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格鲁古人并没有对四娘的靠近太过抗拒,只当作可有可无的碍眼存在。但他们二人也不会为此感到多么开心就是了,之后还带着不当回事的语气闲聊了起来:
“他们还真是很上进啊,不论是这个星球还是以前的那些。”
“力量权力多可爱啊,不喜爱的也不会凑上来。”
“这一个到与咱们的形态较为相近,而且也是个雌的,你说她会不会为了力量就……”
“别,要去你去,谁知道有什么地方病。万一因此出名了就更麻烦,我可不想成为笑柄。”
“也是……”
他二人说着说着就聊起了之前的出名人物,只要有辅助记忆的工具存在就能让别人一直提起他们。当然能在这个当儿被提及的也不会有啥光明事迹,拿来当做反面典型嘲笑一番也能让自身生出些警醒,期间自然也少不了聊到兴浓处的哈哈大笑。
只在短期内掌握少数词汇的四娘自然是一头雾水,但既然两位天人都这么开心了就一定是好事。她便也凑在边上跟着憨憨傻笑,仿佛自己也真的能体会到这二人的笑点似的,而如此表现也引起了更多的狂笑。
那负责粘合固定的格鲁古人就趁兴笑道:“我就说吧,我就说吧!她听不懂咱们在说什么,以前我还真的有过几次‘体验’,只要做足了防护就没问题。而且能在此时凑上来的也只有地方上的小头人才敢这么做,有了那层关系就能让很多‘下界’俗务都好办了”
话语中的内容明显泄露了一些私人经验,就算有过来人的语气也让他的搭档略感意外。于是接下来就引发了难以置信的感叹:“不是吧?你还真……”
如此的惊讶就彷佛在提醒“你越界”了,于是得意忘形的那人赶紧就将面色一肃,并且微微举起了手中的工具辩解道:“别那副表情,哪一次不都还是他们家里人撺掇着上来的呢?随便漏几个小玩意过去就能让他们称雄一方,而具体的代价其实又不会让她们掉块肉。傻子才不会想办法搭上咱们呢,不这么干的都被先出手的收拾了!”
“那也……”
“哎,不说了,干活!”
符合一般认知的道理中蕴涵着落后者的无奈,就连管口微微涌动的粘性液滴也仿佛带上了狰狞色彩。心中迈不过那道坎的搭档还是有些心理障碍,可就在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被催促着赶紧工作。
涉嫌违纪的话题就在一方的抗拒表现下被终止,然后他俩就不再提及相关事情。倒是心灵刚刚受到冲击的格鲁古人还不时偷看向帮忙的土着,而不明所以的四娘也没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只好呵呵地报以应付性的社交微笑。
如此表情在平时有可能被理解为谄媚或者敬畏,而在刚才的话题启发过后却带上了不一样的色彩。在有心人的误读下只会越看越像是那么一回事,于是没有过相关经验的格鲁古人就不由自主地看向周围。
这让四娘感觉有点好笑,怎么像是偷儿常会做出的动作呢?
而如此的回馈就更让格鲁古人想入非非了,多年的长期征战实在是让体内激素失调,就算是看到异族的雌性也会觉得眉清目秀的。虽然对方只有两个眼睛的缺点实在如同残疾,不过到时候调出相关投影覆盖上去就应该没问题了。
要说格鲁古人也多少能在交流中掌握其他民族的表情,尤其是他们会在每到一地时就展开相关的信息普及。就算临时选出的管理会再怎么不靠谱也还记得这一工作,只消获取相关文本就可以展开初步的对外交往工作,所以反而是他们对河青人的表情解读更清晰一些。
但显然社交活动是需要长期浸淫其中并反复锻炼的,一个细微表情的判断不到位就有可能出现事情。也就是接到任务后要尽快完成的习惯还在发挥作用,所以在祭台边上还不至于发生什么过分的事情。
不过心中的急切倒是能让最后一块残片被放到修复位置上,这样的修复速度起码比之前预计的时间提前了一大截。可见心存更多的欲念还真是前进的动力,这不能不说是主观能动性的胜利。
进行修复的两个格鲁古人都对此非常高兴,并且还心照不宣地一起看向凑过来的土着女人。他们也似乎打算进行一下简单的沟通,但没想到感觉敏锐的四娘忽然就起身惊疑地看向四周,并以不是很确定的语气问道:“嗯……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你们有没有觉得周围好像有些……有些……”
如此的不确定和难以辨别就说明还不是很令人确定,甚至就是有没有让她感到不安的来源都不一定。但是这方洞室中还存在着持有探测仪器的格鲁古人,他们都从数据上的反馈也在看向四周。
“怎么会?”
探测到的能量其实并不是很大,但相对于这等落后的区域却又存量过剩,使得检测数据的格鲁古人有些不是很确定。但既然工具在手就是要记录和分析的,他们的目光便顺着一道道的线路来回移动,随后便聚焦在能量最为富集的祭台之上。
“怎么了?”
在机台上刚刚完成修复任务的两个格鲁古人也在这么问着,不过他们都是再次将手伸向四娘时故作关怀地发出了提问。眼下二人都将面前的女性土着视作自己送上门来的盘中菜,又哪里能让这野味突然挣脱了呢?
如此的常用语句倒是不难理解,于是目露疑惑的四娘就将面部转向说话的二人,并且还正面撑开手掌向他们做展示。
缠在手上的一堆似是饰品的东西其实也是工具,而四娘就以不存在太大起伏的声线描述道道:“整好了,就是那种感觉,已经可以用了。不过你们好像不是之前那批人,应该没见过当时我们都是怎么收拾那些蛮子的吧?要不要看看这玩意有多好玩?”