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

一女子迅速打开门。

天夜背对着大门,听到开门声音,转过身来,一眼就看到一个美貌俏丽,全身紫衫的女子站在他面前,女子脸色略带微笑,一双大眼乌溜溜地,满脸精灵之气,娇小玲珑,双目灵动有神,秀眉星目,皮色白净,五官精致极了,相貌极美。比起上官红玉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略带微笑的脸让天夜觉得对面这女子不是坏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打自己一巴掌。

女子手舞足蹈笑道:“真的是你,你真的来了啊,我还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你呢?”

天夜有点不知所措,尴尬的站在门外。

女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拉住天夜的手往屋里走,天夜被女子拉住了手,心里面一时暖暖的,只能跟着女子走进屋内。

女子招呼天夜坐下,倒了一杯茶递给天夜:“昨天晚上,谢谢你了,要不是有你出现我很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这时候天夜才恍然大悟,这女子原来是要感谢自己的,内心突然有了一丝丝安慰,终于有人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不是所谓的色狼,内心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这种感觉比在杨雄鹰他们面前打败采花贼还要得意。

天夜笑道:“没事的,这是我们该做的。”

女子说道:“你知道吗,昨天我虽然迷迷糊糊的,但我也感觉到要不是你及时出来阻止哪个坏蛋,很有可能已经被他…了。”

女子带着哭腔,眼睛不知不觉流出了泪水。天夜看着眼前这女子,心里面一阵一阵发麻。觉得她好可怜,立刻说道:“好了,没事了,事情过去了,你现在不是挺好的嘛?以后要好好生活。毕竟我们要的是将来,不是过去。”

女子低着头,微微点了点。说道:“我记得,当时迷迷糊糊救我的不仅仅你一个,还有其他人呢?”

天夜想了想笑道:“他们有事,再说了是你叫上官红玉让我过来找你的啊,难道你还叫别人。”

女子颤颤道:“没了,只叫了你,原来那女子叫上官红玉啊,是她给我解药的,我记得被哪个坏蛋丢了出去,是你接住我,要不然不被他玷污,也会被他摔死的。”

天夜点点头:“放心吧,这次我们几个这次来就是为民除害的,专门抓这个坏蛋的。”

女子用手随便擦擦眼泪,擦的像一只小花猫一样:“谢谢你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做饭,就算是感谢你的一点点心意。”

天夜听到吃饭,突然觉得肚子有点饿了,毕竟消耗了那么多体力。

天夜在屋子里面看了看,发现这间屋子虽有点简陋,但生活用品还是比较齐全的,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会过日子的人家。

没过一会姑娘做好了饭菜,天夜看了一眼,还算丰盛,四菜一汤,还有碗鸡肉。今天消耗的体力还是挺多的,看着这几个菜,顿时口水直流,肚子的确有点饿了。他看了看女子,两人在桌子上对立而坐。

女孩呆呆看着天夜,嘴角微微一笑说道:“不用客气吃吧,菜是我自己种的,鸡是我自己养的,这些都是家里面的东西。”

天夜也笑了笑,心想这女子挺好,突然有一种想过这种日子的感觉,比起自己在南天门整天修炼的枯燥日子,觉得现在真好,慢慢拿起碗来,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女子看着天夜,微微一笑,面容带着一丝丝满足感。

天夜一边吃,一边问道:“你做的饭很好吃,都忘了问你了,你叫什么啊。”

女孩吞下口中的饭,微微一笑:“李金玉,你呢?”

天夜笑道:“叫我小江吧,我师父他们都这样叫我的。”

李金玉诧异的看着小江道:“小江,小江,这名字真古怪,就像是哪里的小河一样。”

天夜淡淡道:“没什么古怪的一个名字而已嘛,师父起的,刚才我仔细看了你家一下,怎么你们家怎么就你一个人呢?你父母他们呢?”

李金玉突然脸色一沉,放下碗筷,脸色有点凝重,天夜心里面马上就明白,说道:“对不起了,你不好说,哪么就别说了,我刚才这么问你,只是我心里面好奇罢了,没有别的意思。”

女子有点强颜欢笑道:“没事啦,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和你说也无妨,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我母亲就生病去世了,我一直和我父亲相依为命,就在前几年我父亲说要去外面,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所以现在家里面就我一个人。”李金玉语气很冷淡,但是也听得出她已经习惯了,或者说已经认命了。

天夜心里面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和自己还是有点相似之处,比较投缘。想想自己的身世,虽然自己有师父,师兄,对自己很好,但是想到到杨雄鹰上官红玉这些人,内心就会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尤其是上官红玉面前,心里面想着要不是她有个好爹,谁会在乎她,被采花贼抓了都不知道,心里面一顿臭骂。

天夜想了想淡淡道:“其实我也是个孤儿,我甚至连自己的父母都没见过,是师父和师兄把我养大,教我本事的,所以这些事我明白,放心吧,以后你也会过得很好的。”

李金玉看着天夜低着头,仿佛在想着什么,也说了一句:“对不起。”这一句对不起,让天夜瞬间想起了上官红玉打了自己一巴掌后还要和她说对不起,对这个女孩充满了怜悯之情,有一种同道中人的感觉。

天夜不自觉的笑了笑:“没什么,过去了就过去了,我说过了要看将来,不是过去。”

他们两一边聊一边吃饭。天夜和李金玉讲南天门的历史,讲讲自己的经历,李金玉和天夜讲自己的过去,和生活讲平民老百姓的生活,看着对面这位女人,说话毫无保留,就好像是在和多年的老朋友聊天一样。

当天夜说道这次下山就是为了追杀采花贼,并且诉说了采花贼犯下的滔天罪行的时候,李金玉泪水已经慢慢流出来,淡淡道:“你们捉住他,替哪些女子报仇没。”

天夜淡淡道:“捉住了,但是最后让天鸿寺的心慈大师带回天鸿寺了。”

李金玉满脸愤怒冷冷道:“哪么为什么不杀了他?你可知道他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这种人应该千刀万剐”

天夜看着李金玉,心想一个弱女子竟然这样说,把杀人说得轻而易举,觉得对面这女子戾气很重,但是反过来想想如果一个女人受到了这种伤害,就算杀了他也正常啊?

