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宽敞的别墅,变成了破破烂烂的危房;没有了豪车,没有了佣人,一夜之间,他们从天上掉到了地狱。
这让一向过惯了好日子的姚丽,怎么能受得了。
“哭什么,烦死了,你给我住嘴,要不是你养的好女儿,我们会落到这个地步。”
陈文俊被他哭得心烦意乱,一向文雅的他忍不住要骂人。
他根本没想到,得罪了江榕天,偌大的b市竟然没有他们夫妻的容身之地。借不到钱,没有亲戚朋友敢收留,找不到工作……后悔啊后悔,早知道这样,他怎么会去做那种缺德事啊。
一提到女儿,姚丽哭声更大了。
女儿这两天不知所踪,像是从这个城市失踪了一样。她既不敢伸张,也不敢报警,只好一遍又一遍的拨女儿的手机。
让她失望的是,手机永远是关机。
一想到女儿有可能在江榕天手里,受着非人的折磨,她这个做妈的,哪有不哭的道理。
“程文俊,我们报警吧。”
“不能报警。”程文俊跳起脚来。
江榕天警告过他,如果报警,那么他会让他们更加的痛不欲生。
“那我们可怎么办啊……”姚丽哭声震天。
程文俊咬了咬,想了半天,从嘴里吐出来一句话。
“只有去求晓小了。”
程晓小?
姚丽顾不得擦干眼泪。
“对,对,我们去求她。她到底是你女儿,肯定不会忍心见我们受苦的。”
夫妻两打定主意,穿上了外套就要出门。
谁知门刚打开来,就看见两个大个子站在门口。
“两位,我们老大说了,谁要是敢去骚扰程小姐,那就对不起了。”
夫妻两面面相觑,像被淋了一头的冷水,彻底冰凉。
……
“江总,程家夫妇要去找程小姐,被拦住了。”
“很好,给我盯着他们。”
“是,江总。”
江榕天挂了电话,吸了一支烟,给晓小发了条语音微信。
“晓小,我在小区门口等你,想跟你谈谈。”
语音发出去,石沉大海,江榕天把头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时间仿佛在这时凝固。
……
思雨去卫生间洗澡了,晓小撂起裤管,看了看膝盖上的伤。
她盯着伤口看了很久,索性把头靠在了腿上。67.356
在医院里,江榕天说过的话,隐隐回荡在耳边。
“晓小,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们曾经的家。”
“晓小,以前是我错了,错了离谱,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她清楚的记着,他说这话时,脸上带着浓浓的悲痛,整个人,深邃的眼眸里,星星点点的都是悔意。
晓小盯着天花板呆呆的看。
他第一次看到她,恨不得把她撕成两瓣,脸上的怨恨和鄙夷,浓得化不开。
后来他的眼睛里不再有恨,带着淡淡的寒意,对她视而不见。
再后来,他又变了,变得对她小心翼翼,温柔的如同世上最称职的情人。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才让他有了变化。到底是什么事呢?晓小猜测不出来。
浴室的门打开,思雨湿着头发走出来,晓小赶紧敛起了心神,去给她吹头发。
“晓小,以后别再和江榕天见面了。”
程晓小手一顿,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思雨索性回过脸,“晓小,作为好朋友我不得不说一句,老大他对你还挺那啥的,咱们不能脚踏两条船啊,容易掉河里的。”
“谁脚踏两条船啊?”程晓小把她的脑袋一推。
“好,好,好,算我说错了行不,你就跟老大好好过,你前夫那头吗,就断了吧。”
程晓小关了吹风机,拿了张椅子,坐在思雨面前,一字一句道:“思雨,是不是陈斌在你面前说什么了?”
思雨头摇得像个波浪鼓,“没有,我只是觉得老大他太不容易。你也知道,人都有感情色彩的吗,我以前在他手下,自然而然为他说话。”
晓小定定的注视着她的脸,沉默着。她知道这个时候解释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她和风启肯定会对今天的事情产生误会。
许久,晓小才从开口说话:“我知道了。”
……
夜色越来越浓。
灯一盏一盏的关上,小区里黑暗一片。
江榕天仍像座雕像一样,半仰着坐在车里。
听过一句话,每一盏灯,就是一个故事。灯灭了,男人,女人躺在床上说着话,疲劳了一天,相拥而眠。
江榕天俊朗的脸上,闪过一抹暗色。
这样的日子,曾是他随手可得的。那时候的她,从来都为他亮着灯。而现在……
心中闪过恨,他又掏出手机,连续拨了晓小的电话,可惜的是,仍是旧关机。
拳头狠狠的砸向方向盘。要不是怕她受刺激,他此时此刻就该冲进去。
迅速点着了油门,江榕天痴驰而去。
……
“江总,你来了。”
几个壮汉恭敬的围在江榕天的身边。
“她怎么样?”
“挺好的,估摸着快了。”
江榕天抬了抬头,就有人手脚麻利的把门打开。
昏暗的卧房里,一股男女交欢后的气息扑面而来。程晓维披头散发,半裸着身体躺在大床上。
灯骤然变亮,她支起上身,一看到门口站着的人,脸色大变,手忙脚乱的从床上爬下来,跪倒在来人面前。
“姐夫,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
往日高高在上的程家大小姐,就像条狗一样的趴在他的脚下,从前娇嫩无比的身子,现在和一摊烂肉没有两样。
江榕天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睛里没有一点温度。
“姐夫……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程晓维抱着他的脚,死拿的摇着。
放过你,怎么可能?江榕天嘴角浮上一抹诡异的笑。
“来吧,让我看到你们的表演,谁做的好,我今天大大有赏。”
壮汉们听到命令,接二连三的走出来。
为首的把程晓维拎起来,往床上一扔,然后粗鲁的扒开了她的双腿,那个地方又红又肿,散着淡淡的恶臭。
“放开我,姐夫,饶了我吧……姐夫……”声音一声比一声叫得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