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时间钟煜巴不得赵绵绵去打麻将,那样自己就自由和安静了。所以他并不怪赵绵绵因为打而疏远自己,是自己疏远她在前,而且自己差点就劈腿了,因为心里想着另一个女人。这段时间他对赵绵绵越来越没有了感觉,而现在他希望在感觉快要消失前重新点燃两人之前的激情,所以他忍住了不去见苏臻,无论如何想念,即使是想的落泪,也不能去见,不告诉她,自己默默想念就好。他这样想。
可是赵绵绵不这么想,她一直认为自己够女人味,够懂男人的心,抓的住男人的心,所以钟煜追到手后,她也就不那么上心。除了上班,她就热爱着自己的麻将工程。之所以打麻将其实纯粹是一种习惯,她又没有别的爱好,不能文不能舞,唯有打下麻将消遣日子。打麻将的时候,没有任何烦恼,也没有任何关于生活的思考,只想着摸牌、出牌、出钱、收钱。而她也对他非常放心,她想找个画家的好处就是,应酬少,不会和太多人打交道,一天到晚只知道画画,哪里有时间出去找别人。她想她可以高枕无忧。
而老龚觉得苏臻不仅人漂亮,人的性格也好,又懂经营生意,如果和她联手,一定是不错的主意,他想让苏臻帮自己做生意,以此来帮她一把,不想看她这么累又挣不了多少钱。他认为自己安的是一颗好心。
连续好几晚没见到钟煜,苏臻也习惯了,不去想了。其实爱与不爱日子照样要过,想与不想日子依然如旧,不过是心境不同罢了。
而老龚依旧每天有家不回,没事就呆在苏臻店里喝茶聊天。他是一个害怕寂寞,而又话多的人。这天他来了,天气凉了,他添了一件米白色的毛衣,依然是牛仔裤,苏臻注意了下他的鞋子,是一双崭新的白色板鞋,所以非常打眼。她不明白,他皮肤这么黑,干嘛还喜欢穿白色呢,看着挺怪异的。不过在她心里他就是这样一个怪异的人。
“哎呀,明天就要去山里了。”老龚捧着茶杯,怂了怂肩膀说道。
“这么快。明天就去吗?”苏臻说着看了看台历,“哎呀,一年又这么过去了,马上就十二月了。”
“是啊,这时间是一年一年飞快的过,过年好像还是昨天的事情,现在马上又是冬天了,再过两个月又要过年了,真的是时间如流水啊。”老龚不禁感叹。
“是啊,又要过年了。算起来人的一生不过才两万多天,太短暂了。而一年一年的算也不过才六十年,过一年少一年。”苏臻不禁有些感伤。
老龚听了有些焦急,拍了拍苏臻的手背以示安慰,说道:“不要这么想,要开心点。人就这辈子,图什么?就图开心。所以要开心的过,不要太悲观了。你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我一定会尽力帮你的,你相信我。”
苏臻听了觉得心里非常受安慰,说:“嗯,好。不过一般有什么困难我自己都解决了,我一般不喜欢麻烦别人。”
“反正你就当我是你的大哥就是了,一家人,不要把我当外人,要是你有什么困难直接告诉我就是了,没有问题的。”老龚再次肯定了他的心意。
“谢谢。”苏臻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说了这两个字,他的好意,她总不能说不用你管吧。
“诶,还没有帮你就说谢谢。我们俩人间不说这么多,没关心的。你相信我。”老龚拍拍胸口,然后用大拇指对着自己。
“好,我信你。”苏臻拿他没有办法,只好这么说。
“那我今天先回去了,明天还要赶早起,你有事就打我电话。等我回来再来看你。”老龚说着起身,扯了扯衣服下围和袖口。
“好的,好的。早点回来。一切顺风啊。”苏臻挥挥手示意再见。
老龚走后,苏臻又低头翻起台历来,她想确定下再过几天就是赵绵绵的生日了,赵绵绵是射手座,可是苏臻恁是没有明白赵绵绵的性格怎么会是射手座,简直和射手座有天壤之别,只有崇尚自由这点比较靠边。生日,生日,送什么好?她又犯愁了。如果可以不去就好了,去了又要看见钟煜,到时候不知道又会怎么样,可是不去又不好,那要怎么办才好。她犹豫着要不要去。
小艺坐在吧台内无聊的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车辆发呆。苏臻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道:“想什么?我问你个问题。”
“说。”小艺缓缓的回过头,望着她。
“嗯,就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过生日,我要不要去?”苏臻一边想一边问。
小艺扶了扶眼镜,说:“去啊,干嘛不去?”
