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上脑海里急急思索对策。
现在是争分夺秒,与时间赛跑,情况已经不允许他再考虑太长时间。
说不得,只能冒险一试了!
李上心里有了决定,一把提起瑞文的尸体,又拿过他手里的匕首。
这把匕首韧性很好,又不乏硬度。
刚才瑞文一击落空,匕首和白玉石柱撞击,在那么恐怖的撞击力下,匕首也没有折断,甚至没有出现一点痕迹。
李上继续躲在石柱后面,只露出一截衣角,然后举起瑞文的尸体就扔了下去,“轰”的一声,瑞文尸体重重砸在地面,引起人质的一阵尖叫。
这么大的动静,李上不相信躲在暗处的奥尔巴赫没有看见。
“奥尔巴赫,我是李上,天王李上,没错,就是曾经一手捣毁你们地狱牢笼的天王李上。瑞文已经被我杀了,我希望你拿出你们西方勇士的血性,走出来堂堂正正和我战斗。而不是做个缩头乌龟。”
李上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来,在会议大厅里四处回荡,显得瓮声瓮气的,让人分辨不清声音到底从哪里传来。
没错,李上反其道而行之,主动表明了自己就是天王李上的身份。
瑞文依旧没有动静,作为一个久经战场的战士,瑞文不会因为李上的激将法,便马上站出来,甚至暴露自己的位置。
尽管他对李上的身份真的很震惊,之前他只听到这便传来一声巨响,随即便没了动静,他不知道情况到底怎么样。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瑞文已经死了,而对方天王李上的身份,更是让他冷汗直流。
这是一种恐惧,一种地狱牢笼中每一个人都存在的,仿佛天生就有的,对天王李上的一种恐惧。
很快,奥尔巴赫又稍微镇定了一些,因为他手里有枪,李上没有枪,没有枪,隔着这么短的距离,只要我不露面,就算你是天王又怎么样?
见奥尔巴赫不上当,李上尽管早有预料,心里还是忍不住心急如焚。
时间只剩下了三十秒,再过半分钟,如果她不能杀死奥尔巴赫,抢到遥控器按下终止键,那么下面的一百多个人质就会被炸死。
李上把扩音器放到嘴边,开始骂了起来:“奥尔巴赫,你这个狗娘养的,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个娘们儿。额我忘了,你们整个地狱牢笼,包括你心里那个至高无上的首领奥斯汀,都是一群娘们儿。奥斯汀那家伙当初被我追杀的时候,也像你现在这样,藏头缩尾不敢露面。到最后怎么样,还不是被我一手扔进了爆发的火山口当中。”
地狱牢笼的人,都把送葬者奥斯汀当做心中的神灵,为了奥斯汀,他们可以去死。
所以听到李上的话,奥尔巴赫忍不住怒声说道:“谢特!不许你污蔑我们至高无上的奥斯汀!”
“天王,你就别白费心机了。我不会出来和你正面作战的,至少在炸弹爆炸之前不会。我要击垮你的意志,把你从高高在上的神坛打下来。在炸弹爆炸后,我会露面,不惜和你决一死战,以此来洗刷你施加在我们地狱牢笼所有战士身上的耻辱!”
奥尔巴赫是铁了心要让炸弹先爆炸再说,到时候一百多个人死掉,以天王那过剩的正义感,在国际上多管闲事的性格,一定会很痛苦吧。
到时候人们就会发现,原来无所不能的天王,也有做不到的事。
“奥尔巴赫,你太小瞧我了。我完全可以在炸弹爆炸之前先拿到遥控器,然后再杀了你。”
奥尔巴赫一脸不屑:“欧,该死的蠢货,你可以试试,看我的来复枪会不会把你打成筛子!”说完这话奥尔巴赫看了看计时器,哈哈,时间只剩下十五秒钟了。
原来和人打嘴跑的感觉这么爽,以前他可是最讨厌和人废话的,能一枪干掉就绝不多说一个字。
但现在虽然废话有点多,但能把天王折磨得死去活来,简直太爽了!比在女人身上还爽!
“奥尔巴赫,我觉得你说得对,我确实不能那么做。所以,我只能先把你干掉了。”
奥尔巴赫觉得有点奇怪,怎么天王的声音好像就在耳边似的。
他突然感觉有些不对,猛的一扭头,就发现那个可恶的华夏人,正站在自己身后,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手里拿着扩音器。
“欧!谢特!他怎么跑到我后面来了!”
奥尔巴赫大惊失色,他扭头朝自己之前一直盯着的地方一看,该死的,明明天王李上还躲在原来那根柱子后面,还很不小心的露出了一截衣服。
该死的,难道天王有分身术!
巨大的震惊,让他失去了本能的判断,他的第一反应不是举枪对站在身后的李上射击,而是对那露出来的一截衣服射击。
砰!
子弹准确击中那截衣服,衣服被巨大的冲击力掀到了空中。
欧!谢特!那居然是一片该死的布片!
“是不是感觉很惊讶。”
李上笑着说了一句,随手扔掉扩音器,原本好端端站在那里的人,突然就化作一道残影,在奥尔巴赫的瞳孔里越放越大。
“妈的,你给我去死吧!”
奥尔巴赫有一种被人玩弄的耻辱,他一下跳起来,根本不管来复枪的冷却时间,快速扣动扳机,一梭子弹射出,来复枪直接报废。
可是这一梭子弹对李上根本没有造成伤害,更何况他和奥尔巴赫距离这么近,远程攻击武器对他的威胁小得可怜。
等奥尔巴赫一把丢掉来复枪,李上已经冲到他面前,直接一拳朝他打来。
奥尔巴赫虽然绰号是机枪手,但他的近身战斗力也不是一般的强,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他捏起双拳架在一起,做了个格挡的姿势。
轰!
宛若一枚火箭弹击中了奥尔巴赫,从李上拳头上传来的力量宛若滔天大水,狂猛的冲击力不仅将奥尔巴赫的身体轰得支离破碎,更将他身体冲飞了出去。
他狠狠撞在一根白玉石柱上,“轰”的一声巨响,他的身体再次遭到了严重的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