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抽了口气,安慰着她:“我不会和你抢一帆,我和他永远都只有朋友关系,你安心养伤,别想其它的事情。”
“那,如果你不和我抢一帆,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对,对!”不知为何,我的泪水无法抑制滚落:“我们还是朋友,琦琦……睡吧,一切都会过去的。”
“好。”简琦得到了我的承诺,安心的睡了过去。
我心情无比沉重的推开病房的门,赵一帆倚在门边,不知站了多久,看到我出来,疲惫的抬眸看了我一眼,问:“她睡了?”
“嗯,你好好照顾她……如果有什么事儿,你就给我打电话。”
赵一帆苦涩的笑了笑,说:“以后别再来了,在这里为止吧,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
“一帆?”
他深吸了口气,眼眶泛红,情绪激动的浑身轻颤着,声音沙哑:“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即便我很努力的把你当成朋友,可我要的不仅仅只是朋友关系。所以,别再来了,也不要再见面,这就是对我最大的仁慈。”
我沉重的看着他,点了点头:“我答应你,可是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
“我的幸福握在你的手心里,你把手心交给了另一个男人,所以你替我狠狠的去幸福就好。”
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拼命的砸在地板上溅开,我转身大步离开,不敢回头。为什么要让我和赵一帆相遇?他明明可以得到更好,为什么要如此悲伤?他曾经那么明媚开朗。
夜晚,我无心睡眠,盯着窗外远处的霓虹,脑海里总是不断回想着简琦和赵一帆的事情。简琦以后该怎么办?赵一帆又该怎么办?
突然电话响了,我缓缓回过神来,看了眼来电,立即接了电话:“皓臣……”
原皓臣似乎终于松了口气,说:“快天亮了,事情差不多就快结束,十一月之前,我能赶回来。”
我算了算日子:“还要五个月,好漫长。”
他笑了笑:“怎么,想我了?”
我轻应了声:“很想你,这些日子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想让你陪在我的身边。”
他担忧的问:“发生什么事了?你语气真不对劲儿。”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觉得世事变化无常,人的力量真的很渺小,所以能抓住的只有现在。”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他语气沉了沉。
我怕他担心,说:“等你回来再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他没有再追问下去,轻叹了口气:“好,那等我回来再说,你那边快凌晨了,别再这么晚睡觉。”
与原皓臣道了晚安后,我挂了电话。
卓雅与韩城闹崩了,回了自己之前那间小公寓,这两天我带着孩子过去看她,顺便买了些菜过去,就一起吃饭。她整天跟个丢了魂儿的木偶似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不吃不喝。
“小雅,吃点东西,有你最喜欢吃的几个菜,快过来。”我去拉她,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欣欣,你就别管我了,让我就这样渴死,饿死,呆死。”
“好死不如赖活着,再说你现在也没有真的很惨,小夫妻吵架,你犯得着这要死要活的?”
卓雅摇了摇头:“你不明白,要换成你家原大宝还对前妻或者前女友恋恋不忘,做梦都是叫着她的名字,你能受得了吗?”
“他敢!!”这事儿我想都不敢想,如果有一天原皓臣搂着别的女人,我该怎么办。
突然,卓雅就放声大哭了起来:“我对他那么好,那么爱他,他为什么就不能像我爱他一样爱我?为什么?!”
“小雅,感情这事,有时候人真的很无力,如果你真的爱他,不管他心里装着谁,也想守在他的身边,就算是只看看也好。”
等她发泄了近日憋了很久的委屈后,我又劝她吃了些东西,她哭累了,就睡下了。
最近我觉得很是疲惫,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我措手不及。宗晟差点就丢掉的那档子事儿也没敢让原皓臣知道,怕他担心。
有时候我没时间过去,依农就过去陪着卓雅,韩城那边也没啥动静,实在没辄,我只能主动与韩城联系上了。
“你和卓雅的事情究竟想怎么处理?”
韩城有些无奈,问我:“她还好吗?”
我说:“不好,她从来没有这样过,不吃不喝不睡,如果没有人陪着她,就真的成心要把自个儿饿死。”
韩城轻叹了口气:“我……让她好好照顾自己。”
我问他:“就这样?”