“不想去。”
“为什么,她欠钱没还,还是你借了她的钱?如果是这样,肯定不想去。”
“你的想法怎么这么恶俗啊,不是啊。别的原因,总之是不想去,可是找个什么理由?”
“实在不想去,就不去,又没有绑着你去,你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就好了嘛。不过我觉得既然是很好的朋友,还是去的好。知道不。”小艺非常老成的说。
“为什么呢,可是我不想去。”苏臻苦着脸。
“唉,别问我,我不知道,自己选择。反正你自己要开心就好。OK?”小艺有些不耐烦。
“好了,知道了,不和你说了。”苏臻撇了撇嘴说道。
小艺见她撇嘴了,又马上带着微笑说:“好啦,开心点啊,我也有个问题问你。”
“说。”
“那个帅哥怎么好几天没有来了?”
苏臻一听就明白她说的是钟煜,可是她却明知故问道:“谁?”
“就是那个啊,好帅的那个,皮肤又白又嫩的那个啊。”小艺一脸回忆比划着说道。
“你问我,我哪里知道。我和他又不熟。”
“我还以为你们很熟呢。”
“想熟也不能熟啊,懂不懂,靠近帅哥就是靠近危险。找老公别找这么帅的,没有安全感。随时都要担心他被别的女人勾搭走了。”苏臻说着敷衍的话。
“我只是想看看他而已,并没有歹心的,我这种又不是他的菜。”小艺很是丧气的说。
“好了,别想了。对了,你们圣诞节前的演出准备的怎么样了?选了些什么歌啊?到时候看你们的精彩表现啊。记得把广告做足啊,多叫点同学来捧场啊。”
“那是当然的。肯定会有不少粉丝来的,哈哈。歌也排的差不多了。要不要我现场先来一段?”
“好啊。那有劳了。”苏臻说着就去取吉他,然后双手递给小艺。
小艺接过吉他,然后用手拨了一遍弦,说道:“哇,音色好好啊,是一把好琴啊,调琴师的技术很好啊。好了,我开唱了。”小艺清了清嗓子。
“请吧——!”苏臻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艺的声线属于治愈系,很文艺的唱腔:“当露珠怀抱星光的明亮/在草尖微笑/盼着天气晴好//当艳阳披着灰尘的纱丽/在窗外漫步/盼着云卷风飞//当日子忘记了季节/在呼吸里睡着/盼着一场爱情//当期望过后飘渺无期/空余漫无边际的沉沦/又盼着轮回到最初//一场期盼/仿佛被艳阳一巴掌拍碎的露珠/在没有季节的日子里/轮回到最初//”一楼的客人也把目光纷纷落到了小艺身上。
“哇,太棒了。”苏臻惊喜的鼓掌叫好。
“呵呵,还好啦。”小艺不好意思的抱着琴,端着杯子喝了白开水。
“歌词好有感觉,叫什么名字,把歌词写给我好不好?”苏臻非常喜欢这首小清新的歌,在逐商业的流行大众乐的浪潮里,这歌令她耳目一新。
“呵呵,真的很喜欢吗?”小艺开心的有些不知所措。
“当然啊,我喜欢安静一点的歌,不喜欢那些爱来爱去,爱的死去活来的歌。这首歌的意境就挺好,感觉很美好,却很现实。”苏臻说着就从抽屉里翻了纸和笔递给小艺。
“歌词是我一个朋友写的,然后我简单的修改了下。”小艺说着就埋头写起来,一边写一边轻声哼着歌,然后记载下来。
“你的字好卡哇伊,一点不像你的人。我以为你的字该是潇洒飘逸型。”苏臻凑小艺面前望着她的笔迹。
“字虽然丑了点,但是如果有一天我出名了的话,这字该很值钱的。哈哈。”小艺豪言道。
“哈哈,那你要早点出名,以后我找你签名去。”
“好了,写好了,你看看。”小艺把写好歌词的纸递给苏臻。
苏臻看着歌词,用手指着纸,念着歌名说:“期盼之歌,怎么唱的?教我唱唱。”
“你好麻烦啊,早知道不唱给你听了。没想到你这么麻烦啊。”小艺有些不乐意了。
“好嘛,那我不要你教了,我乱唱来着,以后等你想教再教好了。我就背背歌词好了,嗯,歌词写的真好。”苏臻又细细咀嚼起歌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