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扬还是没有醒,白梦菲依然在医院里照顾他,虽然白俊峰给刘清扬请了护工,可都没有用,白梦菲不知道自己这样照顾刘清扬是为了自己心里残留的那一点点爱,还是为了曾经的那个梦。可现在这些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刘清扬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什么时候能叫他一声丫头。
邵婷每天都来,不过她只是躲在病房外隔着门上的窗口往里面看看,看到白梦菲坐在刘清扬的身边,不停地对他说着什么?而他好像睡着一样的安详,可没有人发现,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她们每天就这样,一个在门里诉说着曾经的往事,一个在门外默默地祝福。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情,让这两个女孩子会这样的义无返顾,也许有人会说是因为爱,可面对这样一份爱,谁的心情会好起来。
那天吴兵从KTV赶到医院时,齐苗已经生了,是一个男孩。吴兵看着母亲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齐苗躺床上,脸色苍白苍白的,齐苗的父母一直坐在身边,看到他进去后,没有责怪他一句,看着这个女人,吴兵不知道为什么?
心里真的很难受,他也是人,虽然当初是为了齐苗家的钱。可这个女人必竟是他合法的妻子,他是在怨,还是在恨。怨自己娶了她,还是恨她的心一直在不他的身上。齐喻在他进病房的时候,也进来了,那种眼神他相信这辈子他都忘不了。
“哎哟喂,这不是咱们家的吴大老师吗?你这么有空啊!我姐这孩了也生得真不是时候,是吧!你说他要是昨晚死在了医院,你吴大老师也不会掉眼泪吧!”
“齐喻,这个说得什么话?吴兵这不是忙吗?”吴兵的妈妈不乐意别人说吴兵,从小没了父亲,她一手把吴兵带大,吴兵就是有错,也不能是齐喻能说的。
“阿姨,咱这护孩子没错,可你也看看你这儿子他那张面具下的脸吧!”
“你这个小姨子怎么说话呢?我们家吴兵那点不好啊!不然你姐会看上他。他好呆也是你姐夫,你就不能说话尊重点。这样会伤了我们两家的和气。”
齐喻的爸爸也看不惯齐喻这么胡闹,说:“小喻,行了,你还有完没完的,你一个小丫头,知道什么?吴兵是教师,工作忙,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姐生孩子,有我们这些大人在,也没有多大的事情,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还不快给你姐夫道歉,快点啊!”齐喻的爸爸拉了一下齐喻,齐喻眼睛里露着恨光,可她不能违背爸爸的意愿。
“好了,爸爸,小喻也不是有心的,都怪我。”吴兵说。
“你看看,你看看吴兵,真不亏是当老师的。说话这么让人听着顺耳。”
齐喻的好好在旁边讨好地说。其实他们都很生气,这什么自己的女儿生孩子时吴兵不在身边。他干嘛去了,学校的事情真的很重要吗?再说昨天是晚上啊!他们当时给吴兵打过电话,可吴兵一直没有接,他们还跑到学校去过,可学校的老师说下午放学的时候看到吴兵就骑车出去了,晚上没有回来过。他们不想揭穿他,只不过是不想自己的女儿难过,刚生完孩子,如果一天哭哭啼啼的,对眼睛不好。
“是啊!我这姐夫是当教师的,是教学生礼仪廉耻的,他才不会做出什么有悖于人伦之事,是吧!姐夫。”
齐喻很轻蔑地看着他。吴兵也只好站在一边不说话,他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齐家人也知道了。他更加不了解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他知道了,就是打死他,那天晚上也不会在KTV里说那些话。他更不知道,由于自己的贪心,会造成那么大的伤害。
这都是谁的错,谁又该为这些负责。没有人能
告诉他,爱与不爱,也许不是生活的标准,可既然说出口的爱,你却不负责任,总是想着你已成为我的人,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就应该爱我。可你爱别人了吗?
你是真的爱她才和她结婚的吗?你总是说别人在欺骗你的爱情,可你也在欺骗着别人的感情,不管是谁对谁错,爱这个字,太沉重,千万别说出口,说出来了,你就得负责。别以为爱很简单,没有那么简单,随口一出我就是爱了,可爱沉重的代价又有谁真正付得起。
日子就这样过着,刘清扬的事情还在追查中,所有的人都没有办法,因为毫无线索,他们试着从各个方面入手,还是毫无头绪。
怎么办?市公安局局长来回在办公室踱着步子,怎么办?邵康为他们公安局从省财政上争取到了三千万的资金,这资金虽然刚够打地基用,可这也够了,总比他们凑不出这开工的钱吧!人家白俊峰更是利害,一个电话就给他们弄来了一亿多,这些钱他们多盖几栋楼都行。人家这样的大手笔就是希望他们把这个案子破了,可到现在还是没有一点线索,就在这时候,刑警队队长走进了局长办公室。
“陈局,好消息,好消息啊!”
“怎么了,快说说,有什么好事情,你这小子平时不苟言笑的,怎么今天这幅模样,还跟我这买关子,快说。”
“咱们最近不是搞了几次行动吗?”
“行动,什么行动?我怎么不知道?快点说吧!你小子,买关子。”
“陈局,我那敢跟你买关子,你前一段时间不是让我们搞了几次突击检查的行动吗?怎么你老人家忘记了。”
“你小子,敢说我老。”
“没有。我师傅还很年轻啊!”
