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柜子被一刀劈开,外面包的是一层铁皮,里面全是铅,难怪那么沉重。
铁柜子劈开,果然没有任何东西,和自己想像的一模一样。
从种种迹象来看,另外几座城市里的“天幕之毒”也应该是假的。
所谓的“天幕之毒”只不过是太皇太后摆的“空城计”!
陈近南看着全是铅块的铁柜子,有些发呆,愣了好半天才说道:“天幕之毒被转移了?”
“是的……都被转移了……这个太皇太后何其歹毒!”
宝玉(燃小石)只能这样回答。
这恐怕是太皇太后撒的一个弥天大谎,一个让三藩王,让整个江南都恐慌的弥天大谎。
但是,在此时此刻,宝玉(燃小石)又不得不替她圆谎……
因为太皇太后在赌,一个神仙弟子绝对不会让三藩王再起战端,从而生灵涂炭。
一个虚假的“天幕之毒”,能让南方再平安二十年。
而且从小皇帝派自己的心腹前来,他也被太皇太后蒙在了鼓里。
小皇帝派遣的人早早赶到,一直在近旁冷冷地观察,“天卫营”的弟兄们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们。
但是彼此并没有打扰。
这恐怕也是小皇帝和宝玉(燃小石)之间的默契。
十天后,太皇太后接到秘报,六城十三处的“天幕之毒”已经被一群神秘人起获,但这只是“天幕之毒”的极小部分,真正的“天幕之毒”仍然牢牢地掌握在太皇太后手里。
看到这儿,太皇太后开心地笑了。
对斜坐在一旁给自己捶腿的苏麻喇姑说道:“再大的谎言,只要有人证明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
“太后,这个弥天大谎好啊,吴三桂、耿精忠、尚可喜他们至少得掂量掂量!”
“也就是延迟十来年……为了能当上皇帝,他们会丧心病狂无所不用其极,更何况一些平头老百姓呢?”
“太后,甄家的一些至亲家族正等您发话呢,甄家需要一个说法。”
“甄家……甄家……罪名……偷窃部分天幕之毒,远逃幸福岛……念其祖上对大清有重功,罚其永守幸福岛,遇赦也不得回中原。”
“太后……这……甄家偷窃了天幕之毒?这又一个空城计?”
“哈哈哈……哀家要让所有人都惊恐起来,不要总是让哀家一个人劳心劳力了。苏麻,最近总喜欢吃酸的……让太医确诊一下吧……幸福岛也应该有它新的主人了。”
苏麻喇姑一阵脸红……
此时在江宁城的宝玉(燃小石)却比任何时候都“悠闲“。
前方打仗有李光地、纳兰性德和鳌拜大人。
孤舟,斗笠,一渔竿。
在江上已经晃悠了有一个上午了。
今天要钓的是河豚。
河豚有剧毒,但是味道极其鲜美。
正百无聊奈的时候,清澈的江水泛起阵阵水泡,然后从水下面升起一条小船。
小船在江心打了一个漂亮的转,然后停稳。
然后又从水中冉冉升起一绝色女子,一跃身上小船。
宝玉(燃小石)好像并不吃惊,见小船的船头挂着一笼江豚,非常开心地笑了。
宝玉(燃小石)跃上小船,抽动了好几下鼻子,这才说道:“看来俺始终没有逃脱你的手掌心……你们黄金客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都不做,我们只想收回成本,还有利息。”
“成本几何,利息几何?”
宝玉(燃小石)盯着眼前这个眉如远山,不描而翠,樱桃小口的如画女子,不由感慨黄金客组织真能下足功夫。
居然在这么短时间内培养出一个有八九分像黛玉的女子。
他们知道黛玉是宝玉(燃小石)的最后心头肉。
“成本是十万,利息是一千万。”
“啊……十万箱金砖,一百倍利息,太狠了点……”
“太皇太后也这么认为。”
“所以她没有支付,对吧?”
“是的,所以她把她的女儿送到了黄金客……也就算还清了债务。”
“新的债务呢?”
“小皇帝向黄金客借了五十万箱金砖。”
“啊?如果他不还呢?当皇帝的都是癞皮狗的……俺估计他也不打算还。”
“是的,他是没打算还。”
“那你们还借给他?”
“因为他抵押了一个人。”
“谁啊?这么值钱……”
“就是你。”
“啊?俺有什么好,俺改还不成么?”
“因为你是神仙弟子。”
“那……俺再抵押五十万箱金子,又如何?”
“可以。”
“如果俺也学太皇太后和小皇帝,老虎借猪呢?”
“所以我们黄金客组织给您准备了这个……”
说着绝美女子从袖兜里拿出一个玻璃试管瓶出来,小心翼翼捧到宝玉(燃小石)面前,说道:“以太皇太后现在的实力,她根本就没有能力也没有那个条件制造出天幕之毒……但是我们黄金客组织有……”
看着这一支完全属于未来的“试管”,宝玉(燃小石)更加吃惊。
其实从本身病毒的提取和培养,以及运输等方方面面的角度考虑,宝玉(燃小石)的确推测出太皇太后绝对搞不出“天幕之毒”。
但是,现在“试管”出现了……
“你们又想干什么?”
“很简单。我们就是想用江南众多的黎民老百姓的性命做威胁。”
“威胁什么?”
“我们需要你以黄金客代言人的身份向小皇帝讨回债务。”
“如果俺不答应呢?”
“那就没有办法了……河豚是刚在江里打上来的,顶新鲜……就此别过……”
说完,绝色女子站起身就要往江里跳。
见状,宝玉(燃小石)急忙说道:“且慢!一切都好商量。”
“我们知道神仙弟子是不会让黎民老百姓遭殃的。”
“俺也要五十万箱金砖!”
“好!答应你。河豚真的很美味……”
说完,绝色女子跳进江里便消失了。
宝玉(燃小石)好像见怪不怪,只是从小船的鱼兜里捡出五六条肥美的江豚进行烹饪起来。
等鲜香四溢的时候,一个人头从小船的船尾冒了出来。
是大师兄陈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