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人说过恋爱上瘾,甚至还有一些艺术作品去描绘寂寞给人带来的空虚,现在有一点点的理解。我不知道大姨妈带来的倦意是何时让我睡着的,醒过来的时候海浪还在继续,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讨人厌凹凸有致的锁骨,还有脖颈上紧绷肌肉和突显喉结。
“我……我怎么睡着了?”
四处打量,沙滩已被涨潮的海水吞没,如猛兽一般冲刷着广场边缘。
“你怎么没把我叫醒啊?”
那种状态整个人还在发懵,都没意识到自己还在他怀里,竟然肆无忌惮揪着他衣领摇晃。
无奈的讨人厌拨掉我手,委屈道:“你睡得那么香,让我怎么叫啊?”
“我告诉你啊!早晚有一天你会在这个心软性格上摔倒,绝对的,还是一个大跟头!”
话是赌气说的,纯粹抬杠,他却睁大眼睛怔了怔,不由自主低喃:“呵呵,已经栽了。”
恍若间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处连忙起来,动作有多快不适的感觉就有多快袭来,即使穿着他衣服海风还是让身体体会到了凉气,就好像是抱怨的小孩对自己叫嚣着,渴求讨人厌之前怀抱。
也许是他看出我的不适,起身将帽子遮上,“是不是冷了?”
如此近距离的面对却没有勇气靠近,我不是他女朋友所以没有权利去期望拥抱,只能偷偷攥着手指。
“嗯,我们回去吧。”
灰姑娘的钟声响起,即使不是12点在我心里到了最后时限必须该下决心,难道要等别人给自己难堪才明白吗?
探出手拽一下讨人厌的胳膊,含含糊糊:“讨人厌,我有话说。”
运动鞋的鞋尖挪了过来就站在自己面前,没敢抬头,只能听见他亦如往常的调侃语调。
“干嘛这么正经的样子,搞的我好紧张。”
已经不能回头了,闭紧眼睛撕咬嘴唇半晌。
“我答应小雅学姐不会站在她敌
对位置上,所以……”用力抿了抿嘴,深吸一口气豁出去的状态说着:“以后,就不能再像这样跟你单独相处了,”害怕被误会又连忙解释着:“但是阳台上聊天的话可以,如果有时候不在不是躲着你可能就先睡了,如果要拍照的话我会叫上老大陪去,总之就是……”
话说出来才知道自己留恋很深,过往一切在脑海走马灯般一闪而过,如果再继续下去沦陷的肯定是我。握着被他触碰过的手,紧紧攥着。
“就是,我们只能是朋友的样子。”
等他回答的时间明明应该很短却如年做单位一样漫长,惴惴不安、忐忑惶恐都要把我逼疯,不住在心里喊着:“讨人厌说话啊!说话啊!说什么都行,说吧,求求你了!”
因为一直闭着眼睛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好半天才笑出声:“搞这么严肃吓我一跳,如果说以后再不理我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道歉:“对不起,我的任意妄为给你添麻烦了。”
不讨人厌,我喜欢你的任意妄为只是说不出来,连抬头凝视他的力量都没有,用力的摇头忍下所有泪水。从那一刻起,对他的感情就只能埋葬在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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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一直沉默无言,看着两个影子因为路灯关系来回变动,那是两个永远不会相交的圆,一个追逐另外一个永无止境。当时只是想打破这凝固的气氛将我俩拉回到以前,捏捏脸挤出一个笑容,问道:“那天我听到走廊里你跟学长说打赌,打的什么赌啊?”
却没想到这句话能够引起一个从我开学以来就存在,而不知道的,人所共知的秘密。
“赌他能不能追你到手,我赌不能。”
整个事件据讨人厌的讲述是这样的,刚开学太阳学长失恋了,不习惯自己一个人的生活方式就打算再找一个女朋友,而巧合我就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视野里。大家一致蛊惑他来追,于是就有了学长给我买饭行为。
后来学长跟讨人厌说对我感觉
很好,有些心动,所以就拒绝了月月的表白,而本该按照他计划进行的事情却被我无意行为打破了,谁都没料到我会早晨约月月吃饭,又跟酷似男生的老大在一起。
“然后呢?”
我发现我俩因为这个话题真的回到了过去,就是那种很窝火、很无语、很崩溃,他却在一边若无其事、满不在乎、毫无关系的模样。
“然后这个事就超出小舟的预料和掌控了嘛,在加上觉得你对他没感觉,就跟月月在一起了。”
有件事特别值得怀疑,讨人厌之所以跟我走这么近是不是有为赢赌约的成分,在那一刻心真的凉了一半,绝望的问道:“那为什么最后你们不了了之了?”
“我告诉他你有考虑过跟他在一起, 但因为月月说喜欢他才撮合的。”
“你偷听?”
我诧异极了,月月只有一次跟我说过喜欢太阳学长,是在跟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是路过听到的,等我走出来你们不也看到我了吗?”
真不知道该说什么,那种憋闷的感觉特别强烈的压在胸口,心不甘情不愿的瞅着他咬牙切齿。似乎明白过来什么的讨人厌忽然跑到飞快,将我俩距离拉倒很远才喊话。
“你不要生气嘛,我都已经跟他说不要赌了。”
“你故意的是不是?”
他将手附在耳畔做听不清状,无奈的我只能扯开喉咙。
“我是说,你故意跟我隔这么远的是吗?”
讨人厌突然又蹦又跳做各种气我状,回应:“是啊,有种你咬我啊!”
悲剧的我在身体极虚弱时候,还要生着气在后面奋力追捕这个讨人厌的家伙,愤恨他腿长那么长怎么都追不到不说还绕圈跑。我是怎么会对这种家伙有感觉的呢,又可恶又气人,自大自恋还自以为是,就是脸长得好看一点呗。从头到脚就是个让人特别讨厌的家伙嘛,如果对他上瘾的话我才是真真正正的重口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