他说:“对,就这样。她让我心里只放着她一个人,我暂时做不到,我还忘不掉琦琦,如果她无法接受,那我们只能暂时分开冷静一段时间。”
我气得浑身颤抖:“即然你心里还有琦琦,当初你怎么就小雅结婚?你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韩城后悔道:“我当时只想快点忘了琦琦,再说小雅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我觉得她能给我带来很多惊喜,所以我和她结了婚。”
“我真是……”如果韩城现在站在我面前,我真恨不得抽他几下:“我真是服了你们!总之你赶紧把自己的情绪收拾好,接你老婆回家。”
一个星期后,韩城终于过来接小雅回去,可在那一天他们突然吵了起来,不可开交。
我们怎么劝也没有用,卓雅狠狠给了韩城一个耳光:“你当我卓雅是什么人?是乞丐?稀罕你的爱情是吗?需要你的怜悯和施舍,没有你我他妈就活不下去了,对吗?”
韩城愤怒极了:“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
“鬼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如果你不喜欢我,当初就给我说清楚明白,我不会就这样嫁给一个心里还装着别的女人的男人!你滚吧,我跟你过不下去了,离婚!!”
“离婚?你真的确定?”韩城磨着牙问。
“对,我确定,我一百一千个确定!你喜欢念旧,你心里喜欢别的女人,那就去吧,离了婚,咱们之间就啥也没关系了。我再也不会管你心里究竟装着谁,我不管你了……”
卓雅哽咽着泪水如涌泉般滚落,韩城见她情绪激动,看了我们一眼,转身走出了公寓。
他前脚还没走远,卓雅整个人一头栽倒在地,双腿间竟见了红,依农惊慌的喊了声:“这……这是怎么回事?”
依农抱着她手足无措,吓得一脸苍白,我说:“你先看着她,我去叫韩城回来。”
好在韩城还没走远,我追出去的时候,他正开着车准备离开。
“韩城……不好了,小雅昏过去了,你快去看看她吧,她好像……好像小产了。”
我们将卓雅送到医院,推进了手术室里,我们在门外等了三个多小时,给家里打了电话,颢颢接了。
“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
“颢颢乖,妈妈很快就回来了,你听家里阿姨的话,要照顾好弟弟,千万不要让他自己开门跑出去。”
“好,颢颢知道,颢颢会看好弟弟。”
“乖。”挂断电话,我焦急的往手术室里看了看,依农知道我心挂着孩子说:“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和韩城看着,一有什么情况我们会给你打电话。”
我没再呈强,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我心中更是对孩子不放心了。匆匆赶了回去,看到他们都好好的躺在床上睡着了,这才放下心来。
晚上十点依农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小雅没事了,但是好可惜,那孩子都两个月了,没了。”
我轻叹了口气,说:“以后还会再有,劝他们心宽吧,人没事就好。”
“是啊,真是闹心。现在韩城正在病床前守着,我也能安心回家了。不聊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也不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究竟是福还是祸,我能做的,也只是过好自己的生活。
那天清晨,我还在睡梦之中,便被一阵电话声吵醒。
“依农,什么事这么早就打过来了。”
“欣欣,我跟你讲,简琦……简琦在医院割腕了,现在正在手术室里抢救!”
我的心脏差点窒息:“她,她是不是发现自己的双腿没了,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所以才想着寻死的?”
“是啊,赵一帆真是可怜,被简家的人都快骂得狗血淋头了,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你过来劝劝,赵一帆已经好几天没怎么休息了,再这样下去估计撑不了多久。”
“我……”
他说过,不再见他,才是对他最大的仁慈。
“还什么我啊,现在赵一帆也许只有你能劝得动,别人说的话他仿佛都听不进去,跟自虐一样,看着就可怜。”
“好,我现在过来一趟,你先看着他点儿。”
我不知道这一去,却是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再也没有了一丝回转的余地。
赶到医院的时候,只见赵一帆憔悴的坐在长椅上,黑眼圈很严重,整个人仿佛随时都要垮掉。
“一帆!”
听到我的声音,他缓缓抬起了脸,那模样我看着鼻头一酸,他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模样:“一帆,你……你还好吗?”
“你怎么来了?”赵一帆语气疲惫且虚弱。
依农说:“你劝他去睡一觉吧,这里有我们看着。”
我问:“简家的人呢?”
