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身上真的很疼,走不动路了,你朝着外面喊一声就有丫鬟进来了,让我歇一会好不好”她不得不忍着恨意撒娇道。
上官嘉懿看着她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依然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杰作,又问了一遍,“露儿,这些真的是我弄的?”为什么他脑子里混混沌沌的,连一点印象都没有,就像是被人催眠了一样。
“是你,表哥你能不能温柔一点以后,我真的很害怕。”
“你不要再哭了,不就是一点伤吗,这里不是还有金疮药吗,你拿过去抹在伤口上,过两天就好了。”上官嘉懿不耐烦的说道,事后没有一点愧疚,也不安慰她,更是让刘敏瑜失望到了极点。
刘敏瑜咬着唇不让自己眼泪掉得更凶,缩在墙角里默默的啜泣,更是让上官嘉懿烦不胜烦。
“算了,你到隔壁房间去睡了,真是有够扫兴的,连自己的男人都不能满足,身为一个女人还有什么用?”上官嘉懿再次抱怨道,那股厌烦不受他控制的涌上来,明明是他最爱的表妹,可是恶毒的话还是一句紧接着一句的蹦出来。
刘敏瑜何时受过那个大的气,她再也忍不住,眼睛瞥见墙角的架子上放着好几把匕首和长剑,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不经意的拿了最为锋利的匕首放在手里背过身后,再次朝着上官嘉懿走去,“表哥。”
“还有什么事情,你就不能往本王安静一会吗?那么缠着人很烦你知不知道?”
上官嘉懿总觉得心口有一团怒火蹭蹭的冒了出来,冲着刘敏瑜大声吼道。
“我有一根簪子应该是落在床上了,我拿了就走,只要一小会的时间。”刘敏瑜的眼眶红了,委屈兮兮的说道,只有藏在袖子下面的手攥得手背发白,没有一丁点的血色昭示了她究竟有多么的恨。然而就算再恨,她也要咬牙忍着,打消掉上官嘉懿的疑虑,才能给他致命的一击。
她这么说了,上官嘉懿只能斜靠在床上闭起了眼睛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刘敏瑜走到床前趁着他闭幕眼神的大好机会,锋利的匕首狠狠的朝着上官嘉懿的心脏捅过去,温热的鲜血顺着心口流了出来,血肉给利刃划过发出刺啦的声音。
然而她是个娇生惯养的姑娘家,一向手无缚鸡之力,再加上因为之前的情事耗费了太多的力气,此时就算她的忽然袭击,也没有能深深的刺进上官嘉懿的心脏,只是让他受到了一点皮肉伤而已,利刃没能扎进他的心脏。
“贱人,竟然敢要本王的性命,我看你是活腻了!”上官嘉懿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一把夺过匕首扔到远远的地方,然后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硬生生的将她从床上摔到地上,一只脚用力的踩在刘敏瑜柔软的小腹上,用力的碾压着。
刘敏瑜疼得满头大汗,手脚不停的颤抖着哆嗦着。
“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的?”上官嘉懿踩了她一脚还不够,抡起拳头对准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狠狠的砸了好几拳,刘敏瑜脑袋嗡嗡作响,什么都看不到了,脸上火辣辣的疼,她甚至感觉眼角有温热的血流了下来。
她艰难的说道,“上官嘉懿你这个恶魔,我真后悔爱上了你这样的人渣,你把我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们一起下地狱好了。”她好恨,好后悔,怎么会觉得这样财狼虎豹一样的男人会是真正疼爱着她的良人?
“贱人,你想死自己去死好了,为什么还要搭上本王?想死,本王成全你。”上官嘉懿说完,直接拽着她的头发将她重重的往墙上砸去。
刘敏瑜惊恐的尖叫起来,双手不停的扑腾着,哭着喊着说道,“救命啊,上官嘉懿杀人了,救命啊,杀人了。”
有丫鬟听到呼救声想要破门而入,上官嘉懿阴测测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谁若是敢进来,本王立刻让她身首分家!”
