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鸣鸿,杨鸣朗,杨鸣海的脸色异常难看,“雨薇你以为你做所有的事情都天衣无缝吗?谁不知道你擅长用毒,对你来说,下一点毒让芳菲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么,也不是难事,当真要请仵作来,查出点什么事情,你吃不了也兜着走,就算你是镇国大将军的女儿,那又如何呢,你爹现在昏迷不醒,什么时候醒过来都不一定,还有谁能替你撑腰。我们这几个叔叔才是你的长辈,将来就算你出嫁也是我们给你准备嫁妆,彻底的将我们得罪了你有什么好处?聪明的姑娘都应该知道这时候更应该跟叔叔们好好相处,就算只是为了你的未来考虑,没有娘家的姑娘,谁看得起你!薇儿,究竟芳菲是被逼死的还是自己自杀的,你祖母身上给割下整整二十块肉,这背后是谁的主意我们心知肚明,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是你做的事情就绝对逃脱不掉。不如我们私了,闹到顺天府去对你也没有半点好处。”
杨雨薇笑了起来,那丝笑意却不达眼底,她爹还没有死呢,就想着打她的主意了吗?
“怎么个私了法?”她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生气的味道。
“你一个十八岁的姑娘家也不会理家,把管家之权交给你祖母,再赔偿我们三房五万两黄金,十间地段繁华的铺子,这件事情就当做没发生过,我们会好好的把芳菲安葬了,你祖母被割下那些血肉也是她自己倒霉,你看这样如何?”
杨鸣朗死了女儿,所以由他开口来提交换的条件。
杨雨薇被这群恬不知耻的人恶心得连早饭都要吐出来了,“二房,三房,四房加每家五万两黄金,十间铺子?”她意味不明的问道。
“当然了,你手上的有将近一百间铺子呢,还有价值连城的嫁妆,金银珠宝更是数不胜数,这些看起来虽然多了一些,可是你并非拿不出来。你一个姑娘家弄那么多嫁妆出嫁,也会遭到很多人的嫉妒的,不如放在家里,至于你爹,我们会帮你照顾的,这是两全其美的事情。”杨鸣朗理直气壮的说道。
“如果我不同意私了呢?”
杨鸣朗,杨鸣鸿和杨鸣海彻底的翻脸了,恶狠狠的说道,“那就不要怪我们把事情捅到顺天府去,拆穿你恶毒的真面目,让所有人都嫌恶你,让你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薇儿,我们有十分的把握是你做的,你确定要让我们闹翻吗?”
杨雨薇的笑脸陡的沉了下来,“我爹还没死呢,你们就想着瓜分他拿命换来的家产,你们这些厚颜无耻的蛀虫,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如愿的,你们算什么东西!一分都不给,那个女人早就跟祖父和离了,她是我哪门子的祖母,我祖母早就离开人世了,她也要到阴曹地府里去陪我我祖母吗?别想拿镇国将军府的一文钱!”
她周身散发着腾腾的杀气,锐利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利箭一样。
“杨雨薇,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再不交出来我们不客气了!”三房的人都翻脸了,指着提着长剑的气势汹汹的家丁,大有她若是不答应他们的条件,就在这里彻底的将她打得卧床不起一样。
“我不答应,等我爹醒来,我让他将你们全部都赶出去,凭什么你们住在将军府里,你们和将军府有什么关系?”杨雨薇仰着头骄傲的说道。
“给我上,狠狠的将她打趴下!”
人群最后被割了很多肉疼得满头大汗的老夫人满怀仇恨的命令道,那些家丁提着长剑冲了上来。
“死士们,给我上!”
杨雨薇不甘示弱,她身后十几个死士虽然人数上远远少于杨鸣朗他们带来的家丁,但是武功上却远远胜过他们,一时之间手起刀落,有不少听命于三房的家丁被砍掉了手臂,血腥震撼的场面让不少人吓得忍不住倒退,不敢再上前来。
“你们这群废物,还不冲上去,那么多人竟然不是他们的对手,养你们有什么用!快给我上,把她制服,我要将她送到官府去,让顺天府的人砍了她的脑袋!”