依农撇了撇嘴:“刚闹得太凶,现在只怕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反正这事儿都成了不可改变的事实,只有去接受。”
我看了眼手术室:“简琦她……”
“她不会有事的,那口子割得不深,发现得及时,只是要将伤口缝合。我感觉最糟糕的是赵一帆,再这样下去,我看他不是疯了就是身体垮了。”
我走到赵一帆身边:“一帆,简琦有依农看着,你去休息室的床上躺一躺,听我的。”
赵一帆目光呆滞,说:“我没事,不用管我。”
“别这样一帆,你这样子我怎么能放得下心?就算我求你,去休息一下,别再这样折磨自己,跟你自己不去。”
他终于被我说动了,听话去了休息室里,躺到了床上,却怎么也不肯闭上眼睛。
“一帆,睡吧,闭上眼睛。”
他哽咽着浑身发颤:“我睡不着……”
“要怎么样你才能好受一点?”我的泪水一下子涌了上来,看他如此痛苦,我却什么也不能做。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时能够耐性一点,给她解释,事情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如果真的要追究责任的话,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的,如果不是我一直麻烦着他,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
“不,是我的错,要怪就怪我吧。”
“别哭,看到你的泪水,我……我不忍心,其实我只想放你离开,可是我就是做不到。不是你在缠着我,是我一直放不下你。就算你以后不再需要我,我也许也做不到,从你的世界里消失。”
“赵一帆,你为什么要这么傻?我真的不值得你这样!”如果没有遇见原皓臣,也许我会爱上赵一帆,他太好了,好到让我不知该如何是好。因为我根本无法回报给他一丝一毫。
“我好累。”
“你闭上眼睛,就能很快睡着。”
他拉过我的手,说:“能不能抱抱我?”
我替他盖上被子从身后轻轻抱过了他:“睡吧,不用担心,一切都会过去的。”
“欣欣,你知道吗?当你陪在我身边的时候,那种温暖和幸福感,是任何成就都无法比拟的。可是,我拥有得这么短暂,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原皓臣,很羡慕……”
“你不用羡慕任何人,赵一帆不该去羡慕别人,你已经够好了。”
“不,不,我还不够好,如果我够好,你就会喜欢我多一点,所以是我不够好。”
我哽咽道:“不是,不是这样的。如果真的要做比较,你比原皓臣好,但是爱情这种东西,不是你够好就可以,有时候,就算他不够好,可是一眼就把他看进了心里,他所有的不好,都变成了好。”
“谢谢你,还能安慰我。”
“睡吧。”
他缓缓的睡了过去,我一直守在他的身边,等到天黑。
简琦从手术室里推出来后,一直昏迷着,依农说:“你今天看上去很累,要不也先回去吧,简家的人也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你说这闹腾有用吗?关键到照顾人时,没见一个人影,弄得我们跟家属似的。”
赵父忙完从手术室里出来拿下了口罩,冗长的叹了口气:“这段时间真是太麻烦你们了,一帆有你们这样的朋友真是福气啊。”
“没什么,一帆对我们平常也很照顾。对了,一帆的状态很不好,还希望伯父能够多劝劝他。”
赵父摇了摇头说:“一帆的性子我了解,他要是钻牛角尖,谁也劝不了。先让他静一静,过一段时间,自然会重新振作起来。”
我没敢回去,守在了医院里,第二天简琦麻醉药性退去,开始歇斯底里的哭喊起来。
“你们为什么要救我?我这个样子还不如去死!让我去死,让我去死!!”她摔东西,抓人,不让任何人靠近。
简家人也拿她没有任何办法,对于现在的简琦,简家人虽然心痛,但走到这一步只能认命。
“琦琦,你别这样,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想想露露,你的女儿要是没有妈妈,会有多可怜。”
她的神智已有些不太清醒:“不!我什么也不要,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我的腿,我的腿不见了……你们把它藏哪了?啊?!你们藏哪了?!我要我的腿,你们去给我找回来,我求求你们,我不要变成这个样子,我不要……”
她开始试图要爬下病床,嘴里一个劲儿的念叨着:“我要去找我的腿,你们把它藏起来了,我要去找它……”
“让一下,别都围在这里。”医生突然闯入,上前将她制住,赵一帆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她很快睡了过去。
简母冲上前死命的抓着赵一帆不放:“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都是你把我的女儿害成这个样子!”
“你别这样,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赵一帆带着实习医生一脸愤怒的拦在了简母面前:“我们看你是赵医生的岳母娘,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要再这么闹下去,我只能打110!你也不想想,躺在床上的是你女儿,可那也是赵医生的妻子!那是要负一辈子责的妻子!”