所有的丫鬟硬生生的止住了推门而入的动作,选择了明哲保身。
于是,刘敏瑜被揪着头发撞了好几下,撞得头破血流,上官嘉懿本来想直接将她置之于死地,看戏看够了的杨雨薇终于迅速又准确的甩了一根银针出去打在上官嘉懿的背上,他顿时就浑身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此时的刘敏瑜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气若游丝。
杨雨薇想了想,塞了一颗丹药到南宫曜的手里,“你内力比较足,想办法把丹药弄到刘敏瑜嘴里,不要让她死了,生不如死才是对她最好的惩罚。”她可不是什么善类,谁招惹了她别想有好下场。
南宫曜嘴角抽了抽,还是听从她的话家灌注了内力,让丹药准确无误的扔到了刘敏瑜的嘴里,再一次确认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不管怎么样,都不要得罪薇儿,得罪了她的下场绝对是生不如死。
而上官嘉懿则是气急败坏的朝着外面喊道,“来人啊。”
有丫鬟推开门走进去,他立刻沉着脸命令道,“将这个贱人关到柴房里三天三夜,没有本王的命令绝对不能放出来。”
那些丫鬟表情就像见了鬼一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她们主子竟然要将刘敏瑜折磨得生不如死,这也太荒谬了吧,谁不知道他爱表小姐爱得死去活来,宁可丢弃亲王之位也要娶表小姐为正妃。怎么才变成夫妻之实第一天,两人就反目成仇了?
“还愣着做什么,将她拖下去关起来,本王现在很生气。”都快要被这个贱人给弄死了,他怎么还敢将她留在身边,以前觉得她温柔似水善解人意,现在看来简直是心狠手辣到了极点,和杨雨薇那个贱人有的一拼。
那些丫鬟被呵斥着,不敢再多说话,拉着刘敏瑜就把她关到了柴房里。
这场戏才算彻底的结束了,南宫曜无可奈何地看着她,“薇儿,好戏看完了,现在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杨雨薇想了想,“不,还不够,还要添一把火才行。”既然来了,就要把事情做到最好,让刘敏瑜和上官嘉懿变成彻底的仇人,恨不得将对方置之于死地。
“你打算怎么做?”南宫曜有时候真的很不明白这个姑娘的脑回路,都做到这样了,不知道她还有哪里不满意的。
“我要到柴房那里去,再刺激刘敏瑜一把,就是要让她彻头彻尾的看清楚,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情究竟是有多么的愚蠢。”杨雨薇眼底掠过一丝残忍的笑意,声音在漆黑的夜里分外的幽寒。
于是,等到守在柴房门口的丫鬟离开之后,杨雨薇推开柴房的门走了进去,就看到浑身是伤,气若游丝的刘敏瑜靠在柴堆边上,眼睛里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她走过去捏着她的下颚又喂了她一颗丹药,刘敏瑜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瞪着光鲜亮丽的杨雨薇居高临下的站在她的面前,像一只刺猬一样竖起全身的刺,“你来做什么,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杨雨薇冷笑了起来,“当然是啊,不然我深更半夜到这里来做什么?刘敏瑜,你不择手段的从我手里抢到了这个男人,现在过上了幸福的日子了吗?看到你被折磨得浑身是伤,生不如死的日子我总算是安心了。”
刘敏瑜眼睛里流露出强烈的恨意,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然而这时候的她已经不能再做任何反击了,只能嘴硬的说道,“如今我的笑话你也看到了,是不是可以滚蛋了?对,是我恬不知耻的跟你抢男人,所以落得现在的下场,我咎由自取,我作恶多端所以现在遭到报应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她说着眼泪掉得更加凶了,身上火辣辣的疼,疼得她几乎要昏死过去。
“你难得有这么凄惨的境遇,我不多看一些怎么对得起自己深更半夜跑这一趟呢?”杨雨薇专门往她的心口上捅刀子,“你不是说上官嘉懿爱你爱得死去活来,把你当成稀世珍宝一样疼爱吗,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我就觉得很奇怪了,为什么他之前那么执着于你呢?”
