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时间转瞬急逝,
其实结婚挺累人的,装修房子、购买日用品,甚至连条手巾都得亲自挑选,毕竟人生最重要的一件大事,这边苏家、汪家热火朝天,那边郭家、韩家也是紧忙活,
最为高兴的要属于汪金贵家老两口,苏家条件不错,父母以前都是大学教授,属于知识分子,汪金贵最满意得就是这一点,书香门第很有面子,汪寒不是,像她这个阶段的女孩子如果真正爱上一个,有几个以条件论感情的,
两老一小跑了一上午,逛遍了所有商场,终于挑选到成心满意的一条床单,满身疲惫地來到苏家,自然现在两家老人关系不同以往,亲家聚到一起到客厅寒暄去了,汪寒沒有他们那样轻松,跑到自己的新房细致入微地铺上新买回的床单,左看右看心似被蜜水浸泡过,甜滋滋的很舒服,
应该体验一下,两片嘴皮抿了抿,小心翼翼地躺了下去,这里真好,软软的,感觉都那么清馨,
走回到客厅,
“妈,苏阳呢,”
沒等苏母做声,汪母接了话“死丫头,我们一起上的街,我怎么会知道”
汪寒差点儿笑死“呵呵,老太太,谁喊您啦,”
汪母一脸得不高兴,手去拍了下苏母“看沒,女儿都是白养,这还得几天呢,就改了口了”,苏母笑下“一样,我们苏阳也不是给您养的吗,”接着又对汪寒道“他出去了,说公司有事”
“今天是星期天呀,他怎么这么忙,我去找他”
打车去了公司,上了楼,这里的门是紧锁着,本來吗双休日他來这里干什么,那他做什么去了,手机也是关着的,汪寒好沒心情,无精打采地下楼了,
本打算把刚才体验到的感觉告诉他,满心欢喜却扑了个空,想想罢了,男子大丈夫总窝在家里沒出息,社交也是人生很重要的一块,自己累就累吧,不行,还得想想什么地方沒有想到,这可是件大事,
坐在车里,脑子排查着每一个细小的环节,恐怕有不妥当的地方,搬着手指盘算着,请贴还沒发出去,这是个问題,还有举行传统式的婚礼还现代一些的呢,混蛋,什么都得我,苏阳你管什么啦,
车窗外不断变化的城市景象,要属那个电话亭有为耀眼,
那里的两个人看得汪寒心里发凉,鼻子发酸,
世上沒有不吃醋的女人,特别是自己劳碌不堪满心委屈的时候,她原以为自己已经有了十成的把握,从此不必缩头缩脚,可以舒枝展叶坐个深呼吸,沒想到一切只是自己一相情愿,他们还在联系,远看韩雨婷在哭,而已经属于自己的那个他,却关爱有佳,居然还在拥抱着那位,
那个最想摆脱的如影随影,挣不脱甩不掉,汪寒眼里冒火,目前的局势已经逃无可逃,避无可避了,必须挺起胸膛,慨然应战,维护自己的利益,
这里是直通道,司机说沒办法停车,还好前方有一处停车场,但是已经走出三百多米开外,下了车的她顾不上身后司机喊,找她钱,发了疯一般往回返,
其实,苏阳算是个混蛋,为了那份责任他千真万确是忍心放弃了,但婷沒有,表面上继续维持着和郭天的关系,主要一方面还是和苏阳志气,但苏阳沒有被她的此举吓到,反而他们的婚礼进行的极其顺利,婷无望了,心碎了,
昨天夜半,韩雨婷躺在床上,像一条浮在暗蓝深海里的人鱼,被无边的空虚寂寞所吞噬,恍恍惚惚感觉口渴发燥,起身出來找些冷饮吃,脚下一滑,一个闪失头磕到冰箱上,头额上撞出一条很深的口子,血流了出來,
这里的响声惊动姨妈,韩雨婷强忍着眼泪起來开门,但是门一开就忍不住扑进姨妈的怀里,止不住抽泣起來,韩雨婷从小倔强,很少哭,姨妈知道这次也是为了苏阳,但这次更加悲恸,第二天早上,姨妈第一次在电话里和苏阳谈了很久,大体意思也就是试探有沒有回转的余地,
苏阳心下酸楚,先前以为婷和郭天应该比自己幸福,毕竟郭天性格沒有自己那样张扬跋扈,树敌不会太多,这样韩家就会太平,婷也会安静地生活,
他想和婷好好交流一下,还好她來了,看着婷头上裹着的绷带,他的心在抽搐,轻轻抚摸一下,婷就哭了,
气喘嘘嘘地跑过來的汪寒像个疯子,万幸婷当时是在苏阳的怀里,本來苏阳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出了乱子,
汪寒一反以往的低调,今天格外张扬“韩雨婷你要脸不要脸,现在得苏阳已经不是先前的那个,他现在是我丈夫,你不是很讲道德吗,你不是很痛恨第三者吗,你现在就是,分开就分开了,还牵扯什么,你不是要和我汪寒叫劲吗,有本事我们一个礼堂举办婚礼,这算什么,自己赚个还扯着别人的,,,”
“行了,你有完沒完,今天是我约她出來的”苏阳有些不耐烦,
韩雨婷徒劳地张了张嘴,又颓然地闭上,她发现这一切竟然那么的无从说起,过去的甜蜜与山盟海誓,她的出现一下子烟消云散,自己这算什么,
她感觉自己沒有决斗的刀剑,沒有具有杀伤力的子弹,而对手却拥有着钢盔铁甲,不可摧毁的保护层,
想到这里,婷心里犯堵,无奈地眼睁睁看着对手在那里张狂,婷反而平静了,心麻木了,她一声沒吭,转身走了,
面对着凄楚的背影,苏阳怒了,几乎是暴跳如雷,对着汪寒喊冤,本來就是,如果不娶你有可能发展到这样一种状况吗,蛮打算今天只是安慰一下婷,至于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