“陆风,别废话,去查房吧。”赵一帆示意陆风先出去,看上去很镇定的说:“病人需要安静,如果你们真的是为了琦琦好,就安安静静的,病人现在不止是身体的残疾,更严重的是心理的残疾,后续还会有很漫长的治疗过程,如果你们现在就闹成这样,还真不如让病人现在就死了好。”
“又不是你自己在痛,你当然说风凉话!”简家弟弟红着眼睛怒斥。
“我虽然没有切身感受到痛,但我也不是稻草人,心里不可能比你们好受,你们真要闹得我和简琦离婚,究竟是谁吃亏?”
简母一听离婚两字,激动的冲上前揪过赵一帆的领子:“我告你啊,琦琦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你要敢离婚,我也不怕把事情闹大,找媒体找记者,我也要曝光你们这家黑心医院,你这个凉情薄幸的人!”
赵一帆眼中闪过一丝烦闷,承诺道:“只要你们不再这样闹下去,我和简琦之间……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我心口一阵刺痛,这句话对简家人来说是承诺,可是对赵一帆来说却也是桎梏,困住他的一辈子。
午餐时,我带了些吃的给赵一帆,和他来到医院的楼顶,此时他还穿着白大褂,少了些许意气风发,多了几分颓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快点振作起来,未来一定会美好的,只是现在有坎坷,风雨过后才能看见彩虹。”
他看着我,抿唇笑了笑,轻应了声:“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调整好状态,你说得对,未来还有很多美好在等着我们,不能就这样被打败。我们要工作,要照顾自己的家人,身边有许多朋友,所以,再痛苦,生活还是要继续。”
我们活着总有太多的无奈,无法改变的现实只能去面带笑容接受它,哭丧着脸,只会把生活过得越来越糟糕而己。
突然我抱抱里的电话响了,我冲赵一帆笑了笑说:“我接个电话。”
我走开了些许距离,电话是依农打过来的,焦急的声音透着不安,在电话那端嚎着:“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你赶紧的上网,本市今天的头条大八卦,老天,我快疯掉了。”
“怎么了?”
“别问,你赶紧看,看完再想想要怎么处理。”
我随意拿手机搜了一下,搜到了一个视频,当打开这个视频之后,我气得快哭了。不知道是什么人将那天我和赵一帆在休息室里午睡给录了下来,标题还弄得极为暖昧,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我和赵一帆有一腿。
赵一帆看着我的表情有点儿不对劲,关心的走了过来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沉默的将手机递给了赵一帆,看完他愤怒到极点:“这件事交给我处理,我会查出这个私传视频上去的人!别让我逮着他!!”
我心中不安到了极点,为了避嫌,没有再见赵一帆。莱希给我打电话的那天,已经是视频发网上三天后。
他约我来公司见面,我去了。看到我时,起先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喝着咖啡。
我沉不住气问:“莱希,有什么事儿你就问吧。”
莱希说:“我第一天就知道这个事儿,三天后找你,是觉得三天后你差不多该冷静下来,想接下来的对策了。”
我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说:“还能有什么对策,现在传得满城风雨。”
莱希轻叹了口气:“现在他们拿着星辰集团的名号在传八卦,如今星辰集团风头正劲着,这件事儿要是处理不好,原总那边可不好对付。”
我现在已经六神无主,问道:“原皓臣,他会相信我吗?”
莱希沉吟了片刻:“要不,我们来个反客为主,先将他一军,把事儿都挑明了说,看原总什么反应,再想对策。网上那些视频,可以花些钱都给删了。你知道有些东西,在没看到之前,其实它在人的心中还是有一定的反驳和引导的余地。要是被他看到,就会先入为主,到时候想解释都难。”
我只能点头,因为我的脑子现在还是一片浆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到现在都无法正常思考。”
“看来三天时间还不够你安静下来,那接下来的事情我给你处理吧,至于你要不要先向原总坦白这些,你自己拿主意。”
“好,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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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公司,我接到了赵一帆的电话,他说:“人找到了……你要过来一趟吗?”
“我过来一趟。”顿时我心中的小火苗又烧了起来,也不知道上传视频的究竟是什么人,我跟他无怨无仇的,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赶到赵一帆的休息室时,只见他小舅子也在。我疑惑的张了张嘴还想问些什么,但顿时又明白了过来。
“怎么会是……”
他小舅子冷哼了声:“怎么,你们想人多欺负人少?你们欺负我的姐姐,现在还想再来欺负我?你们这对狗男女,对得起我姐姐吗?你这个女人也真是贱!明明自己有……”
他还未说完,赵一帆扬手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简骁骁,你最好客气点讲话,没有证据捕风捉影的话最好别说。”
“你敢打我?连我爸妈都没打过我,你竟然敢打我?!”
