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带着孩子们来到了村子里。远远的就看见有小孩子在房子外面跑着玩,屋中则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似乎都是女人。
小土见到小孩子们聚在一起玩,立刻两眼一亮飞上去,反倒吓坏小孩子们了。
“啊!有妖怪!!!”
“爸爸妈妈……妖怪来了啦~!”
小孩子们散开逃跑,小土愣了,妖怪?他是妖怪?
其余的孩子们也面面相觑,小龙更夸张,直接傻在原地了。
开什么玩笑!?她的小土从来都只有被大家夸可爱的份,几时被叫做妖怪了?
很快,屋中的大人们一个接一个的冲出来,手中从锅碗瓢盆到拖把扫帚,真是抄什么的都有,将小龙他们团团围住。
“妖怪在哪?!”
“啊!是妖狐!”
“这种圆乎乎的东西还会跳!”
“妖怪啊!大家上!”
小龙先是一愣,随后瞬间张开了领域挡住了那些朝他们砸上来的乱七八糟,孩子们被她护在领域里面,毫发无伤。
宇文睿忍不住了,“哎哎,谁是妖怪呀~?你们看清楚好不好?我们哪里是妖怪?”
“宇文睿,到我肩上来。”小龙朝着宇文睿招招手,言下之意让它先别说话。“大家也到我身边来。”
孩子们聚集到小龙身边。小土一脸郁闷的钻到小龙怀里,刚才真是打击他啊!
小龙拍拍小土以示安慰,然后展开结界走上前去,“我怀里的这个孩子叫小土,刚才是谁说他是妖怪的?”
那些人全部噤声,一脸惊恐的瞪着小龙。
“小土,谁说你是妖怪,你指出来。”小龙说道。
“妈妈……也没什么啦……”小土担心的望着小龙,小龙的脸上没有表情,让他的心中有些不安,“妈妈,这不是大事情,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小龙给了小土一个微笑让他放心,“你指吧。”
小土点点头,朝着一个孩子指过去,“他。”
小龙看着那个小孩子,对方似乎被小龙吓着了,连忙往后退了退。
小龙抱着小土走上前,小孩子被吓得不轻,站在原地发抖,动也不敢动。
“为什么说他是妖怪?”小龙问。
“他……眼睛……”小孩子牙齿打颤,“金色……”
“金色就要是妖怪?”小龙哑然失笑,这是什么理论?“那我和你一样是黑色的眼睛,你认为我是妖怪吗?”
“呃……这……”小孩子一边发抖一边说不出话。
“华夏魄,你不觉得让一个山野小子在你的领域里老实站稳还要回答你的话,有些无聊吗?他是普通人类,你是神龙王。”紫灭走了上来。眯起眼。
小龙一愣,随即忽然想到那孩子结结巴巴好像很害怕,难道就是因为她展开了领域的原因?
可是领域怎么会对他们有副作用呢?这不可能啊,以前好像也没有发现这样的情况。
于是小龙半信半疑的撤掉了领域 ,只见对面的小孩一下子瘫倒在地,不停的喘气。
小龙反而吓了一跳,放下小土上去将那孩子扶起来,召唤出小光,帮那孩子恢复体力。小龙在一旁看着,“抱歉,是我疏忽了,现在精神好些了吗?”说完笑了笑。
那孩子怔怔的望着小龙,他感到了从小龙身上传来的温暖的力量。
“嗯……”孩子怯生生的点头,顿了顿,“大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小龙面庞一亮,这母性徽章真是很好用啊……
“乖。”小龙揉了揉他的头发,“我家的这个孩子叫小土,是元素精灵,所以才有金色的眼睛,他只是想和你玩,没有恶意。”说完将小土抱到男孩面前。“小土,你们彼此打个招呼吧。”
小龙站起来环视那些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村民,“很抱歉突然闯入村子,我们不是妖怪,我是龙族的小龙,这些都是我带着的孩子们,他们都还小,我身后是我的同族紫灭,我们来这里只是想向大家打听一些事情,不会伤到大家。”说完还摊摊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就在村民犹豫的时候,小土他们和那个小男孩早就玩到了一起,那小男孩虽然还怯生生的,不过总算笑了,村民们见小男孩没事,再看看小龙,眼神也不是那样的厌恶了。
“你们是龙族?哪个龙族?”一位男村民上前一步问道。
“龙族……不就只是龙族吗?”小龙听不懂,她就知道一个龙族,难道还有别的龙族不成?
