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季子默边说边下意识的抬起手擦了擦嘴巴“我要说什么?”
虽然没有开灯,但是从窗户那边落了一些月光进来,这便让顾疏白能隐隐约约的看清季子默的这动作。
黑眸微眯,霎时间透出一股子阴冷:“季子默,你是在嫌弃我吗?”阴冷之中还有几许的悲,不过,十分的浅,除却顾疏白自己,其他人,无法察觉。
“啊?”
说了,季子默刚刚擦嘴巴的那动作是下意识的,压根没有其他的意思在,所以,对于顾疏白此刻说出来的这话,她觉得莫名其妙的,嘴里发出一个惊讶的音。
“……”
顾疏白抿紧唇,想要制止住心里正要沸腾出来的怒火,可,好像,压不住,不,也不是说完全的压不住,顾疏白的目光落在季子默的红唇上,那被他吻的潋滟的唇,凝了一会儿,目光里渐渐的染了谷欠色,然后带着凌厉之势的,他的染血的薄唇朝着她潋滟的红唇过去。
吻她,要她,这是唯一的能够压住他心火的办法.
“唔唔……”
季子默正在琢磨顾疏白那话的意思,且等着他主动的说,不想他的唇又压了过来,她惊愕的瞪大眼睛,同时偏着头躲。
但,躲不开,依旧是躲不开,更加躲不开,男人这一回吻的比之前更加的凶猛。
“顾疏白,你发什么神经。”
且目标仿若不仅仅是一个深吻,他想要她!
当他的唇落到她的脖子上,同时大手摸上了她的腿,季子默感觉到了他传达过来的信息,他想要要她。
Wшw★ ttκΛ n★ ℃o
怎么可以!不行的。
就别说她此时身体虚弱,完全没法接受他的索求,她的心对他的触碰也是拒绝的,那种拒绝打昨天开始便有,昨晚上他不是也想要她么,她不是没法接受,拒绝了么,然后那种拒绝到如今还一直存在,且,季子默也觉得不会消了,也于是的,她的心和身体都没法接受他,他们之间……该何去何从?
“认真点。”
季子默走神,顾疏白从她身体的反应,太过于僵硬里感觉到了,他眉头轻皱,用牙齿在季子默的脖颈轻咬了一口,薄唇里亦是跟着溢出危险的音,企图唤回来女人的思绪。
“唔……”
脖颈是季子默的敏感之处,不可否认,顾疏白这轻轻的一咬让她身体软了不少,也唤回来她的思绪。
但并非是配合的呀,季子默挣扎起来,是的,她清醒过来之后,就是越发狠的挣扎起来。
“放开我,顾疏白你放开我,我不想要!”
“我要。”顾疏白没有松开季子默,反而是紧抱着她,粗喘着气:“宝贝儿乖,老公要。”薄唇里再溢出来的声,性感低哑,带着诱哄。
“你要,我不要。”季子默冷冷望着顾疏白,一字一顿的:“你要,你可以去找别人,别来强迫我,我不是你的玩物,你想要的时候,就乖乖的任你折腾。”
“你说什么?”
原本要沸腾起来的愤怒因为亲吻她而被谷欠望取代,真正沸腾起来的是谷欠望,只不过,这刹那,在女人的话落入耳中的这一刹那,顾疏白像是被人迎面冲了一盆冷水,谷欠望在霎时间就全部的没了,他望着眼前的女人,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的:“季子默,你在说些什么?”
“没听清楚吗?”季子默吸了吸鼻子,重复道:“我说:你要,你可以去找别人,别来强迫我,我不是你的玩物,你想要的时候,我就要乖乖的任你折腾。”
初说这一句话,心里没有感觉吗?并非,心隐隐的有一种撕裂般疼痛的感觉,但是季子默选择了忽略,是,不去想,就会觉得没有那么痛,也可能是麻木了,痛到了麻木,不过,只要不痛,管是怎么样的。
然后,刚刚竟然已经是选择忽略痛感,重复再说,那痛,尽管是要强烈一些,也还是能够忽略的,也还是麻木的。
“呵呵……呵呵……”
很静,黑漆漆的屋子里面,除却她和他的呼吸声之外,没有其余的声音,是,在她话落下之后,这间屋子便陷入了这样的安静里。
这样的安静让季子默有些的受不了,她张张嘴,刚想要出声,说:“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她就先走了。”还没说,有声传来,是笑声,非常大声且带着无尽冷意的笑声。67.356
季子默于是收了要说的那话,抿着唇,不言不语,也算是一个等待,等待着眼前这男人的爆发。
“别来强迫你,你不是我的玩物?”
“季子默,我他女马的什么时候强迫过你了?你什么时候是我的玩物了?”
明明是在一片漆黑里,明明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季子默却觉得好像是看清了,非常的愤怒,非常的冷酷,从来没有过的,至少在她面前,她从来未见过的他如此刻般冷漠的一面。
但她依旧没有做声,直觉,这不是最后,还有暴风雨等待着她。
她且等着,心里慌的如同有一千只蚂蚁在钻,却强迫自己冷静,冷静的等待,犹如判处死刑般的他的话。
“找别的女人,呵呵,季子默你想要我去找别的女人吗?”
“季子默,我他女马的要是能够找别的女人,我会不去找?我会守着你,我会这么下贱的守着你?把你捧在手心?任你作践?”
顾疏白也是气疯了,但,也没法怪他,任何一个男人在听了自己女人,深爱的女人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都会受不了,明明只爱她一个,明明将她捧在手心,明明非她不可,可,在她的眼中,他一切的好,好似变得多余,好似并没有多好,甚至她能弃他去和别的男人呆一整天,甚至她还能说出让他去找别的女人这样的话!
可……
若是顾疏白知道,这一晚,就是这么一句话将她和他推入穷途末路的境地,他大概再怎么生气,也不会这样的说出来,他大概还会更加的放低自己的姿态,是,低如尘埃,他也愿意。
可惜的是……
从未有早知道。
也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