杨鸣朗气焰嚣张的说道,眼睛里燃烧着疯狂,他就是想要杀了杨雨薇,只有她死了,将军府里巨额的财富才能落到他们手中。
“谁敢!如果我没记错,你们绝大部分人的卖身契都在我爹的手里吧,若是不想被卖到苦寒之地做奴隶,识相的最好放下手里的武器!你们身为我爹的奴婢,竟然帮着这些贪得无厌,手段狠毒的手段来对付我爹,一群就算死也死无葬身之地的刁奴!”
杨雨薇脊梁挺得笔直,指着那些家丁气势逼人的威胁道,果然有不少家丁脸上露出惊骇的神色,不敢再冲上来,将手里的长剑叮的一声扔到了地上。
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身上的血肉也想忽然间被人撕扯一样,锥心刺骨的疼,她忍不住跪在地上不停的哀嚎着,满头大汗。
“这里不欢迎”你们这群窝囊废,人家一句话就让你们吓得腿脚发软了,还是个男人吗?“杨鸣朗气得快要发疯了,指着那群认怂的家丁大声的骂道。
那些家丁有苦不能言啊,谁让他们的卖身契被拿捏在别人手里,身为奴仆他们哪里敢再以下犯上,杨雨薇很显然就不是善类,就连上官嘉懿都被她收拾得像丧家之犬一样狼狈,更何况他们呢?
”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了,不要在我面前碍眼。“杨雨薇冷冷的指着门口的方向,示意那群家丁赶快滚蛋,那些人甚至都不敢去看杨鸣朗,杨鸣鸿和杨鸣海的脸色,直接就跑了。
一时间除了杨鸣朗手里有卖身契的奴仆,其他的家丁都跑光光了,让杨雨薇那三位便宜叔叔和婶婶呕得快要吐血了。
”我觉得几位叔叔婶婶还是快点准备杨芳菲的后事比较好,现在天气那么热,尸体很快就会腐烂发臭,三叔三婶,芳菲可是你们的女儿,你们也不想让她就连死了之后都不得安宁吧,好走不送。“
杨雨薇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想从她的手里占到便宜,门都没有!
”一定是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杨雨薇你给我等着,我立刻就去顺天府报官,将芳菲的死查清楚,一定要把你送上断头台。“杨鸣朗哪里甘心就这么被唬住了,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如果不能拿到那些价值连城的财产,若是等到杨鸣斌醒过来就更难了。
”随便去,让仵作解剖了尸体看看,究竟她有没有中毒,看是她自己做了亏心事,害怕被冤魂缠着自尽还是被我杀的,我不怕。但是如果你们想要借着这件事情对我发难,想从我和我爹手上抢走铺子和金银珠宝,想都别想!我就算打发叫花子都不会给你们的!“杨雨薇微微仰着头,掷地有声的宣布道。
”死士听令,三位叔叔和婶婶若是还敢闯到这个院子找麻烦,不管是谁,直接砍断他的双腿,后果由我承担,不必手软!“杨雨薇当着那些人的面,粗暴血腥的说道。
”还有这位老夫人,别总是以我的祖母自居,我爹不过是大发善心让你住在将军府里,你就自我感觉良好到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这样的行为真的很搞笑。杨芳菲为什么在自尽之前还割掉你那么多的肉,你心知肚明,我说你那么老了还这么造孽,就不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吗?还有我祖父,他在地下看着你呢。“
话音落下,老夫人你们,给我滚!”