天夜把捉采花贼的过程和李金玉说了一遍,李金玉才微微好了一点。

两人聊了很久,一直聊到夜晚。天夜本想连夜赶回去南天门的,但是李金玉死活不让他走,无奈之下,看了看这破旧不堪的房屋,心想,明天把手里的珍珠给她,让她去找人修葺一下房屋,所以同意李金玉的祈求,在她们家住一晚。

夜晚,天夜靠在卧室外,心里面想着上官红玉,想着李金玉,时不时的还拿他们两个做对比,忽然听到屋内传出李金玉的惊吓声,天夜以为是不是又有采花贼,或者采花贼的同党,变不顾一切冲了进去。

隐隐约约看到李金玉用被子遮着自己的身子,靠在床脚,泪流满面的哭着。天夜慢慢点起灯看着李金玉,面带羞涩问道:“怎么啦。”

李金玉用被子掩盖着自己的身躯,只露出一个头卷缩在墙角,带着哭腔:“我梦到昨天晚上的事了,我害怕。”

天夜很不好意思的说道:“没事,有我在,没事的。”

李金玉哭着:“你能过来陪陪我吗?我真的很害怕,你放心吧。只要看着你,你在我身边就行了。”这句话让天夜一阵心酸,他慢慢走到了床边,颤颤兢兢的坐下。

这时一阵电闪雷鸣,李金玉害怕的身子一抖卷缩得更紧,带着哭腔说道:“我害怕,以后你保护我好吗,我可以以身相许的,做牛做马…”说着要用自己报答天夜的誓言,然后慢慢倒在天夜的怀里,天夜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女子,顿时不知所措,一时说不出话来。

李金玉冷冷说道:“你是不是嫌弃我。”

天夜:“没,没有,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说完这些话天夜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不舍,害怕,忐忑各种复杂的心里涌上心头。

天夜看着着李金玉带着羞涩的脸说道:“放心吧,没事的,伤害你的人已经被逮到了,从今以后不会有人来伤害你了。”不知不觉两人紧紧挨着的样子像极了小两口。

夜光下,床上的这位女子很美,在这朦胧的夜晚,天夜想起了上官红玉,哪张冷冰冰的脸,哪个打心里看不上自己的女人,再看看这位依偎在自己怀里面的女子,觉得眼前这个女子真好,两个女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这样天夜抱着李金玉睡了一夜,虽然两人都没有好好的睡着,总体上算同床共枕了。

第二天起来,李金玉看着这位抱着自己一夜的男子,丝毫没有轻薄自己,嘴角微微一笑,这种笑带着羞涩,带着能够托付终身的喜悦。

天夜也睁开眼睛看着李金玉很是尴尬,瞬间脸红语无伦次说道:“怎么睡醒了。”

李金玉点点头,眉宇间有点羞涩的气息喃喃道:“谢谢你啊,昨天晚上害怕急了,如果不是你在我身边,我很有可能要躲在床底下。”

天夜听完一愣,心想,怎么还有这种方法,马上回过神来:“没事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女子从天夜的怀里起来:“你等一下,我去做饭,吃完饭我们去外面走走好吗?”

女孩从天夜怀里起来的瞬间,天夜突然一震,有一种是去什么东西的感觉,又感觉如释负重,听到李金玉这么一说,他微微点点头。心里面还是很高兴的。

一会功夫,已经做好饭了。

天夜一边吃一边道:“你做的饭真好吃。我们南天门可吃不到这样的美味佳肴。”

李金玉笑道:“这就好吃了,我还没拿出看家本领呢?如果有食材,可以做很多很多的美味佳肴,保证没有一天重复的。”

天夜含蓄的点点头,继续吃饭。

已经吃饱喝足后,李金玉带着天夜来到河边,一路上拉着天夜的手,在前面走着,快乐的像个放飞的小女孩。

天夜呢?一开始有点害羞,屁颠屁颠的在后面跟着,后来也不管了,哪怕路边的村民看到也不在害羞,放飞自我,双手拉的紧紧的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自己。

河边,河水清澈见底,水流不大,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河底的鱼儿游来游去。

天夜从来没有这样放松过,修炼十年,第一次下山就吃了上官红玉的瘪,自己也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位女子这样的游玩过。两人一起在河里抓鱼,天夜看着李金玉天真的面孔,脸上非常干净,干净到能够忘记了上官红玉的冷漠,忘记了要回去南天门复命,突然他飞了过去瞬间楼着着李金玉御空飞行,李金玉吓得大叫一声,立刻紧紧的抱着天夜,慢慢抚慰在天夜怀里,身体发出急促的呼吸声,胸部上下起伏,这一刻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是羞涩,什么是害怕。

天夜看着搂着李金玉,心里面得意洋洋安慰道:“没事的,有我在。”

李金玉靠在天夜怀里,害羞的在他的胸前打了两拳:“你个坏蛋,吓死我了,要知道,这是第一次有男人这样带着我,刚才我还以为又遇到什么坏蛋呢。”

天夜笑了笑,笑声有点得意,也有点害羞。两人飞了一段时间之后,李金玉已经习惯,但是两人依然靠的很紧,即使面对面,两人的手依然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