“她是苍龙族。”紫灭回答,上前来,瞧了一眼小龙,“华夏魄,你在这里磨蹭半天不会就是留在这里哄这些小崽子吧?”
“紫灭,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小龙不满的瞪了紫灭一眼,说来也让她疑惑,NPC一般都怕紫灭,而玩家见到紫灭也是头疼不已,可细想起来每次她和紫灭说话,都是很不客气的。难道是因为她在冥界待过的原因?和紫灭叫过板?
紫灭轻哼一声没有理小龙,小龙也懒得搭理他,“各位,我们只是想跟大家打听一下,这附近有没有白虎族?”
“白虎?”村民们一愣,“白虎是什么我们没见过,既然是虎,后山有黑虎妖。”
“黑虎妖?”小龙一愣,“黑虎妖是什么?”
“就是住在后山的妖精,它们是一种长着黑色的斑点的老虎,小老虎是灰色的,大老虎是黑色的,你们如果到后山,会被吃了的。”
“我们会被吃?”小龙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死,虽然她不知道什么黑虎妖,但这好歹是网游,她又不是不知道什么叫逃跑,除了遇见BOSS,否则基本谈不上被吃掉啊。
“那请问这后山是什么地方?我们是来找白虎族的,你们真没见过?我听说它们曾经住在这里。”小龙皱眉。
村民连连摇头,“我们不瞒你,确实没见过,从来没听说过这里有什么白虎族。白虎是什么?白虎妖?”
“不,是镇守华夏大地西面的圣兽白虎族。”
“圣兽?那你肯定找错地方了,这后山乱得那么厉害,哪里会有什么圣兽?”
“乱?”小龙皱眉,“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说后山乱呢?是因为黑虎妖?”
“不仅是黑虎妖,我们这后山其实有好几座山头,都是妖山。”一位村民上前解释,“山高地势险,盘踞着好多种大小妖怪,甚至连植物也有成了精的。刚才说得黑虎妖也是一种。它们和青蛇妖是死对头。这山里常年妖怪为了抢地盘打起来,一年四季都能听见它们怒吼打斗的动静……我们也不敢轻易进去,否则会被妖怪给吞了啊……”
小龙听后一脑袋雾水,“没人进去你们怎么知道里面的情况?祖传?”
“不,山里有很多奇花异草,我们有人冒险进去采药,不过都在山边上转悠,不敢往深处去。”村民说,指着后山,“比如往后山走有红色的止血草,对止血很有帮助,虽然深处有更多,但我们只敢在边缘采摘,就这样每次还有人死在妖怪的爪牙之下啊……”
村民们连连叹气,小龙沉默了,真的那么危险?
“那群杂鱼就让你们怕成这样子?”紫灭哼了一声,手中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株鲜红的小草,在指尖玩弄着。
“啊……是止血草!”村民们指着紫灭惊叫着,面色震惊。
“这就是你们说的药?”小龙盯着紫灭手里的红色小草,“紫灭,你从哪里弄来的?”
“后山转一圈就有了。”紫灭哼了一声。
“你几时去了后山?”小龙疑惑,紫灭不是一直和自己待在一起吗?
紫灭听闻小龙这样问,立刻嗤之以鼻,“我一直走在你后面,可你以为我怎么会晚那么久才进来,华夏魄?”这种问题他觉得解释起来也是废话,后山妖气那么乱,他一来就注意到了,只不过顺便溜过去瞧瞧,又转回来而已。
小龙一脸被噎住的样子,是的,以紫灭的速度,这里离后山不远,他来回一趟极有可能。“你没遇到妖怪?”小龙又问。
“我说了那是一群杂鱼。”紫灭瞪了小龙一眼,仿佛很不满意小龙质疑他的实力。
“你就没遇见一个?”小龙表示不相信,而周围的村民则完全听傻了眼。
“在外围遇见了,不过后来就没有了。”紫灭耸耸肩。“也好,省得脏了我的鞭子。”
小龙听完脑门儿上直冒冷汗,她这才明白——敢情紫灭他老人家一进山,就把遇到他之后跑得慢的那些都宰了,剩下的逃还来不及,哪里会管紫灭进山要干吗?