话音落下,杨雨薇身后的死士们锋利的长剑指着几位叔叔婶婶,大有他们若是敢再上前一步就将他们杀了一样。
杨鸣朗,杨鸣海,杨鸣鸿三兄弟没有占到便宜,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杨雨薇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一群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还想占她的便宜,她一根手指头就把他们捏死了。
“薇儿,你真厉害。”南宫曜看她意气风发的样子,忍不住夸赞道,她真的很坚强,在那么多的困难面前竟然半点畏惧,没有什么能够打倒她。
“那是自然,我若是不泼辣点,出手不狠一点恐怕就被这群人踩在头上了。在我爹不能替我撑起一片天的时候,我一定要学会坚强。”杨雨薇明亮的眼睛里透出一抹无所畏惧的光芒来,谁都靠不住,最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她一直都很明白这个道理。
她这样,又让南宫曜升起了阵阵怜惜,声音暗哑了下来,轻声的唤道,“薇儿。”
就在这时,管家在淡荷的带领下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小声地说道,“小姐,瑾萱公主到将军府来了,指明了要见你,是见还是不见?”
“当然要见,为什么不见。”杨雨薇想也不想就决定道,她倒是要看那个算计了她爹和她的女人还有什么脸面出现在她的面前。
“我陪你去。”南宫曜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上官瑾萱那个女人来做什么。
两人肩并肩走到客厅里,就看到上官瑾萱一脸焦急的朝着外面看,在看到她的时候,眼睛一亮,放下手中的茶杯刚要站起来,然而像是顾忌到什么,又硬生生的止住了动作,矜持又高傲的望着他们。
“你找我做什么?”杨雨薇没有半点尊敬,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她可不觉得和这样的女人有客气的必要,人家都要取她的性命了,她还要温柔和蔼,那不是太虚伪了吗?
“本公主想和你谈谈昨天的事情。”上官瑾萱酝酿了一下,还是将那句话给说了出来。
她还敢提昨天的事情?杨雨薇越想越气,直接拿起桌子上还温热的茶水当着众多宫女的面倒到了上官瑾萱的头上。
周围的宫女发出惊恐的抽气声,上官瑾萱更是暴跳如雷,胡乱的用袖子抹掉脸上的茶水,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狼狈,磨着牙恨声说道,“你究竟在做什么,发疯了吗?杨雨薇你好大的胆子,你信不信本公主让人砍了你的脑袋!”
“你去啊,我随时等着你。瑾萱公主,这是我给你的一丁点的惩罚,比起你对我和我爹那些狠毒的算计,我这些不入流的手段算是很仁慈了。”杨雨薇一双锐利的眼睛像淬了毒的利箭一样,看得上官瑾萱心底咯噔一跳,背后的冷汗都湿透了。
“算了,本公主不是来跟你扯皮子的,我们谈谈吧。”她忍了又忍,才将那股几乎将她逼得发疯的怒气给咽了下来,尽量心平气和的说道。
“你们都退下去,本公主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杨雨薇姑娘说。”
上官瑾萱的宫女顺从的退了下去,然而杨雨薇带来的丫鬟,还有南宫曜却一动不动,就站在杨雨薇的身边,形成保护的姿势。
“本公主都让人退下去了,还能怎么你,杨雨薇你还不快点让他们都退下去!”上官瑾萱怒了,盛气凌人的说道。
杨雨薇让丫鬟都退了下去,却没有让南宫曜下去,“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
“南宫世子还在这里,你让本公主怎么说。”上官瑾萱恨不得把杨雨薇那张如花似玉的脸给挠烂,她就是故意来恶心自己,刁难自己的是不是。
“你想要说的事情南宫曜都知道,我砍下那颗人头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你觉得有隐瞒的必要吗?瑾萱公主,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吗?怎么样,夜半惊魂的感觉爽不爽?”对于上官瑾萱,杨雨薇有着刻骨铭心的恨意。
“你——”上官瑾萱气得浑身发抖,她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好一会儿才将满腔的恨意给咽了下去,“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才肯将那件事情压下来,不捅到父皇那里?”
