞扬她的身体,享受她恐惧的颤抖。
他吻她的时候,她只是觉得反胃,这个曾在人前羞辱过自己的人,一步步诱导她跳进陷阱的人,拿自己的弟弟威胁自己在身边的人,每一个动作,都让她倒尽胃口。
不敢她怎么努力,花果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镇定。
“不要!”她终于开口。
边非笑,终于能在她的表情上,看到除去冷淡无所谓之外的东西了。
“不要什么?”他附在她的耳边,双手揉捏着她的身体。
“边非,难道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吗?”她流着泪,问他。
他将她与自己贴紧,现在知道求我了吗?我苦苦哀求你的时候,你是怎样践踏我的自尊的?
他接触到她的敏感,试探她的紧致。
“边非,”她忽然紧张起来,双手抵住他的胸膛。
“我从来,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他终于说出了口,将她彻底打入绝望的谷底。
她尖叫一声,他便狠狠地贯穿了她的身体,毫无怜惜。
不管她怎样挣扎,怎样痛苦地哀求,他都置若罔闻。脑子里全部都是,狄刚看着她的眼神,她躲避狄刚的心跳。
艾花果,你是我的,从一开始,你就是我边非的人。现在是,将来更是。
他折磨着她的身体,用最原始的方式摧残着她最柔软的地方。
那一夜,一些人,注定无眠。
窗帘未关,一室悲伤。
——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她无神的眼里,脸上的泪痕尚未干涸。身边男人的胳膊紧紧地禁锢着她的身体,均匀地呼吸着。
他睡得这样的熟,即使她用枕下的这把刀插入他的心脏,他也不会察觉的吧。
她伸手触摸他的胸口,心脏跳动的位置。
边非睁开眼睛。
有那么一瞬间,花果是从那眼睛里看到了纯粹无暇的东西的。
她整个人被拉近,他的呼吸近在咫尺。
“昨晚,享受么?”他的手扶着她光滑的背,无耻地发问。
她累了,真累了。没有心思也没有力气接他的招了。
他却偏要她回答,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颚,“回答我。”
她慢慢闭上了眼睛,这一举动再次激怒他。
翻身将她压下,“你不会不记得了吧,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可以重新来一遍。”
很好,她睁开了眼睛。
“好啊,你最好弄死我。”她的声音已经完全沙哑,昨晚她一声接一声的哭泣,还在耳边。
他终于放弃,将她抱起来走近浴室。
宽敞的浴缸里,他抱着她,温柔地擦拭着她的身体,看到她身上的青紫,眉头不自觉地紧皱。
“所以说,不要说些让我不开心的话。你这么聪明,为什么总是要让自己受伤呢?”他轻叹。
她却已经睡过去。
——
沈天和栀子并排出现在狄门旗下的一家娱乐会所的开业典礼上,吴默默一身西装黑色墨镜代表冥会出席。
在那一双西装礼服看起来特别般配的男女前,默默高傲地挺胸抬头走过去。
栀子很是时候地靠近了沈天,默默摘下墨镜,笑着伸出手,“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沈天握住她的手,渐渐的后背开始出汗。
要不要下这么狠的死手啊!
沈天忽然笑,手腕一用力,将那个让他朝思暮想寝食难安的女人抱进怀里。
身边高挑的女人,眸色一暗,后退了两步。
“想我了没?”沈天紧紧地搂着她,好像要把她揉到骨子里去。
“没有。”她埋着头在他的怀里。
“没有?!”他用力。
“想了,想了,别这么用力,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哎哎,我只是让你轻点,没让你放开好不好。”
“呵呵。”
露天场上,狄门的人,都笑。一个个摩拳擦掌,等待着为自己老大一雪前耻的那一天,等待着眼前这两人真正重逢的那一天。
——
边非带着艾花果高调出席各种公开活动,人前表现无比的亲密。他在用及其危险的方式,挑动狄刚的底线。狄刚越快出手,对于目前他的形势越有利。
可是,狄刚始终保持着静默的状态。
冥会的内部聚会上,花果看见了默默,毫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几个身份不低的男人坐在那里,挑衅她。
吴默默,一直都是狄门的大将。她出现在这里,内部的人自然是明其原因。
带头最为嚣张的就是边非的一个得力助手,伍方。
吴默默可以轻松地扭断他伸过来的咸猪手,但是她不能,她身负重任。
“啪!”
吴默默身边明显出现骚动,伍方给了默默一巴掌。花果急忙从楼上下去,众人知道她,纷纷给她让路。
她面带怒气地走到伍方面前,抬手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巴掌,前一秒还气焰嚣张的脸上顿时红痕毕现。
都知道,艾花果是边非捧在手里的人,伍方敢怒不敢言地低头退开。
“你们就这么对待客人的吗?滚!”
吴默默心生佩服,眼前的艾花果,不一样了。
花果回头和她点头会意,提着裙摆走开了。
而某一处的边非,捏着高脚杯,对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花果收到了青果发来的视频,他的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而且可以重新拿起画笔了。现在已经开始在一所非常有名的艺术学校开始进修画画了,视频上的他,刚开始很不自然,但说着说着,就开朗了许多,偶尔又不礼貌叫姐姐的时候,都会被身边的严诺捅胳膊肘。
看到视频里的两个少年闹着别扭的时候,她笑得最开心,笑得都掉眼泪了。
真好,真好,至少她所爱着的人还有幸福的。
“好久不见你笑了。”
身后传来的声音,成功将她的表情调回淡然状态。她伸手关掉电视,站起身来。
“这还,托你的福。”
午间的阳光正暖,华丽宽敞的客厅里,两个心隔千里的人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