“我明白了。”小龙点头,“虽然这里没有白虎族,但我相信宇文族长所说,白虎族一定在这里聚居过,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些线索。”
“进山?”紫灭眉毛一掀。
小龙回望紫灭,“你说呢?”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进山能行吗?
“你们要进山?”村民们听到以后,面色震惊,“天呐,你们不害怕吗?后山都是妖怪啊!”
“还没进去,怎么能说一定就害怕呢?我们只不过进去看看。”小龙微笑,从地上抱起小土,“若要玩的话,等咱们回来再和你的新朋友一起玩,怎么样?”
“嗯……”小土乖乖点头,“妈妈,这种玩具叫什么呀?小土也想要。”
小龙低头一看,“陀螺。”说完笑了,“难怪你喜欢,你擅长用鞭子,回家我给你刻一个,好吗?”
“谢谢妈妈。”小土高兴的抱着小龙的脖颈亲了小龙一下。
“姑娘,你们可要再想想啊!”村民想劝小龙,山里有妖怪还要往里面闯,他们疯了不成?
小龙只是微笑着与村里的人道别,她是玩家,死亡对她来说并不可怕,遇到危险,孩子们也可以躲到铸造间里面,至于紫灭……有几个有脑子的妖怪敢惹他?
其实同为次神级别的神龙王,小龙心中清楚紫灭的力量还是强于她,神龙王之间也是有资历区分的,她刚成神,而包括紫灭在内的神龙王们却积攒了那么多年的实力,别的不讲,但从宣传视频上来看,神龙王们的力量就是骇人的。
小龙和紫灭一步步的朝着后山走去,这里其实是一处绵延的山岭,此时走近小龙才发现此处地方果然有着一层杂乱的妖气,这表明了此处妖怪众多,但厉害的少,否则妖气不可能都搅和在一起。
但还有一种可能——厉害的妖怪智商也高,懂得隐藏自己。
小龙从地上拔起一株止血草,果然是属性不错的好药,她眼珠子转了转,这些草药可以考虑一下回来的路上摘一些回去。
小龙带着孩子们和紫灭朝着山岭深处走去,这里很静,她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真不像妖山的样子。”很平静的山岭啊。
“妈妈你没有找到妖怪,是因为后面那条大坏龙身上一直亮着光啊。”小土低声对小龙说道。
小龙一愣,回头一看,果然紫灭的身上一直散发着淡淡的血光,她这会儿和紫灭走在一起习惯了,对紫灭的气息也就不是那么敏感,可是她习惯了不代表山里的妖怪们就习惯。
“紫灭,把你身上的气息掩掩可以吗?妖怪都让你给吓跑了,我还能找谁打听?”小龙不满的抗议。
紫灭不悦的抿抿嘴,光芒掩去,“华夏魄,你的事怎么那么多?”他咕哝。
小龙没理他,径自向前走,可是眼看走了都大半个小时了,还是没看到一只妖怪。
“如果不是那些妖气,我真怀疑这里有没有妖怪。”小龙一脸郁闷。
“一会儿就有了。”紫灭凉凉的说。
小龙偏头去看紫灭,“你怎么知道?”她疑惑。
紫灭斜了小龙一眼,“华夏魄,你真的有脑子吗?村里的那些认不是说,这山上的妖怪总是抢地盘吗?”
小龙一怔,随即恍然大悟!
紫灭的气息对这山里的妖怪来说太过于恐惧,小喽啰会自动退开,而既然山里经常有妖怪互相抢地盘,肯定都是以形成一定势力的大族为单位互抢。而今紫灭这样的人出现,他们虽然会害怕或者忌惮,但紫灭毕竟只有一个人,他们更多的是心动,因为紫灭的加入是不可多得的力量。
白虎族历史久远又为圣兽,现在到底在哪里已经不可考,想来山里打听线索,直接与这山里群妖中的大族接触是最快的捷径。
好一个紫灭,他一早就算准了这些???
小龙心中有些感叹,最近遇见的聪明人,太多,或者说是她变笨了?