“我为什么要压下来,你都要取我的性命了,我还要替你隐瞒着?上官瑾萱,你脑子进水了吧?”
“杨雨薇,本公主拜托你将那件事情给压下来,可以吗?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也不会再针对你,刁难你。”上官瑾萱忍气吞声的说道。
“抱歉,我这个个人向来很记仇,谁若是伤害我和我最在乎的人,我就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所以,你等着承受后果吧。上官瑾萱,我一定会让你尝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你等着我疯狂的报复吧。”杨雨薇眼睛里透着强烈的仇恨,肆意张狂的说道。
被她眼底的恨意和狠戾给震慑住,上官瑾萱只觉得有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上来,顺着血液流遍了她的全身,让她冷得都快要喘不过气来,她咬了咬牙,硬生生的掐着大腿,疼痛席卷她的神经,她才恢复了冷静,“本公主求你,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父皇,你想要怎样的筹码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我一定去做,你不要赶尽杀绝好不好。如果不是你处处和皇后,和嘉懿皇兄,和荣国公府作对,事情也不会弄到现在这样的境地,说到底你也有错不是吗?”
杨雨薇被这番强盗逻辑给气笑了,别人逼得她退无可退,连活路都不肯给她,难道还不允许她反击吗?结果倒好,现在这一切都变成她的错了。
“那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上官瑾萱,你回去继续做你高高在上的公主,你还来这里做什么?给我滚,将军府不欢迎你。”
“杨雨薇,本公主好声好气的跟你商量,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都已经低声下气的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样,把我逼急了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谈不拢,上官瑾萱的公主病又犯了,火冒三丈。
“悉听尊便。”杨雨薇懒洋洋的说道。
“算我求你了好不好,放我一条生路,你想要怎样的条件都可以。”上官瑾萱急得都快哭了,杨雨薇这个贱人怎么就那么难缠,她都已经这样了还不肯原谅她。
杨雨薇还不愿意松口,南宫曜在旁边忍不住插话道,“想要薇儿不将这件事情捅到皇上面前也可以,你告诉我们,那个会阴毒术法的术士在哪里,只要杨将军能够醒过来,还像以前一样,薇儿就会将这件事情压下来。否则,你知道后果怎样的。”
上官瑾萱的眼神强烈的波动了一下,迟疑的看向南宫曜和杨雨薇,似乎在确认南宫曜说的话是不是算数。
这个动作落在杨雨薇的眼睛里,让她的心升起了强烈的希望,看上官瑾萱的表情,她好像知道那个术士藏身的地方,难道这就是天无绝人之路吗?
她藏在袖子下的拳头忍不住收紧,沉默不已,像是默认了南宫曜的话。
“只要我将那个术士的下落告诉你们,你们就不会把我和陈燕儿之间的交易捅到父皇面前吗?”上官瑾萱好像找到了一些底气,不确信的问道。
“只要我爹能平安醒过来,我可以不追究你用这么恶毒的方法来害人的事情,也不会闹到皇上那里。前提是你将那个术士引到将军府来,将那些阴毒诡异的玩意销毁了,不再让我爹受到损害。”杨雨薇终于开口了,暗搓搓的留了个心眼,她是不会说,南宫曜会不会说就不是上官瑾萱能保证的事情了。
忍气吞声,被人害得差点丢了性命就只能偷偷的躲起来舔舐伤口不是她的作风,不管是不是她亲自动手,总之上官瑾萱的好日子到头了!
