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教授,我们那边也有位置,和我们过去坐吧!”
“顾教授,我们也有,我们那边也有,和我们一起行吗?”
“顾教授,我们也有上你的公开课,上一堂课你说的那个内容,我们还没有十分的明白,你能不能过去和我们坐,帮我们讲解讲解?”
无论多少个人说多少的话,她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就是为了让这人过去。
“我坐在这里就好,你们有什么问题,等星期四上课的时候可以过来问我,嗯,现在是别的老师的课堂时间,还是不要耽搁的好。”顾疏白显然是处理这样事情的高手,淡淡几句话,就婉拒了她们。
“可是……”
“顾教授!”
但依旧还有那么几个不死心的,守着,不肯离开。
“好了,大家都回到位置上去上课吧。要打上课铃了。”顾疏白眉心拢起一抹褶皱,说话的语气渐渐冷下来一些。
“顾教授,那你下一堂课过来我们那边坐好不好?”她们今天上午是连着上课的,这才是第三节。
“到时候再说吧。”
“好了,都听话一些,去上课吧。”
都,都听话一些!
这一句话!
天!
过来顾疏白身边想要他过去坐的女孩们听了,整个的都是要疯狂的。
因他这话,这语气,完全是男神开启宠溺杀技!
“好。”
“教授,我们乖乖听话。”
“教授再见。”
一个个的过来的女孩最后都捧着一颗扑通扑通急速跳着的心脏回去了自己的座位。
而这边,季子默和唐小鹿,金瓶梅三人表情,心思各异。
金瓶梅,稍微激动了一下,就低垂着头摆弄手机和宋连城聊天去了,当然,也时不时的会抬一下头看这边,看小鹿会闹什么幺蛾子。
唐小鹿,自顾疏白在季子默身边坐下的那一秒开始,就一个劲的对季子默作着眼色,示意她找个理由,和她换个位置。
而季子默,她先是用凶狠的目光目送着那一群“女铯狼”自她家老公身边离去,然后又绞尽脑汁的想着应对身边唐小鹿眼色的办法,和她换位置,这,她做不到,她不可能让小鹿再靠近着顾疏白。可忽视她,不和她换位置,她也做不到,一来怕小鹿有什么怀疑,二来,还是怕她,怕她心里不舒服,两人因这么一点儿小事情起隔阂!
要怎么办,怎么办?季子默心里纠结万分!
“默默……”还没等她想出法子来,唐小鹿已经等不及了,直接喊她一声,手落在她的腿上掐着她。
“嗯?”季子默一惊。
“你刚刚不是说你要和我换位置,要和梅子说些什么事情吗?”
“啊!啊!”她这样一句话,完全是把她的任何的推脱都给堵死了,季子默眸光闪了闪,苦涩应道:“嗯,嗯,是啊!我和梅子有事情说,你赶紧的和我换个位置吧!”
“嗯。”小鹿听到季子默这么应,开心的笑了,给季子默抛了一个媚眼,示意她十分识趣,讲义气。
季子默只能牵强的拉出一个微笑,然后站起身子。
“你们要做什么?”
当季子默站起身子,一直坐在她旁边,之前没有出声的人出声了,他像是一直在认真的听着上面教授讲课,刚刚才被她们的动作给打扰到。
“那个教授,我和这位同学换个位置,嗯,她要和我身边的朋友说两句话。”季子默张张嘴要答,唐小鹿已经是抢先了一步。
“说话?”他抿嘴笑了一下,随即黑眸里多了一丝锐利:“你们确定要在课堂上为了说话调换位置?对老师的尊重,对自己的尊重,你们难道没有吗?”
“顾教授……”
“嗯?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他低沉着声音,大概是怕打扰到别人的原因,但是语气里面的严厉一点儿都没有退,不怒自威。
“对不起。”唐小鹿这人傲,可在顾疏白这里,她一点儿傲气都没有,听得他的话,只连连的道歉。
“不用和我说对不起,对不起的是你们自己,现在坐下来,好好认真的听课吧。”后面,他语气放软了一些。
季子默作势还要和小鹿换位置,唐小鹿已经不敢了,她给季子默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不再更换位置。
这样,季子默自是不再勉强,重新的在位置上坐了下来。
之后,唐小鹿是很认真的在听课的,目光片刻的没敢从前面黑板和屏幕上移开。
季子默的情况则是完全的相反,实际上她是想要好好的听课的,只是没法,做不到,第一:他坐在身边就扰乱了她的思绪,第二:他还时不时的做一些小动作,她们的椅子是那种一排的长椅,他的手就贴着椅背自身后碰她的背部,在她背上画着圈儿,让她全身酥麻,神经绷紧。
一节课下来,她整个的要被他弄疯掉,想着,下一节课上课,她就和身边的小鹿换位置,管不了这么多了。
可,可人算不如天算,这教授居然两节课连着上,不下课!
简直是天要亡她!
第二节课上课,三五分钟,季子默从包里面拿出手机。
“你不是说来听课的吗?”她从电话簿里面翻到他的电话号码,然后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滴滴。”很快,她听到两声响,那是他手机短信提示音的声音,季子默用余光望着他,见他垂在身侧那只空闲的右手伸进了裤兜将手机拿出来看,很快他看完,然后她瞧见他嘴角边挂了笑。
她还没琢磨透他这个笑是个什么意思,手心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是他回复短信过来了,她赶紧的拿起手机查看。
“不是,来陪你的。”
脸热了,脑子里也昏呼呼的,若不是还有一点儿理智在,她得忍不住想要,嗯,和他说两句话,或者抱抱他了。
“……”她拿着手机,咬着唇,要给他回复一条短信过去,让他不要再闹,注意场合。
才开始打字,又进来一条短信。
依旧是他的,写着很简短却很大胆的话:“想牵你,把手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