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有想到她会突然爆发出如此狰狞的面目,言泯歌和权绯同时一愣,保持着原本的姿势,都半天没能回过神来。
小样!她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好欺负的病猫了?
宋小茶大步走上前,伸手指着权绯,继续怒声斥道:“你!让他进来你能少块肉吗?他要进来就让他进来呗,这么奋力地堵在门口做什么?别什么时候都跟只小刺猬似的,看到陌生人就死命地去扎去刺!”
“说你呢,听见没有?”言泯歌听了,趁着权绯不备,猛一用力,把房门彻底推开,并顺势窜了进来。
“还有你!”宋小茶的手指一横,指向还没来得及露出胜利笑容的言泯歌,“你在巴黎的日子到底是过得有多无聊,才一下飞机就跑来我这儿大半夜的抽风发疯?我这儿可不是你那高级公寓隔音效果良好,吵醒得罪了左邻右舍,你让我以后还怎么跟她们好好相处?”
言泯歌冷冷一哼,依旧沉着一张脸,“我抽风发疯,还不都是因为你这蠢女人!”
岂有此理,短短五分钟之内,这货居然二次侮辱了她的智商!
宋小茶怒,“你抽风发疯,关我智商什么事?”
言泯歌闻言,眼风冷冷地扫向站在一边同样是一脸冷冰冰的权绯,紧抿了抿唇角,不说话。
难道他是碍于权绯在场,不方便说?
宋小茶稍稍疑惑,就朝权绯挥了挥手,“权绯你先回你房间睡觉去吧,明天还要上课,别熬夜了。”
“要不是你们吵醒我,我会在这里熬夜吗?”权绯饱含埋怨之意地睨了她一眼,再回头以极其森寒的目光不客气地横了言泯歌一样,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并顺势重重地关上自己的房门。
那轰然作响的关门声,把宋小茶狠狠地吓了一跳。这臭小子的脾气真是跟他个儿一样,日渐增长啊!
但愿明天别接收到太多邻居的抱怨和投诉,她以后还要在这儿苟且偷生的啊!
宋小茶正担忧着明
天的命运,就听到言泯歌疑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他自己住一间房?”
难道他察觉到什么了?可按理说,他才刚刚走进门,沈薄又不在,他应该不会有所发现才是啊!
宋小茶心虚,不免用大声嚷嚷来掩饰自己的心虚,“废话,他不是自己住一间房,难道还跟我住同一间房吗?我一黄花大闺女,冰清玉洁清清白白的,岂是他个臭小子可以染指的?”
闻言,言泯歌眼底的冰山顷刻消融,慢慢地蕴起了笑意,可还未等宋小茶感叹他的变脸神速,他又马上板起了脸孔,“那终究还是男女有别,你们同进同出的,被左邻右舍看见了,该在背后说你老牛吃嫩草了!”
“......”
你才老牛吃嫩草!你全家都老牛吃嫩草!
虽然权绯嫩了那么一点,虽然她较起权绯是老了那么一点,但至于成了他口里的老牛么?再说了,她可一点也不喜欢吃草,就算是搁眼前的是权绯这株绿油油鲜嫩嫩的极品嫩草,她也不稀罕,吃了还嫌塞牙呢!
权绯比她高了那么多,比她壮了那么多,打架还是一把好手,明明她才是弱者,凭什么一个个担心的反而是权绯?
宋小茶心里愤愤不平,这个以貌取人的世界,真是太猥琐太龌龊了!
无视她一脸的愤世嫉俗,言泯歌继续说:“茶姨,为了不让你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为了你将来不为世人诟病,我就勉为其难的,贡献出我公寓的一间房来,让这个没礼貌的丑八怪住几天吧!”
宋小茶抬眼,看着他一脸的自我感觉良好,冷冷一笑,“如果你有本事让他肯跟你走的话,我当然没有意见。”
言泯歌眉毛一挑,笑得风情万种,“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不择手段吗?”
“......”
宋小茶看了看他眼底嚣张地闪烁着的阴毒,眼皮子抖了抖,立刻正义的圣母附身,直了直腰板,正声对他说道:“我是开玩笑的!权绯他在这儿住
得好好的,没有必要去你那儿住。”
言泯歌冷笑,“你这么舍不得他,是不是心里怀了什么龌龊的不轨企图?”
“......”
他今晚喝毒药了吗?不然为什么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夹枪带棒,明里暗里地毒她,不呛死她不罢休?
没等宋小茶说话,言泯歌又立场坚定地说:“反正,你就是不能和他独自住在一块儿,要么把他扫地出门,要么让他去我那儿住,要么......我来你这儿住!”
怎么一个个都这样?他们到底是有多怕她对权绯这株嫩草痛下毒手,把他吃干抹净啊?难道她身上的“女流氓”气质就真的有那么明显吗?
只可惜,言泯歌不是沈薄,宋小茶做不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随随便便住进来。
宋小茶抬头,立场坚定地张口拒绝,“虽然你把我的人品诋毁得一文不值,但是这么多天住下来,权绯他至今完好如初,这就说明了我没有你说的那么龌龊!所以,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而你的提议,我也不会给予考虑。”
言泯歌不为所动,“既然你不同意,我今晚不回去,就在这儿住了!”
宋小茶眉头一皱,危言耸听,“我这儿已经没有空房,也没有多余的棉被了,你要在这儿睡冷沙发的话,明天早上起来得变冰雕了。”
言泯歌淡定自在,见招拆招,“没关系,我不介意跟那个丑八怪一起睡。”
宋小茶不耐烦了,阴着脸恐吓,“你就不怕你在我这儿住,我半夜会偷偷爬起来染指你吗?”
言泯歌愣了愣,顿时笑了,“如果你真那么饥渴的话,我可以委屈一下自己的。”
“......”
这臭不要脸的!
宋小茶看着他笑得跟只偷腥的猫一样的脸,倒自己先不好意思起来,脸腾地先红起来了。
涨红了一张脸,宋小茶支支吾吾地垂死挣扎,“不管你说什么,反正我不能让你在这儿住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