“我只知道他住在哪里,但是我请不动他,剩下的事情只能靠你们自己了。杨雨薇,这次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但是你爹现在也没事啊,不是吗?他只是昏迷不醒而已,让术士将藏在他身上的小鬼给弄走了,他还像以前一样健康平安。所以你放过我这一次可以吗?”上官瑾萱是真的害怕了,她不想失去皇家公主的身份,不想被父皇厌弃,不想被贬为庶人,失去了尊贵的身份和锦衣玉食的生活,她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呢,所以她真的害怕了,被人拿捏住软肋的滋味真的受够了。
“你请不动他?”杨雨薇眯了眯眼怀疑的瞪着她。
“那个术士是陈燕儿从越国带来的,阴阳怪气的,天天带着白色的斗笠看起来就很诡异,我哪里敢跟他说话啊,就连陈燕儿都对他毕恭毕敬的,不敢使唤他做这样那样的事情,我更是不行了。所以真的只能靠你们自己去请他过来了。”上官瑾萱苦着一张脸说道,她现在总算尝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滋味。
“那他住在哪里?”杨雨薇按捺住心底的迫不及待,不动声色的问道。
“他住在我在京城西北角的梅庄里,这是我的令牌,你们可以让人去请他过来。杨雨薇,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好不好,拜托你真的不要捅到皇上那里,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上官瑾萱拿出她的令牌递给杨雨薇,满脸祈求的说道,她真的受够了这种被人要挟的滋味了。
杨雨薇接过令牌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后终于递到了南宫曜的手里,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南宫曜不停的点头,立刻离开了客厅,忙碌别的事情去了。
“我答应你,只要我爹没事,这件事情就当做没发生过,我不会捅到皇上那里,不会让他知道他的女儿试图拿城池和最重要的秘方来换取我和我爹的性命。”杨雨薇笑眼底闪过一抹诡异的光芒,淡淡的说道。
“口说无凭,我只相信白纸黑字。”上官瑾萱长了个心眼,她可不想杨雨薇转过头去就翻脸不认人,害得她死无葬身之地!
杨雨薇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亲自磨了墨,在纸上写下了她的保证书,还用红泥按上了她的指印,签上了她的大名。
上官瑾萱这才放心了,“杨雨薇,记住你说的话,若是再捅到父皇面前,你也吃不了兜着走。知情不报,你也用心险恶。这份保证书就是证据。”
杨雨薇唇角升起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当然,如公主所愿。不过,我觉得这个筹码还不够,那个术士肯不肯作法让我爹醒过来还不知道呢,公主这个筹码未免也太寒酸了。我想,公主钱庄里有不少银子,不如将所有的银子都转到我的手上来,这样才让公主能够将这个教训记清楚。”她将保证书拿在手里甩了甩,就是不肯给上官瑾萱。
“你狮子大开口!杨雨薇你这个女人竟然如此贪得无厌!本公主是绝对不会答应你这个条件的!”上官瑾萱气得浑身发抖,就差吐血了,这个贱人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当真以为她是冤大头吗?
“只是钱庄里所有的银子而已,就舍不得了,我还没跟公主要你手上的铺子和庄子,还有你那么多田地和封地呢,难道瑾萱公主觉得自己的性命不值那些银子?如果你真的觉得心疼,这次的协议作废好了,反正我不在乎。你不过动动嘴皮子,什么事情都不做就想让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了吗?公主你也在宫闱里混迹了十几年,怎么还那么天真?”杨雨薇讥诮的说道,作势要去撕那张保证书。
上官瑾萱紧张得心几乎要蹦出嗓子眼来,一把猛的扑到了她的面前拽住她的手,阻止了她撕的动作,磨着牙几乎费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艰难的说道,“本公主答应你的条件,不过你还要在保证书上用你爹的性命发誓,如果敢违背此协议,你爹死无葬身之地!你娘的魂魄日日被恶鬼纠缠,永世不得安宁!”
这个女人太狡猾,太反复无常,她不敢全然的相信杨雨薇的话,万一她出尔反尔,自己岂不是连哭都没处去哭吗?