于是两个人继续往前走,果然,没多久小龙就感觉到了有什么跟着他们,而且不只一两个。
看来那些大族的妖怪派探子来了。
其实小龙想得没错,山中大妖族群确实盯上了他们,可探子们同时也发现了“同行”,大家都不动声色的跟在小龙他们的身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走到这里小龙明白再往前走也无济于事,该引来的都引来了。
“大家休息一下吧。”小龙找了一块空地坐下,孩子们围着小龙追逐嬉戏着,小土乖乖的待在小龙怀里,宇文睿也没有玩,他们两个人还是很警觉的。
紫灭对休息没有异议,可见也明白小龙的用意,他微微眯眼盯着手中的雪露,最后咬破袋子几口灌入肚子。
只听悉悉索索的声音从草丛中响起,小龙心中一凛,钓到鱼了!
却见毛茸茸的灰色小团从草丛中窜出来,一双金色的大眼睛望着紫灭,竟然是一只大半米身长的灰色小老虎。
“滚远点,我喝完了。”紫灭哼了一声。
小龙愣了,听说黑虎妖中的幼兽是灰色的,原来这就是黑虎妖吗?除了长着老虎的形态,确实和白虎没啥关系。
不过只要有一点线索就不能放弃,特别是对方好歹也是老虎。
小龙拿出一包雪露倒了一些在手里,伸过去,微笑,身上的那层金粉色的光芒渐渐扩散,一种温暖安心的力量散发出来。
不用她招呼,那只小黑虎受不了雪露香甜的诱惑一步步过来,嗅了嗅小龙的手心,最后贪婪的舔着雪露。
“小龙又倒了一些雪露,另一只手抹了抹黑虎的毛,却没想到手掌上沾上了不少泥土。
她愣了愣,老天,这只小老虎究竟多久没洗澡了?
小土转转眼珠,飘上前去。
“哎,新来的,你把我的午餐吃掉了,打算怎么赔我?”
小黑虎一愣,窘迫的望着一脸幽怨的小土。
“我……我……”小黑虎低下头,“我没东西……”
“啊,没东西?那我今天吃什么?你吃饱了,我会饿肚子。”小土不依不饶,“我不管,你吃掉我的午餐,你要找吃的给我!”
“我……我……”小黑虎很紧张,而小龙憋着笑,这小黑虎一看就是单纯之极的孩子,哪能说得过鬼灵精一样的小土?
“啊……妈妈~~~”小土拖着哭腔扑到小龙怀里,“怎么办……我们在这山里转了好久好久都没有找到今天晚上可以住下的地方,呜……人家肚子饿……不要睡在湿乎乎的草地上嘛……露水在脸上好难受……”
“呃,我也没办法啊,再忍忍。”小龙拍着小土安慰着,“谁叫我们迷路了呢?”她佯装叹气。
果然,那单纯的小黑虎一听,立刻竖起了耳朵,“你们迷路了?我带你们到我家住好吗?我们晚上有吃的……”它说完紧张兮兮的望着小土,“呃……算不算我赔你的午餐……?”
“那……那好吧。”小土一脸不情愿。
“那你们跟我来。”小黑虎在前面带路,小龙带着孩子们跟着小黑虎朝着黑虎妖的地盘上前进。
周围的探子立刻想上前,此时紫灭又散发出了血光的气息,探子们立刻退避老远,紫灭往前走了几步,探子们犹豫了一下又跟了上来。
却见紫灭回头对着那些树丛几声冷笑,周身突然多了一层扩散的血雾,瞬间四周接触血雾的植物迅速枯萎化为腐灰。
探子们吓得魂儿都快飞了,哪里还管自己是来干吗的,二话不说转身便没了命的逃。
紫灭朝四周看看,小龙他们早就走远了,他收掉自己身上的血雾,一脸悠闲的朝小龙他们离去的方向走去。
小龙跟着小黑虎一走就是一个多小时,刚开始还疑惑紫灭怎么又掉队了,后来紫灭又走在她旁边。
“你刚才去哪了?”小龙皱眉。
“华夏魄,你怎么总改不了多管闲事的毛病?”紫灭嘲讽。
小龙气得转过头去,管这种NPC干吗啊?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无聊。
此时小黑虎已经带着小龙他们来到一座山脚下面,“这是我们族的山,叫黑虎山哦!”
