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追乔雨寒一事上，肖国远几乎是毫无进展地回了海口。
回家这天正巧妹妹刘悦也刚旅行回来，他们家的大小姐一贯豪爽，每次出国都是大包小包地拎回来，家里老的小的人人都有礼物可以收。
“哥，你回来了？”
“嗯，你也回来了。”我是飞来飞去挣钱养家，你是飞来飞去满世界疯玩。作为哥哥的肖国远，其实偶尔也是会有点幼稚的小情绪。
“哥，据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你觉得有道理不？”刘悦才不理会他话里行间的那些个小别扭，一屁股坐过去，紧紧挨着她哥讨教。
肖国远眉头一皱，“多少有点吧。”
“我觉得很有道理。”刘悦开启傻笑模式。
“那你还问我？多此一举不是吗？”
“哎呀，不是，我是想去青城，对瞿云超来一次最长情的告白！”此次和几个好姐妹去澳洲旅游，一路上又被灌了不少鸡汤。能量满满的她肯定地认为自己应该效仿一下那些死缠烂打死皮赖脸最终成功的案例，成天在他边上晃悠，他一旦有任何需要第一时间出现第一时间满足，这种“陪伴”的方式总归好过现在这种纯想象纯花痴的情况。
“去吧。”
“？”刘悦不太适应哥哥这突如其来的豪爽和干脆。平时，他不都是管自己管得老严了么？今天，这是怎么了？
“该碰的壁还是要自己去碰，碰过了才知道疼。”
“哥！我这还没去呢，你就这么乌鸦嘴啊你！！！”还以为他能说出多励志多鼓舞人心的话，狗屁啊。
“你认识瞿云超也有一年多了，自从去年咱们和他们家合作梧桐苑的项目就认识了，没错吧？他什么德行，你也不是不清楚。暗示的明示的表白，你也都试过。所以，你懂我的意思？”
“他就是闷骚性格嘛，或许豁出去磨一磨也行呢？”刘悦当然知道自己在瞿云超那受过多少挫折，可心里终究还是不甘心。
“祝你好运！”饶是自己情史再丰富，经验再多，肖国远也不想干涉妹妹太多。更何况她都还没谈过恋爱，有些道理总还是要她自己去悟的。
***
刘悦都已经悟到了陪（刷）伴（脸）的重要性，这边资深暗恋者乔雨寒却还是雷打不动。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你冷漠，我也冷漠；你不看我，我也装作不看你；全然不懂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
瞿云超对现在时时出现在自己周围的刘悦是爱搭理不搭理，对乔雨寒则是神秘莫测。表面上和对别的女孩没什么两样，也是冷冷的没什么话好说，但其实还是不太一样的。对乔雨寒他有关注，她的工作，她的感情，瞿云超会稍加留意。
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另外一层复杂的关系牵绊着。
转眼，凌云涛的忌日又到，第四年了。
乔雨寒正打算跟行政部请假时，瞿云超竟然直接批了她的假。
“周五一起去烟城。”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看他的样子，也不打算做任何解释。
但乔雨寒明白呀，是到回去看云涛哥哥的时间了。
可是，和他一起？真的没问题吗？内心比较惶恐。
***
烟城。
青松墓园。
瞿云超和乔雨寒并排而立。
“不说点什么？”瞿云超问。
“说得够多了，剩下的留在心里也无妨。”乔雨寒怔怔地看着墓碑，在心里再次默念着那三个字，对不起。
“云涛--”她不说话，瞿云超原以为自己可以说点什么的，不料话到嘴边却也同样无从说起。四年了，也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了。放得下放不下的，也都淡了。
乔雨寒不解地转头看他，真想听听他会说什么的，可迟迟没了下文。
他只是远眺，沉思。
在想什么？是思念？还是遗憾？还是仍然在责怪当年无知犯错的我？
“有兴趣去趟张家界吗？”乔雨寒鼓起勇气问他，“以前，云涛--哥叫我一起去，我没答应，结果，他也没去成--”
“去呗。”瞿云超也想起了凌云涛日记里边提到过的张家界之行。凌云涛约乔雨寒被拒绝，而叶蕾约凌云涛同样也被拒绝。
所以，云涛和小蕾终究没一起去成的张家界，现在换成自己和乔雨寒去，这到底是遗憾，还是说在弥补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