“不,我不会拿我爹娘来发誓,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写下这份保证书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你如果不同意现在就可以走。”杨雨薇又岂是那么容易受威胁的女人,现在她占据着主导的地位,更不会让上官瑾萱牵着鼻子走了。
“杨雨薇,万一你反悔怎么办?那你拿自己发誓,若是敢违背这份保证,你就遭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上官瑾萱咄咄逼人,很显然是被逼急了,被逼到了绝境。
“那好吧,我写。”杨雨薇撇了撇嘴,在纸上又加了几句话,她也没打算自己捅到皇上面前去,她相信南宫曜会将这件事情办得很好。再说她根本不相信誓言,如果誓言真的应验,为什么那么多坏人活得好好的,享受着滔天的富贵,反而是心地善良的好人早早被人害死。
看到她发的重誓,上官瑾萱终于放心了。
“那么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去将钱庄里所有的银子都转到我的名下了,公主,只有银子到我的手上之后,我才会将这份保证书给你,若是不想横生枝节,你最好立刻去办那些事情,不然我很有可能还会反悔哦。”杨雨薇笑眯眯的提醒道,末了还顺便不经意的将公主存在各个钱庄里的银子数目报了一遍。
这让上官瑾萱想要动点手脚的心思都不敢有了,她死死的盯着杨雨薇,这个女人竟敢调查她,而此时的她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将自己所有的银子都搜刮走。
上官瑾萱怀着满腔的怨恨和不甘,让贴身宫女拿着象征她身份的腰牌到京城好几个大的钱庄里去将所有的银子都转到了杨雨薇的名下,在半个时辰之内将所有的银票都摆在了她的手里。
杨雨薇心满意足的看着那一摞厚厚的银票,满意的勾起了唇角,“这份保证书就交给公主了,你一定要妥善的保存好,不要让皇上发现了。”
上官瑾萱接过那张纸小心翼翼的塞在怀里,咬牙切齿的提醒道,“杨雨薇,你最好记住你的决定,如果我没有好日子过,你也一定会跟我陪葬。”
“好走不送哦。”杨雨薇毫不在意,几十万两银子到手了,她心情真是好得不得了,等到上官瑾萱离开之后,她立刻让墨竹去钱庄将那些银子秘密的转移走。
“清菊,南宫曜去哪里了?”她想到最艰难的时候一直默默的在她身边陪伴着她的男人,心里情不自禁的升起了一丝柔软。
“小姐,南宫世子好像回安阳王府去调遣暗卫了,他离开之前还让奴婢告诉小姐,让小姐一定要等着她,不能轻举妄动。”
杨雨薇一阵阵感动,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好,我愿意等他。”
她回到她的房间里,准备了很多的毒镖暗器和毒药解药,又换了一身便于行动的衣服,让管家将派出去打听消息的所有的死士都召回来稍作休整,只等待着南宫曜前来,就要跟着他一起去上官瑾萱的梅庄里请那个术士过来替她爹清除小鬼,让杨鸣斌彻底的醒过来。
她又等了半个时辰,在耐心几乎要耗尽的时候,南宫曜终于带着他的死士们来了。
“薇儿,这是梅庄的结构图,这里面布满了机关暗器,到时候不能硬闯,一定要跟在我的身后,让擅长奇门遁甲之术的死士在前面开路我们再进去。”南宫曜手里拿着好几张纸,上面清楚的标示着哪里有机关,那里有阵法,哪里有毒蛇,毒蜈蚣,毒蜘蛛,毒蝎子和毒蜂,会攻击人让人丧命。
杨雨薇看着图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机关陷阱,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怪不得上官瑾萱会那么痛快的把腰牌给他们,原来还存着恶毒的心思想要送他们去死!只是上官瑾萱注定要失望了,她是在地狱里走过一圈的人,就连阎王爷都不敢轻易的收她,她又怎么可能会被这些机关陷阱和阵法困死。
只是这个梅庄占地好几十亩,那个术士又会躲在梅庄的哪个角落里呢?她心里忍不住犯难了,就算知道那个人在梅庄,想要找到他也是要费一番功夫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