“等等。”小龙走上前,“你从小住在这一带吗?”
“嗯。”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白虎?”小龙赶忙问。
“白虎……?那是什么?”小黑虎歪歪脑袋,“大姐姐,这里只有我们黑虎,没有白虎啊。”
小龙心中郁闷,完了,这次真的找错山头了,其实这预感她早就有,宇文族长给的“地址”都是好几千年前的了,连龙族都不愿意守着华夏正东,更别说没有龙岛那样成为规模的聚居地的白虎族早就搬走。
小黑虎带着小龙上了山,两只小九尾狐很好奇山里的景色,带头跑在了前面。
既来之则安之,小龙也不是很心急,“嗯……我叫小龙,你叫什么?”
“多多。”小黑虎一边走一边说,“我叫黑多多。”
“黑多多?”小龙听到这个名字很无语。
很快他们就看见了很多洞穴,此时几只体型壮硕的黑虎走出来,领头的首先上前,“多多!”
“啊,四叔?”小黑虎迎上去,“我带了山里的姐姐上来。”
那黑虎瞧这小龙,立刻变了脸色,“你们是什么妖怪!?”
“妖怪?”小龙愕然,真郁闷,怎么来了一趟乌恰,走哪都被人当妖怪?
“四叔,他们是好妖怪,只是迷路了,在咱们山上住几天好吗?我吃了小哥哥的午餐,没东西还……”小黑虎低下脑袋。
那黑虎听闻立刻将小黑虎拉到一边,压低声音。“多多,我们跟你爹平常教你的东西被你吃了?你也不睁眼看看他们根本是厉害的大妖怪!你咋什么人都往家里带啊?!”
“可是……可是大姐姐很好啊……他们迷路了……我又吃了人家的东西……”小黑虎结结巴巴,“四叔……你别跟我爹说,我带大姐姐去我的洞里住……”
“咋不说?你以为我干吗等在这里?是你爹让我来迎你的,大老远的在山上你爹就看见你带着他们往这走,就凭你爹那眼睛你还想瞒他?”黑虎哼唧着。
“啊……那……那怎么办?四叔你要帮我!”小黑虎吓着了。
“行了行了,我没说不帮你,你带着这些人去见你爹吧!”
“那我爹现在在哪?”小黑虎问。
“开族会。”黑虎说完离开了,小黑虎垂头丧气的走到小龙身边。
“大姐姐,你们是好妖精还是坏妖精?”小黑虎问。
小龙以一边疑惑一边哭笑不得,好妖精坏妖精?问题是她根本就不是妖精啊……
“我们不是坏妖精。”小龙只好这么解释,“多多,咱们现在去哪?”
“我爹那里,爹知道我带你们回来了,你们必须跟我上山见见爹。”小黑虎说道。
小龙点头,“带路吧。”
黑虎妖的山头上到处都是土洞,就是那种在地上随便打出的洞,一路走来让小龙颇感意外,老虎睡山洞她还理解,睡地洞干吗?那是啮齿类动物的习惯吧?
“多多,这些洞是你们自己挖的?”小龙问。
“嗯,我们很会打洞哦,厉害吧?”小黑虎一脸得意,小龙在心中哀嚎——老天,这究竟是老虎还是狐狸???
“有什么厉害,我和妹妹也会打洞,小金打洞比你们好多了。”小九尾狐苏傲灼得意的说。
“是吗?那我们比比吧。”小黑虎立刻停下。
“多多,我们不去见你爹了吗?”小龙提醒。
“哦,也是,下次再比。”小黑虎立刻继续带路,小龙心中苦笑连连,这是单纯的孩子,几句话就能让它走了神,这样的孩子家里怎么放心它到处乱跑?
大家的脚程都不慢,很快就到了山上,这里的黑虎数量已经不少,见到小黑虎过来,大家都没说话,只是紧紧的盯着小龙他们。
小黑虎领着小龙他们进了洞穴,这是一处岩洞,不是土洞,岩壁上有着自然形成的发光晶石,小龙一眼就看到了卧在洞穴中央的强壮黑虎,金色的虎目炯炯有神,看上去煞是威武。
小龙不由得吞吞口水,这就是多多的爹?