刘敏瑜气得浑身发抖,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眼睛瞎了一样的选错了男人,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就在杨雨薇以为她不会开口的时候,她布满恨意的声音从唇齿间迸了出来,“所以这是我冒名顶替了你的下场,我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一切,以为只要用尽手段就能得到我想要的,却没想到一切冥冥自有天意,不属于我的,不管怎么抢都不会属于我。杨雨薇,你赢了,而我却输得一塌糊涂。”
杨雨薇挑了挑眉,不明白事情怎么又扯到她的身上来了。
“六年前的大年夜,是你在梅花林里跳了一场孔雀舞,空灵又美轮美奂,就跟误落入凡尘的仙女一样,把上官嘉懿的魂儿都勾走了,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深刻的爱慕,那时候我恨得想要将你碎尸万段的心都有了。你们离得有些远,他只看到你在大雪纷飞的雪夜里翩翩起舞的身姿,却没有能看清楚你的容颜,而我就躲在离你不远处的一株梅树后面,那时候我有多么不甘心你知道吗,明明是我的表哥,和我青梅竹马的长大,处处宠着我护着我,转眼之间却又爱上了别的女人。我心里强烈的危机让我明白,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你把表哥的心勾走了,于是,在他越来越靠近想要跟你搭讪的时候,我故意弄出了一些声响,你听到了以后,察觉到有人来了立刻走。等你走了以后,我离开了一会又焦急万分的赶了回来,装作头上的簪子掉在雪地里了,又回来找。而那时候你和我都同样穿着白色的衣裳,在我有意无意的引导下,他就认定了在梅花林里跳舞的女人是我,之后的事情我也没有提过了。”
提到往事,刘敏瑜自嘲的一笑,所以命运从那一刻开始就错位了,她终究要为那一场私心付出血泪的代价。
杨雨薇听完心里有一万头草和泥做成的马飞过,这也太狗血了吧,上官嘉懿爱的人是她姐姐?却误认为是刘敏瑜?这种剧情简直就是偶像剧里才有的情节啊?而且,大雪天的跑到梅花林里去跳舞,这不是没事找虐吗,她实在想不通古人的脑回路啊。
不过,刘敏瑜冒充了杨雨薇的事情,最后变成这样,不得不说她心里真的觉得很爽,活该啊,谁让她存了贪心的。
“所以你现在再痛苦再后悔,我一点都不觉得同情,欠了别人的总要还的,就这么说定了。”杨雨薇冷血的说道,但是这件事情或许可以拿来利用一下,让他们狗咬狗再厉害一些。
刘敏瑜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绝不会为了虚无飘渺的男女之情而去冒名顶替,只是,老天不会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
“念在你帮我弄清楚了一个真相的前提下,我想我可以帮你一个忙。被关在柴房里不是办法,你可以趁着夜色的时候逃出去,回到荣国公府里。”
杨雨薇好心的建议道,她不想再容忍上官嘉懿了,最好能快点将他弄死,彻底的一了百了。
“晋王府戒备森严,就算我想要出去谈何容易,只怕还没走到外面就已经被抓回来了,到时候更是被上官嘉懿打得骨头都断了。”那个男人的残忍暴戾她是彻底的领略到了。
“这些药粉给你,若是路上遇到人就洒下一点,应该足够你离开这里。”杨雨薇扔了一瓶药粉到她的身上。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以前无数次的想要将你置之于死地,难道你不恨我吗?”刘敏瑜不解的问道。
“怎么会不恨,出了这里我们还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我对你下手绝不会心慈手软。但是今天看到你这么凄惨大大的愉悦到了我,我心情一爽就决定暂时放过你。”杨雨薇丝毫不掩饰她的恨意。
“要不要逃跑随便你。”
杨雨薇说完直接走了出去,跟着南宫曜回到了镇国将军府。
“薇儿,你不会真的要告诉上官嘉懿当初他认错人的事情吧?”南宫曜揪着一颗心问道,他可不想再多出一个情敌啊。
“为什么不呢,他要是知道了才会对刘敏瑜愈加恨之入骨,双方才会更彻底的反目啊。”杨雨薇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都没看过你跳舞呢,不如你也跳什么孔雀舞给我看好不好?”