赵一帆一脸愤怒:“你就是平常太娇惯,替你爸妈教训你,这种事情你能拿来开玩话吗?这关系到名誉,谣言猛于虎,口水淹死人,我劝你多做点儿积德的事,你姐姐还在病床上躺着,看到这个视频,你觉得是替她出气,还是害了她?!”
“我呸!!”简骁骁恶狠狠的吐了口吐沫:“像你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就该揭发出来!要不是我姐姐知道你们两个有苟且关系,她会开车追出去?她会出车祸?都是你们这对狗男女害的!”
赵一帆冲上前本想再给他一脚,我拉住了他:“别跟这种人浪费时间和感情,没必要,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想明白了,信我的人,不必解释。不信我的人,何必解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未来的路还长着,现在就这点儿破事,咱们乱了阵脚,未来可怎么办?”
他送我走出了医院,看上去有些不安:“原皓臣那边,我跟他解释。”
我拦下了他:“你傻啊,你要真去和他解释,我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看咱俩都没别当回事儿了,他要是真的不相信我……那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把心放到肚子里,安心过了近五个月,还有三天原皓臣就回国了,之前的淡定一下子就崩解,这三天我食不下咽,寐不能寝,最坏的结果都想到了。
那天整好双休,我带了俩孩子去机场想接原皓臣,才看到他下飞机,身后跟着一小伙推着行李车,仔仔瞧了瞧,竟是尼森!
我心中即不安又欢喜,正准备迎上去,却从四周一下涌上几十个媒体记者,将原皓臣围了个严实。
“原先生,关于您太太与那位年纪轻轻就已是医学博士的赵医生之间的关系,您有什么想法吗?”
“原先生,星辰集团据说投资了好几百个亿,在未来有什么展望和计划吗?”
“原先生,您太太的那两个孩子是您亲生的吗?”
……
一直沉默的原皓臣突然愤怒的砸了那记者的摄像机,怒问:“你老母是你奶奶亲生的吗?!”
我吓得一把抱过俩孩子躲进了角落,直到颢颢伸手揪了揪我的衣角:“妈妈,你干嘛发抖?你冷吗?颢颢把外套给你穿。”
宗晟见哥哥要脱外套,说:“宗晟冷。”
做为好哥哥的颢颢把外套递给了宗颢,我抱过宗晟,牵着颢颢说:“我们先回家。”
颢颢疑惑:“可是我们不是要接爸爸吗?我好像看到爸爸了。”
“爸爸他还有事,我们先回家等他。”我匆匆走出了飞机场,将孩子塞进了车里,深吸了几口气后,我放缓了车速,回到家中,我让保姆先带孩子去附近的公园里走走。
直到看他们出门,我才渐渐放松了下来,等下指不定有一场‘恶战’,我有点儿后悔,没有听莱希的话,就应该先和原皓臣坦白,就算被记者突然围攻问起,也好歹有个心理准备。
我怎么晓得那些记者跟吃了药似的,还专程在机场外等着,所有的计划全都泡汤了。就连一丝缓冲的余地都没有留给我。
听到开锁的声音,的我心脏跳得老高,咽了咽口水,紧张的盯着门被人毫不温柔的打开。
我抬眸看到原皓臣那张俊脸,似乎风雨欲来。
“皓臣……你,你回来了?”黎洛欣,镇定点儿!又不是真的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怎么就跟做了贼似的?
“你还希望我回来?”他的声音冷漠得让我心尖颤抖。
我去给他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你先杯水,冷静一下,我们再好好谈?”
谁知,他一把将我手中的水杯挥在地上,怒吼:“谈什么?谈谈怎么离婚吗?!”
‘砰’的一声脆响,水与玻璃碎片在地板上弹跳了开来,那些碎片割伤了我的小腿,划出几道血痕。
我瞪大着眼睛盯着盛怒的原皓臣,心中百般难受与委屈。
“你干嘛对我发那么大的火?我还一肚子的委屈呢!”
“你有什么委屈?你跟那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医学博士的家伙,不是正好得很吗?难道你不是等我回来就谈离婚,好跟他双宿双飞?”
他的冷嘲热讽,像是一把刀,在我的心口上剜了一个大血口子。
我浑身颤抖得厉害,哽咽道:“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对我没有一丝丝信任?外头那些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他显得万分疲惫的将自己丢进沙发里,摊了摊手:“好,我给你解释的机会,你和赵一帆抱在床上的视频,好好给我解释,你们那天都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