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像只病怏怏的猫咪一样懒懒地蜷缩在沙发上的宋小茶,权绯回来之后,就直接回房间拿了衣服走进浴室,估摸着是准备洗澡了。
但是才刚进去没几秒钟,宋小茶就听到他气急败坏的咆哮,“浴室里为什么没有浴缸?”
......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啊!
宋小茶翻了翻白眼,抱紧怀里的抱枕,没好气地回答:“国家领导提倡节约用水,浴缸严重浪费水资源,不值得提倡!你就将就着点吧!”
说完之后,她似乎听到权绯随之而来的不满咕哝,但多少在心里明白寄人篱下要有所收敛,总算没有继续胡搅蛮缠。
他去洗澡了,宋小茶就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看电视,没多久就模模糊糊地睡着了。
直到半夜打了一个寒战,从梦中冷醒过来,才乍然发现客厅的灯已经关了,周围被一片没有边际的黑暗和冰冷严严实实地笼罩起来。
她躺在沙发上睡多久了?
摸摸双手,冷冻如冰,明显着睡很久了。
她这么大的一个人大冬天的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权绯那个臭小子路过看到,就没有想过把她叫醒让她回屋里面睡,或者是抱一床棉被过来给她御御寒吗?
真是……太没良心了!
宋小茶扔开怀里的抱枕,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准备回屋里拿衣服洗澡,经过权绯的房间时,发现他房间的灯光还亮着。
他还没有睡?
宋小茶忍不住驻足,伸手推开房门,小心翼翼地探进脑袋去......
里面灯光通亮,如雪的白光像晨曦出云的旭阳,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然而,在这么耀眼灯光的沐炽之下,权绯躺在床上,整个人缩在厚厚的棉被之下,只露出脑袋,似乎正睡得香甜呢。
灯光如此刺眼都能睡得着?
这臭小子,睡觉也不关灯,真当她不用交电费啊?
宋小茶瞪了瞪他,随手摁了一下墙壁上的开关,瞬间,整间房间都暗了下来。
正准备伸手轻轻地把房门掩上,权绯沉闷的声音就从被窝里面幽幽地传了过来,“不要关灯,我睡不着。”
他还没睡着?
宋小茶微微一怔,可是,为什么
关了灯,反倒睡不着了?
“不喜欢关着灯,不喜欢黑暗,不喜欢什么也看不到......”权绯从被窝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似轻喃,似梦呓。
宋小茶怔了怔,双眸望着他睡的方向,似乎想要看透夜的暗沉,看透他身上的棉被,看清晰他的脸。半晌,宋小茶回过神来,就随手把灯给打开,并顺便帮他把房门给掩上,自己无声地退了出来。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正要打开衣柜拿衣服,陡然想到什么,就从最下面的柜子里翻出了一瓶活络油来。
这是沈薄在她那次摔了之后给她买的,至今她都没有开封用过。
怔怔地看了手里的金黄色包装许久,她终于还是站了起来,走回权绯的房间,将那瓶活络油放在了他床头的桌面上。
权绯今天受了很重的伤,在小诊所他不肯让看,又不肯去医院,倔得就跟一头小牛似的。她也没有什么办法,唯有尽自己的一份力,让他不再那么难受......
至于这瓶活络油是谁送的......那只不过是一瓶活络油而已,没有什么舍不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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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言泯歌就办了出院手续,出了医院之后就直接去了飞机场,在候机室里面等着飞往巴黎的航班。
宋小茶赶到机场的时候,言泯歌正坐在候机室里面,翘着二郎腿,装模装样地翻看着财经杂志。
说他装模装样,那是因为他平时对这些东西从不感冒,甚至是排斥至极。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来送我了。”抬眼瞅了站在跟前气喘吁吁的宋小茶一眼,言泯歌猛地合起手里的杂志,不冷不热地说道。
“我刚刚下课就往这边赶了,只是路上遇上堵车,所以慢了。”宋小茶解释。
言泯歌站了起来,握住手里的杂志,毫不客气地敲了她一记,“别再找借口了,一看就知道你没什么诚意!”
宋小茶摸着被他敲疼的额头,忿忿地瞪了他一眼,看在他要出门远行的份上,她忍了!
“怎么样,想通了没有?”
“想通什么?”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巴黎啊?”言泯歌唇角
扯了扯,桃花眼微微一弯,一脸期待地望着她,“我买了两张头等舱机票,你要是现在反悔的话,还是来得及的。”
“什么?你买了两张飞机票?”宋小茶愣了愣,待反应过来,就立即不淡定了,“我都说不去了,你居然还买了两张票!而且还都是头等舱的!你、你真是太腐败太浪费了!”
“茶姨,你眼里什么时候才不会只看得到钱啊?”言泯歌对她一脸的痛惜深感无力,这会儿连敲都懒得去敲她了,“你要真这么心疼钱,就陪我一起坐上飞机啊,这样子机票就不会白白浪费掉了。”
“开什么玩笑?我下午还有课,若是连个招呼都不打就飞巴黎,回来的时候估计就只有被炒得外焦里嫩的悲剧下场了啊魂淡!再说了,我又身上又没带护照,就算想要出国,那也没有办法的啊!”
言泯歌静静地看着她目光闪烁,一脸的焦躁不安,沉默不语。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微微抿了抿唇,勉强勾了勾唇角,“我跟你开玩笑呢,你还真信了啊?你以为我真的还给你买了票?想得美啊你!”
宋小茶微微一怔,反应过来之后,登时抢过他手里的杂志,卷成一卷,狠狠地敲了他的胳膊一下,佯怒道:“耍我就这么好玩么?还以为你真的买了票,吓了我一大跳!”
“你吓什么?”
“那个......”宋小茶有些不自然地看看左边,又瞅瞅右边,顾左右而言他,“当然是......是怕你到时候赖账,硬是要我还你机票钱啊!到时候我还不得冤死啊?”
言泯歌深深地凝了她许久,眸光暗色闪了闪,半晌,化作唇角艰涩的笑意,“茶末,在离开之前,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讲故事?
现在?
宋小茶怔住,“……什么故事?”
“是我一个朋友的真实故事,这个朋友是我在新西兰认识的。”
【作者题外话】:1、实在很抱歉,因为昨天晚上断网了,所以一直传不上文,郑重向等文的宝贝们道歉=3=
2、有没有人觉得“新西兰”这个词频繁出现在文中?细心的亲们应该会发现,言泯歌是在新西兰呆了两年,而沈薄,则从那里回来的......我不会告诉你们我其实手贱在剧透,遁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