“那是我姐姐跳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杨雨薇翻了翻白眼说道,虽然她并不觉跳孔雀舞哪里不好。
“好了南宫曜,你不要太幼稚了好不好,天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越国使者再进京,谁知道接下来他们会整出什么事情来呢?我还要想办法做好防备。”杨雨薇推了推南宫曜说道。
南宫曜被推搡得没有办法,只好说道,“那好吧,我明天再过来看你。”他说完,恋恋不舍的看了她好几眼,才离开了将军府,在深夜时分回到了安阳王府。
然而,原本已经陷入沉睡的安阳王府这时候还是灯火通明,他还没走到自己的院子,管家就走上来以不容置疑的态度说道,“世子,王爷请你到听松堂去。”
南宫曜嘴唇紧抿着,整个人陷入了一种防备的状态,他将腰间的长剑拿出来放在手中翻转,剑花四溅,杀气腾腾,管家心底的那点不敬彻底的消失了,这个人可不再是小时候任人欺凌的孩子了,他是征战四野的将军,惹怒了他,可是会被砍下头颅来的。
用脚趾头想,他都能想得到一定是孙侧妃那个贱人又在安阳王的耳朵旁说他什么坏话了,让老头子勃然大怒兴师问罪来了。
他无所畏惧的走进了听松堂里,那里安阳王和孙侧妃,赵侧妃和陈侧妃,还有几位得脸的侍妾和孙侧妃所出的一双儿女南宫磊和南宫蜜都坐在那里等着他了,看到他进来,众人锐利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几乎要在他的身上剜出几个洞为止。
“孽子,跪下——”
安阳王一个茶杯带着凌厉的杀气直接就朝着南宫曜的脑门给砸过来,义愤填膺的说道。
“我犯了什么错误,需要跪下的?”南宫曜彻底的将安阳王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在众人难看的脸色里自顾自的拉了一张椅子在大厅的中央坐了下来,懒洋洋的掏了掏耳朵,不耐烦的说道,“有话就说,不要拖延迂回什么的,本世子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跟你们耗。”
“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心里不清楚吗?孙侧妃,你来给他说说,他究竟做了什么灭绝人性的事情!”安阳王气得肺都快要吐血了,这是什么儿子,当初他怎么没有立刻把他给掐死,留着他活到现在。
孙侧妃拧着帕子嘤嘤的哭了起来,“世子,茜儿公主之前都到家里来兴师问罪了,你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她难堪,她是周国尊贵的公主啊,你竟然拿着飞镖削断了她的头发,还毁掉了她靠着的护栏和脚下站着的地板,害得她从二楼摔下来鼻青脸肿。她到安阳王来直接哭了一路,你不过是仗着她喜欢你,不会跟皇上告状,所以就肆无忌惮的伤害她是不是?还有你竟然有脸让她赔银子,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情你竟然做得出来,说出去别人会怎么看我们安阳王府?还有若是这件事情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你是要给我们安阳王府带来灭顶之灾吗?”
