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可,你很闲么,有时间在这里八婆。”江图南站在门口皱皱眉。脸上阴沉的表情让卧室里的气温顿时降下去好几度。
江妮可冲他撇撇嘴,又向我做了一个“各自保重”的无奈表情,就推门离开。
她一走,江图南就反手把门一锁。咔哒的一声让我心中一沉。
他一步一步走近我,脸色难看得要命,凌厉的眸子像是清晨的寒星。我也顾不得背上额头上的伤还在一直疼,努力挤出来一点笑意,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舒活筋骨。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向他解释道:“其实这点子小伤根本就不是个事儿,那帮子庸医肯定咋咋呼呼地收了你不少钱吧……我觉得,妮可说的事情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我在赤银堂会呆了那么多年,他们犯不着为这点子小事情跟我计较,对吧……”
“够了!”江图南厉声打断我,声音不大,却足够有威慑力。
于是我马上就闭嘴了。
我的下巴被江图南握住扭向他的一边。
“何月西,你演技真好啊,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装,很有意思对么?”
我强挤出来的笑意僵在脸上。
江图南看着我道:“何月西,你知不知道你都快死了?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那个惨兮兮的样子,都快要被纱布缠成木乃伊了,到头来却还要替他说话,给他做掩饰。嗯?你就那么在乎他,那么贱?那个男人是你的命,也不过如此了。”
“你想多了。”
我伸手去掰开他的手指。他误会了,但是我根本不能解释。
我想起徐安怡的威胁,我知道,我无论如何一定要守住那个秘密。
所以即便是被误会,我也不能告诉他昨天的真相。
“我想多了。小时候你的屋里就都是他的海报,你天天逃课去追着他满世界跑,你对我装死,却和他如胶似漆地在一起整整七年。现在他把你弄成这样,你都不在乎。你还要我还要怎么想?”
江图南对周隼的不对付又来已久。从前每当有谁提起阿周叔家那个不孝子,他都会毫不客气地来上一句:“就是挂着何月西墙上的那个光膀子白条鸡啊。”
我忍着头上的疼甩甩脖子,总算甩开他的手。
我对江图南说:“我随便你怎么想了。江图南,我又不是你老婆,你管不着,你老婆是徐安怡,她随便你管,随便你怎么喝醋。”
一想到他和徐安怡在一起,并且以后会一直在一起,我就觉得如鲠在喉,像是有人拎起我的心脏“砸西瓜”一样地不舒服。
我说着,就开始装哭。一点眼泪都没有,干巴巴的。
但是江图南还是被制住了一些,他立刻就不再追问我了。
他说:“好,何月西,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你心疼他,我才不。这是我江图南的宅子,有人敢在我家打死一只猫狗我都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我不会放过那个男人。反正你也会向他通风报信,不如告诉他,让他算好自己下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