原来这陈局长以前也是从刑警队长的位置上爬上去的,这现在的刑警队队长是他还是区分局时,带的徒弟,他看这小子不错,就把他调到市里来,没想到他还真没有看走眼,这小子办案有一套。
“别跟我在这贫,我这都头疼死了,你说,再没线索,我怎么给人家邵副省长交待。人家和王朝集团给咱解决了这么大的问题,何况人家也没有告诉我这案子怎么办?也没有催过我。要是人家催我,我还说没线索,我这脸可真没地方放了。快说,你小子是不是这次不想要房子了。”
“师傅,好我的局长大人,房子我肯定想要,我都想了好几年了,再没有房子,这媳妇非得跟我离婚,到时候你负责。师傅,我就不跟你贫了,你说这事也怪得很,我们不是去突击检查市里的各个KTV包房吗?在西郊的一个KTV包间里,禁毒大队的他们不是配合行动吗?那天晚间在那个包间里抓到一个叫二狗瘾君子,那小子是死活不说他有毒品,自己在墙上把自己撞伤了,还告诉禁毒大队那帮人打他,说是警察打人,这下子热闹了。督查处肯定得过去吧!可督查处把这小子带回来时,刚好看到督查处的民警正拿着上次东郊那个厂子里死的那小子的照片,这小子一看,就给带他来的民警说,这小子犯了什么事情,怎么躺这里了。这民警一听,有戏啊!就立刻提审他,他告诉民警,如果他把事情告诉了我们,我们是不是得放他回去。那民警说只在对我们破案有帮助,就有立功的表现,就这样忽悠上了,把那小子忽悠得一片心热。他告诉民警,死得那小子叫猫头,大名叫毛英俊,家住渭北一个小县城,父母在当地做生意,这小子从小就不学好,长大了父母更加管不了他,所以就放养了,他一直渭北混着。这小子有个大哥,可很神秘,他们都没有见过,可这小子出手大放,以前常来本市买卖毒品,被禁毒大队也抓过几次,可
都没有证据,就放了。据这个二狗说,猫头这小子,手里每次有货的时候,就给他打电话,他们约定在什么地方交货,然后一手钱一手货,可最近一直没有见过猫头,他想着这小子是不是被咱们警方给控制起来了,打过几个电话,都没人接,他就跑到西郊那个KTV里去,那里他们曾经以前呆过的地方。可还是没见着猫头,他就找了另外一个买粉的,正在那里吸的时候,被我们抓了个现形。具这个二狗交待,这个猫头有一个大哥,有时候也会去西郊那个KTV,他在那里见过他,听猫头叫他豹哥。大约三十多岁不到四十岁的样子,人长得很黑,满脸的络腮胡子。二狗交待,说这个人可能是咱们本市人,他听那个人的说话口音就是本市的。”
“这么说,这个叫豹哥的就是咱们本市,你查没查过,本市有案底的人,有没有认识这个豹哥的,或者这个豹哥本身就是案底。”
“要不说姜还是老得辣。我查过了,本市没有叫豹哥的毒贩子。可有一个问题,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吧!在我这里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据那个二狗交待,这个豹哥来头很大,可能背后有当大官的撑腰,而且二狗说,上次他们在西郊KTV交易时,那天豹哥没来,只是让猫头去的,可当他们正准备交易时,猫头确告诉他,今晚不行,有猫来查。结果他们那天晚上就没有交易,只在包间里唱歌,可不到半个小时,就有警察来查案,说是有人举报他们正在进行毒品交易。可到最后什么都没查出来,就把他们给放了。事后猫头告诉二狗,说他那大哥很利害,上头有关系,公安局也有自己的人。所以每次交易时,他们都很安全。二狗经历了那次事之后,就死心踏地的替猫头和那个豹哥买毒品。具二狗交待,从他手里出去的毒品这一年多来,就有五十多公斤。陈局,这是什么概念,五十多公斤,就是一百斤。这太可怕了。”
“那这个二狗还有没有交待说那个豹哥具体是做什么?还有没有更详细的情况,如果这些事情里,有我们的民警参与,那这件事情真的就很大了。”
“我知道,所以我就来向你汇报,看看这怎么样处理。”
“这样,你先让人去查一查本市有没有叫豹哥的。去一趟渭北,查一查这个叫猫头的社会关系,看看他平时都和什么样的人来往。再一个一定要保护好那个叫二狗的人,他可能就是我们这个案子的关健人证,我谁都没有见过那个叫豹哥的人。如果牵涉到我们内部,这件事情真的会很麻烦的。”
“二狗的社会关系,我已让人查清楚了,他一直没有回过家,家里只有老父亲和一个弟弟,他弟弟正在上学。母亲前些年被他给气死了。他一直在渭北市里混着,三年前因伤害罪被判刑了,当时判了七年,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最在里面待了一年多就出来了,说是保外就医。可问题是保外就医一直会在警方的监控之下的,可这小子却像没事人一样,照样干他的毒品买卖,好像不怕咱们警方似的,难道说渭北的警方里也有他们的人。”
“这个很关键啊!看来这个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这样,你先去查,我给领导汇报一下,看看下一步我们得怎么办?如果我们一步走错,那就是我们的失职啊!现在这些败类真是让人痛心啊!”
“陈局,这样吧!我先去查,查到后来向你汇报,你也别着急上火的,这件事情如果牵涉到某些人,那咱也没办法,毕竟法健面前人人平等。”刑警队队长走了,可陈局长还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手上的烟头已经快烧到他的手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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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