“你罪行累累,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南宫曜,你自己摸着良心问自己,这样做对还是不对?你想要害死我们全家人吗?”安阳王气得快要吐血,冲过来拿着拐杖就要往他的身上砸,南宫曜眼底覆上了一层寒冰,凛冽的杀气从身边迸射开来,一把夺过那把羊脂玉雕刻而成的拐杖,催动内力,硬生生的将那根拐杖捏成了碎片。
“啊——”
南宫磊和南宫蜜惊呼出声,像见鬼了一样,“大哥,那是父王的拐杖啊,你怎么能捏碎了,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孽畜,你这是要反了天了!信不信本王打死你!”安阳王没想到他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毁掉了自己最为真爱的拐杖,乌云压顶,恨不得给他两个响亮的耳光。
“你以为还是在我小时候吗,你想要怎么殴打我折磨我,就怎么殴打折磨我?还想要像以前一样把我推到池子里让我丧命吗?很抱歉,我不会任由你拿捏了,想要打我,也要看你够不够资格!”
南宫曜周身散发着嗜血凛冽的气息,像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魔。
安阳王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酝酿了半晌才让让自己冷静下来,“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那样伤害茜儿公主,你这是藐视皇家威严,这是砍头的大罪,你自己不怕死也不要牵扯上我们行不行?”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伤害茜儿公主了?我甩了两根飞镖,她自己冲撞上来被割断了头发,她自己太重了撞断了护栏关我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你凭什么给我定罪?若是有异议,你们去报官啊,让人去查一查那护栏和地板究竟是怎么坏的?只怕是她为了中饱私囊,所以故意用了劣质的木头,现在出了事情就怪到我的头上来,孙侧妃,你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好,真的以为你掌管着安阳王府的内务,就能医手遮天了吗?”
南宫曜锐利的眼睛落在孙侧妃的身上,看得她脊背处忽然窜起了阵阵凉意,她没想到几年前的事情竟然还会被翻出来,又是惊恐又是愤怒,尖利的指着南宫曜厉声说道,“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中饱私囊了,那酒楼做得好好的,分明是你用内力震断的,还想把一切脏水泼到我身上来。王爷,你看他这是把贱妾欺负到什么程度了,我太委屈了我。”
孙侧妃说完,忍不住嘤嘤的哭了起来,梨花带雨惹人怜,看得安阳王心底一阵阵发软,忍不住搂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本王相信你是个好的,这样的事情绝对做不出来。”
话音落下,南宫曜嘴里发出不合时宜的冷笑声。
“大哥,现在说的是茜儿公主被你欺负的事情,你扯到母妃的头上做什么?那座酒楼是在母妃和父王的名下,她有必要偷工减料以次充好吗?你这是欺负母妃软弱可欺呢?”南宫磊不乐意了,纷纷站出来指责他。
“没有证据的事情就血口喷人,没想到大哥去边疆杀敌那么多年,都成了赫赫有名的将军了,怎么还不明白凡是要讲究证据的道理。妹妹知道你看母妃不顺眼已经很久了,但是也不能无所不用极其的将一切罪名推到母妃的头上去啊。”
南宫蜜不遗余力的在安阳王面前上眼药,倒是让南宫曜唇角的笑意更加深刻了,“本世子是不是胡言乱语想必孙侧妃最清楚,那些账册就能说明问题了,需要我让人拿过来指出来给你们看吗?还有那些银子究竟流到了哪个地方去,要我揪出来吗?不要给脸不要脸啊。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也就够了,你们再来招惹我,后果看看是不是能承受得起。”
南宫蜜和南宫磊被他眼底血色的杀戮给震撼到,冷汗将掌心里都湿透了,这个人怎么变得如此可怕,再也不是以前任人拿捏的那个软包子了。
“你为什么要转移话题,明明再说茜儿公主受伤的事情,你污蔑母妃中饱私囊究竟是怎么回事?”南宫磊深呼吸了两口气,再次把话题扯了回来