“爹。”小黑虎走上前,“那个……”
“站边上。”多多的爹直接一爪子将小黑虎赶到一边,小黑虎立刻缩了缩脖子。
“爹……”
“小子,我告诉你,下次眼珠子睁亮点,看见他们嘴里的尖牙了吗?他们是龙!还有这些!元素精灵和九尾狐双灵体,谁让你把他们带上来的?!”多多的爹直接在儿子的脑瓜子上重重的打了一下。
“呜呜……好痛!爹……”
小龙眼中一凛,看来多多的爹与村里的人和那些小妖怪们比起来强太多,或许就是这山岭重隐藏着的大妖之一?
“痛?那你还没长脑子!?”多多的爹气得瞪圆虎目,“前天叫你下山找吃的,你扯了一个漂在河边没人要的破痰盂回来,连续拖了十里地你都没想明白那玩意儿到底能不能吃吗?!这回你长本事了,龙皮糙肉厚、元素精灵啃不动、九尾狐又没肉,双灵体有毒,哪样是能吃的了?!”
多多的爹吼了一串话,不仅把自己儿子吼哭了,更把小龙他们吼愣了,吃?
“爹……不是这样的啦……是我吃了他们的东西,他们没东西吃还没地方住……”
“你没找到吃的还反而捡回一串跟咱们抢食的家伙!?”多多的爹差点没气吐血,“啊……老婆啊……我黑老大怎么会有这种败族的儿子——”
小龙听得头都晕了,她咳了两声,“前辈,您误会了……”
“是吗?我误会?你们不是来蹭吃喝的?那你们赶快给我下山去!我们黑虎山不欢迎你们龙族,你们不都住海里吗?来我们山里干吗啊!?抢地盘?”
小龙差点没把肺喷出来,抢地盘???敢情这里的妖怪就只知道一个抢地盘了?
“我们无意抢地盘,我们只是想来打听一点事,打听完就走。”小龙说道。
“要打听东西找老鸟打听去,它们住崖上,逮一筐青虫上去,你问它们祖坟在哪它们都会告诉你,我这儿没消息,少打听。”
小龙差点没被呛死,她不可置信的等着多多的爹,天……怎么会有这种叫人无语的NPC???
“好吧,前辈,如果您真的不知,我们立刻就去找别人打听。”小龙还是决定赌一把,“其实我们来这里,只是想寻找白虎族,几千年前它们居住在这里,您是否听说过?”
多多的爹瞧着小龙,“我们没听说过有什么白虎,那是干什么的?”
“镇守华夏大地西面的圣兽,也叫正天虎。”小龙回答。
“那就更没听说过,这山岭里全是凶兽,我活了六百多年没听说有什么白虎,你跑错地方了。”
小龙听后很是失望,看来白虎的这条线可能是断了,早知道一开始就该去南沙寻找朱雀族,烈凰好歹知道路。
“那好,我们现在就走,打扰你们了。”小龙抱着小土转身离去,心中盘算着去南沙的事情。
多多跟在小龙的后面送他们下山,在下到半山腰的时候,忽然瞧见几只小黑虎神色慌张的跑过去。
“救命啊……救命啊……雷长伯伯!四叔——!”
多多盯着拖着哭腔跑上山的几只小黑虎们,“闹闹,你们怎么了?”它喊了一句。
“多多……”闹闹眼泪汪汪,“娃娃……娃娃掉到死潭里去了!呜呜……怎么办……怎么办啊……”
“什么!?爹说了不让你们去死潭那边玩的!”多多气得叫起来。
“呜呜……娃娃……”
小龙听明白了一点,“你们两个别吵,死潭在哪?先救人要紧。”
“你是谁?”闹闹肿着眼睛问。
“先别管我是谁,告诉我死潭的位置。”
“呜……在后山东边……”
小龙直接跃到半空,瞧准后山东面的方向踏空而去,一眨眼就看不见了。
“别站着,赶快追妈妈。”小土说完立刻也跟着飞过去,大家才反应过来,一个个都跟着往后山的方向跑,只剩紫灭站在原地。
此时接到消息的黑虎妖们也出动了,领头的是多多的四叔,只见它往前一窜化成一道黑影消失在了林子里,速度让人咋舌。
紫灭眯起了眼。
“死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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