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骑师都说布恩先生的马术一定非常高超。
一位英国贵族会骑马,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他非常怕马,只要马走近来,他会疯狂奔跑起来,并在很长一段时间不会靠近马厩。这说明,马,同样给他留下了阴影。
阁楼里有一个画架,地上则是放着各种颜料调色盘,尽管如此,墙面与地面是非常干净,这也是为什么卡特尔医生说布恩先生是一个对生活在很严谨的人。
他,非常喜欢干净。
颜料、画纸、画笔……等等工具都是一一分类摆好,严格到像是士兵列队般。
顾晨开始很仔细地在房间里观看起来,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放过。
等她走到放在阁楼里的单位布艺沙发边,是稍做了一下停顿后,顾晨把沙发按照木地板上留下的推痕把沙发打开。沙发后面,有布恩先生藏着的画,是他好转半年以来所有的绘画作品。
卡特尔医生一脸惊讶地与顾晨捡起好一张张叠起的油画,“哦,我的上帝,布恩先生,竟然……竟然把画还藏在了这里!”
画并不多,只有四张,每一张画都是不一样,从那层层叠染的油画画面,能看到了那些人影总是在聚会、聊天,从春天到冬天,都是一起聚会。
谢景曜接过顾晨手里的画,他每一次都很仔细地观看,有了之前顾晨的指点亦是能看出画里的秘密。
“这张是第九张,上面,只有四个人。四个人的表情不再是模糊,从他们的眼神中能看出来,充满了悲伤。”顾晨躺坐在沙发里,姝丽的眉目寒意沉沉,“一个是布恩先生,一个是爱莎女士,一个是余生先,还有一个不明身份的男士。”
“九张画里,画出每一个人不同的死亡,从画里已经是能看出来布恩先生全程参与进来!”
谢景曜的脸色自顾晨从阁楼里下来后,一直都是阴沉沉的,眸光清寒如厉剑,“他是同谋!我刚才问了,有一位夫人在游泳时心脏病突发,一位夫人是插花时,被水晶吊灯正好砸中头部。”
两个电话,便已证实布恩先生所画的情景是真实存在过的!
“他能活到现在不是因为他幸运,而是,他是同谋!”谢景曜的情绪有所失控,但,他还在努力地强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