“污蔑?本世子没有那么悠闲的心思。只不过想要告诉王爷,为何公主会从二楼摔到一楼来。从始至终,本世子都没有碰过她一根汗毛,你们爱信不信。就算闹大到顺天府,我也不怕。”南宫曜字字铿锵的说道。
安阳王看他如此笃定的模样,也知道这时候想要占他便宜是绝对不可能了,只能忍着怒气说道,“不管怎样,她都是皇家尊贵的公主,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她下不来台,更是为了维护杨雨薇给她气受,那是你应该做的事情吗?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怎么就死了?那你们现在是以鬼魂的形式站在我面前跟我理论吗?冤魂不灭,要不要我请道士来帮你们做法,给你们超度,重新投胎做人?”南宫曜毒舌起来任是谁也招架不住。
安阳王又想对他拳打脚踢了,这个孽子简直是挑战他耐心的极限,“你住嘴,有这么诅咒家人的吗?本王命令你,明天把茜儿公主接到安阳王府来道歉,这几天你就陪着她,让她开心起来。她是本王最为钟意的儿媳妇,以后你们势必要成亲的。你可别为了那个杨雨薇而让公主受委屈,杨雨薇和公主比起来,身份上又岂是差了一星半点,不要做出捡了芝麻丢西瓜的事情来。”
“很抱歉,这几天军营里都很忙,我早出晚归的,肯定照顾不到公主了,王爷既然这么上心,那就让王爷亲自把公主接过来,白天黑衣的陪着她逗她开心吧。”南宫曜笑得绚烂,说出来的话却字字诛心,差点让安阳王吐血了。
“混账东西,这是人说的话吗?本王日夜陪着公主像什么话?她以后是你的妻子,是未来的世子妃,你不陪着她像话吗?就按照本王说的去做,否则本王决不轻饶你,铁定到御史台去参你一本,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安阳王直接用命令的口气说道。
“谁说她会是我未来的妻子?谁定下的?安阳王你有那么大的能耐吗,我竟然不知道我用赫赫战功换来的圣旨到你眼睛里竟然什么都不是?连皇上的旨意你都敢不放在眼里了是吗,要不要我把你的话原封不动的搬到皇上的耳朵里?我再说一遍,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娶茜公主,谁喜欢就让他娶吧。我的婚姻大事只有我能做主,皇上都答应了的,你想要挑战皇上的权威试试看。”
南宫曜眯着眼睛冷笑着说道,安阳王被他气得浑身发抖,不停的喊着,“孽畜,孽畜。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王替你选一个身份高贵的世子妃还不好吗?你如此不识好人心。”
好人心?狼心狗肺吧,谁不知道这个父亲把他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上次那一拨杀手就是他派出来的,要杀了他!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谁让我在边疆立下赫赫战功呢,谁让皇上金口玉言给了我一道圣旨呢,我想娶的姑娘,只要她愿意我就能娶回家。哪怕是王爷你是我的父亲,也左右不了我的婚事。既然你那么爱操心别人的婚姻大事,那还是操心南宫磊和南宫蜜的吧,他们可没有皇上的圣旨。好了,废话就不要多说了吧,我好困,要睡觉了。父王,儿子劝你,年纪都那么大了,还是不要把太多的热情放在女人身上为好,不然,谁知道会不会精尽人亡呢。”
安阳王再一次被他气得肺都快要爆炸了,只可惜,他的武功又没有南宫曜那么高,当着那么多侍妾和侧妃的面,又不能让死士出来弄死他,真是气得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混账东西,你真以为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所以本王现在治不了你了是不是?影卫何在,将他拿下,家法伺候!”
要不了南宫曜的性命,他把他打得下不了床总可以吧?
众多的影卫从外面闯进来,手里提着锋利的长剑将南宫曜团团包围住,气势汹汹的想要将他拿下,南宫曜根本没放在眼里。
“捆起来用藤条打,打一百下,让他皮开肉绽为止!”
那些影卫直接就将南宫曜的双手扣住,打算用绳子捆起来,就在这时候,一道愤怒又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都住手,谁敢绑我的宝贝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